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司机的经验和驾驶战斧的技术来讲,我应该早就好几个来回了。那是往常,今天之所以慢的原因是后座坐了一个人,还是我日思夜想的刘彤彤,这就不得不叫我放慢了速度,一个不小心车毁了没大不了,人伤到了可是我莫大的罪过。
学校里其他同学还在上自修,我么,只能到食品店里做一个乌龟了,哪儿也不敢去,生怕碰见什么人,碰见任何一个老师都是一种错误——现在的老师事情很多,但凡看到学生模样的人,就会拉住问东问西的,好像在拷问犯人一样。
朱子敬和易兆杰这次又发动了大规模的战役,闹不好真会出事,所以,今天晚上我可得做一个善良的人。上次是事出有因,这次,却是去故意找茬的。
本来,我应该不被波及的,但是朱子敬这个小子惹事的能力太强,以至于我也难以幸免地卷了进去。我还听说,朱子敬为了找回场子,特意请了好多个校外的同学,再加上易兆杰的体校同学,这样的阵势,足以发动一场规模不小的起义了。
难料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了,我的担心也是多余——两个二愣子一心要弄了人家,我的担心只是一种担心,根本阻止不了什么。
下课铃声很快响起。易兆杰和朱子敬究竟是怎么计划的我都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所以,还的我去找他们弄清楚了情况才好。
我想,他们先会在某个地方汇合,然后再率领大队伍去找茬。但这个地方我是猜不到的,在这之前,根本没人跟我说起这事,好像还要瞒着我一样的小心和谨慎。
场地不外乎是校园或者是校内了,朱子敬找的什么人,我却是一概无知的,怎样的名目去找茬我更是不知道了,我知道,今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连着同学会宿舍的脚步都是那样的不平。我守在教学楼门口,逮住朱子敬,这小子好像没什么事情一样,还很悠闲的样子。
“哎,你什么情况,是不是要弄曹建华?”我说。
“是啊,上次我吃饭都没吃舒服,还说我是一条狗,你说,这事我能忍么?”朱子敬装作很愤怒地说。
“是不能忍,可你得考虑清楚啊,这样太过明目张胆的去,怕是要出事啊!”我不无担心地说。
“放心,你当我是没脑子的张飞啊,我是有计划的,再说,我的卧底还没有暴露,我也用不了多少人,就可以弄得那几个小子爬不起来!”朱子敬的计划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与我最初得到的消息截然相反,让我很是着急。这小子究竟是找了很多人,还是就几个同学,我真的琢磨不透了。
“你带了多少人,是不是要去宿舍闹事啊?”我堵在朱子敬面前,问道。
“你当我傻呀,去宿舍闹事,那不是往枪口撞么,我还想考大学呢!”朱子敬瞪了我一样说。
“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怎样做?”我问道。
“去弄曹建华和雒厚仁呀,还能怎么做,就这么简单。”这小子含糊其辞地说。
“小杰呢,他是
不是也跟你一样,找了很多人来?”我已经快气疯了,这小子到这时候了,还要瞒着我,我又不会报警,有什么好隐瞒的。
“小明同学,你就不要费心了,我自有分寸的,你怎么像个妇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朱子敬要绕开我离去,忙不迭地说。
“我们先商量一下,你这样搞真的不好,上次被打的又不是只有你,我也被打了好不好?”我已经有些气的语无伦次了。
朱子敬的智商是堪忧的,再加上一个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易兆杰,这场挑衅难保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都是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愿有什么事情发生。本来事情是已经过去了,可这小子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这节骨眼上去找事。
“商量什么呀,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去找回我们事情的面子,有什么不对么?”朱子敬显然对我生出了情绪来,吹着胡子说。他是没有胡子的。
“以后还有机会,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收拾不了,你会怎样,小杰会怎样?”
“你够了没有,要是没有说够,你在这里慢慢说吧,我要走了,还有事,再会。”朱子敬说,“最烦你这一点,跟个婆娘一样,我要是不在最近几天找回来,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还有,我不是因为周小明的事情才去找他们的,我是因为被他们打的伤势去找他们的,你明白了没有?”
