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型国家建设依赖于教育创新，而教育创新也亟须通过创新文化建设来推动。

（一）文化是创新的灵魂

文化是推动民族发展的强大精神力量，是决定人的行为的精神核心。它既是一种社会现象，又是一种历史现象。人类的社会生产和生活实践无一例外地需要文化作为智力支撑和保障。例如，哲学家的理性思考、科学家的科学探究、艺术家的艺术创作等，无不体现出一种文化活动。创新并不能凭空产生，它必须建立在已有的文化基础上，是对已有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文化与创新之间相互作用，相辅相成。没有文化作为铺垫，创新便会失去源泉，失去赖以生存的肥沃土壤；相反，没有创新作为动力，文化便会停滞不前，失去作为上层建筑的崇高地位。简言之，创新是文化之力，文化是创新之魂。

当前，世界进入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文化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世界上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意识到只有营造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才会产生真正意义的创新，才会培养出创新型人才。人是创新的主体。一个人所拥有的先进文化因素的多少、所处文化环境的优劣直接影响个体创新意识的强弱、创新能力的大小以及创新成果的质量。例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获得者中国北大方正创始人王选，一生也没有停止过创新的步伐。他继承和发展了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技术，发明了汉字激光拍照系统，刷新了我国印刷业的历史。另一位该奖项的获得者——世界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面对种种质疑和阻挠，坚持大胆创新、执着追求，不断向新领域新高峰攀登，为中国和世界粮食安全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又如，美国伟大创新者苹果创始人乔布斯用一生诠释了理性、批判、反思以及创新的人生态度和科学精神，将创意融入产品，将创新精神发挥到极致，成为IT行业的哲学家与艺术家。另一位美国IT业集大成者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将创新作为微软的价值核心，坚信创新可以改变世界，在其企业内部形成了独特的价值观体系和良好的组织文化氛围，将微软推上了时代的巅峰。

纵观近代世界的科学发展历程，我们不难发现，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非常重视在先进文化基础上所凝聚起来的创新精神和创造能力。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说过，缺乏创新文化的底蕴是我们中华民族在科学技术发展上很难有大作为的缘由。这种创新文化既包括与创新有关的价值观、态度、信念等观念文化，又包括有助于创新机制、规范实施的制度文化，是观念创新、制度创新和环境创新的精神基础和智力之源。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在理论和实践中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辉煌的成就。但面对创新型国家的战略需要，我们在创新文化内容、文化形式和文化体制等诸多方面还存在一定的问题，不能够完全满足培养创新型人才、建立创新型制度、营造创新型环境的根本需要。如何营造一个民主和谐、便于操作的文化环境，让创新能够最大限度地得以实施，为建设创新型国家铺平道路，是我们亟待解决的现实性问题。要实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我们必须将培育创新文化作为基础工程，努力营造追求真理、自由探索的学术氛围，培养勇于创新的科学精神、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当然，在创新文化建设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存在失败和冒险因素。创新之路总是要在冒险中前进，我们必须面对各种可能存在的风险，并尽力将风险降到最低。

（二）国家创新文化建设的基本路径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在以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为标志的创新时代，创新则进，不创新必退。国家应统一部署，统一领导，发动强大的宣传攻势，采取有力的措施，建立有效的制度，真正把全民族、全社会的力量动员起来，建构起具有高文化势能、高辐射力、高影响力的创新文化。

