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脑袋里有点乱(1 / 1)

“朕何尝不想呢?”君忆韵喃喃道,“只是脑子里真没什么思绪罢了。”

君忆韵悠叹了口气,她双手置后,往前走了几步,脑子里又回想起来了之前和方如海的对话……

“老奴叩见皇上……”

听到了方如海的声音,本背着他的君忆韵连忙转过了身,双手刚要准备伸出去,但又及时缩了回来,“方公公不必多礼。”

“谢皇上。”方如海慢慢抬起头,这才看见君忆韵的脸上捂着一块纱巾,他努力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下,才继续开口,“皇上的脸,是发生什么……”

“没有,朕脸上长了点东西,不方便见人罢了。”君忆韵下意识的别过了脸,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若不是心里有些话想问问对方,她也不会刻意这样,特地接见了他。

“那可有严重,需不需要老奴去给皇上请御医过来看看,这些宫女太监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怎么都不请御医过来帮皇上瞧瞧。”说着,方如海的语气愈发激动,还作势上前要给她看一下,君忆韵连连摆手,并后退了几步。

“不用了。”

一声拒绝,这才让方如海停下了动作。

见状,君忆韵才松了口气,“朕已经派人去找御医了,有劳方公公费心了。”

“奴才伺候主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皇上贵为九五之尊,这更是需要奴才们尽心伺候着……”

方如海说的话多半是客套,君忆韵也没有太多在意,毕竟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到现在,也没见几个人尽心尽力伺候过她,别说伺候了,瞟都不带多瞟她几眼的。

想到这里,君忆韵心里不禁感觉有些苦闷,虽然说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不是多耀眼的一颗星,但好歹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小哥哥还给她说过长大后想娶她为妻的事情。

虽然从那之后便没有了联系,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对此的印象也不过到此,但好歹说明她小时候长得还算是可爱的,不然怎么会有人给她说这话呢?

但也是仅此一次,之后身边的朋友都开始谈恋爱,多的谈过五六次,就连跟自己一样母胎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都在前两年结了婚,现在闺女都一岁了。

想到这些,君忆韵就越发感到惆怅,她微微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她长得太不出众了的缘故吧。

就连古代,都没个能瞧得上她的。

“方公公,不知道你前来找朕,所为何事?”收回自己的思绪,君忆韵才开始慢慢开口说道。

闻言,方如海低低笑了两声,“老奴是想来给皇上讲两件事情,不知道皇上可愿意听一听。”

“但讲无妨。”

“老奴听闻前两日皇上这里闹了贼,但好在皇上贵为天子,有上天的保护,才没出事。”

听得此言,君忆韵最近微微抽了两下,她心里默默扶额叹息,对面的这个老太监说个话怎么还邹邹巴巴的,一堆阿谀奉承的话,好歹说话文绉绉的让人听着也对劲,但这强行奉承,还真是有点欣赏不起来。

但总归心里面还是想知道对方想要说的事情,君忆韵也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嗯,确有此事。难道是方公公有何发现了吗?”

“回禀皇上,老奴还想请问一下,您可知道摄政王这离开京城的这几日去了哪里?”

“皇叔只是给朕请命了一下,前往沙城去解决那里的争端,朕也是允许了。怎么,方公公又知道了些什么?”

“回禀皇上,摄政王陈晏殊,其实根本就没离开京城!”

方如海的这句话,可直接惊到了君忆韵,她倒吸一口凉气,手渐渐握紧,“你话可能当真?皇叔离开京城那么多日,这段时间里都无人见到过他。你让朕如何信你?”

“皇上,摄政王陈晏殊确实是连夜离开京城,这件事情守城的人可以作证,但是守城的人只看到了摄政王一人离开京城,并未看到其他人。”

“方公公此话的意思是……”

“摄政王告知皇上的是,自己带了些人手跟随自己前往沙城,其中就包括他的贴身侍卫夜暝,可守城的人却只是看到了摄政王自己一人离开,并未见到对方的贴身侍卫。”

闻言,君忆韵拧了拧眉,对方说的这句话,跟她所知道的消息并不一致,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相信对方的话了。

陈晏殊有派人送信给自己,告知了自己他的情况,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也是他带着夜暝一起去了沙城,但面前的方如海的话,却跟他有了矛盾。

两个人直接,她确实是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皇叔一直是跟自己作对的,仅仅自己的一句话就让他愿意和自己合作,这说什么,君忆韵也是想不太通,但又通过近几日的相处,她并未看到对方的恶意,便渐渐消散了那个奇怪的想法。

而让自己去接近皇叔,来寻求保护的人便是方如海,方如海是之前跟随着先皇的,是对方身边的大太监,他的府邸很深,让人也很难琢磨出来他的想法。

之前漪剑也告诉过自己,善于利用方如海,可保得住自己平安。

若是怀疑了方如海,便有一种在怀疑漪剑的感觉,而漪剑是跟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的就差穿在一条裤衩一样的那种,是最不可能害她的那一个人。

想到这里,君忆韵感觉脑袋快要炸裂了一般难受,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闷声道:“那方公公,是想告诉朕什么呢?”

“若皇上并不介意,那老奴也只好直说了。”

“但说无妨。”

“把先前的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老奴怀疑摄政王陈晏殊假借离开京城,来引人耳目,特留了夜暝待在京城,因夜暝是遭受过训练的,就算他在这京城里潜伏个几个月,恐怕都很难有人发现他。”

“而摄政王前脚刚离开京城,当晚宫里就遭了贼,虽然贼没得手而离开,但思来想去,却总是跟他有那么一点牵连。”

闻言,君忆韵深呼吸了一口气,“朕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