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惠特妮·休斯顿沦陷到了一个更深的低谷。音乐会主办方邀请她演出的顾虑越来越多。虽然过去一段时间她频频亮相,也没有突然缺席的记录,然而她却有了新的问题——即使她确实出演了,人们也有理由担心,站在台上的她未必记得住歌词。
即使是作为嘉宾,她和鲍比在娱乐界也变得越来越不受欢迎了。事实上,在洛杉矶的蓝调之屋(House of Blues)为魔术师约翰逊(Magic Johnson)举行的生日派对上,布朗夫妇被请离了现场。派对是由约翰逊的妻子库琪(Cookie)安排的,派对上邀请了很多名人,其中有安吉拉·巴塞特(Angela Bassett)、哈莉·贝瑞(Halle Berry)、薇薇卡·福克斯(Vivica Fox)和玛拉·梅普尔斯(Marla Maples)。在聚会中,鲍比什么话都没说就突然跳上舞台开始唱歌。惠特妮看见了则大声地喊着让他赶紧下台。
据《国家询问报》称,鲍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行为后,一跃跳下了台。惠特妮则还在外面对他怒骂,声音尖锐刺耳。约翰逊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吼着让他们赶紧离开,否则他要把他们“亲手扔出去”。惠特妮和鲍比随后乖乖离开了派对——约翰逊对他的朋友们说,他永远也不会邀请这对夫妇了。他还补充道,“鲍比怎么疯,惠特妮就跟着怎么疯。”
2001年3月4日是芭比·克里斯廷娜的8岁生日。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惠特妮和鲍比在一个旱冰场为芭比办了个派对。弗伦翰公园旱冰场(The Florham Park Skating Rink)距离他们在门德姆的豪宅只有15分钟的距离。然而,有报道称,这么短的路程两人却迟到了半小时,来的时候身后还带着一群身材魁梧的保安。根据参加派对的人说,惠特妮和鲍比对在场的其他溜冰的人态度十分粗鲁,只要溜冰场上有人挡着他们的道,他们就会态度凶恶。
一位在场的人说,“惠特妮的头发塌着,也没化妆,看上去就像几天没睡觉了一样。看到她那么不健康的样子,我很是担心。”
惠特妮试了双旱冰鞋,码数合脚,但她觉得不满意。“这双不行。给我再拿一双来”,她厉声对她的一位保镖说道,接着就把鞋扔到了地上,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穿上旱冰鞋之后,惠特妮在溜冰场上简直就滑疯了。“惠特妮看起来好像要把自己的精力耗尽那样,”一位在场的人说道,“她一左一右猛烈地甩动着双手,快速地向前滑行。如果她觉得有必要,甚至会把其他滑冰的人推开。”
溜完旱冰,惠特妮来到点心柜台前,想要拿些冰冻的蓝莓饮料,而她连一点等候的耐心都没有。一位旁观者说道,“柜台后那可怜的女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惠特妮。这溜冰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不知道如何接待喜怒无常的明星们。”
随后,惠特妮开始切蛋糕,而她的疯狂行为也逐步升级。她把刀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摆出一副要切蛋糕的架势,造型骇人。
《环球报》报道,“最离奇的行为还在后面。她把客人都聚了起来,然后单独给芭比唱了首《生日快乐歌》。接着,她拿起了刀,开始了一种奇怪的仪式,”目击者说道,“在正式切蛋糕前,她双手将刀高举过头顶,并开始挥舞起来。”据在场的人说,“这行为简直太奇怪了。”
2001年年初,《乌檀》杂志宣布,他们计划在即将举办的“母亲和女儿”宴会中向茜茜·休斯顿致敬。茜茜为此举感到十分激动,自然也希望惠特妮陪她一同出席晚宴。然而,惠特妮拒绝了母亲的邀请。一位知情人士称,“茜茜很不高兴,但她还是给惠特妮打了电话,希望能改变她的想法,因为这场晚宴对茜茜来讲太重要了。她甚至说惠特妮的出席可以作为一个母亲节的礼物,她觉得这样特别的恳求或许可以劝动她出席。可惜并没有奏效。后来在宴会上,惠特妮也没有惊喜地出现在她面前。”
2001年6月,《星报》和《环球报》都报道称,罗宾·克劳福德作为一股非常有影响力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惠特妮的生活。《星报》封面故事的标题是《好姐妹回归,鲍比发怒……惠特妮同性三角恋丑闻!》(She's Back With Galpal & Bobby's Furious...WHITNEY GAY LOVE TRIANGLE SCANDAL!)
