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子游学派,不能不提到《礼记·礼运》篇。因为思想史上有《礼运》作于子游的说法,而子游又被看作与思孟属于一系。如近代学者康有为说:“著《礼运》者,子游。子思出于子游,非出于曾子。颜子之外,子游第一。”[83]“子游受孔子大同之道,传之子思,而孟子受业于子思之门。”[84]郭沫若也说:“子思之儒和孟氏之儒、乐正氏之儒应该只是一系。孟氏自然就是孟轲,他是子思的私淑弟子。乐正氏当即孟子弟子乐正克。但这一系,事实上也就是子游氏之儒。”“《礼记·礼运》一篇,毫无疑问,便是子游氏之儒的主要经典。”[85]郭店竹简出土后,一些学者重提思孟道统问题,认为子游与思孟为一系,而《礼运》(包括《礼器》《郊特性》等篇)当为子游所作。[86]这样,《礼运》的作者与年代又成为人们关注的问题。近些年不断出土的竹简材料中,虽然没有发现《礼运》一篇,但其中大量论述禅让的内容却与《礼运》存在密切联系,为我们探讨《礼运》的成书提供了可能。本节拟结合新出土的竹简材料,将《礼运》放在战国禅让思潮的背景下进行考察,力图对围绕《礼运》的种种争论性问题有一根本解决。
四、《礼运》与子游后学的“大同”“小康”说(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