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世”,憎厌世俗。这首诗从欲求汉水女神不可得起笔,斥责楚国群小喧嚣,自己身怀宝器无人识。然后写奔走四方,求访古代圣王,以确认自己的人生选择。最后仍然归结于忧思难解,以致废寝忘食。
周徘徊兮 汉渚
求水神兮 灵女
嗟此国兮 无良
媒女诎qú兮 謰lián謱lóu
“周徘徊”四句:大意为,徘徊在汉水之涯,想见到水神;可叹举国没有贤能之人,媒人嘴笨,话说不清。周:周游,走遍。诎:嘴笨。謰謱:絮语不清貌。
鴳yàn雀列兮 譁huá讙huān
鸲qū鹆yù鸣兮 聒guō余
抱昭华兮 宝璋
欲衒xuàn鬻yù兮 莫取
“鴳雀”四句:鸟雀喧哗吵闹扰乱视听,以致怀抱美玉,欲售却无人问津。鸲鹆:俗称八哥,与鴳雀皆喻小人。譁讙:喧哗。譁,同“哗”。昭华:美玉名。璋:玉。衒鬻:叫卖。
言旋迈兮 北徂cú
叫我友兮 配耦ǒu
日阴曀yì兮 未光
阒qù睄xiāo窕tiǎo兮 靡mǐ睹
“言旋”四句:大意为,向北远行,呼唤志同道合之人结伴。日色昏暗无光,寂静昏暗什么都看不见。言:语气助词。旋迈:远去。北徂:往北。配耦:配偶,此指结伴。阴曀:云翳。阒:寂静。睄窕:昏暗、幽深。靡:无,没有。
纷载驱兮 高驰
将谘zī询兮 皇羲
遵河皋gāo兮 周流
路变易兮 时乖
“纷载”四句:大意为,驾车纵马飞驰,想拜访伏羲,沿着岸边走,道路曲折多变难行。纷载:装饰缤纷的车。高驰:向远处飞驰。谘询:拜访。皇羲:伏羲的美称。遵:沿着。河皋:河边高地。周流:到处漂泊。时乖:时运不好。
濿lì沧海兮 东游
沐盥guàn浴兮 天池
访太昊兮 道要
云靡mǐ贵兮 仁义
“濿沧海”四句:大意为,向东渡过沧海,在天池里沐浴,向太昊请教大道之要旨,答曰没有比仁义更贵重的。濿:渡水。盥:洗。太昊:伏羲氏。道要:治国的要务、要旨。靡:无,没有。
志欣乐兮 反征
就周文兮 邠bīn岐
秉玉英兮 结誓
日欲暮兮 心悲
“志欣乐”四句:大意为,心情愉悦地踏上返程,到邠岐投奔周文王。持着玉英立誓,天色将晚心中伤悲。欣乐:欢乐。反征:返程。邠岐:陕西彬县、岐山,周朝发祥地。玉英:玉之精英,吃了可以长生。
惟天禄兮 不再
背我信兮 自违
踰陇堆兮 渡漠
过桂车兮 合黎
“惟天禄”四句:大意为,想到天赐的福分一去不返,背离盟约自相背离,越过高山横渡大漠,走过桂车与合黎山。惟:思考,或语气助词。天禄:天赐的福分,一说指寿命。自违:违背本心。踰,同“逾”,越过。陇堆:山名,或即今陇山。桂车、合黎:皆山名。
赴昆山兮 馽zhí騄lù
从邛qióng遨兮 栖迟
吮shǔn玉液兮 止渴
啮niè芝华兮 疗饥
“赴昆”四句:大意为,登上昆仑山,拴好马,跟随蛩兽游览栖息;喝琼树花蕊的汁液止渴,吃仙草、花朵充饥。昆山:昆仑山。馽:拴缚马的足。騄:良马。邛:通“蛩”,传说中的异兽。遨:游逛。啮:咬。
居嵺liáo廓兮 尠xiǎn畴chóu
远梁昌兮 几迷
望江汉兮 濩huò渃ruò
心紧絭juàn兮 伤怀
“居嵺”四句:大意为,身处空旷之境缺少同伴,踉跄远行,望江汉奔腾之水,思绪纷乱伤心。嵺廓:空旷高远貌。尠:通“鲜”,少。畴:同“俦”,同辈,伴侣。梁昌:亦作“梁倡”,谓处境狼狈,进退失据。几迷:目眩神迷。濩渃:水大貌。紧絭:纠缠、萦绕。
时昢pò昢兮 旦旦
尘莫莫兮 未晞xī
“时昢”二句:大意为,日光未明,尘土未散。昢昢:日月初出,光未盛明貌。旦旦:明亮。莫莫:同“漠漠”,尘土飞扬貌。晞:本意为晒干,此处或解为消散。
忧不暇兮 寝食
吒zhà增叹兮 如雷
“忧不暇”二句:大意为,心忧荒废寝食,叹息声如雷鸣。吒:痛惜,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