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校园哗然一片,好像将有大事发生。昨晚的事情沸沸扬扬地在同学之间流传了来开,大有捅到中央的势头。
我也从各方面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昨晚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平静背后却爆发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不可宽恕的大事!
从同学的议论之间,我可以断定,昨晚的斗殴事件发生在午夜过后的学生公寓楼!具体的事情我无从知晓,我只知道,有好些个同学在医院的病**躺着,包括朱子敬和易兆杰。
“嘿,昨晚上你不知道,我是住在隔壁的,听得清清楚楚,是朱子敬那家伙带着几个同学去六班的寝室打人,结果就悲剧了,打人的和被打的都住院了,好像还有哪个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砸开了一条口子,总之,闹得特别凶!”这是中午的时候我在食堂听到的消息。
“还有啊,听说那个寝室的好几台笔记本好像也报废了,这是什么事你说,浪费钱财么不是!”另一名同学在绘声绘色地说着。
“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处理了,搞不会开除掉,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凶,也太过分了。”
昨晚的事情,简直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断定,如果没有死人,事情将还会再次发酵下去。
连着到了班级,都有同学上来问我,说:“小明,你知道昨晚的事情么,好像是你的好朋友哎,我们搬到易兆杰也被牵连了进去。”
我哪有心思听这些废话。我怕找到班长,气冲冲地问说:“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你说说,为什么本班的同学没有回寝室你就没有去管,大半夜的闹出这事!”
陈勇也很无奈,本来他也很无辜,这时候我牵扯到陈勇,只不过是想撒撒气罢了,我心里很不爽——作为班长,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就是失职。
“我真的不知道啊,在关灯之前我还去小杰的宿舍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我就去睡了。”陈勇很无奈地说。
“你难道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么?”我紧接着问道。
“发现了,小杰一直没有脱衣服,好像在等着什么,我也问了,他没说,我就没再坚持,就回去睡觉了啊!”陈勇特别无辜地说。
这就说得通了,他们两个在预谋着什么,结果就那两个怂包去炸窝了,可以想见,再有准备的人,也弄不过人家一寝室的人。
住院已经是好的了,只要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这件事情搞得人心惶惶的,连向菲菲鞋都跑来找我要一个说法了。
小姑娘的夫君住了医院,她没道理还能坐的住。她找到我的班级,恶狠狠地说:“究竟怎么回事,小杰呢?”
又轮到我无辜了,我说:“我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就知道了?”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小杰呢!”向菲菲异常气愤地说。
“他可能在医院,我下午去看一看,放心上课去吧,没事的,要是有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我这样安慰说。
女孩子伉俪情深,在我这里没能让她满意,她也就离开了。斗殴的事情还在发酵,连我和张豪文都受到了牵连。
能够牵连到的原因是——我跟这两个始作俑者关系最近,没道理我不知道一点的风声和动静。
班主任找到我,同样兴师问罪地说:“小明,易兆杰怎么回事,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么?”
“我——我不知道——”我装出一脸的无辜说。这不是装,是真的很无辜,我是真的一概无知,要是知道,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个事情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知道么?”常在气势汹汹地说。
“我知道,”我说,“老师,要不下午我去看看同学吧!”
常在有时候也很通人情,他说:“嗯,也好,你的考试成绩不错,这次就请了你的假,顺便也跟易兆杰说一声,他的处分是,极有可能被开除。”
我脑子一片混乱,果真是出了事情了,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面临肄业的问题,也算这两个小子活该,要是真是如此,问题可就更加严重了。
离开办公室,我打听到他们住院的地方是在人民医院,我便径直赶往了医院。我很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也很想知道这两个家伙伤势怎样,是不是真如同学所讲的那样,有一个同学需要在脑子上动刀。
医院的生意雷打不动的红火,不管是刮风下雨,总有人愿意在大厅里等着排队挂号。要是我的食品店有这样的效果,我想,我娶十个老婆都是不成问题的,每天都是批发,以终端价格做流通,这样的利润和空间想不发财都难。
这里太大,没有护士妹妹的指路,我是断然找不到他们的床位的。
“请问一下,你们医院是不是昨晚连夜送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伤者,好像是因为打架才受的伤。”我问说。
护士妹妹看了看我,轻蔑地说:“噢,那几个呀,在四零二病房,你去看看吧!”
