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能让礼让为国乎,何有?”(《论语·里仁第四》)
译:孔子说:“如果能以礼让来治理国家,那还有什么困难呢?”
“礼”是用来约束人们行为的一种准则。这种约束是潜在的、柔性的,注重以氛围规范人们的行为举止。现代社会中我们把此称之为文化,与制度的刚性约束相比,礼(文化)强调的是一种认同感。如果组织内的成员都能认同这种文化,就会自觉地遵守,这对领导者来说其领导工作也会更加轻松,命令也会更容易执行。所以,领导者在注重制度建设的同时,还要辅之以礼(文化),则善之善者。
楚汉之争结束后,天下一统,汉高祖执掌天下,叔孙通也当上掌管典礼之职。可是,当时不论王侯还是将军,多为游侠群盗之辈,对礼仪、法统一窍不通。例如,就发生过以下这种情形:汉高祖待在洛阳南宫的某一天,从走廊上不经意地看到廊下多位将军,正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谈论某事。高祖询问军师张良,张良言道:“您不知道吗?那是阴谋造反之举。”
“天下虽安定不久,何来此事?”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获得封侯荣耀的,皆是陛下素来喜爱、中意之人。平日遭陛下厌恶之士,不免忧心责罚之日的到来。陛下眼下所见之人,都在评论各人的功绩。只是,纵使一视同仁施赏赐,则举尽天下土地,也不够分封。故而他们怀疑圣上会漏了封赏,或是以上犯下的过失为借口,施予责罚。在这种疑心生暗鬼的情形下,因而密谋造反。”
“那该怎么办呢?”
“众人都知道陛下最厌恶的人是谁?”
“当然是雍齿。有时我真想不如杀了他,可是,他又立有战功,以致一直让我犹豫不决。”
“那么,请陛下尽速将雍齿封侯。”
就在高祖设宴封雍齿为“什方侯”的同时,亦火速对全体臣下论功行赏,群臣欢声雷动。
“连雍齿都能封侯,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说简单似乎很简单,总之,人心惶惶所引起的集会,就在刹那间平息了。可是,这些人终非是单靠赏赐就能打发的。
当时,汉朝为安抚民心,将秦朝繁苛的法令彻底简单化。这么一来,又使得礼法**然无存。群臣在饮酒之中,互相夸耀战功,醉酒喧哗,甚至最后还出现拔刀劈砍宫殿廷柱的情形。即使是汉高祖,对这些现象也是一筹莫展。
叔孙通揣测到高祖的心理,上奏言道:“一般说来,儒者对夺取天下大业毫无功劳。可是,他们却是最适合稳固陛下江山的人选。希望陛下能允许我召集鲁地的学者和我的学生,一起为朝廷制定礼法。”
汉高祖问:“有何礼法?”
对曰:“昔时五帝制定各式不同的乐声,夏、商、周三朝的礼法也不尽相同。所谓的礼法,必须因应时代、风俗,既可繁复又可简略。我会参考古代与秦朝的礼仪,制定出一套新礼法的。”
高祖同意了。
叔孙通前往鲁地,寻访了三十多名儒者和出仕宫廷的饱学之士,再加上百余名弟子,花了月余的时间修定礼法,整理成册后奏请高祖检视。
“很好,这样的话我也做得到。”
高祖裁定完毕后,立即召集群臣进行讲习。
就这样,在公元前200年的长乐宫内,举行了正月朝贺之礼。公侯、将军、宫官按照等级列位于西侧,丞相以下的文官则列坐于东侧。皇上一出宫,则由王侯以下顺次引导向圣上走去,晋呈贺辞。朝拜之后,尚有法酒之礼。在杯巡九回后,掌礼之人会下令“停酒”。不遵从者,会被毫不宽容地逐出场外。
仪礼结束后,虽转地举行酒宴,却无一人胆敢放情狂欢。
高祖衷心慨叹道:“太了不起了,我到今天才真正尝到做皇帝的过瘾之处。”
○制定工作信条,培养下属的纪律性
作为领导者,对于管理原则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一套明确的方法,并本着确定的经营方针去施行,否则无法开展工作。所谓信念,就是指要有工作信条。
制定管理人的工作信条,一定要注意其具体可行性,使下属便于了解接收。譬如有的组织在工作信条中罗列有大批的“尊重他人”、“多花点心力”之类的抽象项目,这就不好。
再如以下信条:
“要做有原则性的工作。”
“要有服务社会的精神。”
“为自己创造既文明又有吸引力的工作环境。”
“保持心胸开阔、精力充沛。”
“培养互助友爱情操。”
像上面的信条,有些太空洞,有的则趋向极端。从这些信条中,可以看出你自己的个性。除此之外,这些信条也有着组织所处时代和环境的明显烙印。
信条的制定工作一定要由领导者亲自来做。若随随便便将古今中外的贤人君子、英雄豪杰的座右铭搬过来,然后对自己的下属说:“这是我定下的信条。”那是不行的。
总之,制定工作信条要通过实践总结和归纳,做到具体可行,让信条发挥其巨大的管理功效,成为你的辅佐和臂膀,譬如以下信条:
“认真工作,一丝不苟。”
“坚决服从组织领导。”
“热心工作,热爱组织,不做有损组织的事。”
“与公司共荣辱,团结、勤奋、务实、从自己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