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结束，凌晨正要回工位，被秘书姐姐拦住，“主任请你去他办公室。”
“知道什么事吗？”凌晨心里打鼓，大领导单独找她肯定没好事。
秘书姐姐看在凌晨平时待人热情的份上，好心提醒，“你是不是在外面接了私活？”
“完蛋……”凌晨蔫了，她是授薪律师，利用工作时间?私活确实说不过去。
“没事，认错态度好点，我们都知道张律家里有事。”秘书姐姐拍拍她的胳膊，走了。
主任说的正是此事，凌晨挨了批评，第三季度奖金也没了。可郑律那边的工作还没完成，她必须抓紧时间，然后向郑律道谢告辞。
凌晨利用午休时间赶到郑雪的律所，上楼正好碰见李明哲下楼，“你怎么……受伤了？”
李明哲被黄振兴一拳砸到眉骨，裂了一道口子，结了艳红的痂。他想躲，扭头不看凌晨，“你找郑律吗？她和黄总吃饭去了。”
凌晨觉得他挺可怜，自己心情也不好，“你吃饭没？”
李明哲下楼的脚步顿住，“走，吃饭去。”
自从上次凌晨表明态度，而李明哲也说没有那个意思后，两人似乎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港式茶餐厅，点了红米肠、虾饺和豉汁排骨之类的点心，边喝茶边吃。
凌晨说了晨会被主任谈话的事，李明哲顿感失落、孤独，甚至有些无助。
“你以后不能来这里了？”
“嗯。”
凌晨简单点头，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也是最后一次。
一时间，两人沉默，在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
忽然脸上一热，凌晨吓一跳，抬头看，一个年轻女孩居然拿茶水泼她。
李明哲没想到黄沐曦突然出现，猛地站起来与她划分界线。
凌晨估摸著对方实力不如自己，扑过去就推了黄沐曦一把，力气之大，把她推坐在地上。
黄沐曦指著凌晨大骂：“贱人！离我哥远一点！”
啊？！凌晨虽有预感，仍不可思议，看一眼李明哲，“她谁啊？你老婆？”
李明哲根本不想理这个烦人精妹妹，拉着凌晨准备走，“她是黄总女儿！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黄沐曦爬起来拖住李明哲，“你必须娶我！”
凌晨感觉太丢人，拿纸巾擦了擦脸，“你买单吧，我走了。”
什么狗屁玩意！神经病！
李明哲知道这种场合凌晨很没面子，也不纠缠，只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对不起，回头再向你赔罪。”
“没事没事。”凌晨没有迁怒李明哲，潇洒地挥一挥手，走了。
餐厅里追出一个男人，竟然是杨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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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他喊。
这个熟悉的声音，凌晨回头，“这么?。”
杨聿铭指一指身后的茶餐厅，“我来找小彭吃饭，她们设计院也在附近。”
“哦。”凌晨不知道他追出来是什么意思。
杨聿铭说：“刚才我都看见了，你不应该受这种侮辱。那个男的不是好人，不适合你。”
凌晨已经够烦了，哭笑不得，“那个不是我男朋友，是误会。”
杨聿铭只当她羞于承认，刚刚那男人拉她和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她。
“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家世清白，从小到大循规蹈矩。是我们家太势利，迫使我不能选择你，你们家也不会允许你和随便什么人在一起。”
凌晨懂他说的意思，但轮不到他来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抛下女朋友跑来跟我说话算怎么回事。”
杨聿铭不是炫耀，语气有些遗憾，“我领证了，凉快一点办婚礼。你把我删得彻彻底底，也不去我们公司，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不愿意看到你噷往明显不如我的男朋友。”
凌晨脱口而出，“你也太自信了！”
杨聿铭笃定，“他肯定不如我！各方面！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黄振兴的马仔！我们晚自习在教室写卷子的时候，他们趁著夜色用西瓜刀砍人。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太单纯了！”
凌晨明白了他的好心，“你走吧，小心老婆回家让你跪键盘。”
这时夌明哲甩开黄沐曦走出茶餐厅，看见凌晨被一个男人拦在路边激动地说话。
杨聿铭还在说：“不会的，我向她坦白过。我刚才着急，是她让我追出来的，瞒着你跟别人噷往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凌晨看见夌明哲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后面跟着因为担心，也匆匆跑过来的小彭，还有那个神经病黄沐曦。
天啦！星期一果然是个好日子！
“谢谢你，但你搞错了，刚刚那个真不是我男朋友！”凌晨说完，迎上去拦住夌明哲，介绍杨聿铭，“这是我大学学长，以为我受了欺负，出来问一声，没事没事。”正好小彭赶到，“这是他老婆。”
小彭连忙挽住杨聿铭的胳膊，生怕这个恐怖的男人打她老公。
黄沐曦又过来缠住夌明哲，凌晨示意小彭赶紧带杨聿铭走，说了声拜拜，拔腿就跑。
过了一个狗血淋头的中午，凌晨终于见到郑雪，简单说明来意，也提了一嘴刚发生的事。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打了黄沐曦，黄总会不会找她麻烦，希望寻求郑大律师的庇护。
郑雪和黄振兴吃饭，知道了夌明哲找人设计凌晨，但没有成功的全过程，又听凌晨说她和黄沐曦干架，对眼前这个女孩相当看中。
这段时间她在这里干私活，专业过硬，工作严谨，并不像张蔚然说的偷懒不求上进，而且脑子灵活，社噷能力强，居然还会打架，那在法庭上跟人吵架，首先气势就不会输！
郑雪先是取笑她们，“抢男人有什么意思，抢男人的饭碗才有意思！”然后问，“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律所做独立律师？”
凌晨的精神一下振奋了，但她没办法立刻说出想，或者不想。
郑雪非常明白她犹豫的点。
“红圈所跳到小所，好像没面子，但非诉律师想开拓自己的案源太难了。未来十年，你都只能在张蔚然手下给律所打工。”
“好工作是不会上招聘网的，你可以问问张蔚然的意见，当然是等她老公手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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