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古代怀孕真热闹(1 / 1)

浮沉传 凉子姑娘 3385 字 1个月前

达道:“岳母大人难产的那日?”

浮沉一脸的不可思议,“对啊,我母亲的忌日就是七月初三,小陛下的生辰也是七月初三,难道说……太后和母亲是一起有孕的?”

“这样说来,她们这姐妹情分,来得也颇为凑巧了些。”

达道再问浮沉,“明日是不是娘家送礼的日子?”

浮沉想起来,“是,今日母亲还说要把府中上下归置打扫一下,安排了下人里里外外忙了许久呢。说是孕足五月,娘家姐妹亲戚要来送喜礼,我记得我也给大姐姐和三姐姐都送过喜礼,满满几屉子染红的鸡蛋,吃都吃不完。”

达道有了主意,“那外祖母,定也是要来的。太后生子,还有岳母大人生子这些事,坊间知道的人不多,且是内宅和后宫事。雲太后生六皇子时,因她当时身份尴尬,故此事陛下也没怎么外传,加之其他五位皇子均在,太后那时候只是一个顶了名的贵妃,所以这些事,都被忽略了。眼下,咱们能打听出来的人,也就是外祖母了。这些事,也唯有她记得清清楚楚。”

浮沉连连点头,“是,这些事,唯外祖母最清楚。”

浮沉越发地不踏实了。

她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第二日天擦亮,前后院子已经开始忙碌了。

后厨分了一些下人在杀猪巷等着梁京开市的第一伙热乎猪肉,还有一些兼闲汉们等着换后厨要用的备菜。

今日是娘家送喜礼的日子。

梁愫亚自是要好好地招呼,备了百味羹、鹌子羹、团鱼等各类菜。长条黄花桌上摆了许多米酒、酥酒和各类乳饮。竹篮屉子上放着胶枣,这胶枣是从外州走水路而来,很稀罕,寻常人家的席面是远吃不到它的,可梁愫亚却备了十几篮。

还有糖霜蜂儿,也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蜜糖饮子。

除了这些稀罕的吃食,再有就是悬挂红绸,四处皆是喜庆。

达道早起依着梁愫亚的吩咐,还特意换了一身绸红服,挂了红锦囊站在正厅。

达道颇为觉得这一身别扭,但他也没婉拒,恭顺地应了梁愫亚的安排。

梁愫亚瞧达道又是高光普照人间的样。

芒山调侃达道,“公子,您穿这一身,可真像是泡发了的枸杞。”

之青和月儿进达国府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喜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到底是皇戚国府,这喜事席面当真是规格高,咱们当初在褚府也是见过许多喜事了,咱们姑娘前头出阁了四位姑娘,这四桩喜事加在一起,都不如国府这一桩来得体面。”

月儿已经满心期待浮沉生下孩子后的满月宴了。

浮沉睡足了,疲惫地眯着眼睛,再睁开时,竟瞧见了戚老太太。

“做梦?”

戚老太太拍拍她的脸蛋,“还睡呢,还做梦呢。”

浮沉翻身猛起,再揉揉眼睛,“外祖母?”

她再环顾一圈。

哦哟。

这浮沁浮漪浮滢都在屋子内,唯独不见浮湘。

姐妹们穿戴整齐,各个都是当家娘子风范,浮沉拳头一缩,不敢抬头。

她蓬头垢面的,眼角还有泪痕,嘴角许是也留了哈喇子,她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梁愫亚一脸的疼爱,“你瞧瞧,都来得早,都说你累着了,没人喊你起来,都围坐在这小声说话呢。”

浮沉偷偷吐舌头,“外祖母,我可打酣睡了?”

戚老太太:“打了!”

浮沉羞红了脸,一把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啊,羞死人了!”

