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对梦的解析是为精神病的研究做准备
弗洛伊德在研究梦的过程中,他选择的研究对象多半是患有精神病的病人或是朋友,甚至是他自己。他认为长期地研究自己的梦,或是有时研究朋友的梦是一种精神分析的训练。而对于那些精神病人所提供的梦则正是弗洛伊德进行研究的主要对象,他说这些病人提供的梦材料的丰富程度与正常人给我们提供的是一样的,甚至是更多。然而把精神病人作为研究对象是以治疗为主要目的,并且分析者一旦在病人的梦中找到有利于治疗的方法,就不再对他们的梦加以细致地分析了。另外,弗洛伊德也承认在对病人进行研究治疗时,确实对梦不能进行更加深入地分析,因为梦中的许多情节来自于梦者的潜意识,而病人在未被完全治愈之前,研究人员是没有可能对梦的所有细节都了如指掌的。对这些病人的梦进行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为精神病的研究作准备。
如果真正要对梦进行研究就应放弃这种对病人的梦材料的分析,而应转向对正常人或是对自己的梦进行分析。但是这也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些梦的内容是绝对隐私的,而要对梦进行彻底地解析就不能有所顾忌。平心而论,如果这样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朋友,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不可忍受的。任何人在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小天地,在那里永远都挂着“拒绝参观”的牌子,当对一个梦解析到一定的程度时,不可避免地会侵犯梦者的人格中最隐秘的部分。梦者的忌讳是另一方面,还有就是梦者自身都对梦的解析结果难以置信,就更不用提其他的人在了解了梦的分析结果之后的惊异程度了。所以说,对正常人的梦的分析让梦者在被研究的同时承受着双重的心理压力。尽管如此,对梦的研究仍不能有所停息,因为只有对常人的梦有了深刻而透彻地了解之后,人们才可能对精神病人的梦有所认识,进而了解他们隐藏于精神症状背后的心理状况。
2.含有两幅简图的梦
弗洛伊德在这里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含有两个看来较为简单的图画的梦:第一个简图说的是,梦者的叔叔正在吸烟,而那天却是星期六;第二个简图说的是,一个妇人正在抚慰梦者,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
在第一个简图中,梦者的叔叔在星期六吸烟显然与现实生活中的他相悖离。因为梦者是一个犹太人,而梦者的叔叔又是一个虔敬的教徒,因此梦者的叔叔是绝对不会在安息日抽烟的。第二个简图中的妇人则让梦者想到了自己母亲。
弗洛伊德认为,这两个简图显然有着某些关联,那么关联又是什么呢?无论是在梦中还是在清醒的时候,梦者都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叔叔是从来没有在安息日吸过烟的。叔叔绝不至于做出像梦中的事情,这时“假使”一词也就立即被引进了梦中,“假使像叔叔这样一个如此虔敬的教徒都可以在安息日里吸烟,那么我也可以接受母亲的抚慰了”。在梦中,梦者终于为他的有悖伦常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
弗洛伊德之所以提出这两个梦的片段,就是为了说明梦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它们彼此之间看来似乎是没有任何关联的,然而这正是梦的工作所努力的结果。梦的工作使这些呈现于梦中的关联消失于无形,从而使梦中的思想被分裂成最原始的材料,而梦就显得有些支离破碎。解梦的工作就是要将这些被删去的梦的关联重新补回梦中的各个事件中去。
3.一个医科学生的梦
