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思来想去,给李爽打电话,“我可能有个浪费时间又欺骗感情的问题需要向你咨询。”
“可以。”上次放鸽子的事李爽还没消气,“都是朋友,我对你按最低收费,两?一小时。”
“能不能约上王律?我想听听他的意见。”凌晨已经在工作间隙问了好几个外地?学,本地的不敢问,怕太快被传出去她要跳槽的消息。
?学们年龄经历相似,?非诉的说跳,没上过庭算什么律师??诉讼的说别跳,收入千差万别,接不到案子喝西北风!也有人说,要考虑清楚,一个女孩子,在红圈所打工少赚一点,但光鲜亮丽。
李爽抬头往王桦宇的办公室看了一眼,“那是另外的价钱。”
张蔚然此刻不能打扰,凌晨动了跳槽的念头其实有点内疚,王桦宇是唯一还算熟悉也算信任的前辈。
凌晨不给李爽坐地起价的机会,“我是不是给你介绍了大单子?你们聊过也收费了,我是不是应该提成?”
李爽也不退让,“好,我的两?块提给你,你请我吃饭,王律很忙,来不了。”开什么玩笑,律师的时间就是金钱,王律什么级别,给她当垃圾桶?不行!
“不是感情问题,是我的职业、前?和未来人生!”凌晨把郑雪递橄榄枝的事说了一遍,开始做小伏低,“姐姐,爽哥,富婆,大神……请指引我方向。”
王桦宇确实很忙,这年头,离婚比结婚多。
没时间吃饭,大家都是吃外卖工作到天黑,才约在居民楼那家银河系酒吧。
王桦宇进门之前问:“我还是不能暴露?”
李爽肯定,“不能,她都不承认,我凭什么先暴露。”
王桦宇接触过那么多女客户,知道女人之间再好的关系也暗暗较著劲,笑着答应。
“咦,上次那个女孩呢?又换成王律师。”老板娘认识王桦宇,对三个女孩也印象深刻。“今晚喝点什么?”
王桦宇看两个女孩的意见,凌晨是请客的,看客人意见,李爽说有点累,想舒筋活血。
王桦宇在这里有存酒,让老板娘把人头马CLUB拿出来。
“不不不,说好我请的。”凌晨不好意思,让老板娘重新开一瓶,居民区做熟客生意的酒吧不会溢价太高,她真心的。
老板娘很快找出王桦宇的存酒,还有大半瓶,“王律师不可能让女士买单。”
算了,人情找机会再还,王桦宇时间宝贵,凌晨伸长脖子越过中间的李爽,开始倾诉。
李爽翻了个白眼,让王桦宇坐中间,“聊,你们聊!”
凌晨没在意,心想李爽最好去旁边听,她太?了,哪有王律温柔、善解人意!
王律不仅帮凌晨分析非诉转诉讼的关键问题,还给出可行性建议,至于向下跳槽是面子问题,自己拿主意。
“你科班出身,很多案子跟教科书上差不多,难的巨难,一时半会也给不到你。”
“郑雪是江州非常有名的律师,你问清楚,她会不会带你,哪怕她让团队其他律师带,你成为她团队的一员才有意义。”
“你没上过庭,总上过学校的模拟法庭。诉讼虽然有对抗环节,但关键还是庭前准备。你做了这么久非诉,文书表达肯定没问题。”
“被砍年级、薪酬下降,相对于漫长的律师职业生涯来说,不算什么。非诉和诉讼各有各的苦,你考虑愿意吃哪种苦。”
“我刚开始也接不到案子……”
大部分时间都是王桦宇在说,凌晨在听,不知不觉喝得比较多,但她心里有数。
李爽一边旁听一边看字幕电影,也喝了不少,有点上头。
王桦宇就住附近,打算先送凌晨回家,再回来接李爽,或者带上李爽一起送凌晨。
李爽哪样都不愿意,“凭什么,她家里又不是没人,叫弟弟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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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也不愿意,深夜喝酒让小龙来接,算怎么回事?“我可以自己回家。”
“不行,一个女生晚上不安全。”王桦宇否定。
“你就是假正经!”夌爽从高脚凳溜下来,拿起凌晨的手机,“快,打电话!”
凌晨不打,夌爽偏要她打,还要强行解锁,两人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
王桦宇站在她们身边,张开双臂准备随时扶一把,老板娘在吧台看热闹,笑得不行。
龙云霄发了消息凌晨没回,他不放心打了个电话,正好手机在夌爽手里。
“哈哈哈……”夌爽笑疯了,把凌晨一推,接起电话就跑,差点摔倒。
凌晨怕喝多了尴尬,在等龙云霄过来的时间里拒绝再喝,夌爽看到只剩一个瓶子底,喝完拉倒,要王桦宇搂着才能站稳。
醉意是逐渐上头的,凌晨平时喝小甜酒,纯饮白兰地的时候少之又少,自己晕头转向还在考虑夌爽喝多了,让王桦宇单独送回家似乎不好。
“小龙,我们一起送夌爽回家,好不好?”
龙云霄就算是个傻子,也清清楚楚看到夌爽的手环抱着男人的腰,还抓着他的皮带。正常领导和下属会这样吗?
王桦宇不介意被龙云霄看到,小声说:“快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龙云霄哄著凌晨说:“好,我们一起送,你先上车。”
凌晨信了,但上车就忘了,光是硬撑著不让精神涣散已经很费劲。
到小区门口下车,龙云霄横抱起凌晨,突然的腾空让她惊慌失措。
“别喊,不然保安来了!”
“哦,可是我好晕,你别晃,别晃……”
“你自己走不了,我帮你走,你还嫌我晃?不晃怎么回家?”
“哦,不是我点的酒,是夌爽……夌爽呢?”
“已经送回家了。”
“哦。”
凌晨酒品很好,喝多了从来不闹,很少有女孩像她拥有钢铁般的意志,站不稳,坐在椅子上也要卸妆洗澡。
龙云霄抱臂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开门时立刻扶住她。
凌晨头晕心乱,“我收拾不了……不好意思。”她指乱糟糟的卫生间。
“我收拾。”
“我脑子清醒的,就是……”凌晨知道自己在哪儿,面前是什么人,她有点担心,但无能为力,“你不要欺负我……”
“你在我身边可以放心。”
“嗯。”他的胸膛是一堵墙,好好靠。
凌晨放心地断电了,湿漉漉的头发把龙云霄的T恤浸湿一大片。
她都那样说了,他掐断所有邪念,把她抱到沙发上,拿浴巾给她擦头发,又拿吹风机吹干,最后抱到卧室床上,关上房门。
他打扫卫生间,又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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