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道:克里夫·戴维斯 Enter:Clive Davis(1 / 1)

1983年4月,当惠特妮与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签约后,她的加入显然成了公司的头等大事,公司非常肯定地认为惠特妮会成为超级巨星。当然,在演艺界,包装、制作、出唱片、拍电影或者还推出产品,公司千方百计地要捧红一个人会有很多招数,但是并不总能成功。不过,克里夫·戴维斯这位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的创始人可不一般,惠特妮在出道之初就被庇护在克里夫的羽翼之下。克里夫亲自培养打造她,后来她终成大器。

克里夫是唱片业的一个传奇人物。他还在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时候就发现并签下了桑塔娜(Santana)、詹妮斯·乔普林(Janis Joplin)以及斯莱和斯通一家(Sly & The Family Stone),在他的培养下,这些歌手各个创造了不凡的成绩。克里夫离开了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在收购一家名为贝尔唱片(Bell Records)的小公司后,于1974年创建了阿里斯塔唱片公司。收购贝尔唱片后,克里夫从贝尔唱片处接手了两位相对不知名的歌手及歌曲作家。在将其他人都遣散后,他决定留下这两位分别只出过一张专辑的人。克里夫将贝尔唱片改名为阿里斯塔,并逐渐将公司变成了业界巨头。他还把这两位不知名的歌手及歌曲作家变成了重量级明星。他们的名字是贝瑞·曼尼洛和梅丽·莎曼彻斯特(Melissa Manchester)。

在整个20世纪70年代,阿里斯塔靠着旗下众多明星创造了一首又一首金曲,他们有帕蒂·史密斯、小雷·帕克(Ray Parker Jr.)、亚伦·派森(Alan Parsons)、空气补给乐队(Air Supply)以及安琪拉·波菲(Angela Bofill)。当克里夫开始想开发新人时,他也对重新起用60年代和70年代他最喜欢的歌星产生了兴趣,这些歌星有梅拉妮(Melanie)、玛莎·里维斯以及艾迪·肯德里克斯(Eddie Kendricks)。到了80年代早期,他的主要工作变成重新捧红唱片歌手卡莉·赛门、狄昂·华薇克以及艾瑞莎·弗兰克林。

艾瑞莎在1960年就已经进入了唱片业,当时签的是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在哥伦比亚的时候,艾瑞莎出过几张专辑,当时从来都没有跻身一线行列。当她和公司的合同到期届满后,艾瑞莎与大西洋唱片公司签约,然后便出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热门歌曲,并获得了节奏布鲁斯的格莱美大奖,当时茜茜·休斯顿一直是她的伴唱。从1967年开始到1974年,艾瑞莎的金曲一首接一首,其中有《尊重》(Respect)、《恋爱法则》(Chain of Fools)、《想》(Think)和《摇滚感觉》(Rock Steady)。不过在迪斯科时代开始后,与60年代后期以及70年代早期的很多灵魂歌手一样,她发现自己跟不上潮流了。她在大西洋唱片公司长久以来的统治地位随之消失后,1980年克里夫·戴维斯把她签到了阿里斯塔唱片公司,为她搭配了合适的制作人和助手,这之后,她的唱片销量立刻就超过了以前在大西洋唱片公司达到的成绩。

作为唱片业中公认的点金师,克里夫早就想推出一位全新的重量级女歌星了。有一段时间菲利斯·海曼(Phyllis Hyman)似乎注定要成为克里夫最伟大的发现。菲利斯是一位身材高挑、轮廓清晰的美女,她擅长爵士与现代情歌,早已是某种程度上的明星了。菲利斯在榜单上最风光的一首歌是贝瑞·曼尼洛制作的情歌《我人生中的某处》(Somewhere in My Lifetime)。在80年代早期,菲利斯成为了百老汇大热音乐剧《贵妇人》(Sophisticated Ladies)的明星之一,甚至还因为其出色的表演斩获了一项托尼奖(Tony Award)提名。不过,除了在阿里斯塔唱片公司推出几张大热唱片后,菲利斯从来都没有进入世界超级巨星之列。菲利斯在生活中还不幸地遇到了几个问题,最终让她的事业走向低谷(她在90年代中期自杀,英年早逝)。不过当克里夫·戴维斯看到年轻的惠特妮·休斯顿拥有的天资才华后,他就决定开足马力来推动惠特妮的唱片事业。其实说到底,克里夫打造惠特妮事业成就所采用的蓝图最早是他为菲利斯·海曼设计的。

