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而非财富使商业值得追求：解密一种新的市场文化

一、引言

在本章中，我想对那种被称为“新经济”的经济形式的产生过程进行考 112察。这种形式是由一些利益相关者发明的，它通过产生新的行为方式来证明自身的存在，这是一个典型的编造事实以迷惑大众的案例，①编造这一新的经济形式是一项极其艰巨的工作，巨大的投入未必带来任何回报，但它的确奏效了，一方面是因为各种类型的利益相关者有权力去定义这些事实的组成部分；另一方面是因为一些利益相关者拥有教育那些可以以自身态度来影响世界的团体的能力，还因为它们提供了衡量那些具有确证意义的行为尺度，把它当成真的一样去行动，新的规则制定出来就带着“真理的不可动摇性”。②

同样令人惊叹的是这一正在成形的庞然大物的形成过程是如此不受约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新经济只不过是一个聚集了一些关系的标示而已——信息技术、创新、商业革命的初期，然而，这一光谱式的集合却可以不断壮大并且形成一种框架。

总之，不同的修辞和框架产生了具有差异性后果的实践和知识，但是，这不是一种机械的因果性。相反，新经济具有表演的合法性，它是知识和权力的新的联盟，通过“在不同的评价体系之间的转换和需要表演不同的挑战之间的更迭”①,这一知识和权力的联盟被中产阶级的管理者吸纳，并对这一团体和他们的欲求产生影响。这种新的自由连接的管理叙事显然不可能持续，正如我们将看到的，因为它的存在依赖于相当额度的财政补贴，然而，它已经变换出一种不受时代约束的新的商业交往形式。这种新的形式的各种因素都将继续下去，如新的财产形式、新种类的“表达性组织”②、新技术的遗赠——其中某些最重要的影响尚未显现出来。

本章正是按照这几个部分展开的。在“新经济”部分中，我将会简要概述，“新经济”的概念是如何被那些利益相关者作为一种新的制度和意识形态的运算建构出来的，如同建构资本的文化回路一样。在“管理的主体：一种**”部分，我将说明新经济是通过什么方式体现在商业中心的。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它包含了对商业的一种浪漫**：因此，柯米萨(Ko-misar)有句名言，“是**，而非财富，使得商业值得追求”③。换言之，新经济是一次大规模的行动，如果成功的话，它将带来一种新的市场文化——或者是对旧文化在精神上的更新。在“金融”部分，我将说明我们应该警惕这种试图创建一种“信念资本主义”的努力。具体而言，新经济由金融资本构建而成——风险资本、股东的盛行以及财富的分配。我的观点是，新的市场文化更应该被理解为一种为了保证资产不断升值而采用的华丽修辞。换言之，新市场文化在充满**的表演背后是另一种拥有自身度量学的精于计算的力量，它能够在生产出这一文化的同时对之进行规训。然后，我将会讨论通常被看成是新经济核心的信息与通信技术，我旨在表明，许多信息与通信技术方面的新发展都是在资本的文化回路的修辞推动和金融资本投资的必然作用下，所共同催生的技术性急行军式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信息与通信技术在新的市场文化中进行更新。最后，对新经济遗赠的考察将作为本章的结尾。我认为，新经济将被证明会比有些评论家，如弗兰克①所希冀的持续时间更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