听到这里,我连忙飞奔了过去。我估计,他们各自的家属也都已经来了,如果一旦醒着,那么他们的耳朵也会遭到很多的攻击。
我不禁在心里为他们各自的境况担忧了起来——我们做学生的,一怕家长,二怕老师,夹在中间的感受就好比是接受着怎样的酷刑一样的难受。
四零二病房是普通伤者的观察床位,我心里顿时放心了不少,还不至于开刀。想必闹事的几个和被闹事的几个也没什么大碍了。
推开门,我看到有好些个家长在里面替自己的孩子擦着脸上的污血。看来昨晚上只是被吓到了,要不然脸上的血迹不至于留存都现在。
“小明啊!”这是朱子敬的生母,她说,“小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呃,我不大清楚,昨晚上的事情我真不知道,阿姨!”我看到房子里聚集了好多个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家长,有易兆杰已经成家的姐姐,有朱子敬的生母,还有两个我就不认识了。
“你们不是走的很近么,怎么会不知道
呢?”朱母显然有责怪我的意思。也难怪,自己的孩子被人弄成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她一个做母亲的不可能做到平静如水。
“阿姨,小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也是刚知道。”站着说话就是不腰疼,反正不是我的孩子。我现在想的是,要不要给他们告诉比住院更加不好的消息,比如,极有可能被开除的事情。
朱子敬和易兆杰各自占据了一张床位,他两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没有一点受伤的意思,从表面也看不出有什么伤痛。
“好好躺着,有什么情况我跟你们汇报。”我走到床前,小声地说。
“六班的那几个杂碎呢?”朱子敬还在关系其他人是不是杂碎的事情,也不想一想,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收场。
大家各自的家长都在,同学之间的矛盾闹不好还牵扯到家长,那样一来,事情会更加的棘手。目前,顶多是是被处分,或者直接开除,一旦各自的家长气不过别人家的孩子欺负自己的孩子再大打出手,那将是社会治安问题。
闹上法庭都有可能。
“先不要管别的,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出院吧,等着你们的事情还很多,你懂吧?”我说,“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么?”
“不是很满意!”朱子敬这家伙没心没肺地说。
我听得都快炸了,要是我是家长,我现在就打断他们的腿,免得以后再去祸害他人,还连累自己。
“本来没什么事情呀!”朱子敬说道。
“你们昨晚怎么来的医院?”我问,“为什么我没听到一点的动静?”
朱母走了过来,看着我们,说:“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阿姨,我问问小朱怎么样了。”我撒谎道。
“这样啊,那你们先呆着,我去办理出院手续!”朱母一摇一晃地走开了。
易兆杰终于从假寐中醒了过来,说:“叫的救护车呀,要是我们知道就是擦破了点皮,我们就洗一洗睡觉去了!”
事后诸葛亮,要是早知道,何至于躺在这里,我异常愤怒地说:“你们的事情会尽快解决掉,但有一点,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们可能会被开除,先到家里休息吧,学校有什么举动了我给你们电话。”
“不会这么严重吧?”朱子敬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恐,说,“那我要掉一根腿了。”
“你说一说昨晚究竟怎么回事!”我坐到床边说。
“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啊。”朱子敬说,“我们原本打算趁黑弄一顿就走的,结果没走了,被人未围在了屋里,我们去了四个人,他们寝室有六个,我们要反抗,他们要抓贼,所有的东西砸了,我们就来到了这里,就这么简单。”
入情入理,却漏掉了一点——救护车的警报声我没道理听不到啊。可能昨晚睡得太早,也太死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朱子敬深思熟虑后的报复是这样的莽撞。
旁边的两张床位上想必是昨晚的合伙人了,他们周围同样围了一层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人,我一个都叫不出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