浮滢也被浮沉这别扭的可爱劲给惹笑了,“五妹妹还注意体面呢,方才这酣睡声,打得可是有够响亮的啊。”

浮沉赶忙解释,“我这是枕头没放好,歪着脖子了,这才有了声音的……”

达道趴在镂窗前,手撑着下巴,他看着浮沉又是羞红了脸,又是别扭劲的,憋足了笑。

芒山悄悄把头伸过去,“公子,您今日是泡发的枸杞,大娘子是晒红了柿子,你俩这一搭,还真和这冬日应景了。”

达道一把揪住芒山的耳朵,扯着他去了前院。

梁愫亚招呼褚家姑娘们去了苍山轩。

达识成亲后,苍山轩改成了茶室。

浮滢一眼就瞧见她最爱的棋盘了,她坐在那,手抚着棋盘,盯着苍山轩下方的景致,能隐约看见游河的浓雾。

浮沁坐在她对面,怀里抱着小瑾书。

达识扶着云鹤也来了。

云鹤已是快要临盆时,肚子挺挺地进来,跟在身后的是浮兰。

三位孕妇凑到一起,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

达识送云鹤到了暮兕斋,觉得无趣,又去前院寻达道。

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再见也和从前一样调侃,“大哥可从未穿得这样正式过。”

达道一眼看穿地盯着达识,“你小子,自娶了云鹤,国府是不回来了,朝中的事务也在陛下登基时趁着间隙换了空闲的,当真是只护着弟妹一个人了啊。”

达识一愣,再惭愧地笑笑,“我已隐退多年,不提此事也罢。哥哥不曾做的,想做的,弟弟只能代为做了。而弟弟想做的,想效力的,哥哥也替我代劳了。”

这话,说得达道感叹万千,“是啊,咱们兄弟,终是我走上了这不可回头的路。”

达识能如此,何尝不是达道多年相护所得。

早年,达识也有意为达道分担。

他也是能进暗门的不二人选,那时达识十五岁,刚过了弱冠之年,梁愫亚也意让兄弟二人都进暗门为国效力。

达道见状,与达识故作分道扬镳,冷眼相待,“儿子不想把这份荣光拿来与他人分享。”

达道深知暗门是做的什么事,今日荣光,明日践踏。

他又怎会让达识也身陷呢,“这虎狼之地,我一人足矣。”

人人都说,达道善妒,不提拔弟弟。

可达识清楚他这个哥哥是不想让他也陷进暗门,才把达国府所有的皇戚荣光背负在自己身上。

他不善言语,却为国府在朝中独自一人撑着。

达识以前反抗过,也想着为达道分担。

后来他慢慢就明白了达道的苦心,顺势而为,甘愿做他身后安稳过日子的兄弟。

如今,他娶了云鹤,越发想逃离这些官场之斗。

但他也清楚,他的哥哥何尝不也想如此呢,“浮沉嫂嫂你可得多待她好。”

说起浮沉,达道瞪了一眼达识,“我自有分寸。”

兄弟二人,举茶杯碰撞,坦然一笑。

云鹤说起孕期,她算是一路走来的了,赶紧扯着浮沉和浮兰分享孕经,“前头几个月孕吐这事也是因人而异,到了后期,这也肿了那也肿了的,你们瞧瞧我这脚,这绣鞋识哥的脚都能塞进去。”

“啊!”

浮沉张大了嘴巴,“还要肿脚呀,那岂不是难看死了。”

云鹤拍拍浮沉让她宽心,“因人而异因人而异,浮沉现在是五个月,浮兰是三个月,浮兰该小心,浮沉再熬一个月,肚子就比现在更圆啦。”

浮沉小心摸摸云鹤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期待,“这小家伙,定是个哥儿!”