1.以观念创新为先导，增强全民创新意识，营造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

任何创新活动都离不开一定的创新氛围。近代世界科学中心在意大利形成，17世纪转移到英国，18世纪末19世纪初转移到法国，19世纪转移到德国，20世纪又转移到美国，这都与当时社会所营造的创新文化氛围息息相关。与其说科技成就了世界中心，不如说是创新文化孕育了世界中心。中国改革开放的近四十年，实际上也是中国不断强化创新意识、提倡创新精神、营造创新文化环境并经由创新来推动经济飞速发展的时期。但从根本上说，我国仍存在着创新意识不够、创新思维不强、自主创新能力不足等问题，而这些在很大程度上都与我们缺乏一种浓厚的有利于创新的文化氛围和良好的文化环境有关。创新文化建设就是要在全社会培育一种创新的文化氛围，让追求创新、成就创新、享受创新成为人们普遍认同的重要价值理念，让创新成为全社会广泛参与的“文化自觉”。因此，政府应通过舆论引导，树立以创新为荣、以创新为群体和民族进步之灵魂的价值观；要着力营造追求真理、自由探索的学术氛围；积极培育创新所需要的科学精神、价值取向、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大力倡导敢于创新、勇于承担风险、宽容失败的精神；逐步建立一个由政府主导，企业、科研院所、高校等全民参与的国家创新体系。

2.以制度创新为抓手，坚持以人为本，培育创新文化建设的制度环境与机制优势

制度创新是创新文化形成的基础，是文化变迁的根本动力。它不仅能够为创新主体构建一个和谐、稳定的运作机制与社会环境，而且能够提供一个有效的激励结构与动力机制，营造有利于创新文化成长的良好环境和土壤。美国硅谷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就依赖于其市场环境、企业体制、人才激励机制等制度因素的创新。当前我国要进一步深化对市场体制、投融资体制、文化体制、管理体制、分配体制等方面的改革，在体制机制上为创新资源的开发、创新人才的积聚、创新成果的使用提供条件与保障；要进一步修订和完善规章制度，把激励创新的价值观念转化为激励创新的体制、机制、制度和规范，建立起既能够激发创新、调动个体积极性，又能够有章可循、高效快捷的体系和机制；要确立以人为本的管理，实行开放的人才流动体制，建立和健全有利于人才成长的培养机制，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的使用机制和有利于调动人才积极性的激励机制，使创新型人才能够脱颖而出，健康成长。

3.以教育创新为突破口，深入推进教育改革与发展，为创新文化建设提供核心动力

教育，无论在培养高素质的劳动者和专业创新型人才方面，还是在提高创新能力和提供知识与技术创新成果方面，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新中国成立六十多年，特别是改革开放近四十年来，我国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高校已经成为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仍存在着人才培育模式单一、课程设置与教学内容陈旧、教师创新素质不高、产学研结合不够等问题。创新文化建设应以教育创新为突破口，尽快改变教育不利于创新型人才特别是拔尖人才培养的局面，为创新型人才的脱颖而出创造适宜的教育环境。例如，转变那种妨碍学生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发展的教育观念、模式；改革以考试分数作为衡量教育成果唯一标准的评价制度；改变教师单向灌输、学生被动接受知识的局面，鼓励学生创造性发问、发散性思维、求新求变；积极推进经济体制、科技体制和教育体制的配套改革，使教育积极面向经济建设主战场；加强产学研的有机结合，促进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快速高效转化。

（三）教育创新依赖于文化建设

教育创新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根本动力。文化是教育发展的肥沃土壤和源泉。教育创新的实现有赖于创新文化环境的建设与完善。

1.营造创造性的课堂文化

课堂是教育创新成败的关键所在。学生的良好发展和创新能力的培养主要发生在学校开展教育教学活动的课堂之上，而课堂建设的成败则取决于课堂文化构建的优劣。

教师要鼓励学生多思考、多提问、多表达，培养学生的探究兴趣，使课堂成为师生享受探究快乐的园地；要善于利用各种学习资料的不同训练价值，循序渐进地引导学生掌握创造思维所必需的各种方法，多给学生创造思考和质疑的机会；要根据知识的类型进行教学，逐步实现基于知识分类基础上的有效教学，培养学生的主动意识，引导学生创造性思维的养成。特别需要注意的是，教师要冲破“教教材”的局限，变“教材”为“学材”，帮助学生把新知识整合到已有的经验之中，使之成为学生的“资料性的知识”。