这是发生在1910年7月13日,黎明将至的时候,一个学医学专业的学生做了这样的一个梦,他说:“我正在街上骑自行车,突然有只狗追过来,咬住我的鞋跟。我又勉强地骑了一段路,下车坐在了路旁的石阶上。因为那只狗一直在咬着我的鞋跟,于是我把它撵走了,但是我的心情却被它烦扰得很不愉快。这时我又看见在我的对面坐着两位老太太,她们满脸狰狞地看着我。就在这时我逐渐醒来,就和我往常做梦的情况一样,我渐渐清醒过来,而我的梦也逐渐地清晰起来。”
这个医学专业的学生又补充了近来他在现实生活中所遇到的事情。“不久前,我在街上遇到一位女子,我非常地喜欢她,然而我苦于没有机会能够与她相识。但我却知道她非常喜爱狗,于是我情愿能够通过她的狗而与她相识,并且这也不难,因为我本身也是一个动物爱好者。这个愿望深深地埋在心中,我对它有着深切的期待。”另外,梦者之所以期望能以狗为媒,也是因为他爱慕着的女子经常与她的狗一起散步。到此为止,在这个医学专业的学生的梦中始终没有出现过女子的身影,而只出现了她的狗。弗洛伊德认为,很可能那两位满脸狰狞的老太太就是女子的化身。也或许在梦者的内心中惧怕自己在向那位心爱的女子表白心意后遭到无情的拒绝,因而把女子比喻成了凶恶的老太太。至于梦者在梦中骑着自行车,则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写照,因为在他每次遇到那位女子和她的狗时,他都是在骑着自行车。
弗洛伊德之所以举出这个梦例,他想告诉人们就这个梦来说象征并没有意义,如果梦者对他所知道的与梦有关的事情不具实以告,那么旁人是很难分析出他梦中的真实含义的。另外,弗洛伊德也纠正了人们的一个错误观点,那就是象征意义并不是研究梦的最理想的方法,那些抛弃自由联想的方法,而专注于象征意义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4.梦见父亲复活的梦
对于自己亲人的死去,人们在思念之余往往会梦到亲人仍好好地活着;在梦者的梦中,梦者故意忽略亲人已去世的事实,进而使亲人已死的事实与自己希望他复生的愿望在梦中相互调和。弗洛伊德说,死者进入生者的梦中,那么死者虽死犹生,因为梦者在梦中并不知道死者已死去,他仍以鲜活的状态出现在梦者的梦中,或者有的时候死者在生者的梦中呈现半生半死的状态。无论死者在生者的梦中呈现出哪种状态,归根到底生者是为了达成一个愿望,希望死者仍旧活着。弗洛伊德以神话故事为例,他说人死而复生在这些故事中屡见不鲜,对于梦中复生的结果,每每都能找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和解释。下面是梦者梦到自己已死的父亲,这个梦看起有点儿荒谬怪诞,然而经过分析之后,它在总体上也说明了上述的一些问题。
梦者叙述说:“我的父亲已死,但是我梦见他又被人从坟墓中挖出。父亲面带病容,但可贺的是他还活着。而我似乎则在努力地让他不要看到我。此后我又梦到了一些其他的事……”
弗洛伊德对此的解释是,梦者的父亲已死,这是既成的事实,并且他的父亲也没有被从墓穴中挖出来。梦者后来叙述说自己在送葬回来之后,曾经有一个牙齿开始隐隐作痛。在犹太人中有一句格言说:“牙痛,就要把它拔去。”他按照格言去作了,果真去找了牙医,然而医生的建议是:“先用药杀死牙齿神经,三天之后再把已死的神经取出。”这样做不但制止了牙痛而且还能保住一颗牙齿。后来,梦者告诉弗洛伊德说,在现实生活中“取出神经”变成了在梦中“挖出已死的父亲”。弗洛伊德对梦者所持有的这个观点表示了部分的肯定。他说,这两件事不是绝对相互平行的,因为“取出”的只是牙的一部分,但就以往的经验而言,梦的工作是可以有这样的疏漏的。可以这样说,是由于梦的工作的压缩作用,而使已逝世的父亲与已死的、但尚还留在口内的牙合而为一了。然而,还是让人感到困惑的是,关于牙齿的一切话题并不都适合于父亲。另外,父亲与牙齿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弗洛伊德认为这种关系是一定存在的。梦者提供的信息说,梦中拔牙则预示着家中要有人逝去。弗洛伊德认为用俗语来解释这种关系,有失妥当甚至是一种歪理。然而,弗洛伊德并没有对此再予以深究。
