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并不知道陆心哲和邹永阳的谈话。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邹永阳这种小角色,连陆心哲的眼都入不了,更别说是他了。
陪着鞠然在京城各处游玩了一天后,叶秋并未离开京城。
因为第一批天星草已经熟了。
龙脉之力孕养的灵地果然非同凡响,甚至都没用一个月,这一批天星草便已经开始吞吐出星辉了。
这是天星草成熟的标志。
同时草籽也不断洒下。
叶秋将这近一百株成熟的天星草采摘下来,然后又赶往金陵,在顾家用陨星炉将这些天星草全都炼制成了天星丹。
也不知是不是这丹炉对天星丹有着某种特殊的加持,这十几炉天星丹居然无一例外全都是十成丹,并且没有一炉废丹。
看得一旁的孙连成和徐谨是眼热无比,大呼过瘾。
十成的成丹率,再加上十成的药效,这是什么概念?
他们相信,就算是以炼丹闻名世间的抱朴大洞天,其中的顶级炼丹师出世了,也绝达不到叶秋这个地步。
仅仅只是这一次的观摩,就让他们受益匪浅。他们甚至有自信,自己的炼丹水准要不了不久就能再上一层楼。
他们越来越庆幸,自己拜师的先见之明。
若是等到以后叶秋的炼丹水平显露出来,他一个人恐怕就堪比一整座大洞天。到时候来拜师的人恐怕都能踏破门槛,哪里还能轮得到他们?
不过叶秋对这两人也是颇为满意。
其实他在孙连成和徐谨身上花费的时间并不多,平时最多也就是讲授一些炼丹和成丹的技巧和方法,更多的时候都是他们在一旁观摩。
尽管如此,他们此时的炼丹水平也有着长足的进步,成丹率各自比先前都提高了两成不止。
这就说明两人的炼丹天赋绝对不低。
以后叶家势必要成长为修行世家的,到时候少不得要依靠孙连成和徐谨二人炼制丹药。
顾渚不在金陵,叶秋便给顾苍生留了两炉天星丹,给顾苍生乐得合不拢嘴。
他受伤之前便是金丹初期巅峰,现在同样也是如此。
有了这一炉丹药,他便大有希望能突破金丹中期。
到时候自己后来居上,甩徐九等人一条街,岂不美哉?
做完这些事后,叶秋才回到了天河。
往后的日子就要平静的多,叶秋每日就在天医轩里治病和修炼,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夏天便过去了。
……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
天上圆月高悬,叶秋站在阳台上,看着星空,眼神悠远。
再有半个月,通往昆仑的那条入口便会开启了。
父亲叶寒舟,消失了也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光阴流逝,他终于有能力去探寻叶寒舟的踪迹。
这么长时间了,父亲,还活着么……
“哥,快来了,开饭了!”
身后传来叶姜的大喊声:“再不来我就把你的饭也给吃了!”
叶秋笑着转身回到客厅中。
姜国源坐在主座上,今天心情格外地好,笑容满面地招呼着。
“来来来,小秋,赶快坐下吃饭!”
此刻的姜家人数并不多,姜国源、姜河还有叶秋兄妹便是全部了。
至于几个保姆,姜国源让她们做好饭便回家过节去了。
虽然只有四个人,不过姜国源却是很开心,自从老伴走后,这是姜家过的第一个勉强算是团圆的中秋节。
可是想到早逝的老伴和女儿,他眼中又不由得有些黯然。
叶姜敏锐地察觉到了外公的心思,对着叶秋使了个眼色,然后连忙举起杯:“来,外公舅舅,咱们一起喝一杯!这可是我和我哥和你们过得第一个中秋节呢,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对对对!”
姜国源哈哈一笑,藏起心中的悲怆,“来,姜河,你也别老是摆弄你那个破手机了,给我收起来!”
姜河苦笑一声,只好听话地收起手机。
他最近越来越忙了,姜氏集团做得越来越大,盘子几乎是之前的十几倍之多,要处理的事情自然不会少。
酒桌上觥筹交错,就连叶姜也破例被允许喝上几杯。
直到月上中天,突然,姜国源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
“对了,今天下午主脉给我来消息了,说让我们各系后天回家族参加年会。你们没事的话,到时候都跟我去一趟吧。”
“主脉?”
姜河一愣,旋即便冷笑道:“主脉可是不知道多少年都没联系过我们了,怎么今年就想起我们这一支了?再者说,哪有中秋开年会的?这岂不是说笑么?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们天河这一支不去!”
听到儿子这么说,姜国源有些愠怒:“我毕竟是河东姜氏的人,死后是要进姜氏宗祠的,不回主脉,你难道要看我死不安生?”
叶秋也是微微皱着眉。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姜河口中的这姜氏是河东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也是以医药为支柱产业,实力雄厚。虽然近十几年来有了一些疲态,不过却依旧是不可小觑。
姜国源这一支本来是河东姜氏的支脉,由于不受主脉的待见,在几十年前辗转来到天河。
只是正如姜河所说,主脉怎么会无缘无故主动联系上姜国源?
不过他们都知道姜国源对姜氏复杂的感情,这件事他们定然是阻止不了的。
“反正我不去,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我处理呢。”
姜河一撇嘴,强硬道。
“你小子还翻了天了?”姜国源把眼睛一瞪,就准备发怒。
“外公,既然舅舅抽不开身,那我陪你去吧?”叶秋连忙拦下他。
“我也去,我也去!”
叶姜连忙喊道。
姜国源这才转怒为喜。
等到饭毕,叶姜扶着微醺的姜国源去休息了,姜河才皱着眉头开口。
“小秋,你不该答应你外公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依我看,主脉这些人定然是有所图谋。说不定是打探出了你的身份,想要利用你的关系。”
“无妨。”
叶秋笑道:“主脉的事情一直是外公的一块心病,能帮助他解决了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姜氏,他们还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这……”
姜河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
姜国源这一辈的人,对亲族关系看得太重了,把家族祠堂当做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回归宗祠的心愿,他必然是阻挡不了的。
“也好,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处理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