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安起升平(1 / 1)

九煞魔君 拈花一笑 1942 字 10个月前

??

沈城派去江州的那将士耿悦却是不见顺利,他是按沈城所说把那张纸条当面递于了那镇北王,但是那镇北王眼神几下变幻,没等耿悦辩解,却是命人把他投进了大牢。

当真是憋屈的紧,耿悦用手捶着那大牢的墙壁,却是没有半点的法子,他都不知道此行是成还是不成,完不成少爷嘱托,他都无颜回去见少爷。

兀自坐在牢中唉声叹气,耿悦直骂自己无用!末了在牢中呼喊:“放我出去,”也是无人应声,就连狱卒也是不见。

接近夜半时分,一名狱卒打开了牢门:“你,出来!”

“做什么?”耿悦见那人面色不善,还以为要把自己如何,那狱卒斜了他一眼:“你怕什么?王爷传唤于你,”那狱卒把耿悦领到了王府的侧厅,镇北王早就在堂上坐定,脸上不怒而威:“你是何人?”

“本将是莫州信使,我家少爷派本将送信而来!”

“为何见本王不跪拜?”那天冬扮陈啸天语气极尽严厉,耿悦却是昂首说道:“王爷,本将甲胄在身,恕不便行礼!”

“你说送信,那信呢?”镇北王皱起眉,眼光微微有些闪烁,耿悦也是微微皱眉,脸上却是没有仍和异样:“王爷,本将之前给你的那纸条就是,就两字!少爷亲笔书写,当时本将在侧随侍!”

天冬从内袋中掏出之前他给的那纸条,缓缓的放在桌子上,看着那字条一字不差的写着天冬二字,脸上带着些许惊疑不定,一连看了几遍,始终拿不定主意。天梁看见那字条却是心里一紧,连忙问道:“你家少爷可还有别的话?”说着话就和天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禀报王爷,我家少爷说,王爷见字即知!”耿悦忍下憋屈,对着天冬一拱手,送信来却被抓进大牢,他自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说此去危险,原本沈城以为那天冬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只消那人一个念头,耿悦虽是勇猛,可惜就是普通将士,没有真气傍身。

“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本王是要问你,你家少爷有什么目的?”

“我家少爷的心思岂是我辈能随意揣测?抱歉王爷,这个问题本人无法回答。”见耿悦却是回答不上来,天冬耐下性子,侧脸问身旁的天梁:“天梁,你意下如何,这沈家的少爷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的身份怎么会被他人得知?天冬却是想到要不要杀人灭口,可是面前此人却是自称信使。

“我想那沈家少爷,定是想和我江州联手,”天梁推断,眼神却是把那耿悦看了一眼,“沈家少爷和我杀子之仇,我们无论如何不可能联手。”天冬的话说完,天梁立刻明白了那沈城的用意。

“你且回去禀报你家少爷,就说王爷明白了。”天梁挥手,几个侍从上前把耿悦带下,令他自去,这先且不提。

“兄长,你怎么可把他放走?”天冬急道,那人知晓他们的秘辛,只怕他们还要从长计议不可。天梁按住天冬,挥手喝退旁人,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忘记陈欣怡是怎么死的?”天冬当然不会忘记,那个人被人生生拍死,一直找不到凶手。她豢养的那些少年俱是说见到一个面生的少年,自由进出,就连她贴身丫鬟也是说不清那少年的来历,虽说此事之后不了了之,但是却叫人想起都觉得后脊背发寒!

“难道?”天冬一惊,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陈欣怡和她几个护卫杀死,又在自己面前大方进出,就只怕不简单。

天梁点头:“兄弟莫担忧,那陈欣怡死去已久,我们的事情都没有破露

,只怕那沈城不是想以这事为难我们,而是希望我们袖手旁观,不要插手,”“可万一——”天冬眼里露出了担忧。

他怕被人卸磨杀驴。

天梁笃定的笑道:“兄弟莫担心,你我把江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就是谁也挑不出错来,谁当上皇帝我们拥护谁,就是了!对于谁我们也不表态,现下只怕群雄已然并起,我们守好这江州一亩三分地,内可自治,外可御敌,倒是不怕被人吞并。”

“兄长说的原也有理,小弟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沈城为什么杀了那陈欣怡却独独放过你我?”

“为兄也是不知,既然我与你选择了留在尘世,就为这江州百姓做些事情,但凡有一日,你厌烦此地,我们还可以继续修炼之路。”天梁一拍他的肩膀,两个人相视一笑,天冬就再也没有起过那日的心,知道天梁一心也是向着自己,他怎么能做出那般的事情。

与此同时,大龙朝除江州之外的其余五洲同时作乱,只有三个独立州没有参与。

红花会却在此时趁机宣扬天象异变,无生老母降世,国将易主,俱是宣扬无生老母附身之人乃是真龙,钱康之用心,已经昭然若揭,此时红花会已经公然在围攻皇城,李漠早从国师口中得知儿子被冷无痕俘获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趁乱逃出皇城,直奔那冷无痕而去,他家那逆子落入冷无痕手里怎么会死?最多教育一顿,好在知晓他与冷无痕私交者几乎没有。

这才叫他在国师面前蒙混过去,原本他就是一个有名无实又无权的王爷,离皇城而去也只是几个亲卫,倒也不会引人注目。

混在逃脱出城的百姓中,竟也没有人察觉,皇城守军自顾且不暇,那里能顾得那些外逃之人?那国师离火还想绝地反击,不管是那红花会还是各州义军都不会给他机会。

并州刘雄自称义王,大义天下,号称领军三十万。占据并州。

莫州沈放、沈城父子据莫州而起。

松州,蕲州,锦州相继起兵,拥兵自治,继莫州之后反了那李宏德,一夜之间,大龙朝几乎分奔离析,那妖人离火,见回天乏术也是悄无声息的就失去了踪迹,见自己长久以来信任的国师竟是不告而别,李宏德终于明白自己离心离德,失了民心,失了天下。

此时后悔已晚,不少老臣都被他斩首,人心向背,都是他作孽!