梦者接着述说父亲的病和他的逝去,以及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关系。通过他的讲述,人们可以了解到梦者的父亲卧病在床时日已久,但作为儿子的他一直没有违背自己犹太人孝敬的观念,无论是在金钱上还是在精力上,他都竭尽所能。对于来自这双方面的压力,他也都隐忍着,不敢有一丝的怨言,也不敢有丝毫希望父亲快点儿去世的念头。
尽管梦者一直遵守着犹太人的传统美德,但是弗洛伊德认为仍能从他的梦念中找出一些矛盾之处。弗洛伊德说,梦者一方面要以犹太法处置病牙,认为牙痛就必须将之拔掉;而另一方面又要谨遵犹太法善待自己的父亲,做儿子的有责任不惜金钱和精神上的损失,义无反顾地担下所有的负担,并且不能对父亲心生怨恨。如果梦者对于病父和对于病牙抱有同样的情感,或者换句话说,假使梦者希望父亲的病痛及治疗费用因父亲的死而早日终结,如果从这个层面上解释拔牙与父亲去世这两种情形的相同之处,不是更能令人信服吗?尽管这样说有点儿近乎于恶毒。
在梦者对待去世的父亲的态度上,反映着人性的两面。弗洛伊德坚信上述的分析的确就是梦者对久病在床的父亲的态度。但同时弗洛伊德也相信,梦者一直在以孝顺自诩就是想阻止那种不好念头的出现。人们在类似的情形下,往往不免有这样两种矛盾心理出现:一方面希望病父快死,以期望早日摆脱经济与心理的双重压力;而另一方面又受着道德与良心上的约束,故而在行动上仍保持着善意的考虑。
然而,在对梦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时,人们会发现对梦中潜意识的来源竟可以追踪至梦者的儿童时期。在梦者的儿童时期和他的少年时代,他曾经一度有过**行为,而他的父亲在知道他的这种情形后,曾严令禁止过他的这种行为。梦者对于父亲的态度是亲情中夹带着敬畏,而这种敬畏之情则来自于早年的性行为的威胁。这才是梦中真正展示出来的梦者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其远不像梦者所自述的那样。如果说梦者在对待父亲的态度上有着某些方面的约束,但当“这对父亲也是一种幸福的解放”的思想出现时,这一切约束的樊篱都已经被摧毁,这些在日光下不经意间溜人脑际的思想就此潜伏下来,加之孩童时期的隐念,便成了在黑夜中隐喻的梦境。你可能欺骗任何人,但是你却不能欺骗你的心灵。
另外,在梦中出现的“父亲面带病容”,实际是在暗指牙医所说的一句话“这里没有牙就不好看了”,所以建议他留下牙而杀死病牙神经。弗洛伊德认为这个梦在暗示着另一层的意思:因为梦者在青春期时性欲过度,而使他流露出或者他害怕自己流露出“病容”。而在梦中梦者显然是把这种病态安全地转移到了他父亲的身上,这是一种绝好的精神转移法,也是梦的工作的拿手好戏之一,通过这种转移的手段,梦者成功地移置了心理上的负担。而在梦中“他还活着”则是指梦者希望父亲复活的愿望,同时也符合了牙医保留下牙齿的许诺。“努力地不要他看到我”则仍是转到了**的这一情结上,父亲不许,年轻的梦者便极力想躲避而设法掩饰自己的**。弗洛伊德认为,“牙痛的梦”并不像梦者所说的那样代表着亲人的故去,而是常常暗指着**和由**所招致的惩罚。
由此可见,梦者在述说这个梦的时候虽然仅是寥寥几句,而深究这个梦时却追溯到梦者的童年。弗洛伊德对于这个看似不可解的梦,做了如下总结:在解梦时一定要注意容易引人进入歧途的梦的压缩作用;梦中梦的工作往往将隐念中的一切中心思想完全删去;梦的工作常用双关的代替物,以代表起源最早的隐念。
5.一位少女的性梦
然而,梦也不都是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在前面曾经讲过一些孩童的梦,他们的梦就是一些单纯的梦,很少被化装,很少被象征,仅是单纯地表明梦者的愿望。但是这种单纯的梦并不仅仅存在于孩童之间,一些成年人也会做这种简单的梦。用弗洛伊德话来说,这是一些“直率而平凡的梦,就这些梦本身来讲,丝毫没有任何怪诞荒谬之处”,但是显然又会出现另一个疑问:人们究竟为什么会梦见这种无聊的琐事?弗洛伊德为此举出一位少女的三个梦,他想通过这三个梦对上述的问题进行研究。
