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是英国陆军元帅、战略家、军事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杰出的指挥官之一。著名的阿莱曼战役、诺曼底登陆为其军事生涯的两大杰作。
1942年7月,在北非沙漠中的英国第8集团军,被“沙漠之狐”隆美尔的德国非洲军团击败,退守在埃及境内的阿莱曼地区。在英军濒临崩溃之际的1942年8月,蒙哥马利正式接管英国第八集团军,临危受命接任司令。同年10月至11月间,蒙哥马利组织英军向德军发动了阿莱曼战役,一举击溃隆美尔的德国非洲军团,扭转了北非战局。随后又挥师乘胜追击,率领第八集团军与盟军配合,于1943年5月在突尼斯全歼北非残敌。蒙哥马利由此声誉大振,被人们称之为捕捉“沙漠之狐”的猎手。阿莱曼战役后,蒙哥马利受封为爵士,并因功被提升为陆军上将,同时被授予巴斯骑士勋章。
1943年7月,他率英军在西西里登陆。9月至12月,协同美军实施意大利战役,进军意大利半岛。12月24日,英国陆军部命令他回国接替佩吉特,指挥盟军第21集团军群,以开辟第二战场。与第8集团军的士兵们告别是那样依依不舍,而更难的是与第8集团军总司令部的官兵们告别,他们中有那么多的人与他并肩度过了漫长的生死考验。12月30日,蒙哥马利的告别会在瓦斯托城举行,他对与会的司令部官兵们发表了临别演说——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我离开第八集团军的时刻来到了。我受命去指挥在英国的盟国军队。他们将在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的领导下作战。
我实在很难把离别之情适当地向你们表达出来。我就要离开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在艰苦作战与赢得胜利的岁月中,你们忠于职守的勇敢与献身精神,永远令我钦佩。我觉得,在这支伟大的军队中,我有许多朋友。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会想念我,但我对你们的思念,特别是回忆起那些个人的接触,以及路上相遇时相互愉快致意的光景,实非言语所能表达。
我们共同作战,却从未失败过。我们共同所做的每件事,总是成功的。
我知道,这是由于每个官兵忠于职守、全心全意合作的结果,而不是我一人之力所能做到的。
正因为这样,你们和我彼此建立了信任。司令官与他的部队之间的相互信任是无价之宝。
与沙漠空军部队告别,我也依依不舍。在第八集团军整个胜利作战的过程中,这支出色的空中打击力量一直同我们并肩作战。第八集团军的每名士兵都引以为荣地承认,这支强有力的空军的支援是取得胜利的极其重要的因素。对于盟国空军,尤其是对于沙漠空军的大力支援,我们将永志不忘。
临别依依,我要向你们说些什么呢?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但我还是同你们说:
第八集团军之所以有今天,是你们的功劳。是你们,使得它在全世界家喻户晓。因此,你们一定要维护它的良好名声和它的传统。
请你们以对我一贯的忠诚和献身精神同样地对待我的接任者。
再见吧!
希望不久又再见面,希望在这次大战的最后阶段,会再次并肩作战。
蒙哥马利的临别演讲,既有缠绵的离别之情,又不失军人硬朗的作风。一开篇,就直截了当地宣布:自己不得不离开这里。接着,他深情诉说了自己对第八集团军的感情,并对各位官兵的付出表示了感谢。
尽管蒙哥马利伤感而又激动,但他并没有任由感性发飙。在他的演讲中,他的思维恰到好处地游走于感性与理性之间。即便是到了快要结束时,他也没有忘记拜托战友们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接任者。
在说完“再见”之后,蒙哥马利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这种貌似多余的话,纯粹是来自于蒙哥马利依依不舍的真情流露,就像恋人说了再见之后的叮咛与诺言。
受蒙哥马利当时邀请到会的新西兰师长弗雷德,对当时的情景作了回忆。通过他的回忆,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观察蒙哥马利当时演讲的情形,并领会到他演讲的成功所在——
我同他驾车前往歌剧院,感到伤感——在这种场合。我总是这样的。我的长官非常镇静,我能意识到这将是一次他没有经历过的、更艰难的战斗。到了里面之后,他说:“弗雷德。领我去。”我把他引到通向舞台的台阶。他毅然走去。在肃静的听众面前,对他熟悉的第八集团军官兵们作了告别演讲。
