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有一位学僧询问投子大同禅师：“经典上说，世间一切的音声都是佛，请问真是这样的吗？”

投子大同禅师回答：“当然是如此。”

学僧一听投子大同禅师说出这么肯定的答案，又紧接着追问道：“那么，大便时候所发出的声音以及放屁的声响，这些也是佛声吗？”

只见投子大同禅师忽然上前，毫无预警地打了学僧一个巴掌，然后就沉默不语。

学僧吓了一大跳，摸了摸脸颊，不死心地又继续问：“请教禅师，经典上又说，粗暴的语言以及善言软语，都与佛法的真实义不相背离，都可以归入佛法的第一义，这也是真的吗？”

投子大同禅师点点头，说：“是如此！”

学僧马上说：“既然如此，学人就可以称禅师您是一头驴了！”

投子大同禅师没有答话，只是又迅速地往学僧脸上打了第二个巴掌。

养心法语

学僧以“一切声皆是佛声？”及“粗语及软语，皆归第一义？”二个提问，请投子大同禅师回答，而禅师的一句“是如此！”表明法尔如是，禅悟不假外求，但学僧却故意以不恭敬的举例来诠释经文的意思，并以之反诘禅师，这对一个佛法的初学者来说，不是正确的求法态度。

因为就一个尚未契悟禅道的初学者而言，佛法要在恭敬中求，这才是正确的求法心态，所以难怪学僧会受到投子大同禅师先后两个巴掌的犍槌。况且，禅超乎了事相言语，岂是玩弄几句花哨的口舌辩论，就可以悟得禅的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