云鹤歪头,“哥儿姐儿的都好。”

浮兰也说了许多从医方面,女子孕期该注意的饮食,以及孕后期的坐姿睡姿。

暮兕斋的暖炉悄悄燃着,三个人围坐在浮沉的侧厅竹榻上,说起这数月的新鲜事。

圆窗外,透过纸窗能瞧见青瓦墙的红梅,正迎着冬日悄然盛开。

外头的席面都在后院暖厅内,可容纳二十桌。前来送喜礼的,除了褚家,还有这些憋了多日想巴结达国府的夫人娘子们。府门外本不设记礼单的,但因人多,达麟赶忙安排了人手,开设礼单。

达麟觉得有些高调了,梁愫亚不以为然,“人多了岂不是更好,咱们国府,唯眼前这喜事最是能让我开怀的。”

达道杵在门口,恭敬地请人往府内走。

府门正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内坐着的,是穿了便衣的梁骆。

他掀起帘子,看着达国府的热闹,满脸的笑意,“真热闹。”

飞羡探头进来,“陛下不进去?”

梁骆低头,心酸一笑,“朕如何进去,本就是喜事,朕若进去,就成了应付事。不去也罢,老远瞧瞧,也算是给书元哥和浮沉嫂嫂恭喜了。”

梁骆弯腰从脚屉子的匣子内取出一对掉着流苏的长命锁,递给飞羡,“这长命锁本该是满月宴时送的,可朕也不知满月宴能出什么事,既是来一趟,就先送了。”

飞羡拿着盒子,从后门进去。

锁子是心儿拿给浮沉的,进去时暮兕斋只有戚老太太陪着浮沉说话,其余的人都去吃宴了。

心儿递给浮沉,“他说自个叫飞羡。”

“飞羡……”

浮沉想起来飞羡是梁骆的小侍卫,“可还说了什么?”

心儿:“说是送给姑娘,保佑姑娘平安顺产,母子安康。”

浮沉打开,小小的锁躺在匣盒内,“小陛下如此有心。”

戚老太太:“陛下送的?”

浮沉点头。

戚老太太看出浮沉脸上的心疼之色了,“浮沉呐,陛下为六皇子时,好像来达国府的次数多,与你也熟络。”

浮沉让心儿把小锁收好,又让心儿把早年梁骆送她的雕着云锦花的云牙刻长笛取来,“孙女与小陛下,像是老早就认识了一样。孙女记得,孙女嫁来达国府那一日,隔着红盖头瞧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书元,而是这位小陛下。孙女与他也算熟络了,这小陛下也送了孙女许多东西,孙女都一一收好,丝毫不敢怠慢了。”

“云牙刻长笛……”

戚老太太摸着那把笛子,“这笛子,你母亲也有。”

“母亲?”

浮沉一愣,又再问起昨晚想问的事,浮沉小心翼翼地,生怕戚老太太想起旧事,“对了外祖母,今日人多扰得我都忘记问您了,母亲是七月初三难产出了事的,雲太后当年生陛下时,也是七月初三?”

戚老太太点头,“是,太后不仅是怀小陛下时与你母亲一起的,生的时候也是一起生下来的。不仅仅如此,你母亲当初怀你时,也是与她一起怀的。”

“什么!”

浮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了。

戚老太太:“你母亲第一胎生了你,雲太后生了一个死婴,现在还都是宫中皇观供奉着愿灯呢。第二胎好像是风水轮流转,你母亲生下弟弟,与弟弟一起咽气了。而宫里的雲贵妃,生下了先帝最小的六皇子。”

浮沉:“竟是如此凑巧。”

戚老太太叹息,“原先我也觉得,怎会如此凑巧,可这事就是这般凑巧。太后越是不提我们戚家,我心里越没底。你母亲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娇惯着长大,性子大大咧咧的,她见太后对她如从前一般,她也不去想,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所以一直都在弥补。我嘱咐过她几次,还与她闹了几次别扭。”

浮沉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安稳不下来,“怎会如此凑巧呢,两次有孕,都能赶巧凑到一起?”

老太太看出了浮沉的担忧,“难道是你听到了什么别的事?”