他开始很平静地讲话,说假如他的声音由不得他的时候,请听众原谅。他说:“在这里讲话很易激动,但我会努力控制自己。如果说不下去时请你们谅解。”我觉得我的喉咙哽住了。谁都可以感觉到,每个听众都和他一样激动。接着他非常简要但颇为缓慢地讲到他行将调离以及所面临的任务。他回顾了过去我们共同取得的成功以及他认为在他指挥期间指引着他前进的重要事情。他总结了形势,对支持过他并在这期间作战过的每一个人表示了谢意。
接着他要求他们同样支持新任的集团军指挥官利斯。演讲中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什么言不由衷的话。他讲得极有分寸,我觉得动人极了。
次日早晨,蒙哥马利从作战指挥所附近的简易机场起飞赴任。半年后,他所指挥的第21集团军群(辖英国第2集团军、美国第1集团军、加拿大第1集团军)在诺曼底成功登陆。1945年3月,他指挥的第21集团军群横渡莱茵河进入德国本土。5月,150万德军向盟军投降。
麦克阿瑟:责任——荥誉——国家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陆军五星上将,他出生于阿肯色州小石城的军人世家。1899年,麦克阿瑟中学毕业后考入西点军校,1903年以名列第一的优异成绩毕业,到工程兵部队任职,并赴菲律宾执勤。麦克阿瑟曾是“美国最年轻的准将、西点军校最年轻的校长、美国陆军历史上最年轻的陆军参谋长”。他有50年的军事实战经验,是美国少有的参加过一战二战的将军。作为军人,他具有惊人的记忆力。在非正式场合,他的谈话“绘声绘色,扼要而中肯,从不停顿以选择词句或组织思路”,但是在有些公开场合,他的演讲夸夸其谈,华而不实,甚至语句结构复杂而显得格外冗长。
1962年5月,麦克阿瑟应邀来到他的母校西点军校,接受军校的最高奖励——西尔维纳斯·塞耶荣誉勋章。他检阅了学员队,和他们共进午餐。之后,麦克阿瑟将军发表了这篇著名演讲,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也是最感人的一次演讲——
今天早晨,当我走出旅馆时,看门人问道:“将军,您上哪去?”一听说我要去西点,他说:“那是个好地方,您从前去过吗?”
这样的荣誉是没有人不受感动的。长期以来,我从事这个职业,又如此热爱这个民族,能获得这样的荣誉简直使我无法表达我的感情。然而,这种奖赏并不意味着对个人的尊崇,而是象征一个伟大的道德准则——捍卫这块可爱土地上的文化与古老传统的行为与品质的准则。这就是这个大奖章的意义。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它都是美国军人道德标准的一种体现。我一定要遵循这个标准,结合崇高的理想,唤起自豪感,同时始终保持谦虚……
责任——荣誉——国家。这三个神圣的名词庄严地提醒你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可能成为怎样的人,一定要成为怎样的人。它们将使你精神振奋,在你似乎丧失勇气时鼓起勇气,似乎没有理由相信时重建信念,几乎绝望时产生希望。遗憾得很,我既没有雄辩的词令、诗意的想象,也没有华丽的隐喻向你们说明它们的意义。怀疑者一定要说它们只不过是几个名词,一句口号,一个浮夸的短词。每一个迂腐的学究,每一个蛊惑人心的政客,每一个玩世不恭的人,每一个伪君子,每一个惹是生非之徒,很遗憾,还有其他个性不甚正常的人,一定会企图贬低它们,甚至对它们进行愚弄和嘲笑。
但这些名词确能做到:塑造你的基本特性,使你将来成为国防卫士;使你坚强起来,认清自己的懦弱,并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胆怯。它们教导你在失败时要自尊,要不屈不挠;胜利时要谦和,不要以言语代替行动,不要贪图舒适;要面对重压和困难,勇敢地接受挑战;要学会巍然屹立于风浪之中,但对遇难者要寄予同情;要先律己而后律人;要有纯洁的心灵和崇高的目标;要学会笑,但不要忘记怎么哭;要向往未来,但不可忽略过去;要为人持重,但不可过于严肃;要谦虚,铭记真正伟大的纯朴,真正智慧的虚心,真正强大的温顺。它们赋予你意志的韧性,想象的质量,感情的活力,从生命的深处焕发起精神,以勇敢的姿态克服胆怯,甘于冒险而不贪图安逸。它们在你们心中创造奇妙的意想不到的希望,以及生命的灵感与欢乐。它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教导你们成为军人和君子。
