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把童话故事当成世界真谛的年纪。

女孩明白，小时候说的结婚，做新娘，永远在一起这些话，还有睡在一张床上，埋在哥哥怀里呼吸，枕着哥哥胳膊睡觉这些接触，以现在这个年纪来看，完全就是过分亲密。

完全就是……

“没，没有……”女孩细微的摇了摇头，回答男生说害羞的问题。

完全就是在对恋人说的，对恋人做的……

但哥哥说了不许她早恋，哥哥说要让她专心学习，在学校里也不要和男生说话。

哥哥还说男生满脑子里都是各种肮脏的想法，说他们私下里会看各种色情漫画电影，晚上自.，聊天的内容也总是少儿不宜……

“是吗？”男生天鹅绒般的声线把女孩的思绪拉回来，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绒布般的暖意，“那阿月乖一点，专注于哥哥讲题好不好，哥哥喜欢你视线里只有我的样子。”

女孩没着重听视线里只有我这几个字，而是对喜欢两个字敏感至极。

瞬间回忆小时候在日记里写下的“喜欢”字眼，心脏也跟着这纯粹的爱恋情绪收缩，像被人抓住翅膀的麻雀，咚咚地跳个没完。

果然再怎么羞耻，她还是喜欢哥哥啊……

但是明明是哥哥不许她早恋，现在又是他每天把喜欢挂在嘴边。

简直自相矛盾。

女孩撇了撇嘴，没敢说不满。

在这般长久的相处下，她连说一个“不”字都觉得是对男生巨大的违逆，都是在伤害哥哥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意。

毕竟没保护好她这件事是哥哥的阴影，哥哥也是在为她好……

而她也一直都喜欢著哥哥……

……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被哥哥补完习之后，她因为过度疲惫，伏在哥哥家里睡下了。

模模糊糊好像被冰冷的手指抚摸脸颊。

但是睁开眼又发现一切如常，一点异样都无，除了……除了身上多了丝丝缕缕好闻的冷香味。

是哥哥的味道。

好好闻……

这几天女孩没上学，她因为发烧请假回家了。

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吃了药休息一会就可以好。

但是在习惯性地给哥哥打电话报备之后，她还是被哥哥勒?回家了。

哥哥给她量好体温，喂了退烧药，然后哄她睡觉。

过程中，女孩能感觉到哥哥在她身旁絮语。

因为女孩被被褥蒙到浑身是汗，所以脑袋一直晕乎乎的，始终没听清哥哥在一旁说什么。

只是在被子里探出来一个汗涔涔的头呼吸。

“阿月总是生病呢……”男生望着床上蜷成一团发烧的女孩，眼神是忧心过度的心疼，“真可怜……”

“真可怜”三个字被拉的很长，很慢，听着好像他真的对女孩生病怜惜不已。

当然如果女孩现在清醒著，她就能注意到，男生的脸颊正泛起一种病态的红晕，呼吸也像压抑著某种情绪一样急促紊乱。

他垂下眼睫，手指轻轻滑过意识模糊的女孩的眉骨，顺着小巧的鼻尖一路向下，动作相当轻，生怕在女孩荔枝般娇软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最后停在唇边，相当克制地没有探入其中。

男生将点过女孩的唇瓣的手指含在手里，像吮著解药般病态的吮著女孩的气息。

实际上，男孩嘴上说的话和心里的想法截然相反。

他极度享受这种状况。

他极度享受女孩脆弱到只能依靠他的样子。

每一次女孩沉睡到无知无觉的时候他都会###，让她慢慢适应自己的身体接触。

这之后，他会循着女孩过去的习惯，翻开女孩的书包，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女孩的日记。

读到他送女孩的生日礼物在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丢了，刚刚盛满心碎怜悯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像无底洞般吸收周围的光亮，而且不再反射丝毫光线。

“哥哥……好热……”因为过热，女孩又开始在嘴上说起胡话，“好难受……”

男生遮住眼底的阴翳，唇珠轻捻出女孩的名字，语气像哄小孩般宠溺：“阿月……听话……睡吧。”

“哥哥会一直照顾你的，像之前一样……”男生蒙上了女孩的眼睫。

“嗯……”因为这类似安抚的举动，女孩真的在男生的轻语下安眠了，一夜噩梦都无。

“所以乖，留在哥哥身边，哥哥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男生说著，每个音节却像被冰水浸泡过般，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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