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 险些枪毙送命(1 / 1)

终于有一天半夜里,忽然十几支枪对准我的床,把我叫醒。我也不知道是国民党,还是当地的土匪。我双手给他们捆绑起来,走在田间小径,我也不认识那些村庄道路。走了一两个小时,他们把我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里面有近百人,有的人被绑在柱子上,有的人手脚被反绑在地上。

我进到里面的时候,他们原本要用绳索把我吊在屋梁上,有一个人在要吊我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我才被免掉这些灾难,让我坐在地上。在房子里面,和外面完全隔绝,没有任何音讯,大家也不敢相谈,左右都是监控的人,不知道自己身犯何罪,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冤仇。

我记得将近过了有两个星期,每天都看到两三个人被叫出去,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用门板抬回来,或者一去就是枪毙不回了。两个星期后的一天,忽然叫到我,把我五花大绑带出去。记得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阳光普照的下午,可是我觉得太阳非常昏暗,好似被绑赴法场,即将要被枪毙的样子。但很奇怪的是,我一点都没有惧怕,只是感到遗憾,我才二十一岁,在这里即将被枪毙断送生命了。师父不知道,家人也不晓得,人生真是像水泡一样,如《金刚经》所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后来,那许多人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房屋,里面都是像老虎凳之类的刑具,应该是对犯人严刑拷打的地方。有一位先生约莫三四十岁,跑来跟我讲:“我们知道你是知识分子,我们也不为难你,你看看这些刑具,还是招供吧!”我正要回答他:“我不知道要招供什么。”他忽然起座,旁边有个人找他,讲了几句话之后,他的态度立刻改变,就叫人把我带回原来囚禁的房子内。

第二天,也没有要保人,也没有问话,就把我放出来了。在门口,有师兄来接我,我想大概这十多天来都是师兄想办法给我营救。回想起来,他们究竟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到了今天,我也搞不清楚。但从此,就不敢在学校担任校长,也不敢住在祖庭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