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别墅。
司马蕙停下车,带着墨清清拎包入住,车钥匙丢到桌上,拉开窗帘:
“这套小别墅是我送给贺翊的,他一直都没有住,你先住着,项天煦肯定想不到你在这儿。”
墨清清看着落地窗外湛蓝的海面,心境开阔几许:
“这里的环境真美,蕙蕙,你对你家男人真好。我要是他,肯定爱死你了。”
司马蕙冷淡地勾唇,站在窗前看海。
冰箱里的吃的喝的都是现成的,墨清清拿了两罐啤酒,开了一瓶递给司马蕙。
两人就在窗前,靠着沙发一起看海。
“蕙蕙,其实我看不懂你,你明明可以摆脱项天煦,不用被司马家的人牵着鼻子走的。可你却选择默认和项天煦的关系,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贺翊现在这么艰难,他们不帮忙就算了,落井下石,还串通好设计你。明摆着欺负你没有靠山,把你转手送给项天煦,好为司马家铺路,多无耻!换我,真想掀桌子走人!再把项天煦那狗男人的腿打断。”
墨清清算是开了眼界,趁火打劫,淫人妻子,斯文败类,项天煦。
这么龌龊的男人,她?他,算是替天行道,有什么好愧疚的。
司马蕙喝了一口啤酒,慢慢回味,像是度假似的清闲:
“他们到底是我的养父齂,虽然权衡利弊,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但在司马家的二十几年千娇百宠著长大。不是一件两件事,就能把这笔账一笔勾销的。”
“何况,我现在必须得稳住项天煦,贺翊现在孤注一掷,身家性命都压在战龙航空上面了。我一定不能让他输。”
墨清清慨叹:
“你可真是事事为他着想,可这样太委屈自己了,蕙蕙,就算再爱一个男人,也不能为他放弃自我。”
司马蕙浅笑,黑曜石般的狐狸眼娇媚瞅她:
“这些都是障眼法,暂时的,贺翊东山再起的那天,我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墨清清听得得劲,提着易拉罐跟她干杯:
“姐妹,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你放心,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你只管敷衍项天煦,剩下的我来?,我一定把他?出翔。”
项天煦身上的小草莓是被墨清清掐出来的,纾解后的快感也是拿银针扎出来的。
狗铃铛是从过路的宠物狗脖子上,顺走的。
墨清清还有多少损招,司马蕙不知道,但那是他们两口子的情趣了。
她喝了两口啤酒就准备走了,“你躲好了,别到处晃悠再被他抓到。”
“知道。”
司马蕙拿上车钥匙,叮嘱:“记住我,以后我一通电话,随叫随到。”
闺蜜齐心,一起搞项天煦。
墨清清帅气地比了个ok的手势:“欧了!”
*
司马蕙把大哈雷骑到蓝猫咖啡馆的停车位上,接着打电话叫来司机,瞬间变成小主妇去接儿子。
司机开着车询问:
“夫人,您刚刚一直在上班?”
司马蕙回a市后,贺翊的人一直盯着,但她神出鬼没,把那些人甩得远远的。因此贺翊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司机怕是来探口风的。
司马蕙假意捋了捋头发,淡色道:
“不上班还能做什么,大少爷生意不景气,我不出来赚点外快,以后喝西北风呐~”
提到贺翊的生意,司机只得闭嘴。
战龙航空的近况,轰动全球,都说这位首富少爷要破产了。
学校门口。
司马蕙接了贺霖,近乎所有人都用或哀怨,或同情,或戏谑的眼神打量他们齂子。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司马蕙只关心儿子的心理状态:“宝贝,学习辛苦了,妈咪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贺霖一天都在被朋友嘲笑,心里很痛苦,被司马蕙抱起来后就蜷缩在她的肩头:
“妈咪,爹地真的会破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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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蕙坚定地挺直脊背,抱着贺霖上车:“不会,妈咪保证。”
贺霖在司马蕙肩头隐忍眼泪:“妈咪,我以后一定要努力学习,长大了养你和爹地。”
小学渣终于体会到金钱权势的重要性,怕是被朋友笑惨了。
司马蕙抱紧他颤抖的小身板,发誓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小家。
*
回到家,司马蕙放下贺霖,看到冷云珍来了,她正跟容婶噷代事情。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生活质量不能下降,这个月的工资先欠著,等大少爷那边周转过来,会给你们发工资的。”
“还有,别跟他们说,我来过。”
冷云珍吩咐完,转身。
正好看见站在原地的儿媳妇和孙子。
司马蕙:“妈。”
贺霖:“奶奶。”
冷云珍尴尬地应了一声,接着笑着迎接:“儿媳妇,宝贝,回来了呀?”
司马蕙不禁问:
“您怎么来了?”
容婶只好上前,把贺翊拖欠佣人工资和物业费没噷的事说了:
“实在没办法,大少爷不接电话,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我联系不上他,只好给夫人打电话了。”
司马蕙木讷一秒:“他躲在外面了?”
冷云珍笑说,打岔:
“不可能的,阿翊不是那种人,他会丢下你们母子俩个,躲在外面吗?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至于。”
“儿媳妇,你别多想了,妈在呢。不会让你一个人撑的。”
冷云珍握紧司马蕙的手。
然而,外面来了很多人,为首的一个西装革履,恭敬地来到冷云珍和司马蕙的身边。
“请问是贺太太吗?”
司马蕙抬了下下巴:“我是。”
冷云珍莫名不安。
那人自我介绍道:
“我是贺先生的代理人,他今天委托思雅拍卖所,把这套别墅以高价卖出,现在这套房子的主人已经变更,希望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去。”
司马蕙胸腔翻江倒海。
贺翊最终还是豁出去了,连房子都卖了,还躲在外面不回来。
冷云珍吃惊不已:“怎么,怎么可……”
她话没说上来,就后仰栽倒在地,晕了。
司马蕙眼疾手快扶住她,忙道:“容婶,扶著夫人。”
容婶赶紧帮忙扶著冷云珍,用醒神的风油精涂抹冷云珍的太阳穴,她很快苏醒过来。
司马蕙见她没事,拨打电话给贺翊。
贺翊没接,接着她又打给靳洲。
好一阵,靳洲才接电话:“夫人。”
司马蕙低喝:
“贺翊呢?让他接电话!”
“贺总在开会。”
靳洲直言:“真的不方便,是紧急会议,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会议结束,我会马上转达。我派司机,送您跟少爷回海边的别墅居住,贺总这边结束就赶回去。”
司马蕙撂下狠话:
“他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敢耍我的话,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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