看来我已经劝不住了,这小子心意已决,有一个马场的马都是拉不住的,我只好让出了一条路来。
“你要想清楚啊!”我追在后面说。
朱子敬头都没回,仰着头现消失在了夜色里。这小子显然是太固执了,我只好去找易兆杰问一问情况了。
总有一个会跟我说出实情的。独生子女不可易与呀!
我只能打他的电话,因为我也难以保证易兆杰会不会在宿舍。那头接了电话。
他说,“小明,什么事情啊,我在忙呢!”
“你在哪里,我有事找你!”我忙说。
“在学校啊,你什么事,要是没事,我就去忙了。”易兆杰想必是和朱子敬串通好了不要搭理我。
这可怎么办才好。我急得不成样子,不知道人家的计划,我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校园里黑乎乎的,这儿一撮人,那儿一撮人,全是同学,我又不认识,有的同学躲在大树下亲嘴,有的同学在等人。
等人的更像朱子敬找来的打手,可我又不能断定他们不是在等女朋友去开房。难搞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气的直跺脚。看来今天的场面是控制不了的,索性,我还不管了,让他们自己闹去吧,至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是我能参与的了。
人家两个小伙子要跟我分道扬镳,我有什么办法,只能看着他们去闹事了。
我终归是放心不下,来来回回奔波于操场和宿舍,还有校外的每一个角落。要是雒厚仁有脑子,应该不会出
校门的,朱子敬也可能去下战书。
但我就是没发现这些人的影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整个校园,以及周边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没有发现。
如果稍微有点脑子,绝对不会在宿舍开火的,那就是不想上学了,想肄业了。一直到到凌晨,我都没发现那边有开火的迹象,我甚至在想,今晚是不是没有行动,是不是我想多了?
应该不会的,易兆杰今天很反常,而且,我也了解这两人的性格,他们绝不会让一件简单的事情搁浅到天亮。但这些人去了哪里呢?
不管了,我真的不管了,他们是死是活,跟我就没关系了,即便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们不听劝告,自己找的。
想到这里,我就回了我的隔间,蒙上被子就睡了过去。一直到天亮,我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我的预感又告诉我,昨晚,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发生了什么,在哪里发生的,我就一概无知了。
今天应该会有一个答案了,希望是可以控制的情况。
可我还是很担心。易兆杰从没有像昨晚那样煞有其事地去做一件十分隐蔽的事情,他连跟向菲菲去开房都会跟我交流一下,可昨晚,只字未提。
这让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明显。昨晚,肯定有大事发生。
我作为新生四少的领军人物,两个兄弟背着我去弄人,我是没道理站着不管的,可我又实在想不出能帮他们的办法来。
心里的不安和预感愈发地强烈,好像回光返照那样的明显,该来的,就痛快一些吧。我的预感是不会错的。也从没有错过,“嘿,你知道吗,昨晚有好几个同学被连夜送进了医院!”早上打水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说。
“什么人被送进了医院?”我连忙凑上去问道。
两个同学看到是我,好像很意外一样,支支吾吾地说:“是六班的同学,好像是跟什么人打架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是什么地方,当是菜市场闹事啊?这两个小子太没轻没重了。我忧心忡忡地做好了替他们收尸的准备。
早操也很反常,广播里没有要求我们列队做操做运动。是政教处的领导在讲话:“昨晚,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十分恶劣的校园斗殴事件,事情一旦水落石出,我们将劝退事件的始作俑者!”
所有的同学都在议论昨晚有同学住院的事情,我看到后排的易兆杰没来上课,心想,坏了,不会是这小子两败俱伤了吧!
料想也无可能两败俱伤——在做好万全的准备的情况下,还能双双受伤,那就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但今天,易兆杰确实是没来上课,昨晚的事情,绝对与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我连忙打了他们的电话,发现是关机的,这让我更加如坐针毡一样的不安分,好像这件事情是由我来谋划并且发动的。
在没有确定事情的始末之前,我能做的,就是等。等待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就好比关进了号子等着刑满释放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