你所率领的是哪一类士兵?他可靠吗?勇敢吗?他有能力赢得胜利吗?他的故事你全都熟悉,那是一个美国士兵的故事。我对他的评价是多年前在战场上形成的,至今没有改变。那时,我把他看做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现在,我仍然这样看他。他不仅是一个军事品质最优秀的人,而且也是一个最纯洁的人。他的名字与威望,是每一个美国公民的骄傲。在青壮年时期,他献出了一切人类所赋予的爱情与忠贞。他不需要我及其他人的颂扬,因为他已用自己的鲜血,在敌人的面前谱写了自传。可是,每当我想到他在灾难中的坚忍,在战火里的勇气,在胜利时的谦虚,我满怀的赞美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他在历史上已成为一位成功爱国者的伟大典范;他在未来将成为子孙认识解放与自由的教导者;现在,他把美德与成就献给我们。在数十次战役中,在上百个战场上,在成千堆营火旁,我亲眼目睹他坚忍不拔的不朽精神,热爱祖国的自我克制以及不可战胜的坚定决心,这些已经把他的形象铭刻在他的人民心中。从世界的这一端到另一端,他已经深深地为那勇敢的美酒所陶醉。
当我听到合唱队唱的这些歌曲,我记忆的目光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步履蹒跚的小分队,从湿淋淋的黄昏到细雨濛濛的黎明,在透湿的背包的重负下疲惫不堪地行军,沉重的脚踝深深地踏在炮弹轰炸过的泥泞路上,与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他们嘴唇发青,浑身污泥,在风雨中战斗着,从家里被赶到敌人面前,许多人还被赶到上帝的审判席上。我不了解他们生得高贵,可我知道他们死得光荣。他们从不犹豫,毫无怨恨,满怀信心,嘴边叨念着继续战斗,直到看到胜利的希望才合上双眼。这一切都是为了它们:责任——荣誉——国家。当我们步履蹒跚在寻找光明与真理的道路上时,他们一直在流血、挥汗、洒泪。
20年以后,在世界的另一边,他们又面对着黑黝黝肮脏的散兵坑、阴森森恶臭的战壕、湿淋淋污浊的坑道,还有那酷热的火辣辣的阳光、疾风狂暴的倾盆大雨、荒无人烟的丛林小道。他们忍受着与亲人长期分离的痛苦煎熬、热带疾病的猖獗蔓延、兵燹地区的恐怖情景。他们坚定果敢的防御,他们迅速准确的攻击,他们的不屈不挠,他们全面彻底的胜利——永恒的胜利——永远伴随着他们最后在血泊中的战斗。在战斗中,那些苍白憔悴的人们的目光始终庄严地跟随着责任——荣誉——国家的口号。
这几个名词包合着最高的道德准则,并将经受任何为提高人类道德水准而传播的伦理或哲学的检验。它所提倡的是正确的事物,它所制止的是谬误的东西。高于众人之上的战士要履行宗教修炼的最伟大行为——牺牲。在战斗中,面对着危险与死亡,他显示出造物主按照自己意愿创造人类时所赋予的品质。只有神明能帮助他、支持他,这是任何肉体的勇敢与动物的本能都代替不了的。无论战争如何恐怖,招之即来的战士准备为国捐躯是人类最崇高的进化。
现在,你们面临着一个新世界——一个变革中的世界。人造卫星进入星际空间。卫星与导弹标志着人类漫长的历史进入了另一个时代——太空时代。自然科学告诉我们,在50亿年或更长的时期中,地球形成了;300万年或更长的时期中,人类形成了;人类历史还不曾有过一次更巨大、更令人惊讶的进化。我们不单要从现在这个世界,而且要从无法估算的距离,从神秘莫测的宇宙来论述事物。我们正在认识一个崭新的无边无际的世界。我们谈论着不可思议的话题:控制宇宙的能源;让风力与潮汐为我们所用;创造空前的合成物质以补充甚至代替古老的基本物质;净化海水以供我们饮用;开发海底以作为财富与食品的新基地;预防疾病以使寿命延长几百岁;调节空气以使冷热、晴雨分布均衡;登月宇宙飞船;战争中的主要目标不仅限于敌人的武装力量,也包括其平民;团结起来的人类与某些星系行星的恶势力的最根本矛盾;使生命成为有史以来最扣人心弦的那些梦境与幻想。
为了迎接所有这些巨大的变化与发展,你们的任务将变得更加坚定而不可侵犯,那就是赢得我们战争的胜利。你们的职业要求你们在这个生死关头勇于献身,此外别无所求。其余的一切公共目的、公共计划、公共需求,无论大小,都可以寻找其他办法去完成;而你们就是受训参加战斗的,你们的职业就是战斗——决心取胜。在战争中最明确的目标就是为了胜利,这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假如你失败了,国家就要遭到破坏,因此,你的职业唯一要遵循的就是责任——荣誉——国家。其他人将纠缠于分散人们思想的国内外问题的争论,可是你将安详、宁静地屹立在远处,作为国家的卫士,作为国际矛盾怒潮中的救生员,作为硝烟弥漫的竞技场上的格斗士。一个半世纪以来,你们曾经防御、守卫、保护着解放与自由、权利与正义的神圣传统。让平民百姓去辩论我们政府的功过:我们的国力是否因长期财政赤字而衰竭,联邦的家长式传统是否势力过大,权力集团是否过于骄横自大,政治是否过于腐败,犯罪是否过于猖獗,道德标准是否降得太低,捐税是否提得太高,极端分子是否过于偏激,我们个人的自由是否像应有的那样完全彻底。这些重大的国家问题与你们的职业毫不相干,也无需使用军事手段来解决。你们的路标:责任——荣誉——国家,比夜里的灯塔要亮十倍。
