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精与通识是辩证的统一:在“专”的基础上走向“通”,在“通”的指导下进一步发展和提高“专”,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这是治学者在治学道路上永远追求的目标。
这里先说“专”与“专精”。
章学诚说:“学贵博而能约,未有不博而能约者也。”又说:“然亦未有不约而能博者也”,“未有不专而能成学者也”。这里说的“博”与“约”,同“通”与“专”有相近之处。换言之,没有一定的“通识”,便无法判定什么是“专”。更谈不上如何走向“专精”。反之亦然。从逻辑上讲应当为此。但在具体的治学过程中,从较高的要求来看,还是首先着力于“专”和“专精”。那么,通向“专精”的路径何在?
首先,要选择、确定一个相对稳定的研究领域。其具体做法是:做学术史调查,向有关先生请教。
其次,确定研究领域的几个条件:
一是个人的学术兴趣;
二是能否产生研究成果;
三是是否有创新的可能;
四是要看开掘空间的广狭;
五是制订一个走向“专”和“专精”的计划。具体计划如下。
第一,围绕这一领域制订一个读书计划(包括原始资料、前人研究成果、目前研究状况);
第二,在读书的基础上做一个资料长编或学术问题编年;
第三,在做长编或编年的同时,梳理并积累问题;
第四,以这些问题为契机,撰写系列札记并有计划地撰写专题研究论文;
第五,在上述基础上,经过若干年的努力,写出专著。
这一过程的完成,可以说已经走上“专”的路径了。而对于这个过程中某个具体环节的再一次重复,都可能把这种“专”不断推向“专精”。当然,“专精”又是与“通识”相关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