构建多元、开放的学习氛围包括关注学生多元思维的培养、兴趣的产生与保持、探究的过程等，构建有利于创新型人才成长的课堂文化。教师要逐步扭转目前教育中普遍存在的标准化、程序化、目标化、量化的教学习惯和评价方式；要包容学生不同的个性，培养学生既广泛又专一的兴趣爱好，鼓励学生多元创造人格的形成；要充分认识学生智力发展的不均衡性，在教学设计、教学组织和过程评价中，坚持多元的视角，关照不同学生智力发展的不同；要营造开放的课堂教学文化，不断追求卓越，树立开放的教学资源观，重视学生的个性与特长，努力使学生的每一种才能都有得到认可的机会。

构建良好的课堂文化关键在教师。在课堂活动中，教师是主导。教师的文化底蕴、教育追求和教育智慧影响着学生对人类积累的精神财富的分享程度，决定着学生在课堂上个体的充分发展，也引领着课堂文化的走向。教师的精神面貌、行为习惯和思维特点，影响着学生对事物的思考方法，对外部世界的客观认识。教师要自觉地发挥在课堂文化建设中的先导性、理想性和可持续性的作用。

2.凝练彰显学校精神的学校文化

教育创新的主体是学校。学校文化是学校的核心竞争力。文化建设是学校的灵魂工程，是学校发展最重要的动力，在传承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文化传承与创新是衡量学校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指标之一。学校文化往往产生于一种深刻的历史文化背景中，每所学校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都有丰富的文化积淀。优秀的传统文化是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是学校文化的精义所在，也是传承、发展、创造现代学校文化的依托之本和动力之源。面对社会的发展和变革，学校应从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寻找学校文化发展的轨迹，挖掘学校传统，遵循文化发展规律，以学生为本，在不断地预设、应答与坚持中形成特色，进而在坚持中发展创新。

学校应培育主流文化，塑造核心精神。学校是一个文化实体，是文化的生成地。学校文化包括学校精神文化、学校制度文化及学校物质文化，其中学校精神是学校文化的最高体现和概括，是一所学校的校风、教风、学风和政风的总和。一所学校的发展，取决于学校精神的塑造。学校精神是学校主流文化、先进文化的反映，是学校教育价值观念的选择。学校要真正认识到文化建设的重要意义，把握精神事业建设的规律，提高学校的文化自觉，对文化的本质、规律和学校的文化职责形成感性与理性相结合的认识，对学校文化建设进行全面、系统、长远的考虑。从学校实际出发，在构建包容、多元的学校文化的同时，学校要培育先进和强大的主流价值，逐步构建起能够彰显学校特色、全体成员一致认同的教育价值观，进而使这种教育价值观潜移默化地影响学校师生的价值选择、人格塑造、思维方式、学术氛围、道德操行和行为习惯等。

3.构建有利于教育创新的社会文化

教育创新不仅依赖于课堂文化、学校文化的变革，更需要重建社会文化环境。社会、家庭与学校应共同营造有利于教育良性发展和鼓励创新的文化氛围，这是教育创新顺利实施的外部条件和重要保证。

我们应大力加强科普教育，培育科学精神。创新文化是体现了时代精神的先进文化。科学精神因其本身所具有的怀疑精神、批判精神、求是精神和创新精神，是创新文化的核心部分。当前，我国普通民众科学素养水平低，科学精神缺失现象比较严重。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公民科学素养水平仍有相当大的差距。我国2015年公民科学素养调查报告显示，我国公民科学素养水平为6.20%，但仍与美国、欧洲等一些国家有较大差距。上海、北京和天津的公民科学素养水平分别为18.71%、17.56%和12.00%，位居全国前三位，分别达到美国和欧洲世纪之交水平。[31]科学是推动历史进步的杠杆和基石。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高素质的国民，离不开科学精神的浸染和科学文化的熏陶。我国应有效整合科普资源，广泛深入地开展科普教育，大力营造热爱科学、崇尚科学的文化氛围；传播科学思想，弘扬科学精神，倡导科学方法，推广科学技术应用，培育国民的独立思考能力与创新精神。

