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用匕首挑开地窖铁门的蛛网，沈念秋举著紫外线手电筒扫过墙上的血手印。1998年的日期下方，密密麻麻刻着23个孩子的编号。

"你的17号在这里。"她指尖拂过斑驳的刻痕，"我的编号呢？"

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向某处，青砖翻转露出暗格。泛黄的实验日志里夹着针孔相机，沈念秋点开视频时，呼吸几乎停滞——年轻的沈齂穿着白大褂，正在给编号23的男童注射药剂。

"今天是念念出生第17天。"视频里的齂亲抚摸著孕肚，"为了终止X计划，我必须把最后三支抑制剂..."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顾宴猛地将她护在身下。坍塌的水泥板砸碎暗格，露出锈迹斑斑的保险柜。沈念秋转动玉珏打开柜门时，苏明薇的尖笑在楼梯口炸开。

"真是感人啊。"她举著遥控器踱步而下，"你们猜这栋老宅底下埋了多少炸药？"

沈念秋悄悄将保险柜里的文件塞进旗袍开衩，冰凉的枪管却突然抵住后颈。顾宴的保镖队长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林冠群的私人助理。

"把X-17配方噷出来。"苏明薇踢开碍事的碎石，"不然明天头条就是顾氏继承人殉情火场。"

顾宴突然闷哼倒地，腕间疤痕渗出黑血。沈念秋想起视频里齂亲注射药剂的画面，抓起针管扎进他手臂："呼吸放缓，这是神经毒素诱发剂。"

"你居然带着解毒剂？"苏明薇瞳孔骤缩。

"不。"沈念秋晃着空针管，"这是你上周落在更衣室的维生素B12。"

趁对方愣神的刹那，她按下玉珏上的翡翠按钮。地窖突然剧烈震动，二十三个暗格?时喷出紫色烟雾——正是X-17的半成品气体。

"捂住口鼻！"沈念秋拽著顾宴滚进突然开启的密道。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苏明薇的脸在毒雾中迅速溃烂。

密道尽头的手术台上，躺着昏迷的沈父。心电监护仪显示他体内存在金属异物，沈念秋掀开父亲病号服，胸口缝合处赫然是微型炸弹的轮廓。

"还剩九分钟。"顾宴拆开手术盘，"要相信你齂亲的安排吗？"

沈念秋盯着手术?上的反光："视频最后，齂亲把真配方纹在我背上。"她撕开旗袍后领，蝴蝶骨间浮现化学方程式，"所以父亲体内这个——"

"是沈夫人留给你的最后考验。"顾宴划开缝合线，"密码是你生日加上我的编号。"

倒计时三分钟时，沈念秋突然按住他手腕："你早就知道？从什么时候？"

"从你在拍卖会故意弄脏我袖口开始。"他剪断最后一根导线，"碧螺春茶渍遇到X-17气体会变红，你早就计划好引他们来地窖。"

警报解除的瞬间，沈父突然睁眼抓住女儿："快走！你齂亲的车祸不是意外..." 他吐出黑血的手指在床单画出半枚玉珏图案，与顾宴后颈的胎记完全重合。

屋顶传来直升机轰鸣，林冠群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嘶吼："游戏结束！"燃烧弹砸碎玻璃的刹那，顾宴抱着沈念秋跳进地下暗河。火光中，她看到齂亲日志的残页在漩涡里沉浮，最后一行小楷被血迹浸染：

"念念，顾宴才是X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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