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早期焦虑情境及其对儿童发展的影响(21)(1 / 1)

[230]在琼·里维埃(Joan Riviere)的论文《作为面具的女性气质》(1929)中,她指出由于女孩对父母互相获得性快感产生了愤怒和敌意,她幻想阉割父亲,抢走他的阴茎;因而她就可以控制父母。并杀死他们。

[231]参见同上。

[232]在《文化发展中精神病机制的作用》(1930)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 Schmideberg)追溯了精神机制在药物史上发挥的作用。她认为药物代表“好”阴茎,病魔代表“坏”阴茎,他们都拥有神奇的品质。她认为,物理治疗之所以会产生心理作用的原因如下:个体会对父亲的阴茎产生原始的攻击态度(这种态度下,阴茎变成了极其危险的东西),之后个体对父亲出现了顺从和服从。如果他都能顺从地吃下别人给他的药,那这些象征“好”阴茎的药物就能抵抗他身体里面的“坏”客体。

[233]比如,如果她的同性恋倾向只以升华的方式出现,那么她就会保护和照顾其他女性(比如母亲),并在这些方面以丈夫的态度对待她们,而且她会对男性兴趣了了。恩斯特·琼斯(Ernest Jones)表明,这种态度会在女同性恋中形成,因为她们的口腔吸吮固着(oral-sucking fixation)非常强烈。

[234]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也认为,真正被动的女性**态度会通过口腔和吸吮活动表现出来(《女性性功能的精神分析》,1925)。

[235]小男孩也一样。阴茎功能的心理表征是男性位置的先决条件,它只出现在生殖时期。

[236]参见同上。

[237]《克莱因文集Ⅰ》,1927.

[238]《心理分析论文集》,第四版和第五版,1927.

[239]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受虐在女性精神生活中的重要性》(1930).

[240]在她的论文《病态性特征的一些潜意识机制及其与正常性行为的关系》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 Schmideberg)也同样得出了如下结论,她认为补偿倾向在促进异性恋行为和同性恋行为上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关于具体细节部分,我们必须查询论文。

[241]如果罪疚感过重,那么,性行为和反向作用的相互作用可能会造成严重的**障碍。我们将在下一章讨论补偿欲望对性发展和男性性能力造成的影响。

[242]即使她的施虐特质仍处于主导地位,她用来消除焦虑的方式将会影响她的**,并可能会使她保留同性恋态度,或者选择异性恋态度,这两者都建立在施虐倾向的基础之上。

[243]在《婴儿期焦虑情境在艺术作品和创作性冲动中的反射》(1929)中,我分析了卡伦·麦可利斯(Karen Michaelis)描述的年轻女性。这位女性突然在画女人肖像上显示出了伟大天分,而在这之前,她从没有拿过画笔。我试图证明,这种突如其来的艺术创作力来源于深层危险情境引起的焦虑。画女人肖像表征她在以升华的方式复原她母亲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因为她曾在幻想中攻击过母亲的身体;出于她对报复的惧怕,她预计自己的身体会遭到毁灭。因此她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平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244]此类幻想内容对女同性恋者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也会对男同性恋者产生类似的影响。在幻想中,男同性恋者会把父亲的阴茎当成满足或仇恨的客体;而且他们还幻想在母亲的身体里面碰到父亲的阴茎。之所以会对女同性恋者产生影响,这有可能是因为,当女孩的态度带有显著的施虐特质时,这些幻想能表征她和母亲联合毁灭了父亲的阴茎;或者当女孩的态度变得非常积极向上时,这些幻想就表征着她和母亲一起从父亲的阴茎上获得了力比多满足。

[245]由于每个孩子感知现实的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早期焦虑情境,同样的事件会对每个孩子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毫无疑问,父母之间、及孩子和父母之间的幸福和谐的关系对成功的性发展和心理健康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当然,一个幸福的家庭生活,其基本前提是父母都没有神经症,因而家庭构成因素也是情境的一部分内容。

[246]参见第九章。

[247]一只宠物也有可能在儿童幻想中扮演起“乐于助人”的客体的角色,因而也有助于减轻焦虑。一个布偶或者一只玩具动物也一样可以,因为他们经常在儿童睡觉时起到保护的作用。

[248]参见第七章。

[249]每种客体都会在她的各个人生阶段起到重要的作用。分析显示,每次当她焦虑增多时,而且外在因素又在可控范围时,她就会选择施虐特质更加明显的类型,或者至少无法抵抗对方的主动进攻;与此同时,一旦她能成功断绝跟施虐客体的关系,另外一个代表兄弟的亲切类型就会浮出水面,她的受虐特质也会越来越轻,同时她也有能力选择一个令人满意的客体。

[250]关于这个方面的详尽内容,请查阅下一章内容。

[251]关于这一主题,请参见第七章。

[252]如果孩子是被成人诱奸或者强奸的话,情况还会更糟。众所周知,这种性经历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253]参见同上。

[254]参见同上,卷36.

