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的衣服被当中撕破,露出了少女雪白绯红的玉胸,但她此时已失去知觉,她的身子被“独角怪蟒”击撞石壁带出的劲风一吹,竟向下面五六丈高的山地跌去!
少女迷人的玉胸已露于昆仑奴的眼底,他只觉心中一**,也不及细思细看,便知袁紫衣已生死一线,因为洞口下面的山地,遍布坚硬的石块,袁紫衣受“独角怪蟒”的毒气所侵,人已昏迷不醒,这一摔跌下去,撞上石块,还有命么?
昆仑奴不知怎的,乍睹袁紫衣少女的雪白绯红玉胸,心中便不由一**,虽然他不知那是什么原因,但他忽然觉得,袁紫衣是有如他娘亲一样的人儿,心中只感十分亲切,有一股不忍分离的强烈感情,这令他想也不想,也不知其中的厉害生死,身形猛地一闪,已冲到袁紫衣的身前,在她向下面坠下的一霎,向袁紫衣的背后空间连拍三掌,送出三股浑厚的掌力。
三股浑厚的掌力,各自激起三道气浪,反撞而上,恰好把袁紫衣下坠的身子抵住,化解了大半下坠之力,缓缓落下,终于安然无损,降到山地的石板上。
但昆仑奴此时却背后空门大开,那“独角怪蟒”连番被击,不由狂怒,它的庞大身躯亦受昆仑奴的掌力震撼,尾巴顺势向前一卷,从背后把昆仑奴卷住了!然后又猛烈扯动,却把昆仑奴向蟒腹中收缩,以便狠狠地勒毙敢向它挑战的敌人。
昆仑奴也不知是吓呆了,还是根本无力反抗,竟任由蟒身把他卷住,一直向蟒腹中央收缩,眨眼间,昆仑奴已被收缩到蟒腹中间,他的身下,恰好是那株“奇幻之花”──龙星花,眼见昆仑奴便成了这株千古奇花的陪葬品了
就在此时,昆仑奴本被勒紧的手臂,突然生出一股猛烈的反撞力,怪蟒庞大的身躯也被震得一松。就这般一松,昆仑奴的手闪电般探向身下,穿越“龙星花”的花瓣而入,触手处,竟然是颗奇滑无比、大如拳头的圆珠东西。昆仑奴心中不由猛地一跳,暗道:这龙星花果然是华山龙脉孕育的通灵物,它现出真形,上迎“东宫青龙”,终于天地汇聚,凝结出一颗震惊万世的异珍──乾坤珠!但不知这“乾坤珠”是否真的如此威力惊人?
昆仑奴原来身子被“独角怪蟒”从背后卷住,向蟒腹中央收勒,他虽知十分凶险,极有可能被怪蟒生生勒毙,但他心性偏偏玄幻至极,暗道:何不趁此机会,探清那蟒腹中央的龙星花,是否真的藏有异物?于是他竟把体内凝聚预备作猛烈反击的“无为真气”散去,身子变得柔如绵软如丝,任凭“独角怪蟒”疯狂狠勒,向中央猛缩,却难令他有丝毫的损伤。这就有如以“水”近“刀”,任凭刀锋如何犀利,却难令水有丝毫破损。这也是“无为内功心法”的神妙之处。
此时,昆仑奴探手触到这颗奇滑无比的珠状之物,他恐怕被它滑脱,不由五指一收,把珠状物抓进手心,用力握紧。他也未知这珠状物如何奇贵,只是既然是袁紫衣有求于他,又如此看重这“花中之物”,他为了不令她失望,便把它握紧了。
不料昆仑奴猛握之下,这“花中之珠”突生异状,昆仑奴但感一股奇大无比的热力,从它身上散发出来,透过他的掌心,再沿手臂,射入心胸体内奇经八脉,其力度之强猛,犹如雷劈电轰,根本难于抗衡!昆仑奴此时为让手臂活动,已凝运内力,欲震开怪蟒的身躯,他体内的“无为真气”已凝聚了五分,突然又被这股猛如惊涛骇浪的热力透体而入,登时有如海涛击石,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他体内的“无为真气”立地被激得汹涌澎湃,身不由己的猛然爆发了!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缠卷住昆仑奴的“独角怪蟒”,它那坚如钢硬如铁的庞大身躯,竟被昆仑奴体内突爆而发的无坚不摧,无锐不毁的“无为真气”硬生生震开,余势未止,更被飞向洞中三丈,砰隆一声,也不知摔跌到何处去了!