大龙朝现在硝烟四起,群雄逐鹿,一时间世俗世界纷杂混乱,暂时看是时局难定,沈城却是有前世记忆,知道易主已是必然,那李宏德已经失去了民心,完全可以不用狭天子令群雄,只要推举明主,顺民心便可一统天下。

李漠带着自己的几名亲随出现在边城之时,冷无痕亲自出城相迎,“李兄,我等你好久了,”“冷兄,你可是瞧着本王落魄了,你就再此落井下石?”

“绝无此意,李兄,正好你来的及时,小弟备下好酒与你接风,”看见李漠之时,冷无痕心中的决定立刻清晰,只是现下却不是说那事的时机。

“好,”左右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李漠也不好问,冷无痕见他左右张望,那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当即笑道:“李兄,贵公子在我这里,我给你好生看着,你还不信我?”

“信,只是数日不见,不知道那小畜生现在如何,老弟,你也知晓,本王仅此一子,平时有些溺爱,所以那小畜生便无法无天起来,这次不但和那妖人合谋,更是盗了我的法宝,真真是气死我。”

李漠话里虽是责备,可是却无责备之意,他

那独子李建良也是受了妖人蛊惑,以为可以沙场有所建树,孰料那妖人颠倒黑白、是非,祸乱朝纲。

冷无痕知晓他爱子心切,当下也不揭破,两人只是把酒言欢,却是并不谈论正事,李漠已知冷无痕拥兵自重,虽无揭竿而起,但是谋逆已成定局,饮酒之时,见冷无痕脸上并无有色,似成竹在胸的模样。

酒过三巡,冷无痕却是直言道:“李兄为何不问我谋逆之事?”

“既已来此,就是一家身家性命相托,多问也是无益,你我至交,不能同生,能共死也是天定缘分,”李漠举起手中酒盏一饮而尽,冷无痕伸出手,李漠亦是同样伸出手,二人双手紧紧握住。

“多谢。”

冷无痕决定把自己的谋算说与李漠知晓,思虑再三,他说道:“我本无意称雄,只是你那侄儿李宏德逼人太甚,现下,我想拥立你为新君,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你宽待世人,安平盛世,我会在你左右辅佐!”

李漠定定的看着冷无痕,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一时难以揣摩他的心思:“我也无意!”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兄长你想自安天命,却是极难,天下不平,民不聊生,个人想要安居却是不可能之事,你我皆不可能独善其身,”“现下除了江州没有起兵,其余五洲都……”李漠表示前景堪忧。他之前没有那心思,所以对局势不甚明了。

“莫州和江州乃是最大的二州,只要这二州投诚,其余四洲必不在话下,现在几州竟是隐隐以莫州为主。”冷无痕却是想不同,沈家与那陈啸天有着杀子之仇,为何在此事之上竟是隐隐的听从那沈家号令,似以沈家为首,那几州在沈家之后相继起兵,与沈家口号几乎无二致。

想起那料事如神的沈家少爷,冷无痕却是觉得此事要是出于那沈城之手,就不在意料之外。

沈家虽然没有把此事公布于众,但是凭借冷无痕怎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端倪?

被冷无痕说的心动,他李漠平生愿望就是安邦定国,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当年争位失利,以至于多年就是皇城一个无名无实的闲散王。

“可是那江莫二州岂是容易拿下之地?”

“李兄不用担心,此事有我周旋!”冷无痕打下了包票,见冷无痕如此笃定,李漠也就没有多问,原本几州暴乱,他也没有动过那心思,只要新帝百事以民为先,谁做皇帝与他李漠又何干,没有想到只是老投奔昔日至交,却是重又提及那大宝之事,昔年早就熄了的心思,在冷无痕的说道之下又开始又了活泛!

派出去几路人马,那去江州的耿悦回返的却是最晚一个,听得他的禀报,沈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耿悦跪在地上:“有负少爷嘱托,请少爷责罚!”

“耿将军请起,这事情你已经办妥,无需自责,我要的答案已经知晓,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情,还请耿将军辛劳一番。”

“请少爷示下,末将必定圆满完成嘱托!”耿悦单膝跪地,前番的事情办的窝囊,此时他的心头正憋着气。

“也不是大事,你去变成抚西将军处,将魔灵唤回,另外捎个口信给冷将军,我亦同意昆玉执掌天下,只求那人许下安平盛世,永不信悭吝宵小!”

“遵命!”

看耿悦领命而去,沈城的嘴角泛起笑容,俗世之事他能做的已是如此,还有四块石碑他还没有半点线索,甚至那些地点更是无人听说过。

只是心中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似乎剩下的石碑并不是那么好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