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秋用镊子夹起培养皿中的药片，紫光灯下显出"X-17"的钢印。实验室门突然被推开，顾宴倚著门框抛玩车钥匙："沈小姐的待客之道真特别，让我在地库等了二十分钟。"

"看来顾总的车载监控挺清晰。"她将药片装入密封袋，意有所指地瞥向对方袖口——那里沾著周永康西装上的碧螺春茶渍。

男人忽然逼近，雪松香混著硝烟味笼罩下来："你给林冠群准备的饵料里，掺了多少真心？"他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烫伤，"比如这个？"

沈念秋反手扣住他手腕，疤痕的触感让她怔住。两道伤痕在灯光下噷错，如同镜像倒影。

"1998年，虹桥孤儿院。"顾宴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大火烧穿房梁时，是不是有个穿蓝裙子的女孩把你推出窗户？"

培养皿摔碎的脆响中，秘书突然闯进来："林氏的人到地库了！"

沈念秋迅速恢复冷静，将假账本塞进碎纸机："告诉周总监，他女儿的留学签证办好了。"转头却撞进顾宴幽深的瞳孔，他正用领带擦拭她指尖的药粉。

"你给周永康的筹码是假的。"他擦到虎口时突然用力，"真正的加密晶原在三天前就被林冠群调包了。"

她猛地抽回手："所以顾总特意来拆台？"

"来送礼。"黑色丝绒盒滑到实验台，里面躺着半枚玉珏，"顺便提醒你，今天拍品里有件明代鎏金掐丝香炉——"

"内壁刻着虹桥孤儿院所有孩子的编号。"她介面道，将蓝钻吊坠按上玉珏，"比如你的是17号？"

尖锐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监控屏闪现地下停车场的画面：周永康正抱着黑色皮箱狂奔，身后三个黑衣人持枪追击。

"他们要灭..."周永康撞上镜头瞬间，沈念秋突然放大画面："暂停！凶手袖扣是梵克雅宝2012限量款。"她调出林冠群上月出席酒会的照片，"真巧，林总助也有对同款。"

顾宴突然揽住她腰身躲到立柱后，子弹穿透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教你个技巧。"他在她耳边低语，"真正的猎人，不会在监控死角用限量版袖扣。"

翌日拍卖行VIP室内，苏明薇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沈念秋推门而入时，她故意将香奈儿口红折在对方裙摆："哎呀，破产千金也配来这种场合？"

"苏小姐最近夜店去得勤？"沈念秋将沾染口红印的裙摆撕掉，露出绑在大腿的匕首皮套，"听说你上个月在Barcelona，见过一个叫Jose的药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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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薇手抖得眼线画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这个呢？"沈念秋甩出照片，画面里苏明薇正将注射器交给黑衣人，"需要我请缉毒组翻译下你们的西班牙语对话？"

翡翠项链突然断裂，苏明薇看着滚落的珠子尖?："冠群哥不会信你的！"

"他当然信。"顾宴斜倚在门边晃着手机，"毕竟三分钟前，他刚收到你和财务总监的床照。"

拍卖大厅突然骚动。大屏幕切换至展台，那尊鸡缸杯正360度旋转展示。林冠群包厢传来玻璃碎裂声——他认出这是本该锁在自家保险柜的"赝品"。

"七千万！"沈念秋从VIP包厢来到拍卖大厅边走边举著牌，声音清脆如刀。

"你疯了？"林冠群冲到她面前，"这破碗根本不值..."

"加上里面的东西就值了。"顾宴按下遥控器，鸡缸杯内壁投射出全息影像：林冠群正将古董递给境外掮客，对方箱子里全是印着"X-17"的药瓶。

苏明薇突然扑向展台："这是伪造的！"她挥舞著血液检测报告，"沈念秋早就染上毒瘾，这些都是她幻觉..."

话音未落，沈念秋?开她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针孔："需要比对DNA吗？你往我静脉推药时，指甲缝里还沾着我的血呢。"

警笛声由远及近，顾宴突然拽著沈念秋躲进藏品噸室。黑暗中有檀香浮动，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脉搏："现在能说了吗？当年在火场，为什么先推我出去？"

"因为..."她话音被爆炸声吞没。气浪掀开噸室暗门，沈父正倒在血泊里，手中攥著半张烧焦的照片——年轻时的沈齂与顾宴父亲站在虹桥孤儿院门前，背后铁门印着"X项目"的猩红标识。

顾宴突然捂住她眼睛："别看。"他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你齂亲临终前让我带句话——玉珏合璧时，去老宅地窖找第三个保险柜。"

沈念秋掰开他的手，将染血的玉珏按进他掌心："那就现在去。"

"等等。"他擦掉她脸颊的血渍，"先把眼泪收好，仇人最喜欢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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