阿里斯塔唱片公司创立十年后大获成功,克里夫因此也有机会花两年时间来塑造惠特妮的外貌,培养她的声音,打造她的形象。他不惜动用25万美元的重金来规划、录制她的首张专辑,这是不曾有过的。克里夫确保惠特妮经常在合适的场合亮相,并让她在几家重要的演出场所和一些私人音乐界聚会上献唱。克里夫亲自监督、精心设计着惠特妮职业生涯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在惠特妮为首张专辑录歌之前,她就已经史无前例地出现在了1984年的《莫夫·格里芬秀》(Merv Griffin Show)电视节目上。这是该著名综艺节目脱口秀的一期特别节目,旨在向克里夫·戴维斯和他与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的十年造星之路致敬。正是在这个节目中,克里夫自豪地将惠特妮介绍给了美国的电视观众。在介绍中,克里夫这样赞扬他推出的这位新人:“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她就是这么棒。”随后惠特妮走上中央舞台,然后成功地演唱了《新绿野仙踪》(The Wiz)影片中的歌曲《家》(Home),她活泼动情的演唱博得了满堂喝彩。

终于,到1984年,惠特妮录好了首发专辑中的最后一首歌。与此同时,哈洛茂文与蓝音符乐队的前主唱泰迪·潘德格拉斯也在录制一张新的专辑,打算凭借新的唱片公司复出。在一场导致泰迪腰部以下瘫痪的交通事故之后,他从哥伦比亚唱片公司转到了艾丽卡唱片公司。情歌大师麦可·梅瑟(Michael Masser)负责制作泰迪这张新的情歌唱片中的7首歌,而路德·范德鲁斯制作另一首,他制作的这首歌叫《今夜你是我的选择》(You're My Choice Tonight(Choose Me)),是电影《选择我》(Choose Me)的主题曲。让人觉得意外而又有趣的是,茜茜·休斯顿负责这首歌的女声独唱。

制作人、作家麦可·梅瑟当时以为戴安娜·罗斯(Diana Ross)创作《在清晨抚摸我》(Touch Me in The Morning)这首大热金曲而闻名。在泰迪的这张专辑中,麦可与琳达·克瑞德合作写了一首二重唱《抱着我》(Hold Me)。因为在艾丽卡出的梅蒂瑞尔的那张唱片中,惠特妮有上佳的表现,所以泰迪这张专辑邀请她客串《抱着我》,后来二人演绎的二重唱使这首单曲大受欢迎。

同时,迈克尔·杰克逊的兄长杰梅因·杰克逊在为摩城唱片工作了多年后离开了这家唱片公司,与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签下了一份独唱合约。1984年基本上是迈克尔·杰克逊年,因此当宣布迈克尔、杰梅因、提托(Tito)、兰迪、杰基以及马龙·杰克逊会在1984年再次合作出一张新专辑,并进行胜利巡演(Victory Tour)时,这成为当年的重磅新闻。杰梅因正在四处巡演,场面火暴,他需要有一张大热的独唱专辑,而这张合作的专辑正是他所需要的。杰梅因·杰克逊1984年在阿里斯塔出的唱片在美国的榜单上排到了前20名,被认证为金唱片,其中还有一首大热单曲《炸药》(Dynamite)。该专辑中还有两首热门的二重唱,一首是他和迈克尔·杰克逊合作的《告诉我这不是梦(这太棒了,我无法相信)》(Tell Me I'm Not Dreamin(Too Good to Be True));另一首就是与惠特妮·休斯顿合作的《照看好我的心》(Take Good Care of My Heart)。