据一位家族朋友说,“鲍比简直气坏了。惠特妮眼睛里充满了异样的神采,让鲍比觉得她藏着些什么。她每次跟罗宾见面,走路都一跃一跃的。惠特妮让众人清楚地感觉到,她和罗宾这些年来有一些特殊的感情,这些感情跟鲍比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欧洲和亚洲,惠特妮的第二张所谓的“精选集”发布了。这是张取名为《爱,惠特妮》(Love,Whitney)的单碟唱片,其中收集了她一些最为成功的情歌。在英国唱片销售榜上排名第22名,卖出50万张。
最终,2001年的夏天,惠特妮和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的谈判已经众人皆知。她最后放弃了与公司继续签约。之后也没有出现克里夫·戴维斯邀请惠特妮去他的新公司的新闻报道。人们怀疑在这个时候,惠特妮已经成了最令克里夫失望的人之一了。克里夫在20世纪为她打造了光辉闪耀的音乐事业,但她现在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在毁掉自己的健康、名誉和嗓子。
相反,克里夫邀请了其他之前合作过的明星,其中包括路德·范德鲁斯(Luther Vandross)、丽莎·明尼里(Liza Minnelli)和罗德·斯图尔特(Rod Stewart)。他也邀请了莫妮卡·史东(Monica Stone)和安琪·史东(Angie Stone)加盟他的新公司,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立即邀请麻烦不断的惠特妮。克里夫很清楚,惠特妮首先要解决的是个人问题。为了给新公司打造一个新女星,克里夫决定培养一个歌坛新秀。她就是艾莉西亚·凯斯(Alicia Keyes)。克里夫立即为此施展他唱片制作的魔法。艾莉西亚的第一张唱片《A小调之歌》(Songs in A Minor)就成了格莱美的大赢家。
然而,阿里斯塔唱片公司在安东尼奥·里德的领导下,正面临唱片界的一片质疑声。阿里斯塔过去可是克里夫·戴维斯的梦工厂。现在,年纪只有他一半,经验远远比不上他的里德能否掌好阿里斯塔的舵?时间能说明一切。
既然给阿里斯塔卖得最多唱片的是惠特妮·休斯顿,按理来说公司似乎也应该吸引她留下才对。然而,当时最能赚钱的已经是90年代的那些大明星了,人们花大把大把的钱,就算花天价也要把这些明星给签下来。就惠特妮现在的水平来讲,里德给她开的价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2001年8月,阿里斯塔公司宣布,他们将重新签约惠特妮·休斯顿,签约金额高达1亿美元。在签约后,她将立即得到预支酬金2500万美元,另外的7500万美元在合约期内支付,该款的支付不受她唱片销售的好坏影响。合约要求她发布6张新唱片,2张精曲集。
里德告诉《好莱坞记者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离开阿里斯塔。当宣布我有可能接手阿里斯塔的那天,在阿里斯塔的艺人里面,只有她过来向我表示了支持。即使当有谣传说(没有克里夫)公司要完蛋了,也没有过关于她要离开的讨论。我和她,或是她的律师,她的代理人,她的丈夫,和任何人,从来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很快,这项决定被证明了是唱片生意场上最愚蠢、最浪费钱、最令人不满的一个决定。除非惠特妮再发布一张像《保镖》这样有影响的大碟,这才算得上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惠特妮过去光辉的音乐事业是克里夫·戴维斯精密的造星机器打造出来的,抑或是建立在她自己的风采和才华之上?唯有时间能说明一切。
在接下来的60天内,惠特妮成功地向阿里斯塔公司证明了他们的决定有多么的愚蠢。签约之后,她立刻挥霍掉了大把大把的钱来庆祝这个巨额的新合同。9月,她即将彻底摧毁自己的公众形象,其方式超出任何人的想象,让自己形象坍塌至无可挽回的地步。
拿着马上到手的2500万美元的“预支酬金”,惠特妮和鲍比决定轰轰烈烈地庆祝一下。2001年8月3日《好莱坞记者报》公布了这一签约消息。然而,在8月8日的时候,鲍比·布朗被送进了急症室——因为过度吸食可卡因,他再次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一位知情人在《星报》中称,“签约后,阿里斯塔将3200万美元划入惠特妮账内。然而,合同上的墨水还没干,惠特妮这几天就买了1公斤的可卡因,挥霍了15万美元。惠特妮把芭比·克里斯廷娜交给了保姆后,自己和鲍比就去了他们的秘密‘毒窝’了。”
据目击者称,布朗夫妇两人不仅狂欢不断,还发生了一场剧烈的争吵。惠特妮似乎有鲍比与其他女人**的录像。惠特妮朝着鲍比大喊道:“我要跟你离婚!别以为我不敢!”连着几天他们就这么持续派对狂欢,没日没夜地争吵、嗑药。
有资料披露,“日夜混淆地过着每一个小时,布朗夫妇和朋友们变得越来越麻木了。他们一边抽烟一边吸食大量白色粉末,逐渐陷入疯狂。8月8日凌晨,鲍比·布朗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好像癫痫发作一样。实际上这是由于过量吸食可卡因所致。惠特妮·休斯顿显得歇斯底里,而又因可卡因显得极度亢奋,她大喊“亲爱的,别死啊!”
有人匆忙拨打了911,两位新泽西州门德姆镇的警察在凌晨2点48分赶到现场。
惠特妮·休斯顿住所的佣人自然“训练有素”,清楚如何处理主人违法嗑药留下的痕迹。当有人打电话通知警察时,佣人将所有吸食工具和可卡因残渣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唱片录音室里也喷洒了足量的空气清新剂来掩盖可卡因燃烧的烟味。
《环球报》报道,在医疗人员赶到现场前,是巡警约翰·圣图奇(John Santucci)和史蒂夫·克劳福德(Steven Crawford)在场让鲍比一直撑着。
接着,一队急救人员赶到了惠特妮·休斯顿的“可卡因豪宅”。医疗人员为鲍比输了氧,然后救护车将这对夫妻送到了莫里斯敦纪念医院(Morristown Memorial Hospital)。
另一位目击者表示,“惠特妮自己的思维已经不大清晰了。而鲍比则拒绝在医院验血或尿检,显然他不能让自己的犯罪档案上再多一项‘吸毒被捕’的记录了。再者,惠特妮的生计全靠这份新签的合同。”
有消息披露,“她满头大汗,痛苦不堪,焦躁不安。她变得神志不清,大家都非常害怕她会出现像鲍比一样过量吸毒的症状。”后来鲍比的情况暂时稳定了点,医生怕他心跳停止,给他胸前安上除颤器,随时准备电击做心脏起搏。
出人意料的是,鲍比·布朗不顾医护队员的反对,距离被抬上担架仅仅过了一个半小时之后就出院了。医生建议鲍比做几项检测,诊断出现这种症状的原因,但是同样被鲍比拒绝。《环球报》援引资料报道:“鲍比焦虑不安,巴不得尽快离开医院。他很清楚一旦接受检测,结果肯定是阳性。这三四天来,他几乎仅靠可卡因、大麻和白兰地度日!”