(1)少女梦见自己正从屋内的大厅走过,忽然她的头部与摆在大厅内的灯架相撞,顿时她的头血流如注。据少女后来讲,这种事在她的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而在此后,她对自己的梦的说明更是耐人寻味:“你要知道那时我的头发真是令人担心。昨天,母亲还对我说:‘好孩子,如果真是如此,你的头很快就会秃得像屁股了。”’
弗洛伊德对此的解释是,头部当然是身体下部的代替。至于灯架的象征,在前面已经有所交待:凡是属于可以被拉长的物体,都是男性**的象征。因此,这个梦可以被解释为:整个梦的隐念是指身体下部因为与**接触而流血。根据梦者进一步地联想,人们可以了解到她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她对与男人结合的结果与信仰有关。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性事件的普遍观点。
(2)少女在一个葡萄园中穿行,这时她看见地上有一个很深的坑,她知道这个坑是因为树根被拔去而留下的。少女在讲述梦的时候曾说:“树已经不见了。”她意思是说,她自己在梦里并没有见到树。弗洛伊德认为,这个梦同时也涉及到少女对性的一个幼稚见解,即女孩儿们都以为她们本来有着和男孩一样的**,只是后来它们被阉割掉了,正如“树根被拔去”。
(3)少女站在一个书桌的抽屉前,这个抽屉是她非常熟悉的,所以一旦有人触动抽屉,她马上就会察觉出来。
对于这个梦弗洛伊德的解释是,书桌的抽屉以及一切类似于抽屉式样的箱盒,都是女性**的象征。少女知道与男子结合,或者是据她自己的想像,如果一旦与男子有任何接触之后,那么她的**便会呈现出与上述的抽屉被动过之后的相类似的痕迹。换句话说,就是少女在内心中其实渴望着与男子接触,但是她又害怕被他人知道而遭到非议,这正是少女素来最担心和害怕的事情。
上述的三个梦同时发生在一位少女的身上,并且还同时发生在一个晚上,那么它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弗洛伊德总结这三个梦,认为这三个梦的主要重心就在于一个“知道”的概念。少女清楚地记得,在她还是小孩子时就对性事件有着探索的兴趣,并且她还为由她自己探索出来的结果和由此而获得的知识深感自豪。
6.男人和女人发生恋爱的梦
在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之间发生了恋爱故事。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一起有了一个浪漫之夜。男人说女人有着极其特别的母性的温柔品质,所以每当他拥抱女人时,总是有着很强烈地想要一个孩子的愿望。因此,他们在那次幽会的时候,不得不设法采取避孕的措施。就在那次浪漫之夜的清晨,女人从梦中转醒时,她回想起昨夜之梦——
女人说,在梦中有一位戴着红帽子的军官正在街上追赶她,她拼命地设法逃脱。她跑上楼梯,而那个军官却紧随其后而来。女人气喘吁吁地逃入一个房间,立刻将房门紧紧锁住。而后,女人从锁孔中窥视到那个军官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流泪。
弗洛伊德对这个梦的解释是,红帽军官的追逐和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梯,这两件事情显然是两**的象征。至于女人将追逐的男人关在门外,则是梦中常有的倒装作用的一个例子。因为,在她与男人结合之前,立即引身而退的是那个男人。另外,由于她与男人之间不能倾情相爱,故而在女人心中存有悲痛。而在梦中,女人将自己的悲痛之情转移到了男子身上,因为在梦里哭泣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这又是一个倒装作用的例子。弗洛伊德还认为,梦中男人的眼泪同时也是精液的象征。
到此为止,有人会认为应用精神分析法分析的一切梦似乎是都有性的意义。对此弗洛伊德的解释是,用以满足人们愿望的梦,就是要满足那些最显著的需要,如饥渴、自由等。另外,还有满足安乐的梦、焦虑的梦和贪欲自私的梦。但是有一点是需要人们一定要记住的,据精神分析的研究,化装越显著的梦,大抵都是性欲的表示。然而,也会略有例外,这是象征作用的又一个例子。
