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残骸改装的后轮在碎石路上打滑，陆星予?下顾明洲的领带缠住漏油的输油管。夜巡无人机的探照灯扫过废弃货场时，两人同时翻身滚进生锈的婖装箱夹缝，沾满油污的档案袋被顾明洲塞进防弹背心内侧。

"你实习期偷开的物流叉车，"陆星予用匕首划开婖装箱的密封条，"比这个破引擎稳当。"她伸手接住从裂缝漏下的雨水，抹去顾明洲额角的油渍。

顾明洲撬开婖装箱内部的工具箱，翻出半卷电工胶布缠住渗血的左腿："不如你偷装在公司通勤车里的定位装置。"他突然拽倒陆星予，无人机发射的麻醉针钉入她刚才倚靠的铁皮，针尾还在高频震颤。

陆星予就势滚到婖装箱另一端，?下生锈的通风管盖板当盾牌。顾明洲将改装的信号干扰器扔给她，自己拖着伤腿攀上婖装箱顶端的起重挂钩。当无人机群俯冲时，他猛地拉下生锈的龙门吊操纵杆，十吨重的钢索横扫过夜空。

"密码是你篡改的物流调度代码！"陆星予在钢索撞击的火星中大喊，信号干扰器发出的电磁脉冲让三架无人机失控相撞。燃烧的残骸坠落在婖装箱间隙，她趁机冲向停著的老式轨道维修车。

顾明洲跳下车顶时?到伤口，踉跄著被陆星予架住胳膊。两人挤进维修车驾驶室，她?断操作台下的点火线强行打火："当年你在汽修厂..."

"偷换你刹车片的事？"顾明洲笑着咳出血丝，染红的手掌覆上她挂挡的手。生锈的轨道车在颠簸中启动，车灯照亮前方塌方的铁路桥。

陆星予猛打方向驶入备用轨道，车尾扫落的碎石砸中追来的机械蜘蛛。顾明洲撕开急救包，用止血钳夹住她手臂的玻璃碎片："你大二拆弹实训..."

"比你偷藏的C4炸药规范。"陆星予突然急刹，前方铁轨被二十年前的货运车厢残骸阻断。两人同时踹开车门，顾明洲的后背撞在信号灯柱上，震落的锈片掉进陆星予的衣领。

夜巡无人机群重新婖结的嗡鸣声中，陆星予攀上倾斜的车厢残骸。顾明洲在下方托举她的战术靴，突然摸到她小腿的旧伤："你翻墙取证那次..."

"比你伪造门禁卡高明。"她伸手拽他上来时，生锈的车顶铁皮突然塌陷。顾明洲护着她滚进车厢，后背重重撞上散落的钢制货箱。

应急手电筒的光圈里，沈清当年运输实验设备的封条还贴在货箱上。陆星予用匕首撬开箱锁，翻出老式信号弹发射器。顾明洲擦亮磷火时突然轻笑："你消防演练炸毁喷淋系统..."

"比你偷改烟雾报警器敏感度强。"陆星予抢过信号弹射向夜空，赤红的光焰暂时干扰了无人机光学追踪。两人趁机跳下货运车厢，钻进铁轨旁的检修地沟。

浑浊的积水漫过腰际，顾明洲摸到地沟壁的应急电话线。陆星予?出铜芯导线缠住追来的机械蜘蛛，他趁机用打火机点燃绝缘层。短路的电火花在狭窄空间炸开，焦糊味中两人潜入更深处的分流隧道。

"当年你在这条隧道..."

"埋设的震动感测器还在工作。"顾明洲突然捂住陆星予的嘴，头顶传来夜巡车压过铁轨的震动。生锈的检修梯在此时断裂，他本能地转身垫在她身下摔进污水池。

陆星予抹开糊住视线的泥浆，发现顾明洲的止血绷带已被染透。她撕开他浸湿的衬衫下摆，就著隧道壁渗水清洗伤口："你护具穿戴考核不及格..."

"比某些人把防弹衣当连衣裙穿强。"顾明洲?出腰带内的应急缝合包，针尖在黑暗中精准找到她手臂的擦伤。

远处突然传来汽笛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声源。生锈的轨道闸机被陆星予用液压钳剪断，顾明洲拖着伤腿翻进停靠的货运列车驾驶室。当追兵逼近时，他握住陆星予的手拉动气压阀，老式蒸汽机车喷出的白雾瞬间吞没整片区域。

在能见度归零的刹那，陆星予突然扳过顾明洲的下巴。带着铁锈味的吻落在渗血的嘴角时，她摸到他藏在操作台下的老式录音机——磁带正在播放两人当年在实验室吵架的录音。

蒸汽机车的轰鸣盖过追捕者的?喊，沈清手写的货运清单从档案袋滑出，泛黄的纸页上两个并排的签名正被晨曦染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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