[255]参见勒温(Lewin)的《粪便,语境和女性的朝我》,1930.

[256]在她的论文《月经的心理分析》(1931)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 Schmideberg)指出,在女孩看来,月经是她跟父亲发生施虐**后的结果。因为她觉得,父亲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要报复她对父亲和母亲的攻击行为,她由此会变得更加惊恐不安。就如小时候的施虐幻想一样,父亲充当着执行者的角色。那时他会如她所愿般地攻击母亲,如今他也帮母亲对她进行了惩罚。而且,父亲和她的施虐**象征着他自身对她的惩罚,因为她在**中对男性有着阉割欲望。

[257]依我看,第二种焦虑的(b)点中,女孩最初的幻想内容是,父亲强制抢走了她的内射阴茎,她的性器(这里指**)因而受到了破坏,或者她害怕会发生这样的结果。这构成了她另外一个幻想的基础,即她的性器由于阉割而遭受了破坏。

[258]参见弗洛伊德(Freud)的《两性解剖学上的显著差异造成的一些心理影响》,1927,《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9。

[259]对内在现实的认同是适应外在现实的基础。在这个发展阶段,儿童的幻想客体是他们对外在真实客体的幻想意象。他们对这些客体的态度会决定将来他们与客体的关系。

[260]我们已讨论过“坏”阴茎或坏粪便堆与孩子之间的这种对等关系。等式的双方互相共存,并能相互强化。

[261]费伦齐(Ferenczi)《金钱嗜好的起源》(1914).

[262]可能也有损毁母亲的容貌或者让她变丑的目的。

[263]在潜意识中,女孩通常会把幻想中的孩子认同成小而无害的阴茎。产生这种联系部分原因应该是,她跟兄弟或者其他孩子的关系帮助她强化了她对“好”阴茎的信任。小时候,她把大量的虐待归因于父亲的阴茎。她发现,兄弟的阴茎虽然小巧,但它至少没那么危险,尽管小阴茎没有什么可仰慕的。

[264]在《文明及其缺憾》(《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21,第113页,1930)中,弗洛伊德(Freud)认为:“进攻行为是人们形成一切情感和爱的关系的基础(母亲和她儿子的关系有可能是个例外)。”女性通常会强烈地倾向于把孩子等同成“好”阴茎;如果孩子是个男孩,她特别容易把所有积极的情绪倾注在孩子身上。

[265]她同样会把这看成一种事实证据,证明被她比作乳汁的尿液是无害的。另一方面,就像她经常会把经血看成一种事实证据一样,这会证明,她的尿液和其他排泄物是危险物质。此外,她源源不断的乳汁不仅反驳了她害怕**被毁坏的恐惧(这一恐惧来自她的施虐幻想),而且她更加确信自己的排泄物不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在幻想中,这些排泄物曾是她用来攻击母亲**的武器,如今她明白这些都是无害的。

[266]《两性解剖学上的显著差异造成的一些心理影响》(1927),《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9。

[267]在她的论文《形成女性超我的一个动机因素》(1928)中,汉斯·萨克斯(Hanns Sachs)提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既然**期不会自然形成,那女孩会把模糊的**知觉转换到口腔。

[268]《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9,第30页。

[269]我们已经看到,不同类型的神奇行为互相联系,并能彼此对换。它们也同样会通过自我彼此斗争。女孩害怕身体里有“坏”孩子(粪便),是因为在排泄物的神奇力量的促使下,她过度相信了“好”阴茎。她对“阴茎”和孩子的等同让她相信,她已吞并“好”孩子,并抵消了身体里的被她比作“坏”粪便的孩子。

[后记]

