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海风裹挟著咸腥味扑面而来。我被顾明远拦腰抱着，在集装箱间跳跃腾挪，破碎的孔雀蓝绸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我攥紧手中的勃朗宁，咬牙切齿："放我下来！"

"夫人不是说想体验私奔的刺激？"顾明远轻笑，脚尖一点，稳稳落在"山樱丸"的甲板上。月光下，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唇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却格外刺眼。

我挣脱他的怀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衫："顾少爷的私奔戏码演得不错，可惜——"他抬手一枪打碎船舷的救生圈，"下次记得换个靠谱的搭档。"

枪声惊动了船上的守卫，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顾明远吹了声口哨，从西装内袋摸出把折扇："夫人，来段双人舞？"

"你疯了？"我瞪大眼睛，却被他拽着手腕转了个圈。折扇"唰"地展开，扇面赫然是幅春宫图——正是那日被报童贩卖的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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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们举著枪围上来，却被这诡异的场景震住。顾明远揽着我的腰，踩着华尔兹的节拍在甲板上旋转："诸位，打扰良宵可是要遭天谴的。"

我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顾明远！"

"夫人轻点，为夫的腿可是投保了十万大洋。"顾明远吃痛，却仍不肯松手，"再说，这不比打架优雅多了？"

话音未落，一枚子弹擦过他的耳际。我眼神一凛，甩出袖中银针，精准命中开枪者的手腕。勃朗宁脱手落地，顾明远顺势踢起，枪稳稳落在陆砚声掌心。

"夫人好身手。"他吹了声口哨，"不过——"突然将人往怀里一带，躲过背后袭来的刀锋，"跳舞时要注意节奏。"

我反手一枪打碎头顶的吊灯，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我趁机挣脱顾明远的怀抱，闪身躲进船舱："顾少爷慢慢跳，我先去查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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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体内心OS】

守卫A（捂手腕）："这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守卫B（躲碎片）："会长又发什么疯？"

船舱内昏暗潮湿，我贴著墙壁前行，指尖触到黏腻的液体。我凑近嗅了嗅，是血腥味——新鲜的人血。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握紧勃朗宁，屏息凝神。来人却轻笑一声："夫人躲猫猫的技术有待提高。"

我转身，枪口抵在顾明远胸口："你再跟着我，我就——"

"就怎样？"顾明远握住枪管，往自己心口按了按，"谋杀亲夫？"

我正要发作，却听见舱底传来微弱的呻吟声。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声源处摸去。

舱底堆满木箱，缝隙间渗出暗红液体。我撬开一个箱子，里面赫然是失踪的女工阿秀——她脸色苍白，手腕上系著靛青编码带，正惊恐地看着我们。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我轻声安抚，却见阿秀瞳孔骤缩，颤抖著指向他身后。

顾明远转身，看见舱门被重重关上。铁链缠绕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日语的低语："ゲームオーバー（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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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体内心OS】

陆砚声（攥紧银针）："这厮果然是个灾星！"

顾明远（摸炸药）："夫人，来场烟花秀？"

黑暗中，顾明远摸到我的手，往他掌心塞了颗薄荷糖："含着，防毒。"

"你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皱眉，却还是将糖含入口中。

"夫人放心，为夫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顾明远轻笑，突然按下腕表的机关。表盘弹开，露出微型炸药，"三秒后，捂住耳朵。"

爆炸声震耳欲聋，舱门被炸得粉碎。烟尘中，顾明远拽着我冲出船舱："夫人，私奔的下一站——"

"闭嘴！"我甩开他的手，却见甲板上已围满持枪的日本特工。为首的正是那日在商会年会上摔杯的领事。

"顾会长，陆老师。"领事冷笑，"二位夜访'山樱丸'，可是迷路了？"

顾明远摊手："月色太好，出来散步。"突然揽住陆砚声的腰，"顺便谈个恋爱。"

我忍无可忍，再次一肘击在他腹部："顾明远！"

【弹幕体内心OS】

领事（捏碎酒杯）："八嘎！这两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特工A（捂耳朵）："会长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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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再次响起，顾明远拽着我跳入海中。冰冷的海水淹没感官的瞬间，我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夫人，闭气。"

两人潜入水下，朝岸边游去。月光透过波浪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的孔雀蓝绸衫在水中飘荡，如一只破碎的蝶。

上岸时，顾明远将湿漉漉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夫人，今晚的私奔可还满意？"

我甩开他的手，从长衫暗袋摸出个微型胶卷："阿秀给的，里面有特高科的罪证。"

顾明远挑眉："夫人什么时候——"

"在你发疯跳舞的时候。"我冷笑，"顾少爷的戏码演得不错，可惜——"我转身走向夜色，"下次记得换个靠谱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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