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老娘了！”张蔚然冲进办公室，手机重重扔桌上。
凌晨、小赵和小马三人紧随其后，迅速关上办公室的门。
刚刚在晨会上，周主任把一个之前跟张蔚然谈过的并购大案，正式签发给别的律师。马上暑假，律所要来十几个实习生，名单瓜分完毕，也没说给张蔚然一个。
“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凌晨小心翼翼地问。
“我确实做了蠢事！”张蔚然把椅子往前挪，打开电脑，“没事，我气气就好了，你们出去工作吧。”
三人退出来，凌晨关门前有点不放心，但张蔚然那么强，轮到她操心么？也许成年人的职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她只是幸存者偏差，踏入职场就刚好踏入张蔚然的羽翼之下。
“你换电脑啦？”小赵好奇，拿起来看做工细节，小马也凑过来。
他们四个是以张蔚然为首的合作小分队，平时比较熟。
“好轻，好薄，好东西！”
“怎么还有字，一等奖？你偷偷参加什么比赛了，非诚勿扰吗？”
凌晨气笑了，夺回电脑，“我不告诉你，反正是奖品，不花钱的，羡慕吧！”
“网路世界没有秘噸！”小马已经在网上查到“网悦杯”的新闻，“搞计算机的，看不懂，一定很厉害！”
三个脑袋凑到小马的手机前看新闻。
小赵看到照片上许多男的，理所当然认为电脑是凌晨男朋友送的。“你谈恋爱啦？谈的老师还是学生？”
“没有！”凌晨的这声“没有”，是照片上没有龙云霄和邢之航。没有龙云霄还不奇怪，他高冷，可为什么没有邢之航？
周主任突然路过大办公室，去敲张蔚然的门，聊天的小律师们作鸟兽散。
凌晨一边工作一边想，问龙云霄还是问邢之航？邢之航的事情应该问龙云霄，毕竟他昨天回来很正常。
“啊？他生病了？”凌晨忍到大课间直接给龙云霄打电话，“你们男生都是纸糊的吗？严重到不能上台领奖？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淡淡的醋意蔓延——你为什么关心他？我为什么告诉你？你们不是有联系吗？为什么问我？
凌晨准备挂电话，“行吧，我找他慰问一下。”
龙云霄不开心，但还是决定去看看邢之航好点没，他从校园网查到二年级上课的教室，走过去却没看见邢之航，?学说他请病假。
凌晨的电话又来了，“邢之航说是老毛病，没关系。我约了他星期三晚上在‘一棵树’吃饭，我记得你星期三晚上没课的，一起啊！你俩真是天生一对，连老毛病都一样，哈哈……”
龙云霄无语，她到底什么脑回路？
周三晚，凌晨推了Hana的健身房之约，去“一棵树”吃饭，说好她买单，点了五个菜，还要点酒。
“小龙不能喝酒，你能喝吗？”凌晨问邢之航。
邢之航摇头，“我也不能。”
这句话像打火机点燃了仙女棒，凌晨突然就疯癫了，两手握拳贴在腮边，激动不已，“啊，你俩真是嗑死我了！”
邢之航似乎懂了有些女生就是喜欢嗑男男，并不介意，还跟着傻笑。
龙云霄看不懂凌晨，也看不出邢之航有什么异常，脑子里云山雾罩。
男生不喝酒，凌晨也不好意思喝，一顿饭很快结束，三人散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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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故意走在一边，欣赏两个好看的男生走在一起。
正好，满脑子问号的龙云霄拉了邢之航一把，大树底下说悄悄话去了，凌晨激动得要死，远远看着。
龙云霄说：“我去找过你，?学说你请病假，但你看上去很正常。”
邢之航笑道：“我本来就很正常，又不是天天犯病。医生说不要紧，再观察观察。”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没有心灵伤害，是大脑5-羟色胺分泌不足，可能又要吃药。”
龙云霄说：“你没告诉凌晨？”
邢之航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从来没跟人特别提起，被你发现了。”
龙云霄嗯了一声，属于两个男生之间的秘密达成。
邢之航开始八卦，“你们……在谈？”
龙云霄摇头，“我还在努力。”
邢之航闷声笑，“哦。”
“他怎么走了？”凌晨还没看够，结果看到邢之航向她挥挥手，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而龙云霄正大步向她走来。
“他回寝室，我们回家。”
“哦。”凌晨点点头，突然慌了，“他不会知道你要跟我回家吧！”
“我没说，你告诉他我们住一起吗？”
“没有！”凌晨情绪稳定了，但，“什么叫我们住一起？这句话有歧义，不能乱说！”
“哦。”龙云霄看了一眼她的高跟鞋，学校很大，走进来又走出去肯定很累，“我们去坐校园巴士。”
凌晨猜到他要干嘛，“这样不好吧？不是说只提供给师生乘坐？”
龙云霄微笑，“没关系，淡定点。”
一辆印有“江州大学”的小巴靠站停，龙云霄拿校园卡“嘀”了一声，搂着凌晨混入人群向后车厢走去。
凌晨有些脸红，小声说：“我这身衣服不像大学生。”
龙云霄难得有机会跟她这么近，很开心，凑在耳边说悄悄话：“没事，很多学姐实习了还住学校，都穿你这样。”
凌晨不自在，又搞不清哪里不对劲，决定说说正经事。“你去医院做个24小时心电监测吧，偶尔跳得不正常，又晕倒过一次，我不放心。”
这么美好的时候说煞风景的话，龙云霄皱起眉头，“你怎么总让我看病，是不是一定要看出病你才满意？”
邢之航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生病，他也不想！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病？
凌晨瞬间炸毛，但车上人太多，她不好发作，憋著憋著竟然哭了！
尼玛狗咬吕洞宾！居然敢凶她！送个笔记本就敢凶她！早知道不要了！委屈得一塌糊涂！
龙云霄紧张地看一眼周围，低声下气，“我去，明天就去！”
凌晨哭得满脸是泪，“不许去，去的是狗！再管你我是猪！”
龙云霄抓着她的一只手拚命道歉，“我是狗，我是狗……”
小巴中途停两站他都不敢撒手，一直到校门口的终点站，才紧紧拉着她的手下车，生怕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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