詹姆斯·维特洛克医生(Dr.James Whitlock)是一位来自新罕布什尔州塞伦镇的著名神经学专家,据他介绍,“由可卡因引发的癫痫很可能让患者在极短的时间内濒临死亡边缘,而一个半小时之后又和没事儿人一样。这种癫痫不会留下后遗症。”
然而,鲍比出院的第二天,就轮到惠特妮在家里陷入昏迷了。《国家询问报》杂志报道,“惠特妮和她丈夫这一次不但自己吸食可卡因,还招待客人们一起吸食。当时,一位女性友人发觉惠特妮已经奄奄一息,于是拨打了911,可是,她又突然醒了过来。”
先是和阿里斯塔签了天价唱片合约,然后又和丈夫开派对直至被送进医院抢救,此时,惠特妮在公众面前再也无法掩盖她糟蹋自己的不齿行为。不出意料,2001年9月7日,她在麦迪逊广场花园(Madison Square Garden)的表演又让人们失望透顶。
这场庆祝演唱会是为纪念迈克尔·杰克逊踏入演唱生涯30周年而举办的。除了跟杰梅因·杰克逊和他另外一些兄弟组合之外,迈克尔·杰克逊在摩城唱片公司同时发行个人专辑和热门单曲,首支单曲是1971年的《即将到达》(Got to Be There)。这场盛事由迈克尔·杰克逊和他推广演唱会的朋友大卫·葛斯特(David Gest)组织,然而,这一聚会最终却演变成一场闹剧。参与该演唱会的明星包括莫妮卡(Monica)、丽莎·明尼里(Liza Minnell)、葛罗莉亚·伊丝特芬(Gloria Estefan)、超级男孩(NSYNC)、米娅(Mya)、98度合唱团(98°)、亚瑟小子(Usher)、路德·范德鲁斯(Luther Vandross)和重聚的杰克逊六人组——迈克尔、杰梅因、提托、马伦、杰克和兰迪(Michael,Jermaine,Tito,Marlon,Jackie,and Randy)。在演唱会上,惠特妮·休斯顿与米娅和亚瑟小子一起演出。
据目击者称,当晚的景象真是恐怖至极。惠特妮·休斯顿以超短裙上阵,大露单肩。整套服装十分清凉,却也显示出了惠特妮骨瘦如柴。她的手脚瘦得惊人,而她的锁骨外就好像只剩薄薄的一层皮了。由于体重大减,她的鱼尾纹甚是明显,她的手指也显得极为干枯。美国电视广播新闻网(www.ABCNews.com)称她“瘦得吓人”,而评论员马特·德拉吉(Matt Drudge)指她“衰败得只剩一副躯壳”。
在唱迈克尔·杰克逊的《想要开始什么》(Wanna Be Startin)时,惠特妮曾经的天籁之音明显已经变得沙哑刺耳。而且她的整个身形也是瘦如干柴。本来在2001年9月10日星期一,惠特妮就要上台表演的,但她母亲和其他亲友——她的嫂子多娜·休斯顿(Donna Huston)和佩·休斯顿(Pat Houston)都劝她别去。惠特妮的样子着实令她们难堪,所以她们劝她在重振精神之前,不应抛头露面。
据报道,看到惠特妮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惊人照片后,克里夫·戴维斯给她写了一封信,再三恳求她去主动寻求帮助。《国家询问报》指有消息称,“克里夫·戴维斯看到惠特妮的照片后非常震惊。他写给她的信多少让惠特妮认为,她得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了。”
从新闻照片中看到“瘦版惠特妮”后,人们都觉得她是在慢性自杀。9月13日,传媒界谣言四起,称惠特妮用药过量自杀,不过该谣言很快被澄清。然而,据《纽约邮报》称,MTV电视网已经为惠特妮讣告搜罗了丰富的电影片段,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CBS电视2001年11月13日特别节目“迈克尔·杰克逊:演唱生涯30周年庆典”播出,整件事情变得更加荒诞。因为惠特妮样子太恐怖了,据称,电视录像技术人员必须使用电脑特效让屏幕上的惠特妮变模糊,使电视观众看不到她那近乎薄如纸的皮肤下那种瘦骨嶙峋的样子。然而,就在这个节目播出时,毫无疑问,她的生命健康十分危险,随时有一不小心就死去的可能。画面里虽然惠特妮的影像模糊,但还是看得出她瘦得像根杆儿。《星报》形容她为“一副游走的骨架”。
更糟糕的是,人们当时一直拿她和另一个才华横溢的歌手卡伦·卡朋特作比较。卡伦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金嗓子。然而,她因厌食症死于1983年,而且几乎是饿死的。卡伦去世时,身上的肉简直所剩无几。而现在,惠特妮看起来也是随时可能命丧黄泉的样子。据称,她那时的体重仅九十余磅。
2001年9月,形形色色的谣言称惠特妮终于意识到自己生命的危险。有人说后来惠特妮和鲍比前往了泰国湾苏梅岛戒毒中心。然而,21天的戒毒疗程在最后一刻被夫妇俩取消了。
惠特妮漫不经心地试着戒掉她这根深蒂固的毒瘾。2001年9月,惠特妮两度与母亲计划前往亚利桑那州图森附近的米拉瓦疗养院治疗。实际上这不是一个戒毒诊所,而是一个疗养胜地。相对于医院,她觉得这里没那么恐怖。最终,她决定在10月4日住进这家疗养院。
然而,《国家询问报》报道,“据关系密切的消息人士称,就在她去疗养院的前两天,惠特妮和鲍比又让他们司机运送了一袋可卡因到他们在新泽西州的家中。‘这是最后一次了’。所有瘾君子都这么说。”
