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早期焦虑情境及其对儿童发展的影响(20)(1 / 1)

[184]在《女性性功能的精神分析》(1925)中,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指出,在生命的早期阶段,小女孩就把父亲看成她的情感客体,位置仅次于母亲之下,而且她还对他产生了很多真正的性欲。这性欲与帮助她聚精会神吸吮母亲**的口腔带有关,因为“在某个发展阶段,她在潜意识中等同了父亲的阴茎和母亲的**;她认为阴茎也是提供乳汁的器官”。在等同父亲阴茎和母亲**的过程中,“通过从上到下的置换过程”,**成了被动的吸吮入口。**的这种口腔吸吮活动总体上隐含在其解剖学结构中(第54页)。我也认同这个观点。但是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认为,这些幻想只有在女孩达到了性成熟、并有了性经历后才会起作用。然而我的观点是,在儿童早期,她从**上遭受的挫折就开启了阴茎和**等同的早期阶段;而且这种等同很快在她身上产生了巨大影响,也极大影响了整体发展方向。此外,我也认为阴茎和**的等同伴随着“一个从上到下的置换过程”;它在早期就激活了女性性器的口腔特质及包容特质,并使**做好了迎接阴茎的准备,由此引来了俄狄浦斯倾向(尽管这些倾向要到很晚的时候才会全部显现出来),最终也为她的性发展奠定了基础。

[185]她有时也会对母亲倾注某种爱慕;有时认为母亲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拥有父亲阴茎的人。

[186]她会用同样的态度对待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以后会回到这个话题,并探讨她对母亲肚子里的孩子的敌意是如何影响了她跟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她跟自己幻想中的孩子的关系及和她将来真正孩子的关系。

[187]参见亚伯拉罕的《力比多发展简论》(1924)。我的患者艾娜就是典型例子。我曾在第三章详细论述过她的整个案例。父亲在她眼里只不过是阴茎的持有者;他使母亲而不是她获得了满足。最后的结果也使我们证实,她极其强烈的阴茎嫉妒和阉割愿望主要来源于口腔期她在阴茎上所遭受的挫折。尽管她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于阴茎上,而且它被母亲拥有着,她对母亲怀有的感情虽然充满敌意,但要比父亲更加亲密。其实,她之所以厌恶父亲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想让他免受她的虐待。而且,她集中在父亲阴茎上的敌意也使她不再把他当成施虐的客体(参见亚伯拉罕的文章)。通过分析,她对父亲的态度显得更加友爱,也更有同情心。出现这个进步的同时,她跟母亲及客体的关系也从大体上出现好转。牵涉父亲的阴茎和父亲本身的关系上这一点,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我的患者和亚伯拉罕在483页提到的两个例子之间的相似点。

[188]参见第八章及我的论文《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克莱因文集Ⅰ》,1928).

[189]因此,女孩的超我比男孩的超我更强大。而且我们稍后就会讨论,超我对她的自我发展和客体关系会产生何种影响。

[190]我们在本书的前面章节已经看到,儿童对身体里面“坏”东西的恐惧,如内化的“坏”客体、危险的排泄物及身体部分等,通常会刺激他们尝试每种内射和外射的过程,因此这是性发展的根本因素。

[191]根据我的经验,儿童希望父母以施虐方式进行**。这种希望在产生和维持性理论中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性理论的特征不仅得益于前性器冲动对幻想产生的影响,而且它是毁灭性愿望针对**中的父母造成的结果。因而从治疗角度来看,当我们在分析孩子的性理论时,我们务必要注意以下内容:性理论起源于施虐欲望,并在孩子心中引发了强烈的罪疚感。

[192]这类幻想还会引起危险情境,情境本身跟性行为并不相关。

[193]参见第十章。

[194]出现这个现象的原因就在于,没有一个外在源施加的痛苦可与幻想引起的痛苦相提并论。在幻想中,对内在伤害和危险的恐惧绵绵不断,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

[195]参见第七章。

[196]在论文《受虐在女性精神生活中的重要性》中,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就受虐症的起因上所持的观点与我的观点大相径庭。她的观点基于这样的假设:女孩的俄狄浦斯情结是由阉割愿望和阉割恐惧引起的;这个假设也不同于我的假设。

[197]参见《超越快乐原则》(1920),《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8和《受虐症的经济学问题》,1924,《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9.