1984年8月,阿里斯塔唱片公司在纽约灰光灯迪斯科舞厅办了一个大型派对。作为派对的演出人员,惠特妮·休斯顿演唱了《家》以及其他几首歌。然后,杰梅因和她一起表演了二重唱《照看好我的心》。

名人摄影师查尔斯·莫尼兹(Charles Moniz)当时在派对上负责摄影,他回忆说,“当时杰梅因·杰克逊是大明星,1984年那年杰克逊一家都是媒体的焦点,我记得珍妮特(Janet)和拉托亚(LaToya)在俱乐部里跑来跑去,模仿他们兄弟的动作。当惠特妮登台献唱时,她相对杰梅因而言并不出名,但很显然惠特妮的未来比杰梅因要更加辉煌。惠特妮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她仿佛已经是明星了。”

1984年11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阿里斯塔唱片公司为庆祝公司成立10周年举办了一场聚会,地点是在东一百零五大街和第五大道交界处的纽约市博物馆,这是一次精心准备的正式活动。为阿里斯塔唱片公司录过歌的一些演艺人员参加了活动,其中有帕蒂·史密斯、亚伦·派森和狄昂·华薇克。到文艺节目环节时,狄昂·华薇克登台演唱,惠特妮·休斯顿也表演了节目。那天晚上,全体在场的人都被自己的所见所听震住了。

在整个1984年,阿里斯塔唱片公司不断展示惠特妮的才华,但是却依然没有自己的专辑面市。杰梅因·杰克逊和惠特妮还在《让世界转动》(As the World Turns)这个下午播出的流行肥皂剧中客串了一把。

有趣的是,在此之后,每天有数百万观众接触到了惠特妮·休斯顿的声音。当时茜茜·休斯顿在一出衣物洗涤软化剂的广告中献唱,广告用了指针姐妹组合(The Pointer Sisters)的主打歌《跳跃》(Jump),茜茜作为主唱参与了广告的拍摄,而惠特妮伴唱的声音在这则电视广告中清晰可辨。

那时阿里斯塔唱片公司有一位叫肯尼斯·雷诺兹(Kenneth Reynolds)的员工,他直接与惠特妮一起工作。惠特妮在阿里斯塔起步时,肯尼斯是节奏布鲁斯产品管理部门的主管。他还在惠特妮的第一次录影中出现过,在《你给了我美好的爱》(You Give Good Love)这首歌的一个饭店场景中扮演一位厨师。

肯尼斯解释说,“当我在1983年10月加入公司的时候,惠特妮已经被公司签下,而她也成为了公司里谈论的对象。大家都在关注她,都注意到为了她的职业生涯而将要启动的庞大的营销和宣传活动。公司上下都将惠特妮定位成下一位艺人,当然不是那种‘她是另一位歌手’,我们谈论的是她将是下一位和艾瑞莎·弗兰克林、戴安娜·罗斯齐名的艺人。”

公司开会决定惠特妮应该出席何种场合,与谁见面,应该穿什么,应该是什么发型。惠特妮宣传的方方面面都被经过了精心的规划设计,而且显然克里夫·戴维斯是所有重要决定的最后拍板人。

关于惠特妮的风格塑造和市场营销,肯尼斯在1986年披露说,“我们做的准备工作其实有些过多了,尤其是惠特妮如此漂亮,我们能做的事情的确很少。我觉得你只需要给她挑几件衣服,然后给出一个你要包装她的方向就可以了。但是公司上下各个对这个女孩都有些想付诸实施的点子。我觉得克里夫加入并最后拍板才是解决问题的路子,他说,‘我喜欢大家的想法,都不错,但是既然我们存在分歧,那么以下是我的想法。’”克里夫清楚地表示他在和惠特妮·休斯顿有关的所有事务上拥有完全的否决权。

与很多明星合作过的肯尼斯·雷诺兹发现惠特妮在出道之初就魅力四射、非常专业。在讲到为她第一次录影做准备工作时,他说,“惠特妮进来的时候像一位真正雕琢过的专业人士,我注意到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具有这种特质。她也许是圈内的新人,但是她的作风让人感觉她真的是久经沙场。她举手投足总是透着淡定和老练。”

