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时候年轻,只要起早待晚,就可以完成写作,还有很多的余力,就去度化青年、教育儿童,为佛教办些活动。后来,因为佛教杂志太过保守,文章乏人阅读,自己冒险写了《玉琳国师》、《释迦牟尼佛传》,这两本书引起的热烈回响,其盛况真如洛阳纸贵,出版至今超过六十年了,仍然持续不断地再版,发行早已超过百万册了。其实,那时写作也没有稿费可拿,完全是基于护教的心情,可以说是无心插柳的意外收获。
然而这些基于护教而发表的文章,也为我带来一些涟漪。例如,一篇文艺短篇小说《茶花再开的时候》,秦江潮先生专程来为我指教;还有一封写给京剧名伶顾正秋女士的信,抗议她在永乐戏院演出有损佛教形象的戏剧,引发了轩然大波。
尤其我写了一封信给朱斐居士,批评他不该把太虚大师的《觉群》周报,改作纪念印光大师的刊物,也引起了对我很不利的反应,导致他把《觉群》停刊,另创《觉生》杂志。另外,一篇短文批评“《中华佛教美术》”所刊出的佛像,把头脚切断,是对佛教不敬,招来东初长老对我的不满。甚至佛教同道间的指责,也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所以这之后,我感觉自己志不在写作,因为空洞的言论,对佛教也于事无补。因而就想进入佛教会,参与佛教界实际的改革运动。可惜,因缘不具。因为当时许多主事教会的长老,并不喜欢我这样性格活跃的人,所以那些年我在佛教会里,他们时而要我,时而拒绝我,让我感到进退两难。我后来想,“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我应该找一个佛教领袖,跟随他,助他推动佛教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