[198]《受虐症的经济学问题》(1924),《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9,第162页。

[199]当然,在很多案例中,各种各样的形式会同时发生。在处理如此繁杂丰富的素材时,我只能简要概述其中的一两个形式,主要目的在于描述一些后果行为,这些行为源自于女性个体中最基本的焦虑。

[200]这种结果似乎主要取决于自我能在何种程度上克服焦虑。我们在上一章已经学过,有的时候,只有当真实情景具备极其困难或者危险的本质,而个体又不得不克服时,个体才会克服焦虑(或者把焦虑化为愉悦)。我们有时发现,个体会在类似的条件上建立爱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本身象征着焦虑情境。女性性冷淡可部分归因于她对焦虑情境的恐惧逃避。就目前而言,克服焦虑的特定条件与获得性快感的特定条件紧密相关。

[201]参见弗洛伊德的《图腾和禁忌》,1913,《弗洛伊德全集英文标准版》,卷13,第85页;以及费伦齐(Ferenczi)的《现实感的发展阶段》,1913及亚伯拉罕的《梦境和神经官能症中排泄过程的自恋式评价》,1917.

[202]关于偏执症和肛门功能的关系请参见弗洛伊德、费伦齐(Ferenczi)、欧布伊森(Von Ophuijsen)、斯达克(Starcke)和其他人的文章。

[203]参见第十章。

[204]这类施虐全能原本只想通过排泄物毁灭父母或者其中的一个;有偶遇它在儿童发展过程中发生了变化,它如今常被用来对客体施加精神压力,或在精神上控制和主导客体。鉴于这种变化,又由于儿童会以隐秘狡猾的方式发动攻击,同时又需要具备高度警觉性和缜密的心思以防父母的报复,因此在两性的自我发展过程中,最初的全能意识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在上面提过的亚伯拉罕论文中,他认为**和肠子的全能功能是思想全能的前身;在论文《圣母通过耳朵受孕》(1923)中,恩斯特·琼斯(Ernest Jones)表明了思想和屁之间的等同关系。我同样认为,儿童把排泄物,尤其是肉眼无法捕捉的屁跟另一个看不见的隐秘物质(它就是思想)进行了等同,而且他们自认为这些针对母亲身体的攻击神不知鬼不觉,并犹如神助般的把这些东西放进了母亲身体(参见本书第八章)。

[205]女性的自恋通常跟整个身体有关,部分原因是她的全能感跟多种身体功能和排泄过程存在一定的关系,故而慢慢扩大到了整个身体;与此相对的是,男性更容易关注性器。总之,在最后的分析阶段,正是在对她的身体进行分析后,她才能通过神奇的工具夺取并掌握了真实客体。

[206]在本章和下一章节中,我们将讨论两性之间的解剖学差异是如何造成了全能感差异,并发展出了各自克服焦虑的方式。

[207]我在《论精神抑制理论》(《克莱因文集Ⅰ》,1931)中认为,在个人的潜意识中,阴茎象征着自我和意识,内在身体象征着超我和潜意识,而内在身体是肉眼无法看到的。

[208]在论文《文化发展中精神病机制的作用》(1930)中,梅莉塔·舒米登堡(Melitta Schmideberg)认为,内化的父亲阴茎(等同父亲)极大地增强了个体的自恋和全能感。

[209]我们已在第八章看到,儿童的幻想攻击会如何把一个“好”**变成“坏”**,因为一旦**不能赠予儿童足够的快乐,他就会运用一切施虐手段攻击**;因此儿童对“好”的母亲意象和“坏”的母亲意象的原始内射发生于任何其他意象形成之前。

[210]我们将更细致地探讨占有孩子所带来的深层意义。可以充分地说,身体里面幻想出来的孩子象征有用的客体。

[211]我们必须知道,在幻想中,她不仅攻击了自己的父母,还伤害或者杀死了母亲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鉴于这些,她对报复的恐惧和罪疚感捣乱了她在现实生活中跟真正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因此也影响了她适合社会的能力。

[212]参见第九章。

[213]如果焦虑很强烈,以至于它能挣脱强迫性机制的束缚,那么早期的暴力机制就会应运而生,同时出现的还有更原始的防御机制,它掌控在自我之下。

[214]我需要提一下的是,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抽屉;我在开始分析前就会拿出玩具,纸张和铅笔等,这些东西会经常更新。孩子们可以把这些东西连同家里带来的东西一起放在抽屉里。

[215]参见我的《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克莱因文集Ⅰ》,1928).