我国应加强舆论宣传和导向，引导全社会树立鼓励竞争、敢为人先、敢冒风险、宽容失败、勇于创新的世界观、价值观。教育创新的动力和意识首先来源于全社会对社会变革的高度敏感和危机意识。当前推动教育创新的内在动力正在逐步增强。素质教育观念已深入人心。人才培养模式逐渐从服务型人才向创新型人才转变。以人为本的创新能力教育逐渐代替了以书为本的学历教育。社会各界对社会变革的危机意识、创新意识日益增强，对创新型人才的认同和渴求渐成风气。良好的外部环境条件，特别是有利于创新的社会文化环境已成为决定教育创新成败的决定性因素。但是目前全社会还缺乏对创新文化的广泛认同和参与，尚未形成有利于创新的文化环境和氛围。我们亟须树立反思传统、崇尚创新、以人为本、既崇尚成功又宽容失败的教育理念，使之与培养创新型人才的人才培养模式相匹配；加强舆论宣传引导，鼓励创新求变，在全社会营造一种有利于创新的良好的文化环境和氛围。

（四）重建大学课堂学术文化

大学课堂学术文化存在问题的严重性必然会导致提出重建大学学术课堂的紧迫性。重建大学课堂学术文化首先要重建以大学生为中心的大学课堂文化。课堂是大学生的课堂，是师生探究问题的课堂，是教学学术的课堂，是培养大学生学术阅读能力的课堂，是培养大学生汇报能力的课堂，是养成大学生的学术规范能力的课堂。

1.重建大学课堂四层次阅读文化

大学生的大学学习经历应该是一个学术阅读经历，与其中小学时代的阅读经历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大学生养成学术阅读习惯，为其一生的专业阅读奠定基础。有了学术阅读才会有深度的专业阅读。更重要的是，大学的学术阅读是大学批判精神、自由精神、探究精神和创新精神等大学学术精神的基础，没有学术阅读就没有大学学术精神。培养大学生的学术阅读习惯渠道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课堂学术阅读，它是学术批判精神文化养育的途径。大学课堂应当体现学生学术的“规定阅读”和“自由阅读”的双重性。[32]因此，教师应当给学生布置四种阅读材料，即必读书、推荐书、课程经典论文、专题经典论文，尤其是那些具有争鸣性的经典论文是培养学生批判精神的必读材料。通过四个层次的阅读学生才会知道这门学科的基本学术观点、这些学术观点之间的交锋、这些学术观点形成的历史背景和发展过程，对学术观点才会不盲从，不死记硬背，并学会用一种批判的眼光去分析、判断学术观点，从而养成批判精神。因此大学课堂是一种批判精神的学术文化课堂。大学课堂是一个基于学术的教学文化课堂，教学文化表现在学术讨论、学术交往、学术争论、学术启迪的氛围，但大学课堂绝不是无根据地表达自己观点的课堂，而是基于学术阅读的自由表达自己观点的课堂，因为个体经验的表达会存在个案偏激的风险。尽管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经验表达自己的观点，但课堂在阅读文化中一定是理性的，一定是自由的，一定是探究的。只有浓郁的课堂阅读文化才能培养大学生的精神文化。

2.重建大学课堂学术汇报制度文化

大学的课堂绝不是学生坐听教师讲课的课堂，相反是学生充分表达自己观点的课堂，是自由表达自己学术观点的课堂，是体现学生探究精神的课堂，是学生汇报创新成果的课堂。“表达”“体现”“汇报”是一种能力。大学课堂不是一个探究、创新本身发生的场所，而是一个有效表达和汇报的场所。为此，如何有效地在规定时间内个体地、多人合作地、小组地、集体地表达和汇报观点、成果就成为大学课堂要解决的重要问题，这是大学所有课堂都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大学是培养专门人才的地方。学生将在毕业以后从事某一种专业工作，而在专业工作的不同时间和空间里都会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机会。表达是每个人专业生存空间的“前台”，是有效地与其他专业人员沟通的重要基础。在大学课堂上养成的在规定时间和地点有效地表达自己观点的能力对于学生一生的专业发展是一个重要基础。只有大学课堂上的学术汇报，才可以培养这种能力。为此，我们需要建立大学课堂学术汇报制度文化，建立学生学业评价制度，把汇报作为评价学生成绩的一个重要内容，通过这种制度培养学生的学术汇报礼仪文化，通过课堂学术汇报使大学生养成歉语、敬语表达的自觉意识和行为，养成遵守时间的习惯，养成得体肢体语言的文化表达能力，以及能够宽容地对待听众提出的任何问题的反馈能力。

