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还能让他每日都得到满足?(1 / 1)

是先前琼太妃让人送来的。

昨日他虽然淋雨后烧了起来,不过好在不算严重,这副药他便没有用。

留在手中打算下次病的更严重时再用。

他看了眼靠在软榻上昏睡的宫婢。

就当报恩吧。

先前她送了药膏给他,这次就将这副药给她用吧。

自此后,他也收起恍惚的心神。

与她两清,一别两宽。

昨日那种荒唐的做法,让他慌了神。

他不该如此的。

长忧阁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景煜礼平日里很多活计都是自己做。

每日都会有个御膳房的太监来给他送饭。

因为景昭珩交代过,绝不能让他死了。

每日的饭菜是些剩饭剩菜就已经算好了,有时更是三顿两顿的馊饭。

他拿出药罐,亲自将那一副药煎了。

一?一?的喂给了姒锦。

是景昭珩身上找不出的耐心。

他也没有一边嫌弃一边碎碎念,一边却还老老实实的喂著药。

景煜礼将空碗放在一边的木桌上,看着昏睡过去的姒锦。

她到底为何要接近他?

想了想去,似乎除了是奉了景昭珩的命令外,他再也想不通其他的。

既如此,那便不想了。

反正他现在烂命一条,这宫婢对他没什么可图的。

而且,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他的人,都不会落得好下场的。

这宫婢没必要因他而死。

天色渐暗时,姒锦才睁开了眼睛。

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不过总算是恢复了些体力。

她使出力气从软榻上猛地坐了起来。

先是装模作样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是陌生的宫殿后,她马上低下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裙。

瞧见都好好的在身上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景煜礼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在了眼中,冷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既然醒了,那便从我这里离开吧。”

姒锦这才看向他。

他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案边,手里捧了本书,伴着烛台微弱的光芒在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他今日换了件墨绿色的长袍,袖口和对襟处被洗的已经有些毛躁发白。

姒锦?开身上搭著的薄被下了软榻。

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原来是殿下救了我。”

发现是景煜礼救了自己后,她似乎并不乐意。

不是说了不想见到她么?

为何还要救她?

救了又再次赶她走?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心口不一行为的鄙视。

“我救你只是为了还你先前的药膏的恩情,如今你我之间算是两清,你回去吧。”

姒锦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看,柔声中夹杂着强硬的语气:“我能问殿下一个问题吗?”

他没回答。

她便当他是同意了。

“殿下的药是从何处得来的?”

景煜礼将眼神从她身上收回,继续垂眸看着手中的书,“这你就不必管了,与你无关。”

“是不是我……将殿下的药用了?”

“不是,你想多了。”他干脆利落的否认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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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凉薄又寡淡。

他再次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姒锦咬著唇垂下头。

她突然抬起脚朝着景煜礼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眸色疑惑的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身影,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姒锦在他的疑惑中,忽然抬起手,又将手放在了景煜礼的额上。

景煜礼的身子一僵。

快速反应过来,要将她的手推开时,姒锦已经先一步将手收了回来。

她松了口气,“殿下昨日淋了雨后便有些烫,好在今日没事了。”

景煜礼又重复道:“我已经无事,你走吧。”

姒锦脚步没动,眼睛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迟疑了一会儿后才抬起头来,又将视线投向他:“我会想办法将药还给殿下的。殿下的身子本就弱,还是要留些药在身边才好。”

姒锦说话声里夹杂着对他的怜悯。

与景煜礼的相处,她将自己也处于下位。

若要将药还给他,她根本不用想什么办法,亦或是费什么?夫。

景昭珩今日让人送来的药不就是现成的么?

不过,再简单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要让景煜礼知道她的得来不易才行。

景煜礼想说不需要的时候,姒锦已经转身迈过门槛出了寝殿。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等蜡烛燃了半截后,景煜礼才骤然惊觉,刚刚书中的内容,他似乎没有看进去。

本想等她醒后问问她?什么名字的,却只顾著赶她走,将这事也忘了。

-

姒锦今日出去送个花竟消失了这么久,免不了挨了一顿管事赵姑姑的责罚。

不过,看她每晚都要在景昭珩身边伺候,倒也没敢说几句重话。

只说让她日后多多注意。

姒锦可怜巴巴乖乖点头,嘴上一口一个“知道了”。

搞得赵姑姑的脾气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姒锦谢过姑姑后,便回了自己的耳房。

她看着木桌上放著的草药。

反正景煜礼也没有病起来,药也不必用急着送给他。

过几日再寻个机会送过去。

不然显得这药拿到的轻而易举的。

姒锦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这会儿便赶去了祈玄宫。

她没有昨日烧的那么厉害了。

自然也不必再像昨日一样抱着景昭珩睡了。

他昨日嘴上倒是嫌弃,可行为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耐。

还能让他每日都得到满足?

姒锦今日再躺下后,便如同往常一样,裹着自己的那床锦被,还是躲得他远远的。

果不其然,她刚这么躺下,身后那道目光就变了味道。

“你怎么不躺到天涯海角去?”

昨日病了的时候差点让他失了清白。

今日好了后,首当其冲的先忘恩负义。

姒锦小心翼翼的转身看了他一眼,“陛下这话是何意?”

“你昨日病了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躲著朕?”

姒锦听着他这话,怎么像是个受了委屈的怨妇似的?

她低声回答:“奴婢昨日是对陛下做了什么吗?昨日发了高烧,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

姒锦看他的目光带着委屈和不安。

景昭珩怎么感觉——

她还觉得自己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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