惠特妮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张合适的唱片和一首合适的首发单曲,这张唱片就是1985年2月发售的同名专辑《惠特妮·休斯顿》。不过,这张标志性的专辑制作时间实际上几乎用了24个月。在唱片业最近的历史中,还没有哪一张专辑经过如此精雕细琢,在素材选择、声音、包装以及营销宣传上这么考究的。

为了找到合适的制作人和歌曲作者,公司的动作也是史无前例的。在纽约的甜水夜总会(Sweetwaters)、洛杉矶的藤蔓街酒吧(Vine Street Bar & Grill)为惠特妮安排了几场特别演出,惠特妮最热门的歌曲就是在那时有了雏形,而制作人和歌曲作家则应邀来到演出现场亲眼见证惠特妮传奇的发展。在东西海岸的两轮演出结束后,克里夫·戴维斯和吉尼·哈维仔细地审查筛选每一位制作人和歌曲作家提交给他们的素材。

吉尼·哈维说,“搜寻合适的素材和制作人事关重大。克里夫和我们都坚信不能操之过急地将惠特妮推出去。我们决定缓一缓,尽全力做好每一个细节,如果要花更长的时间,那就花更长的时间。”整个制作过程显然是要做到尽善尽美。

克里夫一直对惠特妮抱有很大的期望,以至于他想为惠特妮把这张专辑做成她的巅峰之作。克里夫当时说,“惠特妮的音域非常宽广,从舞台剧到福音歌曲甚至到灵魂歌曲,她都能很好地演绎。”克里夫想最大限度地展示惠特妮的各个方面。他完全不关心成本,一心一意要让这张专辑轰动乐坛。

等到选歌时,惠特妮也是靠自己的直觉来选择的,她认为这样能让自己安心。毕竟,多年来,她一直都有观察自己的母亲以及艾瑞莎·弗兰克林这样的明星制作大热专辑的过程,因此她知道歌里有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惠特妮解释说,“妈妈对这个行业了如指掌,她教了我很多东西!”

茜茜曾经说过,“我尝试在我唱的每一首歌中加入情感。要想让听众有所感触,我自己必定要先能感受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茜茜的理念一定传给了她的女儿,因为惠特妮即将完全遵照这个方式来做自己的专辑。

惠特妮后来回忆这漫长的两年时说,“我做些表演并请来一些唱片公司的人。这些都是我15岁时就对我有兴趣的人,好像他们就在那儿等着我长大。大家都把宝押在我身上。所以我和我的经理们、还有父母坐在一起,我还记得这次非常耗时的长谈,有人问我,‘你怎么打算?你要跟谁合作?’我走到另一个房间然后坐下,妈妈跟着我进了房间然后问我,‘你知道,这是不好办,但是我要告诉你一条真理:你应该去能发挥你最大潜力的地方。’这意思嘛,就是说公司给你一份合同,说,‘惠特妮,你可以选歌。你想干什么我们都满足你。’而阿里斯塔唱片公司不同,克里夫·戴维斯说,‘我们会给你一笔钱,然后大家坐下一起研究研究,你想唱什么歌,我都会帮你。我会告诉你哪首歌有潜质,哪首歌不行。’所以,我妈妈跟我说过,‘你已经18岁了,你需要有人带你。’而克里夫就是那个能带我出道的人。”

惠特妮和克里夫似乎在一开始合作时磨合得就非常好。惠特妮当时说,“我们思想一致的程度高得离谱,如果他喜欢哪首歌,那首歌几乎百分之一百就是我会选的歌。”

最后参与惠特妮·休斯顿专辑制作的全是制作过大热金曲的金牌制作人。其中有麦可·梅瑟、卡席夫、杰梅因·杰克逊和纳茹阿达·迈克尔·沃尔顿。

在此期间,阿里斯塔唱片公司的其中一个关键人物是芭芭拉·谢利(Barbara Shelley),她负责惠特妮·休斯顿这张密纹唱片的素材选择以及形象塑造。她是阿里斯塔西海岸的宣传主管,工作不仅是宣传公司正在打造的歌星,还要在洛杉矶组织试听会,正是试听会让惠特妮找到了她成名歌曲中的部分歌曲。