10月7日,星期天,当惠特妮到了米拉瓦后,健康专家兼作家迪克·格里高利(Dick Gregory)专门拜访了她,给了她鼓励。惠特妮很是感动,好像也听了他的建议。然而,事实证明,她并不是真的认为她会死于吸毒。几天后她就离开了,又恢复了她原来的生活方式。
《国家询问报》继续爆料,“亚利桑那州之旅后,惠特妮跟鲍比在位于著名的雷诺克斯峡谷的牧场度假村待了一周。遗憾的是,她尝试康复的行为并不诚恳。据有密切关系的消息人士称,惠特妮和鲍比在由新泽西州驶往雷诺克斯峡谷牧场度假村前,又让其司机运送了一些毒品。”
更有趣的是,2001年,惠特妮的对手玛丽亚·凯莉在推出重磅同名电影和专辑《星梦泪痕》(Glitter)后,维京唱片公司花了上千万美元买断了她的合同。2002年1月,突然间有传闻称,玛丽亚考虑签约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纽约邮报》一篇名为“惠特妮因玛丽亚怒发冲冠”的文章中称,当惠特妮听到她的唱片排行榜上的劲敌玛丽亚有可能签约阿里斯塔时,她神情愤怒,整个人都要爆炸了。最终,玛丽亚跟另外一家唱片公司签约。惠特妮可以放心玛丽亚一段时间内似乎不会再入侵自己的地盘了。
与此同时,在以1亿美元签约阿里斯塔唱片公司后,惠特妮和鲍比开始准备签约后的第一张专辑。2002年年初,已经有传闻称他们录制的歌达不到标准,惠特妮的声音简直恐怖。
2002年2月12日,《环球报》又爆出丑闻,发表了一篇名为“惠特妮崩溃了!天后毒瘾成性不省人事”的文章,曝光了惠特妮录制唱片的过程。这篇文章称,惠特妮和鲍比会连续几天吸毒作乐,然后再去录制他们的新唱片。有时他们还会“倒头大睡”好几天。有人称,“她嗑药嗑晕了两天,神志恢复后,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死去活来。”
她尝试继续她的演唱生涯,然而都不幸以失败告终。她不再是唱歌了,而是在照歌念词。“一个亲友”透露,“她的声音粗糙刺耳,比以前起码低了八度。每次失声,她都责怪鲍比和录音器材。当明显唱不准一个音时,鲍比会暗示她‘提起精神’。可能鲍比确实希望让她感觉好点吧,然而让她吸食可卡因已经是件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据报道,几天之后,惠特妮想要听听录音效果,鲍比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说,录音设备出故障了。而实际上,他不想让她听到自己糟糕的声音。一位目击者说,“她知道鲍比在说谎,也知道自己的声音很糟糕。当走进自己的‘储物’房时,她对着鲍比咆哮。”
惠特妮意识到她的生活是一团糟后,短短的几个月里就成功增重了20磅,变得好看多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现身于美国VH1音乐频道2002年特别节目——拉斯维加斯天后演唱会。和她同台演出的还有玛丽·布莱姬、席琳·狄翁、史蒂薇·妮克丝(Stevie Nicks)、夏奇拉(Shakira)、辛迪·劳帕(Cyndi Lauper)和蒂谢·奇科斯(The Dixie Chicks)。
惠特妮本来是要和玛丽·布莱姬合唱一首歌的。过去玛丽自己也吸毒,不过她高调康复。自此之后,玛丽就坚决抵制毒品。所以当惠特妮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参加彩排和演出时,玛丽很是忍受不了惠特妮的荒唐行为。
有消息称,“星期三,玛丽叫了惠特妮那天下午一点半准时排练,但惠特妮解释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不能参加排练,听到这玛丽简直快气炸了。”
玛丽对惠特妮说,“什么?你说真的?你不和我排练?这真是难以置信!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玛丽整个人都气疯了,惠特妮的随从人员只能走进玛丽的房间去安慰她,并保证惠特妮会参与排练。
玛丽打电话给VH1电视台的制作单位,跟他们说她不想和惠特妮一起演出。但制作单位说惠特妮的牌子要比她大多了,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取消合唱的话。所幸的是,她们俩最终达成和解。一位圈内人说,“排练最后顺利进行,玛丽和惠特妮甚至在结束时还互相拥抱。在现场演出时,她们又再一次相拥。显然,她们之间的不合已经烟消云散。”然而,在此之后,人们开始渐渐远离惠特妮,担心她最近的荒唐行径会影响到她们。
2002年7月,《就是惠特妮》专辑即将推出前,第一首单曲率先发行。《美国娱乐周刊》称,“从《你在看什么》就可以听出她即将推出的专辑的问题:不仅方向走错了,还跌了一跤。这个无所畏惧的过时歌手如今的最佳状态甚至连像黛珀拉·考斯(Deborah Cox)这样的二线歌手都不如。新歌中妄想症似的歌词提到了传媒对她的迫害,这是在抱怨她近期的烦扰。而她本是应该让听众忘记这种烦心事才对。”这首歌一推出市场就“见光死”。在美国排行榜上只排在第96位。在英国的最好成绩是第13位。大家都说新专辑里的歌糟糕透了。
