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王道士徒子赵玉明、徒孙方至福为他建一座白色的道士塔,并书写墓志铭:
太清宫大方丈道会司王师法真墓志
民国廿年古七月卅日,为吾师王法真仙游之百日。门弟子威愿碑记行略,请命绅者,众皆日可;何幸如之!夫吾师姓王氏、名圆策,湖北麻城县人也。风骨飘然,尝有出世之想。嗣以麻城连年荒旱,逃之甲方,历尽魔劫,灰心名利。至酒泉,以盛道道行高洁,稽首受戒,孳孳修练。迨后,云游敦煌,纵览名胜,登三危之名山,见千佛之古洞,乃恍然曰:“西方极乐世界,其在斯乎!”于是速修太清宫,以为鹤伏龙之所。劝募,急力经营,以流水疏通三层洞沙,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则有小洞,豁然开朗,内藏唐经万卷、古物多名。见者多为奇观,闻者传为神物。此光绪廿五年五月廿五日事也。呜呼!以石室之秘录,千百年而出观,宜乎价值连城,名驰中外也。观其改建三层楼、古汉桥,以及补茸大小佛洞,积册余年之功果,费廿多万之募资,佛像于焉壮严,洞宇于焉灿烂;神灵有感,人民受福矣!惟五层佛楼规模粗具,尚未观厥成功。陆前县长嘉其功德委为道会司以褒扬之。今者羽纶虽渺,道范常存。树木垦田,成绩卓著,道家之香火可续,门徒之修持有资。实足以垂不朽而登道岸矣!夫何必绝食炼形而后谓之飞升哉!
千佛洞太清宫徒子赵玉明孙方至福稽首谨志
同年,丁然抢到一尊玉石佛,疑为“象牙佛”之误传,便献万佛峡。主持郭元享说:“听马师父说,莫高窟下寺的王道士早年在这里时,曾亲自采掘祁连玉,摹刻过一件,大概就是这个吧。”
丁然便往敦煌。
见道士塔,怅思良久,携玉石佛回万佛峡,投师郭元亨,从此出家。
十年后,张大千来万佛峽,要以两千银元买象牙佛,并许以美地良房,让郭元享安度余生。郭元亨婉言谢绝。
后来,匪兵包围万佛峡,残酷折磨郭元亨,使其身体伤残。丁然不忍其师受罪,便取出玉石佛搪塞。匪兵方罢手撤围。玉石佛再无消息。丁然云游四方。
1941年10月,国民党监察院院长于右任前往万佛峡,听郭元亨讲述往事,大为感动,回去后,四处奔走呼吁,导致1944年成立“国立敦煌艺术研究所”,首任所长为常书鸿。后来,段文杰、欧阳琳、史苇湘等人陆续来千佛洞,从事研究、临摹工作。
1945年,敦煌艺术研究所在重庆中苏文化协会展出壁画临摹品,周恩来、董必武、林伯渠、郭沫若前去观看。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司令、第一-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发布命令“保护敦煌千佛洞”,新中国第一任文物局局长郑振铎派专家拔专款维修莫高窟,抢救早期洞窟。
1950年春天,段文杰来万佛蛱临摹壁画,与郭元亨相识。郭元亨为其大家风范与赤子之心打动,便告知象牙佛的秘密,并在段文杰的鼓励下把这一珍贵文物交给了安西县政府。1958年象牙
佛由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
而玉石佛,仍杳无音讯....
八十年代,敦煌研究院建立。经几代精英努力敦煌学回归故
里,直到现在,敦煌学仍为国际显学。
九十年代初,著名爱国人士,香港中华总商会副会长王航网先生对以敦煌为中心的的西部历史文化遗产考察后,投资修建了敦煌山庄和绿洲宾馆。敦煌山庄总占地面积300亩,设计建筑面积38000平方米,座落在呜沙山月牙泉风景区,南望五色沙山,北接大漠戈壁,三面绿洲环绕。其建筑风格采取古堡式设计,与周围自然风光融为一体,再现了“大漠古堡”的历史风貌和卓越迥异的时代特征,成为丝绸之路上传播与汇聚文化交流的场所之一。这一新型的文化景观体现出炎黄子孙对开发西部的巨大热情和极力推广、弘扬丝路文化的执着精神。王敏刚给气势磅礴的山庄主楼取名为“宏远”楼,意指宏大的敦煌文化精神将源远流长;并且在整体设计.上以莫高窟建筑为蓝本,外观为沙甩石结构,深嵌的窗户,仿佛崖壁上凿就的佛龛;面积达960平方米的大厅由8根9.9米高的大明石柱擎起,梁桁顶阁皆为木质本色;厅内青砖铺地,所设几座屏风亦为木质本色明式家俱。环壁三面有《丝路丰碑》、《丝路英杰》、《丝路瑰宝》等大型系列壁画,以莫高亩莲花藁井图案设计的天顶上高高悬挂着24盛大皮影官灯,使人置身于浓郁的敦煌艺术氛围之中!敦煌,在饱经沧桑之后,终于以其博大精深的内涵和超绝非凡的魅力叩醒了中华民族的灵魂,吸引来了各路守护神!王敏刚道出了海外华人的心声:“文化推广和经贸繁荣是我的经营目标"!
每年,数以万计的游客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飘洋过海,穿越戈壁,前来朝拜这片沙漠中的文化绿洲,顾礼人类明史上的奇迹...
1998年5月,教煌研究院长樊锦诗代表数煌研究院向全世世界宣布:为纪念莫高窟藏经洞发现100周年,中国将在2000年召开国际性敦煌学术研究会。
邀请信,像轻盈美丽的飞天,飞向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