[216]在论文《受虐在女性精神生活中的重要性》(1930)中,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指出,这是维持女性位置的障碍之一。

[217]这部分说明了女性自恋之所以会延伸到全身的原因。男性自恋通常聚焦于阴茎,因为男性最主要的恐惧是阉割恐惧。

[218]参见同上。

[219]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在《女性性功能的精神分析》(1925)一书中支持了这个观点。

[220]我们也考虑到了特殊案例的结构。在这些结构中,性行为未能减轻、反而增加了焦虑。

[221]在她的论文《形成女性超我的一个动机因素》(1928)中,汉斯·萨克斯(Hanns Sachs)提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既然**期不会自然形成,那女孩会把模糊的**知觉转换到口腔。

[222]参见亚伯拉罕(Abraham)的《女性阉割情结的表现形式》,1921.

[223]凯伦·霍妮(Karen Horney)是首位把女性的阉割情结跟其小女孩时的早期女性特质更加倾向于对父亲的认同,同时强化了她的阴茎羡慕。此外,霍尼博士认为,促使女孩显示出同性恋态度的因素同样也会使女孩产生阉割情结,虽然程度上会更弱一点。

[224]在《神经官能症的心理分析》(1930,第51页)中,根据海伦娜·朵伊契(Helene Deutsch)的观点,遗尿代表了男孩身上的女性特质,以及女孩身上的男性特质。

[225]在此过程中,他们会利用一种机制,在我看来,这种机制对施虐幻想的形成非常重要。他们把给与客体的快乐进行倒置,转而给客体施加毁灭成分。为了报复母亲没有提供足够的乳汁,他们会在幻想中制造出大量尿液,以便淹没或融化**,从而达到毁灭的目的;为了报复母亲没有提供“好”的乳汁,他们会制造出有害**,并用它来烧毁或者毒害**以及**里面的乳汁。在幻想中,这种机制还会促使他们通过过量的好食物来折磨和伤害别人。这种情况下,我在很多案例中发现,主体一想到享用食物就会出现报复性焦虑(retaliatory anxiety),他们会害怕噎住或者吃撑等等。我有个患者,当别人再次请他享用食物、饮料或者香烟时,他会失控一样地发怒,即使别人表现出非常友善的态度。他会立刻感觉到“吃饱了”,也没有任何想要吃、喝或者抽烟的欲望。分析显示,他之所以出现这种行为,根本原因是上面提到过的早期施虐性的幻想。

[226]在论文《论女性阉割情结的起源》中,凯伦·霍妮(Karen Horney)指出,刺激女孩把原始阴茎嫉妒跟尿道兴奋冲动进行关联的原因之一是,在尿道功能的基础上,她对全能的施虐幻想与男孩排出的阵阵尿流尤其紧密地联系了起来。

[227]在研究女性的同性恋起源时,恩斯特·琼斯(Ernest Jones)在论文《女性性特征的早期发展》中得出了一些基本结论,这些结论恰好跟我的研究结果完全吻合。简单地说,他们是女性强烈的**幻想造成的结果。这些幻想跟强烈的**施虐有关;她相信她已全权占有了父亲阴茎,她对父亲的认同产生了特殊联系。由此产生的同性恋态度使她对同性缺乏兴趣,但却对男性却产生了强烈兴趣。她努力要赢得男性的认可和尊重,会对男性产生强烈的竞争意识、敌意和怨恨。至于人格形成方面,她通常会出现明显的口腔施虐特征;她对父亲的认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满足阉割愿望。

[228]参见第七章。

[229]总体上,读者可参见第三章厄娜的案例史,但这里我将引用其中的主要内容。厄娜在六岁时患有严重的失眠症,极其害怕强盗和小偷,以至于她只能用俯卧、并用头撞击枕头的方式来克服焦虑。这意味着她曾跟母亲有过施虐**,她把自己当成了幻想中的施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