最严重的事发生在2002年8月底,惠特妮的父亲起诉了她。新泽西州高级法院受理这起诉讼,诉讼指惠特妮与阿里斯塔的合约是约翰·休斯顿以及他的生意伙伴凯文·斯奇纳(Kevin Skinner)作为她的合法代表争取到的。在夏威夷的时候,她因自己吸食大麻的问题找到她的父亲,求他帮忙。他成功地帮了她。在她谈判价值1亿美元的唱片合约时,约翰·休斯顿又出现了,并要求就其为此所花的时间和努力支付7%的份额。然而惠特妮又一次“冻结”了他的这笔钱。
再者,当惠特妮的父亲亲眼看到她和鲍比的生活一团糟时,他作为父亲坚决要保证这1亿美元不会被她吸可卡因“吸”走。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向女儿索赔1亿美元,并勒令她将所赚的20%放入信托基金,这样就算她的职业生涯跌入谷底,没人愿意请她唱歌时,起码她还能有所依靠。
《星报》引用了惠特妮一个亲友的话,其爆料令人震惊,“约翰努力挽救了惠特妮,以免她的音乐生涯毁于一旦,但是她却从未给父亲付任何钱,一分都没有!这太荒唐了!他已经81岁了,惠特妮不会把欠他的还回去。他为她感到羞耻,也对她和鲍比感到无比愤怒。”
那位亲友接着说,“她当时资金散尽,约翰和凯文不得不帮她从阿里斯塔那里要300万美金预付款,以保住她在新泽西的房子。然而轮到她回报约翰时,她却拒绝了。”
惠特妮·休斯顿每况愈下。2002年9月,《环球报》称,“即使惠特妮早在一年前就和阿里斯塔老板里德签了唱片合同,然而眼看出版日期已经过了,新专辑却还未完成,甚至连名字都尚未敲定。而她最近发行的新单曲《你在看什么》市场反应甚是平淡。惠特妮就选歌问题和唱片公司一直争执不休。”
惠特妮和鲍比搬到了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巴克海特区的瑞士酒店,这样就可以在“寂静之声(Silent Sounds Studio)”附近的工作室录歌了。《环球报》还说,“有消息称,早上6点时,惠特妮和她的丈夫拨打客服电话,订了一盒小苏打,这东西可以用来加工可卡因粉,做成可以吸食的颗粒。”
据一位目击者说:“她看起来骨瘦如柴,连一百磅都不到,脸上长满了褐斑。出外时她总得化妆、穿那些可以遮住她的肩膀和手臂的衣服。
2002年10月,惠特妮和鲍比驾驶着他的全新保时捷敞篷跑车来到佐治亚州的阿法乐特。然而就在他们停在一间消费中等、名叫La Quinta的汽车旅馆的车道上时,停车场上的人们立刻就认出了这对麻烦不断的夫妻。一对刚好路过的夫妇刻意大声说道:“真的是她吗?”向来偏执又满嘴脏话的惠特妮听到后立刻对他们大暴粗口:“你们是不是有问题啊?浑蛋!我走到哪儿,你们这些人看到哪儿!”
2002年11月7日凌晨2点30分,鲍比·布朗又一次被逮捕了。这次是在驾驶凯迪拉克凯雷德时被一位测速的交警拦下的。起因是他在经过限速35英里每小时的巴克海特高级社区时,时速达到52英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但惠特妮没有同行。之后,警察在他车里搜到了差不多一盎司的大麻。
由于超速和携带大麻,鲍比被指控入狱。第二天上午9点,他交了1300美元保释金后获释。
然而,当他还在牢房里等着的时候,巴克海特的警官在查阅了鲍比日益增长的违法记录后,发现他正同时被迪卡尔布县“通缉”。迪卡尔布县刚好离得很近,把他送过去非常方便。之所以被“通缉”是因为他1996年的一次酒驾被告后没有在指定的日期出庭,也就是说他现在仍处在假释期。
早上9点,他从百科海特警察局被移交到了迪卡尔布县拘留所。这一次他支付了10000美元的保释金之后才获得假释。终于在中午时分,鲍比才又恢复了自由身。
坏小子鲍比又开始了“另一夜”的疯狂生活。然而现在,除了沾沾惠特妮的名声,他并没有真正的工作。名义上,他以联合制作人的身份参与了惠特尼在阿里斯塔的新专辑项目,但事实上真正的制作人,比如娃娃脸,才是真正写歌的人。鲍比再也没有获得唱片的合同。而仅有的几次亮相都是在惠特妮的演唱会上。在现场他要么上去即兴表演,要么喝醉了酒在台上乱跳。
说到惠特妮的演唱会——那时候她正要推出一张新唱片,然而她是否正在计划一次巡回宣传呢?绝对没有。首先,公众怀疑她是否仍能坚持长达一个小时的舞台表演。其次,事实上没有演唱会宣传公司愿意和她合作。考虑到她最后几次公开亮相,邀请她的经济风险十分巨大。她会现身吗?她会忘记歌词吗?她会死在台上吗?这些都是问题。
2002年11月,《星报》透露,惠特妮父亲的生意伙伴,凯文·斯奇纳收到惠特妮·休斯顿和鲍比·布朗的“死亡恐吓”。他们想用“黑帮”恐吓的方法让约翰·休斯顿和其生意伙伴撤销诉讼,然而这不过使他们更显得愚蠢可笑。
凯文说道:“他们怕我爆出惠特妮的私生活。他们不希望她父亲约翰和我起诉她,他们肯定也不希望我出庭作证,所以威胁要杀我。我相信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有消息称,惠特妮曾尖叫道:“我恨凯文——我想杀了这个浑蛋!这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他,我爸绝不会起诉我!”
凯文又说,“他们跟约翰说他们要‘做了我’。但当时约翰就在我车里,如果他们过来杀我,那约翰自己也可能‘被做了’。”鲍比跟惠特妮简直是两个活宝啊!