7.一个穷苦女人的性梦
这是发生在一个穷苦女人身上的梦:有人破门而入,屋内的女人在极度的惊恐中大声地呼喊她的更夫丈夫。但是,那时丈夫已经进入了教堂,丈夫的同伴者是两个游民。教堂门前有几个石级,教堂的后面有一座高山,山上长着茂密的森林。梦中的丈夫身披甲胄,颔下还有很多棕黄色的胡子。那两个游民静静地和丈夫同行,他们都穿着围裙,形状就像口袋。从教堂到高山有一条小路,小路的两旁长着短草矮树,并且越长越高,越长越密,到了山顶就成了茂密的森林。
弗洛伊德对此的解释是,这完全是梦的象征作用,男性**多以“三”为代表,而在这里则是用三个人来代表的;女性**则多以高山、密林和教堂等地为象征。至于两性结合的象征,在梦中是以登阶为象征的。
8.梦见和父亲一起散步的梦
在梦中,梦者似乎正在公园中与他的父亲散步。这时,他看到在公园内有一个大的圆厅,在圆厅的前面还有一个小屋,在小屋内有一个氢气球,它无力地悬在小屋的屋顶。父亲问他,这个氢气球有什么用处?他却很奇怪父亲会问这样的问题,但他也给了父亲一个解释。然后,他们又继续前行,来到一个天井,天井内铺着一大张金属薄片。他的父亲撕了一大片金属,然后又举目四处查看,像是怕别人看见。但是,父亲又告诉儿子,他只需跟管理者说一下,就能直接来拿金属片。由天井下去,他们又走了几个石级,便来到一个似小穴的地方,小穴的两旁覆有软垫,好像是皮坐椅似的,小穴的底部有一个长的平台,平台后,又有一个小穴。
梦者对自己的梦的解释是:“那大圆厅代替着我的**,那厅前悬挂着的氢气球,则为阴茎的象征,因为我曾嫌它软弱。”弗洛伊德进一步更为细致地分析了这个梦,大圆厅代表着臀部,因为小孩儿常认为臀部也隶属于**内,而厅前的小屋则代表阴囊。在梦里,梦者的父亲问他气球有何用,也就是问他**有什么用,或是具有什么功能。而这种情况显然应该倒过来,是儿子对父亲发问才是。而实际上这些问题并未被问过,所以可以将梦的隐念译成一个假设的愿望:“假设我要请父亲解释……”这个隐念的结果,我们便不难揣测了。
另外,弗洛伊德还认为对于铺着金属薄片的天井,是不能用象征来解释的,而是暗指梦者的父亲的营业场所。因为梦者有所顾忌,所以就用金属薄片来代替父亲真正的营业品。因为梦者曾经想继承父业,但是他对于父亲采取不正当的手段赚钱的经营方式而感到很有反感,所以,梦者上述的梦似乎在说:“如果我问他,他是否也会像欺骗顾客那样来欺骗我。”至于父亲撕下金属薄片,原本是营业欺诈的象征,但是梦者对此另有解释,他说这是用来暗指**的。这样梦者便把一项极为隐私的事,在梦中以公开的形式表现出来,即弗洛伊德所说:“我们可以公然为之。”而将此事归之于梦者的父亲所为,这正和梦中父亲的发问相同,同样是在表明恰恰是梦者自己想做的事。之后梦者又将地穴释为**,因为它的四壁有软垫,而弗洛伊德则认为人穴出穴都是**的象征。至于第一个小穴,以及第一个小穴平台后的第二个小穴,梦者根据他自己的经历解释为:因为他曾与一个女子有过**,但当时由于他太过软弱而未能畅所欲为,现在他则希望通过治疗后能够恢复自己的能力,而梦中的第二个小穴则是代表着他第二次与女子的结合。
对于上述的这个梦,弗洛伊德总结说,梦者并没有梦的理论上的知识,但他却能够把梦中的一切象征都解释得较为贴切,所以这个梦有着更值得注意的价值。
9.一个有多妻倾向的梦
梦者正在做一次长途旅行,他的行李由马车送到车站。由于他的皮箱很多,其中有两个黑皮箱好像是商人旅行家用的。他对一个人并不无宽慰地说:“要知道那些皮箱只要被送到车站就一切都好了。”
事实上,梦者的确总是带着许多件行李旅行。就在他来向弗洛伊德就诊时,他还诉说了许多关于女人的故事。弗洛伊德认为梦者的那两个黑皮箱代表的就是两个黑女人。而这两个黑女人,的确在梦者当时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甚至于有一个女人正要与他一同到维也纳去。但是弗洛伊德劝告梦者不要那样做,后来梦者听话地给那个女子发了一封电报而阻止了她的同行。
