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我也未作久留,看到几人没事,我便回了学校。
朱子敬和易兆杰,以及那两个帮凶也已出了院,回家养病去了。我的计划被昨夜的一场斗殴事件全盘打乱。
这两个小子的事情还有待进一步的跟进。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下午,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既然请了假,也就没必要再去上课了,还去受那气。
不过有一件事情,今天必须决绝掉,那就是关于学校食品店的事情。
我一度怀疑,常树新和常在可能是兄弟,再不济也会是远房亲戚之类的关系,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只是姓氏相同,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学校办公室的大楼全天灯火通明,这些往日里教导我们节约的老师,却没一个人事照着自己说的娶做的,作为学生,有这样为人师表的老师,我很寒心,真的很寒心,就好比有人跟我说不要杀人放火,也不要作奸犯科,而他却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那样一条道理。
但作为一个商人,我目前对自己的定义就是商人,我很赞同学校的做法,至少让我知道,办公楼是有人的,尽管大白天的开了很多盏亮晃晃的白炽灯。
常树新是后勤部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可谓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所管理的很多事务都是富得流油的项目,也该他发财,谁叫和校长有关系呢!
“常老师!”我敲了敲门,看到里面坐了几个人,说,“来给你汇报工作来了。”
“小明啊,进来吧!”常树新看到我是,脸上顿时绽放开了笑容。因为他知道,我是来给他送钱来了。
进去后,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这几个人我算是熟悉了,因为食堂里也经常会去,我认得他们,是食堂的承包人,这会儿想必和我一样,是来给常树新送钱来的。
要是有哪个同学仔细地算一笔账,就会发现,倒不是食堂的管理人员的伙食做得差,实在是后面要钱的人太多——常树新要捞一笔,其他的副校长也会要一点,层层下来,我们学生的伙食就不会太好了,不过,总的来说,吃不死人。
反正赔钱的生意是不会有人做的。
“常老师在忙啊,您先忙,我过会儿再跟常老师汇报我的工作!”我看着些人拿着这样那样的单子在那里计算着什么,也就不好打扰人家了。
常树新冲我挥手示意了一下,我立时会意,安安静静地做了一个美男子,很乖巧。这是学校无上权威的政教处和各位领导办工的地方,我能撒泼么?
我又想起易兆杰的事情来,估计会在这个叫常树新的嘴里得出一些风声来。学校的处理还没有下来,我很为这两个家伙担心,搞不好真的要肄业了。
“这个月我们的账目就是这样了,一个食堂的大叔说。
“嗯,不错,大家辛苦了。”常树新点着烟说。
“昨晚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有警报的声音?”一位大叔说。我的耳朵
顿时翘了起来,恨不能凑过去听个仔细。
“几个小朋友闹事,不过已经没事了,学校的处分也下来了,鉴于影响恶劣,那几个闹事的同学通通开除,这样的学生,我们学校是不能留的。”常树新弹了弹烟灰说。
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还是让我给知道了他们的处理结果。这本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当这个消息真的冲进我的耳朵的时候,我还是本能地会抗拒。
很不希望这就是事实,可又没有一点的办法。回天无术了。
“过两天这个事情就会公布出来,并且会举行一次动员大会。”常树新说,“我也是从校长那里听到的消息,不过这个事情,上面的领导很上心,这事,还上了本市的早报呢,说我们学校存在安全隐患,这对后面的招生会有很大的影像,对领导的工作也有不小的影像。”
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还不是怕影响政绩考核,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心里一阵苦笑——我们做小学生的,永远是弱势群体,始终扭不过体制啊。
“那几个小朋友也真是,好好的闹什么事!”一个大叔发表意见说,“不打搅了,我就先回去了,同学们也快放饭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很不好受,我们做学生的,不但要养活很多人,在这些人严眼中,我们就是最简单的工具,而在食堂那里,我们只是消费者,甚至是监狱里的犯人一样。什么叫放饭,我们是祖国的花朵,却当成犯人一样养活。
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做一个大老虎,我定会铲除了这一股歪风邪气。
等食堂的大叔离开,我凑了上,笑眯眯地说:“常老师好!”