2002年11月20日,约翰·休斯顿入住曼哈顿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纽约邮报》报道,“惠特妮·休斯顿父亲的生意伙伴说约翰因为向女儿索赔1亿美元的案子饱受压力,现在已经入院接受治疗。”
凯文·斯奇纳告诉电视节目《新闻内幕》(Inside Edition)说,“约翰在事发之前就已经生了病,而这桩案子无疑加重了他的病情。”
惠特妮与阿里斯塔唱片公司以1亿美金天价签约后,万众期待的第一张专辑发行日期终于定在了2002年12月10日。为了宣传她这张传奇的“复出”专辑,惠特妮同意接受由戴安·索耶(Diane Sawyer)主持的ABC电台新闻节目《日界线》(Dateline)的采访。惠特妮和鲍比此行意在让观众看到他们的生活一切都很正常,而且会越来越好。然而,2002年12月4日的这期长达一个小时的节目,只是完整地展示他们两个瘾君子是如何自我毁灭的。两个人那晚都在镜头前毫不顾忌地大谈吸毒,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好像观众看到的证据还不够多一样。一个小时的节目让全美观众目瞪口呆,犹如在观看惠特妮和鲍比自暴自弃的纪录片。
如果克里夫·戴维斯知道的话,他绝不会让惠特妮参加这个访问。显然,无论是克里夫,还是其他在惠特妮生命中稍微有点影响力的人,都会阻止她以这种负面形象出镜。
首先,她看起来糟糕透顶。虽然在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生涯30周年庆典演出以后她增重了一些,但是看起来还是骨瘦如柴。她的天籁之音已经不复存在,听起来十分刺耳,她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会破音。
坐在她位于亚特兰大的家中,惠特妮·休斯顿迎接的是戴安连珠炮似的直白问题。
“你酗酒?抽大麻?可卡因?还是嗑药片?”戴安毫不避讳地问道。
“偶尔啦。”惠特妮回答道。
“都有吗?”戴安追问道。
惠特妮显得并不害怕,接着说道,“嗯……有时候吧。”
当问到有人称她是“瘾君子”的问题时,惠特妮指出,“我不喜欢自己被看成一个吸毒上瘾的人……我只不过是有个坏习惯……这个坏习惯是可以改掉的”。
这位歌坛天后自称已经不再参加派对了。“那只是我曾经喜欢做的事,现在我已经过了那段时期了,结束了,忘记了,那都是过去式了”。但是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分明是在撒谎。
当戴安问到她生命中最大的“恶魔”是什么的时候,她说就是她自己。恐怕当时震惊至极的歌迷们真希望能有人请位驱魔师来帮他们的偶像驱驱魔。
接着谈到了她父亲对她的起诉,“我父亲已经81岁了,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真不知是哪个认识他的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时刻担惊受怕,让他变得根本不像是我父亲了。”她显然没想到她父亲起诉的很大原因是为了她好——这样即使离世后还能给她留点积蓄。
关于她骨瘦如柴这一问题,惠特妮回答戴安时言辞激烈,“我们要说清楚,我不是病了,明白吗?我一直都很苗条,以后永远也不会胖。我身高5.7英尺,并且很苗条!”
那晚当戴安小心翼翼地问惠特妮是否吸食快克可卡因的时候,她以典型的“飞飞女”的尖声回答道:“快克可卡因太廉价了!我赚那么多钱才不会吸这玩意儿!这一点我要说清楚,懂吗?我不吸快克,不吸那玩意儿,快克就是垃圾!”这句话之后被广为引用。
鲍比出现在镜头前也十分突兀。他过来好像是为了给现场增加点轻松的效果,或者是仅仅想获得一些上镜的机会。他满身大汗,好像刚刚跑完5英里回来。接着他开玩笑地告诉戴安说他每天都吸大麻,因为他要用这个来治疗他“极端化的”新陈代谢。
接着,芭比·克里斯廷娜在节目中短暂出镜。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对着摄影机微笑时露出了一嘴参差不齐、明显需要治疗的牙齿。惠特妮刚刚签了1亿美金的合同,她难道没钱带心爱的女儿去看牙医吗?估计观众在电视上看完这个节目没人会觉得他们是模范父母,甚至连正常的父母都称不上。显然全世界都不会有人觉得这两个人是称职的父母!
