第62章 唇舌的纠缠(1 / 1)

姒锦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觉得唇上被温软的触感覆蓋,略显生疏与强硬的闯入了她的唇齿。

舌尖碰触的瞬间,她浑身浮起颤栗,倏然意识到了什么,闭紧的双眼猛地睁开。

她与景昭珩四目相对。

怔住一瞬后,姒锦伸出手去推他。

景昭珩抓住她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将她的两只手压在头顶,单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他似乎毫无耐心,攻城掠地般卷入了唇舌的纠缠。

直到姒锦快要呼吸不畅,她努力的发出了呜咽的反抗声。

景昭珩才像是恢复了神智,依依不舍放开了与她紧密结合的唇瓣。

他只是半抬起了头,双手还未放开她,脸上的表情有懊恼,有餍足,也有心虚。

姒锦大口呼着气,努力汲取著新鲜的空气。

慌乱中对上了景昭珩的眼睛,她眼里含泪,立刻拿出了强硬的态度:“放开我……”

景昭珩心中本就有心虚的苗头,被她这么盯着,他整颗心马上便被心虚蒙蔽,手忙脚乱的放开了她。

姒锦坐起身,连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弯腰拿起榻边放著的鞋袜,小跑着快速出了寝殿。

景昭珩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心里的滋味说不上来,明明很懊恼,却……不后悔。

他觉得头疼,抬手捏了捏太阳穴。

刚刚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怎么这么冲动……

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

景昭珩觉得自己完了,他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个宫婢控制了。

他躺在了榻上,闭上眼睛后,脑中满是那个吻的回忆。

挥都挥不去。

他猛地坐起身。

不睡了!

景昭珩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姒锦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赵忠刚刚看着姒锦鞋也没穿的就跑了,现在又瞧见景昭珩黑著一张脸出来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似乎不难猜。

当初他刚登基的时候,也有人给他送过女人,别说碰一下了,能忍住没杀了就不错了。

姒锦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赵忠小心翼翼的询问:“陛下要去何处?”

“去勤?殿。”

闭上眼就是那个宫婢。

还睡个屁!

今天就让这具身体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主人!

-

姒锦回了花房。

许久没有回来,赵姑姑也不敢指使她做什么了。

瞧见她后,便随便指派了些修剪枝桠的活计。

姒锦剪枝桠的时候,脑中也时不时就冒起景昭珩的那个吻。

这个混蛋竟然在她睡着的时候偷袭!

她越想越气不说。

仔细想想,那种舌尖相抵、缠绕的感觉在她脑中一遍遍的重演。

姒锦面红耳赤的拿着剪刀。

泄愤一样,“咔嚓咔嚓”地修剪著花树,恨不得将这棵树剪秃。

赵姑姑有些看下去了,也不知道这棵花树和她有什么仇。

干脆给了姒锦一盆花,让她送去琼太妃的宫中。

她听到琼太妃才突然想起,差点把景煜礼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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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下后,便先赶去了琼太妃的宫中。

琼太妃并未跟着一?去行宫,她每日都是在殿中吃斋念佛,几乎不怎么出寝宫的门。

姒锦将花放在了寝殿中的花台上,正要走的时候,琼太妃和宫婢的对话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没急着走,而是装模作样的修整着花朵,偷听她们的对话。

宫婢一脸哀愁道:“太妃,奴婢今日去给六殿下送膳食时,瞧着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琼太妃叹气:“明日再去给他送些药过去吧,这孩子受了伤也不说,整日都是忍着。”

景昭珩下过令,任何人都不能插手景煜礼的事情。

宫中之人欺负他,琼太妃也不敢多说,只能暗暗接济他。

不过,今日琼太妃还有些奇怪。

他平日里都是将伤藏起来,今日倒是让人一眼就看到了新伤。

琼太妃也没有过多深想,又叹了口气,继续礼佛了。

姒锦听完她们的对话便离开了寝宫。

她没回花房,而是去了长忧阁。

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

姒锦推门进去,里面没什么动静。

她进了宫苑中走了几步后,又想到了什么,折回门口,将门闩抵住了。

她怕再突然闯进来坏心思的太监。

“殿下?你可在里面?”姒锦站在寝殿门口先问道。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不在么?

姒锦正要走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碗被打翻碎裂的声音。

她赶紧推开了门。

景煜礼似乎是受了重伤,这会儿艰难的去拿床边案几上放著的一碗茶水。

可他太过虚弱,没有拿到不说,还将水碗打翻在地。

姒锦迈过门槛走进去,“殿下!”

她走到床边,将景煜礼扶好躺下。

指腹轻扶着他的双肩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皮肤的灼热。

她将手搭在了他的额上。

很烫。

景煜礼推开她的手,意识还在,只是头昏昏沉沉的,他蹙眉问:“你怎么又来了?”

姒锦一边去后面的桌上给他倒水,一边回答:“我昨日才从行宫回来,今日得了空就来看殿下了。”

她将温热的茶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景煜礼没有喝她喂的水,而是抬手接了过来,强撑起身子,自己将那杯水饮完了。

他还是如先前一样的嘴硬:“你回去吧。不必来看我。”

姒锦没理他,而是回过身在殿中看了看,想要找一找有没有药。

看了一圈,她什么也没找到。

转回身略显焦急地问他:“殿下,你这里可有药?我去给你熬药。你烧的这么厉害,若是不及时服药的话,必然不行的。”

上次她来送过药,若是景煜礼没用的话,应当是有的。

他没回答,半靠在榻上的苍白模样,有一种病骨支离的易碎感。

姒锦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殿下就算是不喜欢我,也不该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上次我高烧的时候,多亏了殿下救我,这次殿下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答你。”

“药在哪里呢?”

景煜礼这才慢吞吞的抬起手,指了一下远处的木柜。

姒锦走过去,打开柜门。

果然是有几包药材。

她拿着出去煎上了。

景煜礼有些颓然的靠在榻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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