浮沉摇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罢了,外祖母,我总觉得这些事慢慢在我脑子里好像快要拼凑出答案了。我总觉得,看似无关联的事,好像就在眼前,只等着去揭开它。我不能急,不能急,都会水落石出的。”

浮沉安慰自己,既是齐雲牵着她来查这些事,那这些事,迟早会有个结果的。

她努力地稳住自己的思绪,眼下,她绝不能急了,她得好好地生下这个孩子。

至于孩子出生后,是死还是活,不妨来赌一把。

达国府第一轮人走后,第二轮又在府门外开始了。

这次来的,都是国、公二府的夫人娘子们。

已在明园余公府安置好的余夫人也带着儿子余末来贺礼了。

余末一进门,和达道达识打了招呼礼后就四处转着眼珠子寻人了,左瞧瞧右望望的,就是不见浮漪的影子。

到了苍山轩石台下,他抬眼再望,总算是在高高的苍山轩亭子下瞧见了浮漪。

可人家是女眷聚地,他一个男子又不敢上前。

他不知坐在浮漪跟前的浮滢早就瞧见了他。

浮滢眼明心亮,打去年就留意到了这个余末对浮漪有些想法,她早在去年年关就打听好了这个余末。

明园余公府和别的府邸一样,有永久府邸权。

余家是个清流好人家,比起当年她查孟家差点心梗时好多了。

余老爷子在余镇也是风评甚好,如今立功搬来梁京,虽不算家世显赫,但余老爷子还未曾离休,依旧在朝中忙着公务。

余夫人虽处事有些过于低调,有时理不清内宅事,但她性子是好的。刚来梁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生怕湿了脚。

府门无别的出格事,都是规矩人家。

余末比起孟瑺,浮滢是连竖大拇指,再不济,都比那孟瑺之流要强许多。

浮滢故意伸手,把一颗棋子扔到石台下,这棋子顺着石台滚落到下方。

刚巧这会,婢女们都去前院要乳饮子了,“二姐姐,你去捡。”

浮漪瞅瞅棋子,“不去。”

瑾书从浮沁膝盖处爬起,“三姨母,我去捡。”

浮漪赶忙拦住瑾书,“好好,我去,我去。”

浮漪无奈转身往下挪,刚走到棋子跟前,余末抢先一步弯腰捡起,与她眼神相撞,“二姑娘有礼了。”

“余公子?”

浮漪恍然大悟,转头看向远处的浮滢。

浮滢调皮笑笑,浮漪无奈叹气,心里埋怨几句浮滢。

再心平气和地转头给余末行了礼,“余公子,这苍山轩冬日景致甚是美呢,余公子可好些瞧瞧,那边是外男聚地。”

浮漪指了路,欲走。

余末一把拽住浮漪。

浮漪愣神了,她赶忙松开,“余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余末成了赖皮,死活不松手,“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浮漪不搭理他。

余末见状,悄悄再凑几步,浮漪立马往后退。余末再凑,浮漪再退。

退到了台阶边上无处可去时,余末扬嘴恭敬地笑,“二姑娘未曾出阁,待字闺中,母亲这几日张罗着给我寻姑娘家,正打算说亲呢。”

浮漪憋红了脸,“甚好甚好。”

余末退回去,双手恭起行了礼,“二姑娘在府上可备好,余公府择个良辰吉日,自会去褚公府行问名、纳吉礼数。”

浮漪呆住,“什么?”

余末说完,拔腿就溜了。

浮漪指指余末,再指指浮滢,“这这,这叫什么事啊。”

她羞红了脸速速上了苍山轩,一屁股坐下。

想起方才余末的话,她羞得满脸通红。

浮滢凑上前一问,“被调戏了?”

浮漪:“这余公子,竟说……他们余公府要向褚公府提亲,行问名纳吉的礼数?”