这个节目仿佛一场马戏团的表演,惠特妮和鲍比都没能成功越过火圈。如果观众之前曾经怀疑这两位是一对吸毒成瘾的愚蠢夫妇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可以从节目得到确切证实了。节目播出后的新闻报道不是负面的,而是差到了极点。
据《星报》报道,有位知情人士这么描述这对夫妇,“我觉得他们没有意识到在镜头前讲那些会是这种结果。他们可能以为许多人会支持他们,认为他们‘终于’坦白交代了吸毒的事情了,接下来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吧。”
伊芙琳·麦克道尔(Evelyn McDowell)在《迈阿密先驱报》(The Miami Herald)写道:“惠特妮说她不觉得自己是个瘾君子,但是她的身体健康已经因吸毒受到严重破坏。她整个人已经和现实脱节了。”
评论家比尔·欧雷利(Bill O'Reilly)在电视节目上称惠特妮彻底“堕落”了。他看了《日界线》采访后义愤填膺地写了篇评论。评论中说,“家里有个女儿,你还继续吸毒的话,毫无疑问,你真是堕落了。从采访中我们看到惠特妮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酗酒,吸大麻,吸可卡因,嗑药,她丈夫则自称每天都吸大麻。一个小孩子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些人都嗑‘高’了呢?这个女人就是个瘾君子。夫妻俩都吸毒。惠特妮根本就没有戒毒。父母嗑高的时候他们的女儿不可能不知道。”
在鲍比一家是否是合格父母的问题上,欧雷利毫不客气地写道,“惠特妮·休斯顿就是一个稻草人,一具行尸走肉,另外一个(鲍比)每隔几周就进出法庭一次。我可以说这是彻彻底底的‘虐待儿童’的行为。无法想象一个9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父母处在这样的境况——经常犯法,经常见不到人。孩子能不受影响吗?不可能。”
关于芭比·克里斯廷娜的安全问题,据《星报》报道,惠特妮位于新泽西的住宅长期受当局的调查。该报在2002年12月称“惠特妮对茜茜很恼怒,因为她认为是茜茜不断打电话给青少年管理局投诉和举报她”。
据消息人士告诉《星报》,惠特妮和鲍比为防止芭比·克里斯廷娜监管权被剥夺,已经想出了一条对策。该人士称,“如果警察想带走小克里斯廷娜,他们就离开美国。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待在亚特兰大的家中,没有去新泽西,因为他们知道风头正紧。鲍比对我说,‘虽然有很多困难,但是母亲的职责是让惠特妮生活下去的动力’,鲍比十分害怕如果女儿被带走,惠特妮的生活会跌入深渊。”
2002年12月喜剧电视节目《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上有一出喜剧小品讽刺了深陷毒瘾的布朗夫妇。在这个小品中,丧失认知能力的惠特妮(玛雅·鲁道夫饰)喃喃地问自己女儿去哪里了。小品结束时,鲍比·布朗(特雷西·摩根饰)带着坏掉的假发,假发上突然滴出水来,一副大量出汗的样子,接着,惠特妮拉着鲍比下场吸大麻去了。疯电视(Mad TV)最近也拿他们开涮。在疯电视的小品中,惠特妮(德贝拉·威尔逊饰)头上夹着卷发夹子,穿着睡袍在屋子里到处找芭比·克里斯廷娜。接着同样神志不清的芭比也出场了,最后两人在彩色塑料玩具的录音机旁跑着调合唱了一首歌。这个小品也是讽刺惠特妮是个愚蠢的瘾君子。在2002年12月10日,当《就是惠特妮》这张专辑发行的时候,这些讽刺剧的内容显得一点儿也不夸张。
评论家和大众都认为《就是惠特妮》无疑是惠特妮整个音乐生涯中最沉闷、最无聊、最没有意义的专辑了。10首歌中有5首的歌词都是在试图为她自己疯狂的生活方式和古怪的情绪变化开脱。
在《总有一天》(One of These Days)里,她抱怨刚刚过去的周末。在《对我说不》(Tell Me No)里,她声称自己从未采纳过别人的意见。《自己尝试》(Try It on My Own)听起来像在不服气地讲着自己和克里夫·戴维斯的决裂。《我的爱》(My Love)表达了“人人都说爱情不会持久”的意思,从而来纪念她和鲍比的失败婚姻。《你在看什么》讲述了自2000年以来她这条自我毁灭的道路。在《问心无愧》中,她誓言要这么继续错下去。单从这张唱片的歌词上判断,这已经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大的错误了。
这次没有借用克里夫·戴维斯的音乐直觉来为她选歌,惠特妮和鲍比自己从头到尾担任着专辑的执行制作人。《就是惠特妮》缺少闪光点,唯一能引起听众一点兴趣的一首歌就是偏执而又言辞激烈的《你在看什么》,而这也只是能引起观众的好奇心而已。
惠特妮和鲍比合唱的《我的爱》显然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虚荣心而录的。歌曲开头是鲍比对他们10周年结婚纪念日的独白,这首歌既不鼓舞人,又不浪漫,更不具有说服力。他们不如干脆合唱一首《监狱摇滚》(Jailhouse Rock)算了,这样还能更有意思,鲍比在监狱待的时间可比在音乐排行榜上待的时间还要长呢。
更何况,惠特妮的嗓音已经变坏。曾经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最动听、最富表现力的嗓音现在已经变得刺耳、低沉和迟钝了。专辑中为数不多的高音都是由伴唱歌手唱的,因为她已经完全丧失了她那曾经完美无瑕的宽音域。这张专辑与其说是一张唱片成品,不如说是一张糟糕的样品。
除了翻唱的一首《你照亮我的生命》(You Light Up My Life),《就是惠特妮》中所有的歌都是最新创作。而她在这首歌中表现得最差,尤其当她使劲唱她根本唱不上去的高音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
《问心无愧》比《你在看什么》更偏执。在这首歌中惠特妮以歌唱的形式为自己的错误进行辩解。她或许问心无愧,但这并不能抹去令她羞耻的事实。
她应该对自己曾经水晶剔透的嗓音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这张专辑听起来极其不悦耳,即使有出色制作人娃娃脸和艾莉特,也不能挽救这场“泰坦尼克号”式的大灾难。
