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奈伊斯一整天都兴高采烈,满怀期待。乡村的美景展现在她面前,抚慰了她的双眼和身心。她对甘蔗田并不熟悉,却被它深深吸引。田里的糖厂硕大无朋,两旁的小木屋排列整齐,像一座座只有一条街道的村庄。树丛中零星散布着漂亮的住宅。一道湾流不时闪现,时而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蜿蜒,时而在浓密的树丛、灌木、蕨草、毒藤和矮棕榈之间缓缓流淌。每当火车经过大片单调的林地,她就闭上眼睛,幻想与卡佐重逢的情景。她全心全意地想着他,脑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念头。
她到站时天已经黑了。如她所料,蒙特科林果然在车站等她,还带来一辆双人马车,前面拴着他自己那匹活泼的快马。他觉得无论如何,她回来总是好事,而且她是自愿回来的,所以也怪不着他。他差不多猜到了她回来的原因,她的眼神、嗓音和笨拙的举止,都暴露了她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秘密。但把她送回家后,他独自走在回神溪的路上,想到事情最终还是落得这样平淡无奇,又不禁有些失落。他把她留给了卡佐。
做丈夫的把她抱下马车,两个人并肩走到门廊底下,一路默不作声。到了那里,他们也没立刻开口。阿森奈伊斯转向卡佐,露出惹人怜爱的神情。他紧紧环抱着她,感觉她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双唇第一次回应了他的**。
乡村深沉的夜温暖而静谧,只有远处一间木屋隐约传来手风琴声。一个黑人婴儿在某处哭泣。阿森奈伊斯离开丈夫的怀抱,瞬间被这声音吸引。
“听啊,卡佐!茱丽叶的小宝宝哭得多起劲啊!可怜的小家伙(18)哟,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1895年创作,1896年发表。
(1) 原文为法语。
(2) 原文为法语。
(3) 原文为法语。
(4) 蒙特科林对阿森奈伊斯的昵称。
(5) 原文为法语。
(6) 原文为法语。
(7) 原文为法语。
(8) 原文为法语。
(9) 原文为法语。
(10) 原文为法语。
(11) 美国夸特马协会是世界上最大的马品种注册和会员组织,这里应该是指马会旗下的俱乐部。
(12) 原文为法语。
(13) 原文为法语“Sapeur”,指品味高雅、思想前卫的弄潮儿。
(14) 爱尔兰女作家玛格丽特·沃尔夫·亨格福特(1855—1897)的笔名,她撰写的浪漫言情小说在19世纪的英语世界很受欢迎。
(15) 即英国女作家玛丽·奥古斯塔·沃尔德(1851—1920),她的作品十分畅销,具有浓郁的宗教色彩,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价值。
(16) 弗雷德里克·雷明顿(1861—1909),美国画家,以擅长描绘美国西部著称。
(17) 原文为法语。
(18) 原文为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