你们是联系我国防御系统全部机构的纽带。当战争警钟敲响时,从你们的队伍中将涌现出手握国家命运的伟大军官。还从来没有人打败过我们。假如你也是这样,上百万身穿橄榄色、棕色、蓝色和灰色制服的灵魂将从他们的白色十字架下站起来,以雷霆般的声音喊出那神奇的口号:责任——荣誉——国家。
这并不意味着你们是战争狂人。相反,高于众人之上的战士祈求和平,因为他忍受着战争最深刻的伤痛与疮疤。可是,我们的耳边经常响起那位大智大慧的哲学之父柏拉图的警世之言:“只有逝者才能看到战争的终结。”
我的生命已近黄昏,暮色已经降临,昔日的风采和荣誉已经消失。它们随着对昔日事业的憧憬,带着那余晖消失了。昔日的记忆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泪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抚爱。我尽力但徒然地倾听,渴望听到军号吹奏起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远处战鼓急促敲击的动人节奏。
我在梦幻中依稀又听到了大炮在轰鸣,又听到了滑膛枪在鸣放,又听到了战场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
然而,晚年的回忆经常将我带回到西点军校。我的耳旁回响着,反复回响着:责任,荣誉,国家。
今天是我同你们进行的最后一次点名。但我愿你们知道,当我到达彼岸时,我最后想的是学员队,学员队,还是学员队。
我向大家告别。
在这篇演讲中,麦克阿瑟的开场白非常具有人情味。没有口号,没有官腔,用他当天早晨走出旅馆时,一个看门人对于自己的关心与对于西点的称赞,来说明西点在民众心目中的仰慕。即使是一个看门的人,一个连麦克阿瑟都不熟悉的人(熟悉的话就不会问“您从前去过吗”),也知道西点“是个好地方?”。
简洁而富有人情味的开场白后,演讲非常自然地切入“荣誉”这一话题,并随之引出“责任——荣誉——国家”这个主题。围绕这个军人“最高的道德准则”,麦克阿瑟深情地回顾了一战、二战中西点军人所做出的牺牲与贡献,展望了将来西点军人面临的考验。麦克阿瑟希望西点的青年才俊能够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老兵们隐退了,但他们的精神将传承在年轻人身上,为责任、荣誉、国家而流血、挥汗、洒泪,并为之自豪。
当一切成为回忆,经典酿就历史,总会多几分感伤。那个在墨西哥的丛林中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侦查的年轻军官,那个指挥着彩虹师所向披靡的师长,那个喊着我还要回来并最终踏回菲律宾土地的司令,那个竭力抹去心中仇恨、重新塑造了日本战后形象的盟军最高统帅……现在已经是廉颇老矣。麦克阿瑟从西点出发,历经无数硝烟战火的洗礼后,又回到了西点这个从军的起点。此时的他已经82岁了,岁月夺走了他一切外在的刚强,他面容憔悴、瘦骨嶙峋、虚弱不堪,头上戴一顶灰色毡帽;但不变的是他作为军人,内在的刚强与气质。他发表了在销声匿迹多年后的一篇极富诗意的演讲,向军官的摇篮——也是自己的摇篮告别。这最后的演讲,与他在太平洋上曾经有过的赫赫战功一样,令世人长久怀念。
麦克阿瑟在1945年日本投降时担任了驻日美军总司令的职务。在麦克阿瑟公开指责白宫政策后,当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解除了其一切职务。1951年4月19日于国会大厦,麦克阿瑟发表了题为《老兵不死》的著名演讲。这篇演讲至今仍被许多国家演讲教材所引用。限于篇幅,我们摘录其结尾如下——
我将结束我五十二年的军旅生涯。我在世纪之交之前就已加入军队,它满足了我孩童时所有的希望和梦想。自从我在西点的草坪上宣读誓言以来,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多次转变,童年的希望和梦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我依然记得当年那首流行的军歌中骄傲的叠句:一个老兵永远不死,他只是淡出舞台。就像歌中的老兵一样,我结束我的军旅生涯,只是淡出了人生舞台。一个力图像上帝指引的那样完成他的责任的老兵。再见。
“老兵永远不死,只是淡出舞台……”这是一首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的歌,而这首歌为人们所熟悉却是因为麦克阿瑟演讲。
毫无疑问,麦克阿瑟并不是完人,但通过他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时代和社会的缩影。麦克阿瑟是唯一的,不可复制、不可模仿,他的梦想代表了美国普通民众的梦想,他的缺点也代表了美国普通人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