“小明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常树新冲我笑了笑,客气地说。
“还好,和往常一样。”我年纪虽小,但我觉得我对这些人脑子里想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不过是关心我能给他多少泡妞的钱么。
我接着说:“常老师,我到了汇报工作的时候了。”
“噢,好吧,你说一说。”常树新饶有兴致地说。
“我们的食品店有自动核算系统,每次进货和出货也有一个比率,送货单和电脑录入的金额是一样的,我特意将单子和电脑的统计数据打印了一份,我知道常老师忙,所以,我的准备工作室很到位的。”我将文件夹里的文件拿了出来。
“我们是十五个点,十二点我已经打到了指定的账户里,这是剩余的两个点,常老师就当喝茶钱吧!”我从书包里拿出一沓人民币,是用黑色的塑料袋包着的,大概也有十多万了。
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都不及人家坐着等人送钱送的多呀!从这一点上看,社会体制存在一些问题,可又一想,似乎也没有不对的地方。
弱肉强食,自古如此。到了现在,只是更加隐蔽了些。
“好,做得不错,你这个小同学蛮会来事的么!”常树新笑呵呵地说。
我没有理会这样的夸赞,我已经见多了,谁给钱谁就是老大,谁会挣钱谁就是爷!我直接说:“复印的单子和打印的账单我放到这里,您可以核对一下,要是有什么出入,您说一声,我来看一看!”
“嗯,好的。”常树新坐正了说,“你们一年级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出现一些情况?”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不过,我不喜欢知道根由,我只想知道那几个闹事的小子的处理结果究竟有没有办法逆转。
“我们小,同学之间闹一点矛盾也不会太奇怪!”我摸着头皮说。
“不能这么想,这次的事情影像十分恶劣,校长都亲自处理此事了。”常树新将我拿出来的塑料袋子塞进了一个公文包里。那只黑色的公文包顿时像怀孕的妇女一样。
“那——这个事情究竟会怎么处理呢?”我拿常树新其实是没当老师看待的,他也不是老师,只是处理杂务的一个工具罢了。我只是表面上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
“过两天会有通报大会,那几个同学就会离开,而且,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家里,这事已经定了,不会有改变了。”常树新毫不在意地说。
“能不能——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留下?”我可急了,都是我的朋友,即便我没有办法和能力拯救他们,但我应该打探一下消息,好有下一步的动作。
“校长的决定,我们任何人没有办法的,小明同学,你可不能做那事呀!”常树新换了一个姿势说。
此时,我心里在想,要果真如此,那我必须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家长才行,好让他们赶快想办法。料想,任何一个家长都不愿看着自己的孩子上学的途中被劝退的。
“常老师,那我回去了,不打搅你了。”说着,我便站起身来,拿着包就往外走。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就扎堆了呢?要不是我今天要跟这个叫常树新的家伙算账,我还不会知道学校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
而这样的结果对于学校来说没一点的问题,按照其他没有闹事的家长的意思,也是合情合理的,甚至觉得那几个闹事的同学是咎由自取,即便留下来,也会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
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我要不是认识朱子敬和易兆杰,我也会这么想。可我偏偏认识他们,和他们的关系还很不一般。
如果他俩任何一个离开,我都会觉得像失去了什么一样,都是我的朋友,我心有不忍。为今之计,在处理结果还没有完全下来之前,我只好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家长,好让他们赶快想办法。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我也没有钱财打通那么多的关系。
想及于此,我顿时觉得灾难来临一样的不安,连忙处理好手边的事情,直接奔往了朱子敬的家。我想他们正在家里炖鸡汤补身子吧。
我给易兆杰打了电话,让他父母赶快来朱子敬的家里商量对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