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姜氏坐落在河东远郊的一座靠山庄园中,到现在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历史。
傍晚,月亮初升,此时一辆奔驰商务车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
车上除了司机,还坐着姜国源和叶秋兄妹。
叶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外公,这就是您长大的地方嘛?”
“是啊,不知不觉,一晃居然便是五十多年过去了……”
看着山上记忆中的景色,姜国源近乡情怯,眼神复杂。
“没想到这里还跟我走的时候差不多,几乎没什么变化。可惜……山没老,我却老了啊……“
五十几年前姜国源跟着父母来到天河,离开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没想到的是,从离开到归来,竟用了足足一生的时间。
司机是姜氏派来的人,此刻笑道:“三伯父,我们特意维持了山上的景致,这些年里除了公路翻新过,别的几乎都没怎么动过。”
几十年过去了,姜国源的在姜氏的辈分算起来已经很高了,除了几个不管事的老头子,就数他的“国”字辈了。
姜国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车子开进姜氏庄园,立刻就有人将叶秋三人迎到宴会厅中。
由于叶秋他们来得比较迟,中秋晚宴已经开始了。
此时的宴会厅中已经坐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少。
主位上坐着一个头发斑白,但是眼神很亮的老者,老者身后还在站着一个中年人。
此刻看见姜国源进来,宴会厅中众人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
“你是……国源哥!”
左侧有两个老者站了起来,都是眼含泪花。
两人的年纪和姜国源相仿,不过由于姜国源服用丹药的缘故,看起来精气神要比他们好上不少。
姜国源看过去,仔细辨认了片刻,也是动容不已:“你们是……国涛和国良!”
叶秋小时候听姜国源说起过,姜氏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他的堂弟姜国涛和姜国良几个人。
可惜当年姜氏主脉驱逐众多支脉,姜国源他们都在此列,从此便是断了联系。
现在三人又在姜氏重逢,自然都是激动无比,唏嘘莫名,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国源,你终于来了。”
主座上那个老者站了起来,笑呵呵道:“时间不饶人啊,你好像还比我大上几个月吧,看起来可是比我年轻多了。”
姜国源看过去,神色有些复杂。
姜氏这一任的家主果然是此人。
这人名为姜国栋,是主脉的嫡系,当年可没少欺负姜国源这些支脉的人。
也正是在他这一系的运作之下,才使得当初十几条支脉的人被驱逐出姜氏。
“这是你孙子孙女吧?来来来,赶快入座吧!”
姜国栋面色和蔼,“国源,你可是好运气啊,孙子和孙女都是一表人才啊!”
“你谬赞了。”
姜国源只是随意应了一句,就带着叶秋和叶姜坐到了姜国涛和姜国良的旁边。
“呵呵。”
姜国栋也不以为意,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眼中有些感慨。
“诸位,当年一别,没想到已经五十余年了,我们竟然都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正是岁月不待人啊!”
姜国涛冷哼一声:“姜国栋,你邀请我们几个支脉的人回姜氏,恐怕不只是参加中秋晚宴这么简单吧?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别耍什么心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国涛,你的性子还是跟之前一样急。”
姜国栋苦笑一声:“当年是我年轻不懂事,害得大家离开姜氏,也让姜氏折损严重。今日在这里,我姜国栋代表姜氏,先给各位赔罪了。”
说着,他郑重地朝着众人鞠了一躬。
姜氏一族之长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姜国源三人的面色都是稍微柔和了下来。
“对了,当年十几条支脉的人,怎么就我们三个到了?其他支脉的人呢?”姜国源好奇道。
“这……”姜国栋犹豫了片刻,“实不相瞒,我此次只邀请了你们三条支脉。”
“只邀请了我们?”
姜国涛冷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你们姜氏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姜国栋也不恼怒,“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
“我有一笔生意,想和几位谈一谈。”
“生意?”
姜国涛冷笑一声:“我说为什么当初十几条支脉,你就把我们这三支给找回来了呢,合着是惦记上我们的资产了?我就说你没憋什么好屁!”
姜国源几人的脸色也是难看了下来。
“你们先别着急,这虽然是生意,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正是因为咱们都是姜氏的人,我才会惦记着你们。”
姜国栋微微一笑:“我姜氏本就是贩卖药材起的家,你们三个支脉现在的医药生意也都做得不小,我说得没错吧。”
姜国源三人没有吭声,不置可否。
以姜氏的能量,想打探他们的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
姜国栋开门见山:“我姜氏想入你们公司的股。”
“你在想屁吃!”
姜国涛张口就骂:“当年将我们赶出姜氏也就罢了,现在还想平白入我们的股,是谁给你的脸?”
见姜国涛态度恶劣,姜国栋背后那中年人皱眉道:“国涛叔,你又何必着急呢,我们姜氏自然不会占你们几位的便宜。虽然我们入了股,但是却能保证你们赚的钱是以后的十倍,百倍还要不止!”
姜国涛瞥了他一眼:“姜国栋,这是你儿子吧?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
“呵呵,我最近认识了一位高人。”
姜国源并不接话,而是自顾自道:“这位高人,给了我姜氏几个药方。并且我可以保证,这几个药方从来都没有问世过。”
“药方?”
姜国源几人都是眼神一凛。
他们本就是从事医药行业,知道一个药方有可能会带来多大的价值。
“这样吧,你们先看一看第一个药方的效果怎么样吧。”
姜国栋取出一个小纸包来,笑道:“这第一的药方,名为五苓散,专治风寒。”
“五苓散?”
姜国源皱着眉头,“这药方可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了,也算是新的药方?”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位老先生,我的五苓散,可和你所知道的不一样。”
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他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宋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