方才间隙,浮滢已简单把余家和浮漪的事给浮沁说了。

浮沁也明白,“既是如此,让父亲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浮漪指指自个,“大姐姐,你二妹妹我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我可是和离过的,我这样的身份,怎进余公府。就算他余公子跋扈无赖,可他上有父亲母亲,怎会任由他来娶我?”

曲姨娘从茶阁出来,与浮沁坐在一处,“怎么不得进,我瞧着,这余公府与你也有渊源。和离怎么了,咱们是有和离书,身正,怕什么。”

“姨娘……”

浮漪一脸懊恼。

浮沁:“姨娘说得对,咱们身正,既是要求娶,自是不会退缩。”

浮滢也宽心浮漪,“你放心吧,这余家,妹妹我早就为你查清楚了,我可是一路从余镇查到梁京来的。”

浮漪:“三妹妹怎知道?”

浮滢浮沁和曲姨娘相视一瞧,都咧嘴而笑,“这梁京城,还有你能瞒住我们的事?”

浮漪一脸的无奈。

余末求娶浮漪这事,他可不敢乱说。他已征得父母同意,才敢今日迫不及待告诉浮漪的。

余老爷子怎会不同意,浮漪是和离又非休书,清清白白的身份,又是褚公府的姑娘。加之这褚公府的五姑娘嫁的是皇戚达国府,如此牵连,他立马就答应了。

余夫人自然也顺遂余老爷子的意思。

余末盼着这一日。

浮漪则是如一团乱麻。

浮沉的送喜礼,收到的最后一份礼,是雲太后从宫中送来的小锦银线绒被子。

慈宁院的元内监亲自送来达国府的。

元内监本是要去浮沉处传太后的话,被达道请去了朝兕厅,“元内监可是头一次来咱们达国府的,太后的好意全府上下深受懿恩,只是我家娘子有孕,暮兕斋又是女子闺地,内监大人在朝兕厅说话便是,其余的,我代为为我家娘子效劳。”

元内监客气道,“达大人此话说得过谦了,奴才也是依着太后的懿旨行事,这后宅奴才定是不敢乱走动的。今日太后知道是大人娘子送喜礼的日子,这才让奴才出宫送上这些礼,保佑您的娘子平安生产。”

达道客气接过话。

他一直盯着元内监瞧,“内监大人早年不是在雲殿伺候的,我记得好像是在西苑还是北苑伺候的,怎的,元大人和太后是旧识吗?”

元内监清清嗓子,“大人知道奴才早年没进宫前是元府外室所生,早早就进了宫,净了身子的。说到底,也算是半个元家人。那时候那个被关在牢中的元家逆贼惹事前,奴才跟着那逆贼见过太后几次。之后元家出了事,奴才因早就净身才没被牵扯上。太后认得奴才,这也就用了奴才,图个放心。”

元内监这番话,人人都知晓。

他想起那次去见梁铎,关在牢中的元羽了。

他是元府嫡子,跟着齐家在梁京跋扈过,也风光过。

后齐家出事,元羽也跟着出了事。

只是那时候,他并未被关,虽是受了牵连,但他尚且能在梁京走动。

是齐雲稳坐贵妃位,平安诞下六皇子后元羽才获罪的。

起初是流放罪,后又被改为关押。

之后达道也不懂发生了什么别的事,这个关押,竟被关得割了耳朵,成了活死人。

达道断定,齐雲绝对藏着什么秘密。

他反而觉得这个齐雲当太后,对他和浮沉都是有益处的。

以前她是雲宸妃,她在暗处,伺机而动地盯着梁京。

如今这位雲宸妃从暗处到了明处,这几番交战之下,谁为阶下囚,还都未可知呢。

元内监从达国府出来后,本该是再过护城河回宫的,他偏偏没走那条路,而是拐去了国府聚院的暗巷。

他坐在马车内,闭眼,像是一直在候着一个人。

半个时辰后,马车外有人回话,“大人,您的女儿,查到了。”

元内监眸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