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教系(哲学系)1977级 齐宪代
1977年,经过紧张的复习、考试,我被北京师范大学录取,1978年3月初来到学校,开始了新的生活,从此与北京师范大学结下了不解的情缘。
一、我的大学
当时的我们,深知“**”已经造成了青春的损失,所以,作为“**”后首届考试入学的学生,大家的学习积极性非常高。当时,我们上课时没有正规的教材,很多讲义都是老师自己编写的。大家都很自觉地到图书馆借书或阅览,每每都是到图书馆闭馆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回宿舍,另外,同学们还会在宿舍里继续进行有关问题的讨论。
当然,也是受当时的条件所限,我们有些课程是和后来的1978级或教育系、历史系等系的同学一起上的。那时,大家的学习主动性很强,逃课的现象很少,倒是经常因为要上大课而很早去教室占座位。同学们每天上课时认真记笔记,下课后还要整理笔记。我记得我的笔记多数都是在课下重新誊写和梳理的,还有不少同学把笔记按照复习题的方式进行整理,以备考试之用。当坐在教室里听着操不同口音的老师上课时,同学们有时欣喜,有时着急,经常对那些普通话说得不好的老师提出一些意见,希望他们讲慢些,以便自己把笔记记得清楚一些。当然,不管老师用什么口音上课,同学们对老师还是尊重的。
每位老师的研究领域、讲授风格都有不同,但他们对知识的执着追求、治学的严谨和对学生的热爱,都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1982年毕业以后,我来到北京教育学院工作,成为一名高等院校教师,10年后我又开始在学校担任一些行政管理工作。在这里我也找到了许多北京师范大学的校友,大家在一起聊天时都为自己的母校自豪,当然也在通过自己的行动努力为母校争光。
二、我的班级
我在大学学习期间先后有两个班集体。
刚入学时,我所在的专业招收了两个班的学生,我被分在2班。记得当时我们这个班里最大的同学已经30多岁,而最小的应届生才18岁,年龄相差一轮还多。我入学那年已经23岁,年龄处于中间位置。
说起我们这个班,大家都很留恋。学习期间大家都住在学校,每天的学习和课外活动使大家的关系非常融洽,感情日益深厚。同学们相互关心、相互帮助,除在学习方面共同努力以外,还在文体活动等方面各展风采。记得当时大家比较喜欢的活动是在操场和空地上托排球,它是团结同学的一种很好的集体活动。
说到班里的花絮,宣兆凯同学讲出了我们班最大的新闻。1977年,他们一家三口同时进入一年级学习——他和妻子一起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学习,而他们的儿子那年正好该上小学了,所以同一年一家人都成了学生。而当时夫妻或恋人一起上学的还有好几对。在学习期间获得爱情结晶的是班里的大姐马捷莎,她30岁时才入学学习,成绩优秀,学习、生产两不误,毕业时还考上了研究生,然后留校做了教授。
由于班里有的学生的年纪比较大,就出现了班级辅导员没有学生年纪大的特殊情况。我们的班主任王新华老师是留校生,达斡尔族,性格豪爽,与同学关系密切,也很关心同学。
1979年,政教系进行了调整,分成两个系、一个所,1977级、1978级的同学们被分到了经济系和哲学系。我和其他50多名同学一起选择了哲学系,成为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的首届学生。
新的班级是从原来的3个班里分出来的,成了一个新的集体。记得我们班一共分成了5个组,我是第5组的。班里的几个热心人——学习委员卢找律、生活委员李素菊是为大家付出、奉献最多的人。
时光如梭,从踏入北京师范大学的校门到今天,已经走过了40多年。如今,我们中的许多人已经退休。但是在北京师范大学经历的大学生活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个记忆会伴随我们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