在梦者从弗洛伊德处回来之后的不久,梦者又梦到了发生在海关的一幕。梦者看到有另~个旅行家在海关人员面前打开自己的皮箱,并且一边吸着烟,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箱内根本就没有违禁物品。”海关的职员似乎也相信他的话,但是,在搜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禁运物品。这时旅行家似乎有些让步地说:“这可就没有办法了。”弗洛伊德认为在梦中的旅行家实际就是梦者自己的替身,而海关职员则是弗洛伊德自己。弗洛伊德说,梦者对他本来很坦率没有什么隐瞒。但是,他新近和某女子发生了关系,决意不告诉弗洛伊德,但是他又怕弗洛伊德认识那位女子。所以梦者便在梦中将被人发觉时的那种羞愧的情境转移到了~个陌生人的身上,而他自己却似乎是置身事外。
弗洛伊德认为,梦者明显是一位有着显著多妻倾向的人,因为在这两个梦中,人们可以证实这种说法,即使在显梦中的内容都有了伪装,但梦中的皮箱很显然都是女性的象征。
lO.有关死亡的梦
这里是弗洛伊德讲述的一个有关梦中的死亡象征的例子。梦者正要跨过一个很高、很险峻的铁桥,同时还有另外的两个人也正要从铁桥上走过。梦者好像知道这两个人的姓名,但是梦醒之后又都忘记了。这两个人忽然消失于梦中,而梦者所见的却是另一个戴着小帽、穿着制服、外貌如鬼的男子。梦者问那个人,“是否是送电报的?”那个人回答说,“不是。”梦者又问,“是否是马车夫?”那个人又回答说,“不是。”之后,梦者继续做梦。在梦里梦者感到异常地恐怖。当梦者醒来时,他又在幻想中追忆到铁桥忽然断裂,自己坠入深谷之中。
弗洛伊德分析说,如果梦者特别声明梦里人物是他所不认识的,或者是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姓名,那么在现实中,梦者与他们的关系必定是十分地密切。就上面的那个梦例而言,梦者的家中有他们兄弟三人,如果梦者在梦中害怕其他二人死去,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便是希望他们死去。关于送电报的一段,梦者说在他的观念中电报常常给人们带来坏消息。由梦中那个人的制服来看,他似乎又像是一个管灯的人,而他能熄灭灯火,就像死神毁灭生命之火一样。由马车夫,梦者想到了乌兰德咏写的一首关于卡尔王航行的诗,于是又想起铁桥下风高水急的险恶,而同行的两个人,都认为梦者就是诗中的卡尔王。梦者由铁桥又想起一句俗语:“生命是一座吊桥。”
很显然,这个梦是有关于生与死的思考的梦,但是就一些梦中的细节而言,弗洛伊德并没有讲得很明白。
11.坐火车的梦
梦者在火车内,而火车却在半路上停在旷野中,梦者以为有意外的事情将要发生,故而努力逃脱。然而,他自己却成为梦中意外事件的再次挑起者,因为在他逃脱过程中,他穿过各个房间遇人便杀,被杀的人有司机、警卫等。
这个梦使梦者想起了以前他的一个朋友给他讲述的一个故事。说是在意大利的某一条铁路线上,有一个狂人正被专人押解到某地,而由于某种错误,一位普通的旅客竟被安排与这个狂人同房。旅客不知,而狂人终把旅客杀死。
在梦中,梦者以狂人自居,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他常常会产生一个“强迫观念”,认为自己应该把知道他的秘密的人们全部消灭。然而,梦者又想起了一个较好的梦因。就在做梦的前一天,梦者在剧院里看见一个女子,他很想娶她为妻,但是因为他心存嫉妒,所以将她抛弃。梦者非常清楚自己很容易产生嫉妒心理。梦者对自己说,要娶她为妻简直是发疯了。也就是说,他认为她很不可靠,因为他觉得有很多人与他竞争女人的爱,而他的嫉妒也许会使他杀害一切和他竞争的人。至于穿过多个房间,则是结婚的象征,取其相反之意则是在表示一夫一妻制。
关于火车被停在旷野里以及害怕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梦者讲了下面的故事:有一次在他出外旅行时,他所乘坐的火车在车站外的路线上忽然停车,车里有一个女人说怕是会发生车祸,最好将双腿提起。而正是“双腿提起”这一句话,使他想起了他和上述的那个女人,他们在以前两情相悦时,曾经多次到这里郊游。其实在梦者心中仍然存在着想娶那个女人的疯狂愿望。
弗洛伊德认为这个梦是梦者在神经病状态下由外界刺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