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的教育以合作、讨论、体验闻名,无论在何处,芬兰人都会好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共同学习。
芬兰小孩出生后,几乎由国家担负起全部教育责任,芬兰的母亲相信生了小孩后,照顾孩子、使孩子接受正确的教育,责任在国家和自治团体身上。芬兰人认为,孩子能够互相帮助、沟通与合作,懂得互相尊重,成长为健康的年轻人,和具有良好的智力一样,都是国家最大的利益和财产。
芬兰人在寒冬时节会让孩子躺在婴儿车里睡在屋外。他们认为,在屋外睡觉才能充分呼吸氧气,脑袋也会变聪明,同时提高耐力。这在一般家庭很普遍,政府甚至因此下令禁止父母在-15℃时这样做。
孩子做健康检查和打疫苗时,护士会一一确认孩子从何时开始学会坐、学会用手抓东西,同时测试孩子看图说话、看图形描绘、丢接球、穿珠子等能力。这个成长发育记录不是为了进行早期教育,而是为了找出发育落后的孩子,早点做出应对措施。芬兰的教育目的不在于培养精英,而是要防止孩子出现发展迟缓的情况。
在孩子上小学后,芬兰人会测试孩子能否适应环境、画画、集中精神,最重视的是专注力方面的问题。如果在学校里老师发现孩子缺乏专注力,会通过补课培养专注力,在家里家长也会通过游戏帮助孩子培养专注力。当孩子玩积木或其他游戏时,家长会走开或静静待在一旁,不会妨碍孩子。他们会让孩子一天两次在外头跑跑跳跳一至两个钟头,因为他们认为必须让孩子消耗精力,念书时才能安静下来专心学习。
芬兰人重视婴幼儿教育,完全以孩子为中心。实施幼儿教育不是为了增加女性的就业率,而是因为这个时期的教育最重要。在幼儿园里,午餐过后,从12点到下午2点是午睡时间。下午3点半开始,妈妈就会来接孩子。从吃完点心到妈妈来接的这段时间,孩子会在外头玩耍,温度降到-15℃才会停。当孩子在外头玩耍时,可以充分消耗体力,晚上也能有个好睡眠。在幼儿园里,孩子除了在外头玩耍、睡觉,其余时间就是参与美术和音乐之类的艺术活动。芬兰人很重视艺术教育,到处都有专为小孩设立的艺术会馆,孩子在满18岁前都会在此参与各种艺术活动,包括拿着锤子敲敲打打,制作椅子和书桌。
在幼儿园里,芬兰人不会让孩子提前学习,上小学前也不会先教孩子写字。他们认为,如果进行先行教育,反而会降低孩子的专注力。当芬兰的老师遇到受过先行教育的韩国学生时,都感到很头痛,因为当其他芬兰学生花一小时解题时,韩国学生只花5分钟就写完了,剩余的时间会捉弄同学、变得散漫,并且变得愈来愈自傲。
上小学后,芬兰人会在一二年级时教孩子芬兰语,因为他们认为必须学好母语,才能听懂老师的话、做好功课并学好数学。在母语教育后,他们重视的是专注力教育,会加开课程训练专注力,甚至进行一对一教学,致力于培养专注力。他们认为,孩子无法念好书是专注力不够的缘故。
芬兰家长会安排时间让孩子好好玩耍。一半以上的芬兰人拥有别墅,大部分都在湖边。3个月的寒暑假中,孩子会去同学家的别墅一同玩耍,他们可以好几小时专心玩一样玩具。
芬兰没有补习班。然而芬兰人的英文程度很好,因为电视播放外国电影时不会配音,而是以原音播出,并嵌入字幕。孩子可以直接聆听英文,迅速阅读与理解,一眼看完字幕的能力也愈来愈强。
芬兰家庭的特色是游戏。游戏不仅可以增强耐心、毅力,提高健康水平,还能建立共同体意识,培养社会性、合作性、思考力、批判力、解决问题的能力等。孩子能在自然环境中培养丰富的想象力,也能通过和朋友玩游戏的过程,学习到各种事物。
在芬兰,利用分组活动来学习是很普遍的现象。学生在小组里互相学习、指导,学习进度时快时慢,这是为了让所有学生的进度都能一致。
芬兰的所有教育都是在学校而不是在补习班中完成的。检查学生是否达到目标,是国家的教育评定方式。如果达到目标了,就制订下一个目标;如果没有达到目标,就再次讨论,订出目标。因为每个学生的学习速度不同,所以进度也不一样。学习原则当中,最重视合作。学生分组后互相学习、合作,同学不是竞争对象,而是合作对象;自己要超越的人不是同学,而是自己。
竞争与合作是带给孩子幸福的两个转轮。对人类而言,竞争或许是宿命,我们的大脑里也上演着这样的竞争。3岁到5岁时,神经元会大量自然死亡,这是一种淘汰竞争失败的神经元的过程。在十几岁的孩子的额叶里,会大量修剪突触,这同样是为了建构更有效率的神经网,而把竞争失败的突触删除。所以说,在人体内所发生的许多现象,都是在所谓“竞争”的框架下展开。
人类从小就开始竞争,兄弟姐妹之间彼此竞争,在幼儿园和学校里也有竞争。竞争会分胜负,因为知道胜利的甜头、亲身尝过失败的痛苦,人类会努力在竞争中求胜。孩子以后要面对的是竞争更激烈的世界。在竞争的世界里,最重要的是公平。
虽然竞争是人类的宿命,但如果竞争过度,同样会带来不容小觑的副作用。过度的竞争会消耗许多能量,一旦失败,精神将会被耗竭,并且难以恢复。再者,过度的竞争会降低内在动机。没有公平、缺乏适当规则的竞争,必然会把所有责任转嫁到个人身上,使个人感到不安。
有些组织为了商业利益,会故意刺激家长的不安感,在这种情况下,情形会更恶化,也会丧失健康的竞争,留下愈来愈严重的后遗症。
只有全面讲求公平,才有健康的竞争。公平的竞争会刺激自我实现的欲望,激励自己更加发光发热,同时学到怎样光明磊落地失败,反省自己失败的原因,尊重获胜者。这种状况能为社会注入活力,让社会得到健康良好的发展。
在这个世界上,人无法单凭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也无法只靠竞争存活。想要通过竞争获得幸福很困难。幸福来自人与人的关系,若是不与他人互动,不可能会有幸福的人生。韩国人会执着于通过补习教育进入名牌学校,全都是因为太在意他人的眼光。在意别人的眼光,同样是竞争文化下的产物。
学习上的竞争,应在合作的前提下进行。芬兰人或犹太人的教育会成功,就是以合作为基础产生的结果。哈柏露塔是一套以小组合作为基础、蕴涵竞争的学习系统。人人都想在讨论或争辩中获胜,因此小组讨论是同时进行合作与竞争的最有效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