在我着手写作本章内容时,我注意到弗洛伊德新发表了一篇论文。[1]他在论文中着重讨论了女孩对母亲的长期依附关系,并努力把这种依附从她的超我和罪疚感的作用中剥离出来。据我判断,这并不可行。我的观点是,她的攻击冲动引发了她的焦虑和罪疚感,而在她很小的时候,这种焦虑和罪疚感就强化了女孩对母亲的原始力比多依附。她对幻想意象(她的超我)和真实的“坏”母亲有着各种恐惧,这些恐惧促使这个女孩在小小年纪就想在真实的“好”母亲身上寻找庇护。而且为了做到这一点,她必须先对后者的原始攻击进行过度补偿。

弗洛伊德也强调认为,女孩也会对母亲充满敌意,她害怕母亲会“杀害”(吃掉)她。在我自身对儿童和成人的分析中发现,女孩之所以害怕母亲会把她吞噬、切成碎片或者消灭掉,是因为她投射了自身对母亲的类似施虐冲动,而且这种恐惧是她早期焦虑情境的根本原因。弗洛伊德还指出,强烈依附于母亲的女孩和成年女性尤其会对她们使用过的灌肠剂和结肠冲洗方法表现出愤怒和焦虑。据我所知,她们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绪反应,是因为她们害怕去承受母亲对她们的肛门攻击;这个恐惧象征着她们投射了自身对母亲的肛门施虐幻想。弗洛伊德认为,女性在儿童早期对母亲敌对冲动的投射是她们将来生活中偏执特质的核心内容,这点我很赞同。[2]但是,据我观察,正是因为她们在幻想中通过有毒、可燃和爆破性的毁灭性排泄物攻击了母亲的身体内在,她们才会在投射的作用下害怕粪便和母亲。在她们眼里,粪便变成了施害者,母亲变得令人害怕。

弗洛伊德认为女孩对母亲的长期依附具有排他性,并发生在俄狄浦斯情境出现之前。但根据我对小女孩的分析经验,我相信她们对母亲长期强烈的依附关系并不排他,而且这种依附和俄狄浦斯冲动有关。此外,那些跟母亲有关的焦虑和内疚感亦能影响俄狄浦斯冲动的进程;因为在我看来,女孩对女性特质的防备更多地来源于她对母亲的恐惧,而非她的男性倾向。如果小女孩过度害怕母亲,她就无法跟父亲形成强烈的依附关系,也不会出现俄狄浦斯情结。然而,在有些案例中,女孩进入到后性器期之后,她才跟父亲形成依附关系;我发现女孩在小时候竟也产生了积极的俄狄浦斯冲动,尽管迹象并未清晰可见。由于它们的焦点是父亲的阴茎,这些早期的俄狄浦斯冲突仍带有一定的幻想特征;但是部分冲突已开始涉及真实的父亲。

在我的一些论文中,我举例说明了造成女孩背离母亲的早期因素:她怨恨母亲使她遭受口腔挫折(弗洛伊德也在刚刚提到的论文里论及了这个因素);此外,基于她的早期性理论,她幻想父母从**中互相获得了口腔满足,为此她心怀嫉妒。由于**和阴茎的等同关系,这些因素促使她在半岁的时候就转向了父亲的阴茎,这就是为什么她对母亲的依附关系会对她对父亲的依附造成根本性影响的原因。弗洛伊德也指出两者之间的互相影响,他认为很多女性跟男人的关系再现了她跟母亲的关系。

【第十二章】早期焦虑情境对男童性发展的影响

儿童的精神分析表明,男童早期的性发展与女童[3]的发展路径一致。男童经历的口腔挫败强化了他针对母亲**的攻击趋势;当女童的口腔施虐到达高峰时,施虐开始发动针对母亲**的攻击,同时,对母亲身体内部的攻击也开始。

女性特征阶段

在这个阶段,与女童一样,男童对父亲的阴茎吮吸固着。我认为这个固着是同性恋的真实基础,我的观点与弗洛伊德在《达·芬奇的童年回忆》[4]一书中表达的观点一致。在此书中,弗洛伊德得出一个结论:达·芬奇的同性恋可以追溯到对母亲的过度专注,最终发展到对母亲的**过度固着。他认为,作为对客体的满足,**固着后来被阴茎固着代替。我的精神分析表明:男童从对母亲**的吮吸固着转移到对父亲阴茎的吮吸固着,这个转移是同性恋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