芭芭拉在1986年说道,“在将专辑做起来的过程中,一切都按部就班。克里夫·戴维斯和吉尼·哈维等人都在力争将专辑做到最好。大家对这张专辑投入了很多精力,似乎会永远做下去。当专辑完成时,克里夫还在那儿想着别的点子。他怕这张专辑里面的劲歌金曲不能充分反映出惠特妮的才华!克里夫最终在专辑发售的这个决策压力上纠结万分。他是应该把这个女孩的才华再藏着掖着下去呢?还是应该发售一张他知道会表现不俗,但是不能确定是否能足够展示惠特妮才华的专辑呢?这种纠结让我们看到克里夫为了把这个项目做到最好倾注了多大的努力。”

芭芭拉还回忆道,“好像准备了整整两年。吉尼·哈维每天都找克里夫讨论,两人研究惠特妮应该穿什么出现在专辑封面上。应该让东海岸的艺术总监负责封面设计吗?惠特妮是一位非常时尚的模特,她可以有千种风情,万种仪态。哪一种才适合放在专辑封面上呢?结果做了10场专辑封面讨论会。惠特妮是个千面佳人,第一次将她推向公众应该给公众留下一个什么印象呢?”

她不仅被惠特妮的演唱天赋所震撼,也对这位年轻女孩的仪态和她展现自我的方式赞叹不已。芭芭拉回忆道,“我第一次见到惠特妮·休斯顿是在杰梅因·杰克逊停在玛丽安德尔瑞(Marina Del Rey)的游艇上。我们与杰梅因做了些访谈以宣传他那时的专辑《杰梅因·杰克逊,1984》。惠特妮当时在录她的第一张专辑,杰梅因是她的制作人。我知道惠特妮是狄昂·华薇克的表妹,我也知道我的朋友吉尼·哈维正在负责她的事务,所以我见到她时特别高兴。她就在杰梅因的游艇甲板上,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位文静美丽的年轻女孩。我对她的甜美印象很深,让人觉得有那种冰清玉洁般的清纯。她脸上挂着年轻人的乐观,身体则散发着美丽时尚模特的魅力。她对我们这些来自唱片公司的人有着很真诚的态度,很喜欢和我们交流,想了解我们。她好几次向阿里斯塔的员工致谢,感谢他们一路上的帮助。她就是这么体贴人。”

要真正了解一位歌星的本质,其中一种最准确的方法是与她在出道时合作过的乐师聊聊。巴西里·约翰逊(Bashiri Johnson)是惠特妮第一张专辑中歌曲《你给了我美好的爱》的打击乐乐师,他还参加了第二张专辑《爱赦一切》(Love Will Save the Day)的演奏。巴西里说,“我第一次见到惠特妮,她就表现得非常专业。她真的不紧张,录音棚里气氛轻松。但是你知道有人即将创造奇迹。我参与过麦当娜第一张专辑的录制,但我当时连麦当娜是谁都不知道。我从麦当娜那里得到的感受是她将成为超级巨星,麦当娜自己很清楚这一点。而我对惠特妮有着同样的感觉,虽然惠特妮看起来有点儿更老练、更专业,但我的感觉并没有变。我会说惠特妮的气场没有那么咄咄逼人。麦当娜显得锋芒毕露,相比之下惠特妮更像是一位淑女……我那时就知道她会大获成功的。我光是看着她就会有这种感觉。她是个非常迷人的女孩,在舞台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天使。”

上面这些都是1985年到1986年期间与惠特妮合作过的人对她的描述,的确凸显了惠特妮·休斯顿的形象对她迅速成功的重要性。她被宣传定位为一位完美、淡定、迷人、可爱,成长于教堂中的邻家女孩。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当她开始有了忘乎所以、难以相处、要求无度的恶名时,她后来的堕落显得更富有戏剧性和悲剧性,不由让人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