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笼罩静谧的沙滩。
别墅内的主卧里,司马蕙划开一根火柴,点燃暗红的香薰蜡烛。
幽蓝烛光碟机走黑暗,照亮她明艳娇白的脸庞,瀑布般的长发,黑色抹胸包臀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
赛雪的肌肤焕发著夺命的光晕。
“呼。”
红唇吹灭火柴。
房门开了,晚归的贺翊立在室内,丢掉手里的西服大衣,将门反锁。
司马蕙等得都快没脾气了,没有好脸,努唇轻嘲:“还知道回来?”
儿子早睡了,墨清清被安排到另外的房间,主卧里只有他们俩。
贺翊扯了扯领带,脚步略微虚浮,似乎应酬过,喝了酒。
但声音如常,上位者的气魄十足:
“叫我回来做什么?”
司马蕙坐在飘窗前,比贺翊还要高一点儿,秋水潋滟的狐狸眼闪著光,俯视他的醉颜:
“叫你给我打欠条,你给我卖蓬莱仙居的房子,卖了多少?钱我出,你给我把房子买回来。”
语调平静,但蕴含风暴。
贺翊叹息,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她的颈部皮肤上:
“老婆,一套房子罢了,你喜欢,以后我再给你买。”
司马蕙怒其不争,垂眸盯着他的脸:
“贺翊,那是我们俩的婚房,是我们的家,你说卖就卖,考虑过我和贺霖的感觉没有?”
水眸中遍布火焰。
贺翊猛地抬脸,对上她绝艳的脸:
“我不卖房子,难道卖你吗?”
司马蕙一怔。
贺翊?样压抑著浓烈的恨意:“给我把那畜生的卡还回去,我不卖——”
司马蕙被震慑住,纹丝不动。
那张卡被她放在飘窗边,她本打算等他回来,告诉他,这卡其实是爷爷给的。准备把事情说清楚,把房子拿回来。
大不了被他骂一顿,那天,她其实是故意气他,谁叫他莫名其妙,要卖掉婚后财产,一点不留给她。
但此时的贺翊叫她害怕。
他宁愿卖掉所有房产,也不肯把她卖给项天煦——
“为什么?”
司马蕙用询问的目光看他。
贺翊黑眸中有暗烈的火星,胸膛起伏,呼吸灼烫她肩颈白润光滑的美肌,他的大掌猛地抬起,握住她纤白如玉的双肩。
炙烤般的眼神狠狠盯她:
“你说为什么?”
司马蕙近距离欣赏着他的神情,嘴硬:“我不知道。”
贺翊双目如炬:
“我不允许他染指你,我卖车卖房卖掉名下的公司,卖掉我的一切都可以,但是我贺翊不会卖老婆。”
双掌掐紧她的双肩,他低喊:
“从今以后,你不许去找他,你是我的。明白吗?”
司马蕙去拿那张卡,解释:
“这卡不是他给的,你听我说,那天去爷爷家……”
手指刚碰到那张全球排名第一的银行卡,就被贺翊挥开,那张卡自她手中掉落,如蝴蝶般没入黑暗。
贺翊终于按耐不住地嘶吼:
“公司出了问题我会想办法,我一个男人,用得着你去卖吗?那天在花园里我都看到了,他要你跟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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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蕙震惊,她跟项天煦的谈话他都看见了,他回过老宅?
可约莫看到什么误会了,什么都没说就走。
回去后,还把所有婚内财产晒出来,等她回来的时候跟靳洲说,要全都卖掉。
所以,拐弯抹角的,其实是想想看看她会不会离婚。结果被她摆了一道。
三秒钟的沉默。
贺翊濒临失控,怒问:
“今天呢?你去哪儿了?”
司马蕙把跟着她的人甩掉以后,才去的司马家。
而司马家的人肯定守口如瓶,不会把她见过项天煦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他不知道她今天干了什么。
又是三秒的沉默。
贺翊盯着司马蕙的眉眼:
“他去找你了,对不对?”
这一句他的声音里满是暗哑,像是在吞噬尖刺。
那些他不知道的瞬间,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情绪激动的双掌微抖著,拂过她的双肩往下。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你的每一寸呼吸,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是我的。那个畜生把你抢走,却不好好珍惜你。
在外面搞了个私生子出来,让你在婚礼上丢尽颜面。是我站出来,替你收拾残局。?年了,贺霖都五岁了,他凭什么要你跟他,我不会把你还给他的。”
贺翊怒火中烧地握紧司马蕙的腰肢。
司马蕙来不及说什么,唇被贺翊封死。
极尽掠夺性侵略性的强吻。
司马蕙吃痛,睫毛濡湿,躲闪不了,而她表现出的抗拒,只是有话没说清楚。但贺翊眼中却是另有深意。
“他碰过你了?搞过了?是吗?”
贺翊的大掌顺着她的腰往下,分开裙下的双腿,同时不断加深吻她的力度,“说话,他碰过你没有?”
司马蕙得到空隙,保证道:“没有,贺翊你喝多了,你酒醒了以后我们再谈。”
贺翊仰视着她娇媚的面容,像午夜妖姬:“真没有?”
司马蕙点点头:“我没跟小叔做任何交易。我气你的,谁叫你那天……”
他不让她把话说完,强吻而上。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凶狠地蹂躏她的红唇:
“你哪儿都别去,就待在家里,照顾我和贺霖。不要让我找不到人,我要知道你在哪儿,做什么,才放心。
钱的事你不要担心,你只要安心地陪我熬过这段时间,我会加倍地弥补你的,老婆。”
司马蕙被吻得吃痛。
心里也梳理了个大概。
可能她今天消失,他以为自己是跟项天煦约会去了,于是破釜沉舟,把所有房产都卖了。
坚决不让自己的事波及到她,挺有责任和担当的,这样都不卖老婆。
“贺翊,你真爷们。”
司马蕙在接吻的空隙里,目光欣赏。
贺翊仰视著烛光中的娇儿,声音暗哑:“记住我的话没有?”
司马蕙不给他回应,尽管腰身都被锁死在他的臂弯里,他一凑近,她就往后一躲,温柔又警惕:
“你爱不爱我?”
贺翊胸腔剧烈起伏,逐渐逼近她闪躲的红唇:“想要?”
他握住她的玉手放在他胸膛上,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强而有力。
司马蕙不闪不避地盯着他,犹如纯真无瑕的小狐狸:“我要你爱我,不是交易,就是平凡的夫妻。这段时间我陪你扛,可你不许说嫖我,或者伤我的话,否则我就带贺霖走。”
贺翊拥紧她极致纤细的腰身,把头埋在她饱满的胸口,突然一下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倾身覆蓋上来,撕扯领带缠着她的手腕高举,俊美威严的面容压下,字字清晰地说完吻住她的诱人红唇。
“我记得,我说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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