3.重建大学课堂学术规范教育的制度文化

大学课堂绝不仅仅是传递知识的课堂，而是一个大学生学术规范意识形成、学术规范制度运用、学术规范制度遵守的课堂。今天之所以会有学术失范现象的产生，就是因为学术规范教育的缺失，至少它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学术规范教育应该成为大学生教育的一个重要内容，它可以通过设置专门的“学术规范导论”这样的通识课程来实现，但更应该是大学每个课堂的隐性课程的一个部分。学术规范不仅仅是学术研究的需要，而且是大学生的诚信意识养成的一种途径，也是现代学术写作能力培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现代学术写作可以分为评论写作（书评写作、论文评写作和会议评写作）、文献综述写作、基于不同方法使用的原创性写作（定量方法的学术写作、定性方法的学术写作、混合方法的学术写作）、政策咨询文本写作、叙事学术写作等。所有这些写作都要依据一定的学术规范要求。大学课堂就是要训练大学生学术写作，培养其多种学术写作能力，通过学术写作训练培养其专业写作的能力，为其一生的专业发展奠定基础。这就要求大学课堂形成学术规范教育的制度文化，这种文化一定是通过大学课堂的学生学业评价制度来体现的。学生一定要完成与课堂相关的学术写作任务。这些任务是由上面论述的现代学术写作类型来选择的。因此，大学生必须要完成的学术写作类型是评论写作和综述写作，这是培养大学生批判精神、自由精神和创新精神的重要基础。学术规范教育本质是要保证学术创新，因此大学要通过重建大学课堂的学术规范教育的制度文化来培养大学生的创新精神，从而营造大学课堂的学术精神文化。

当然，大学课堂文化除了以上这些途径内容以外，还有课堂教学的方法途径，如课堂讨论、课堂游戏、案例分析、课堂点名、网络沟通、课后学习任务布置、教室布置，尤其是课堂互动。[33]例如，“一场有效的课堂讨论和寝室里的闲聊不同，学生可以发表评论，教师间或插入提问或解释，促进学生的积极性和思考能力的发展”[34]。参与模拟游戏和角色扮演这样的活动，可以使学生们在精神运动、情感和认知领域内都得到锻炼，而且需要他们对广泛的感官刺激都保持警觉。另外，为了保障上述讨论的课堂学术文化重建的途径，还需要建立相应的课堂学术制度。例如，大学必须建立课堂教学的大纲制度。教师必须把本课程的大纲公开上网，以便学生能够做出更好的判断，从而做出课程的选择。教师需要在大学课堂上建立课堂学术契约制度。学生只要做出选择这门课的决定，教师必须与学生就大纲的内容进行协商，最后师生双方需要建立课堂契约。教师和学生必须遵守大纲所规定的教学内容，尤其是学生必须完成作业，如学术写作作业，因为通过学术写作学生可以达到学习的目的，“写作活动也能强化学生的学习过程，提高其学习质量”[35]。大学还需要建立课堂学术的诚信签名制度。大学课堂的学术规范教育的制度文化需要学生用实际行动来体现其诚信品质。学生在完成教师布置的写作任务的作业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打印上自己的名字，表明这篇论文是自己写出来的，而不是抄袭的，通过签名来证明自己的诚信。最后大学应该在各院系建立教学资源中心。教师的教学大纲所需要的阅读文献等教学资源都可以在这个中心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