“独角怪蟒”被震飞的庞大身躯,撞上洞口的石壁,石块纷纷崩裂,掉了下来,连同怪蟒自撞欲封洞的石堆,恰好把三尺宽的洞口严密地堵住了。
洞口外面,只剩下盘坐于石上的昆仑奴,以及他面前仍完好如初的“奇幻之花”──龙星花。原来昆仑奴体内的“无为真气”,被他手握的“乾坤珠”激发,竟如惊涛骇浪,威力如此宏大。爆发之后,昆仑奴但感心胸一宽,但仍浑身躁动,竟欲再次蓄势待发,他不由大骇,连忙凝运“无为内功心法”,依“无藏而有余,无为而大巧”的练气运功法门,把汹涌澎湃的真气运行奇经八脉,再聚于丹田。
好一会儿,昆仑奴才感心胸一振,灼燃的血脉渐感平复。经此一激一收之间,昆仑奴的内力竟又增进了一重,几乎已达武林中人苦练百年的通玄境界了。他但感手心中紧握的“乾坤珠”已无异样,只剩一种温热的感觉,昆仑奴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内力已达通玄境界,也只有如此的内力,才能与“乾坤珠”的威力抗衡。亦只有昆仑奴身负绝顶“无为内功心法”,才不致被“乾坤珠”的威力所伤,换了当世任何人,只怕早被“乾坤珠”的无比威力,震断心脉。“乾坤珠”的无比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昆仑奴把“乾坤珠”随手塞入身上的衣袋,他也不再理会眼前的奇幻龙星花,心念甫动,他的身形即呼地凌空而下,其轻灵奇幻,犹如腾云驾雾的仙神大法。
他立刻便发现洞口下面山石上的袁紫衣依然昏迷不醒,动也不动,似乎已然死去了。她身上的紫衣已被撕得七零八碎,上身**,少女娇人的玉胸,雪白绯红地呈现于昆仑奴的眼底,令任何世上之人,目睹后也心神摇**。
但昆仑奴却毫无异样,只微叹口气,心道:这不知死活的女娃儿,竟因为一株奇花,一颗“花中之珠”,斗胆去挑战“独角怪蟒”,还有命么?他俯下身去,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块平石上,他小心翼翼,唯恐弄破她的俏脸,便以手轻轻托着紫衣的头,以自己的手背作垫,才轻轻放下,此时他心中忽然猛起一跳,原来他的手心,竟触到一丝微微的热气!
昆仑奴知道那是人的呼吸气息,他又知道,人既有呼吸气息,那便依然活着!昆仑奴这一抱当真非同小可,若非他尚抱着她,他准会一跃而起。因为他最怕见人间的“生离死别”,更何况少女是为“天下苍生”而亡!
昆仑奴心念电转,寻思如何才能救活紫衣的生命。可惜他虽负一身神通,独对医道一窍不通,如何方能解去紫衣的蛇毒?他百思无策。
他不由叹了口气,暗道:我虽懂“天机谷”绝学,按“人间道”推算,这少女亦绝非夭折之形格,因为她的根骨清奇,且潜伏“灵光”,非同凡响,但如何方能救活,却是束手无策。哼,看来这“人间道”,竟不及“医道”更能解救人间的苦难也!
昆仑奴情急之际,不由游目四周环视,他触目的尽是山溪峭壁林木,根本不见人踪,因此就连向人求救的可能也没有。心道:未知这紫衣女娃儿能支持多久?能否背负她出去求医呢?
他心中转念,不由又俯下身去,用手探探紫衣的气息,昆仑奴虽然不懂医道,但从人的气息强弱却能判断其生命力的旺衰,这是他的独特本领。
不料,他俯身时,衣袋中藏的“乾坤珠”却噗地掉了出来,恰好掉落在袁紫衣的胸口,又恰好溜入她光滑的玉胸里面去了。昆仑奴不禁十分为难,他虽然不懂世务,但他知道袁紫衣是娘亲燕红玉一类的女子,他长到十岁后,娘亲便不许他在她胸前依偎,既然如此,他又怎能探手入袁紫衣这女子的胸口内取回“乾坤珠”呢?”
昆仑奴心性本就玄幻至极,此时乍然与一位妙龄少女相处,便更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怔怔之际,却忽见袁紫衣的俏脸蓦地涨红,浑身抖颤,双目紧闭,连呼出的鼻息也灼势如火,就如一团烈火忽地塞进她的体内,十分可怕。
昆仑奴心中不由大骇,他蓦地忆起,他刚才以手心捏紧“乾坤珠”时,那热如火灼,浑身胀热欲爆的可怕感觉,暗道:若非我练的是“无为内功心法”以“无藏而有余,无为而大巧”的法门收纳,体内被激发出的庞大热气,只怕已把我心脉烧爆了!不料“乾坤珠”又误打误撞,掉落袁紫衣身上,又恰好位于心脉大穴,必已激发她的体内的真气热力,她又昏迷不醒,如何可自行摄纳?这岂非促她步入死亡谷么?而且“乾坤珠”已激发她体内的热力真气,此时就算取走也已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