整张唱片中最吸引人,也是最意味深长的是封面和CD里面的照片。在封面和CD的5张照片中,有3张惠特妮的眼睛都是闭着的。这双眼睛曾经是多么迷人美丽,然而现在看来,她大概是不好意思再直视歌迷的双眼了,怕被他们发现自己生活糟糕的秘密。
批评家全盘否决了这张唱片——从沉闷的题材,到无趣无力的新“休式唱法”。更重要的是,谁也不敢相信她把自己的嗓子给彻底摧毁了。纽约唱片制作人安德鲁·斯库说,“毒品是最主要的原因,惠特妮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像她自己的,太悲哀了。我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起来,因为她真的很有天赋。”
《就是惠特妮》发行第一个星期在美国《告示牌》唱片排行榜上排名第9位,卖出了20万张。由于口碑很差,销量马上急剧下降。到2003年中期,在美国其销量才慢慢达到了金唱片认证的要求。然而,即便如此,也只卖出了70多万张,接着就迅速下架了。这是惠特妮整个音乐生涯中销量最差的专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品”。并且,在她唱片销量的第二大市场英国,这张唱片最高也只排名第76位。
为了改变自己的负面形象,扭转恶评如潮的局面,惠特妮和鲍比大胆地把《就是惠特妮》的第一首曲目选为《你在看什么》,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在看什么》一开始就是一个失败,在美国《告示牌》榜上才排第96位。对于曾经有过11首歌都排名第一的惠特妮来说,这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在全世界,评论家不仅抨击这张唱片,也转而带着些许报复的心理开始抨击惠特妮。
英国《卫报》说:“几乎没有艺人的职业生涯像惠特妮这样颠覆。”作家艾丽克丝·派特瑞迪(Alexis Petridis)评价道:“就像迈克尔·杰克逊的《无敌》(Invincible),《就是惠特妮》用尽全力证明唱片中的歌手一切如初,并没有什么不正常。《就是惠特妮》在音乐上是一次倒退。”
《德国每日镜报》(Der Tagesspiegel)称:“如今她的事业很是危险,她的复出反而可能成为她音乐生涯的终点。”
在美国,情况同样惨淡。《人物》杂志这样评论“惠特妮现象”:“在她17年的音乐生涯中,仅出了5张唱片,惠特妮·休斯顿证明了有时候少就是少,而不是少而精。”
《费城询问报》的汤姆·穆恩(Tom Moon)引用了《我的爱》中的歌词抨击道:“鲍比已经成了‘需要大麻治疗新陈代谢问题’的人,而惠特妮和丈夫‘大麻’布朗的合唱倒是说得好听,但两人之间唱得一点火花也没有。”
评论家克雷格·塞莫尔(Craig Seymour)在《亚特兰大宪报》中说:“唱片中最大的败笔就是那首防御姿态十足的《你在看什么》,如果骨瘦如柴、战战兢兢的惠特妮还需要问我们在看什么的话,那么显然她最近没有照过镜子。”
《旧金山时报》的作家内瓦·丘内恩(Neva Chonin)也公开指出:“很多唱反调的人认为惠特妮就是当代版的尼丽·欧哈拉(Neely O'Hara),这次《就是惠特妮》给他们脸上打了记响亮的耳光。”不幸的是,惠特妮却正在变成21世纪的尼丽。这位悲剧的明星也是因为酗酒吸毒毁了自己的音乐生涯。
即便是在她的出生地新泽西州,《纽瓦克明星纪事报》也报道说:“惠特妮的支持者坚持说她的音乐会抹去一切担忧,那么现在新专辑发行后,却是让人真的开始担忧了。”作家丹·雷伊(Dan Leroy)说:“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世上最聪明的节奏蓝调音乐制作人会愿意帮一个瘾君子发行《你在看什么》?”
2002年12月13日,惠特妮和哥哥迈克尔·休斯顿在曼哈顿的一家昂贵的中国餐馆一起吃午饭。桌上放满了大虾、牛肉和开胃菜,然而这时兄妹俩却吵起了架,满口污言秽语。在旁边的人都被吓傻了。
他们在为最近父亲和惠特妮之间的法律纠纷争吵。迈克尔对他这位有钱的妹妹说:“(爸爸)变化很大。”
“你又是谁?是他的信童吗?”有人听到惠特妮这样反击。
另一位目击者说,“餐厅里坐满了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污言秽语横飞。直到惠特妮说‘够了,别再提了!’迈克尔说‘没门’,然后咆哮起来,带着咒骂的语气说惠特妮没听他的肯定会后悔的,接着就火冒三丈地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把餐厅门上的一块玻璃镶板都撞掉了,这时争吵才停了下来。”
《环球报》据消息人士报道称:“在他快步离开后,惠特妮显得十分冷静。被要求赔偿损坏的门时,她神志清醒,并表示愿意承担责任。她的朋友都为她处理问题的方式感到骄傲。”但是他们也为她对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所造成的毁灭感到“骄傲”吗?
《今日美国》在总结全年热门话题时,作家安·欧登伯格(Ann Oldenburg)写了篇文章报道2002年命运糟糕的明星,报道的题目为《对于这5个明星来说,今年非常糟糕》。其中提到的事情有:迈克尔·杰克逊在德国酒店把孩子倒悬出窗外;薇诺娜·赖德在商店行窃;小甜甜布兰尼事业迈向低谷;惠特妮接受《日界线》的采访。文中称,“标志性时刻:‘快克是垃圾!’。回顾:惠特妮·休斯顿在全国的电视节目上对戴安·索耶说了这句话之后,它马上成为第二天重复率最高的话;她和丈夫鲍比·布朗承认酗酒,吸可卡因和大麻。后果:网站、电台、DJ、脱口秀主持人和歌迷都在对她议论纷纷——全是负面评论。”
如果惠特妮只是个小明星的话早就被叫“卷铺盖走人”了。
2002年结束的时候,惠特妮·休斯顿接受《日界线》的访问成功地让自己变成了全世界的笑柄。她和鲍比也成功地制作出了她音乐生涯里最差的唱片,她言辞尖锐的单曲《你在看什么》是不折不扣的败笔。她的嗓音已经彻底损坏。而茜茜·休斯顿对她也十分不满,儿童保护协会正在调查考虑把她女儿带离她和她丈夫。鲍比还是一如既往地犯着法。惠特妮的哥哥对惠特妮的行为也是厌恶至极。同时,她亲爱的父亲(为了她的利益而起诉她)现在已住进医院,病入膏肓。还有比这场支离破碎的噩梦更糟糕的事情吗?答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