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第二中间期(1 / 1)

古代埃及文明 周启迪 10905 字 25天前

第二中间期包括《曼涅托王表》中的第13到第17王朝。第13王朝苟延残喘于南方,第14王朝则偏安于三角洲西部一隅。在此政局混乱之际,阶级矛盾十分尖锐,爆发了第二次贫民奴隶大起义;喜克索斯人也在此时大量涌入埃及,在三角洲站稳脚跟,相继在埃及建立了第15和第16两个王朝,统治了埃及相当大部分国土。最后,底比斯第17王朝的末代国王卡美斯(Kamos)领导埃及人民掀起了反抗喜克索斯人统治的斗争,其弟雅赫摩斯终于将喜克索斯人赶出了埃及。

一、第二次贫民奴隶大起义

关于第二次贫民奴隶大起义的情况,反映在《伊浦味陈词》(或译为《一个埃及贤人的训诫》)[60]中。关于《伊浦味陈词》反映的时代,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有的学者认为,这篇文献反映的是第一中间期的情况[61],有的学者认为属第二中间期[62]。这篇文献现藏于荷兰莱登博物馆(第344号纸草),发现于孟菲斯附近的萨卡拉墓地。

这次贫民奴隶起义的背景有以下几点:

第一,激烈的阶级分化。中王国时期奴隶制经济的发展,促进了阶级的分化。阶级分化的情况已如前述。少数人富有,大多数人贫穷,这必然会激化阶级矛盾。

第二,下层劳动人民的悲惨状况。奴隶不用说,就是“自由的”劳动者的状况也是很悲惨的,前述《杜阿乌夫之子赫琪给其子柏比的教训》中有明显的反映。

第三,中王国时期社会秩序的崩溃,统一制度的瓦解,伴之而来的是政局的混乱和经济上的崩溃。这一切带来的苦难都必然落在劳动者的身上,使劳动者的处境更加艰难,也必然会激化阶级矛盾。

第四,中王国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也十分尖锐。第12王朝初年阿美涅姆赫特一世与辛努塞尔特一世交替时反映出来的矛盾,以及王权同地方势力的矛盾等。这些矛盾都会影响到劳动者的状况。

第五,喜克索斯人的入侵也必然会影响到埃及劳动者的状况。

第六,中王国时期不断对外远征和开发,也必然加重劳动者的负担。

第七,中王国时期统一制度的瓦解,必然大大削弱统治阶级的力量。统治阶级内部的争夺更加分散他们的力量和注意力。

《伊浦味陈辞》这篇文献从多方面反映了这次起义的情况:

第一,起义的规模很大,参加者有奴隶及下层贫民(这反映了埃及的阶级对立:一方面是奴隶主及其国家,另一方面是奴隶和其他形式的自由劳动者)。

第二,奴隶主的财产被起义者剥夺(这在文献中有很多叙述)。

第三,在起义期间,统治阶级(王公贵族、涅杰斯、官吏等)皆被打倒:“富豪饥饿而死亡”,“王公的孩子们被摔死在墙上”,“国家的长官被驱逐……”[63]

第四,神权遭到质疑。人们对神的信仰在动摇:“人们已经起来反叛蛇标。”[64](神和王的头饰上的蛇形标记,权力的象征)

第五,奴隶主的政治统治遭到沉重打击。“那保密议事室,它的文件被拿去而其中的秘密被暴露”,“政府机关已被打开,而它们的清单已被夺去”,“书吏被杀而他们的文件被夺去”,“地籍书吏的文件被毁”,“议事室的法律被抛出;真的,在公共场所,人们在它们上面践踏,而贫民则把它们撕碎在街上”,“贫民已达到九神的地位,而从前三十家的诉讼程序被泄露”,“大议事室是人民大众常来场所,而贫民来往于大宫之中”,“国王已被暴徒废黜”,“国家已被少数不知法律的人们夺去了王权”,“无边无际的国家的秘密已被泄露,而官邸在霎那间已被拆毁”。[65]

第六,在中王国时期上升为统治阶级,成为王权阶级支柱,许多当了大官的奴隶主涅杰斯,在这次起义中成了打击的对象,“庶民(涅杰斯)来来去去在死亡之中……”

伊浦味这位“智者”显然是站在奴隶主的立场上叙述这一切的。因此,他对起义者进行咒骂,对起义期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十分仇视,但又无可奈何。起义最后显然是被镇压下去了。

真的,面孔是苍白的;〔……〕祖先预言的事情已达到〔结果(?)……〕。国家充满着党羽,而人带着他的盾牌出去耕田。

真的,温和的人说:〔“……〕面孔〔的人……〕〔是〕和出身高贵的人一样。”

真的,〔面孔〕是苍白的;弓箭手已准备好,到处是非法行为而没有昨天的人。[66]

真的,抢劫者到处〔……〕而仆人[67]拿去他所发现的东西。

真的,尼罗河泛滥,但是没人因此而耕田。每个人都说:“我们不知道整个国家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真的,妇女不生育又无人怀孕。克努穆[68]因国家的情况再不造(人)。

真的,贫民[69]已变成财富的所有者,而不能为他自己制做便鞋的人现在是财宝的占有者。

真的,人们的奴隶,他们的心是悲伤的,而长官当他们的人民呼喊时(?)不能同他们的人民(?)亲善。

真的,〔心〕是暴虐的,疫病遍及国家,到处流血,死亡不乏其人,而木乃伊封布甚至在一个人接近它之前就示意。

真的,许多死者被葬在河里;河流是坟墓,而尸体防腐的场地已变成河流。

真的,贵族是不幸的,然而贫民则十分愉快。每一个城市都说:“让我们镇压我们中间的有势力者吧。”

真的,人们像朱鹭[70]一样。污秽遍布国家,真的,这时穿白色衣服的人没有了。

真的,国家象陶轮一样翻转过来;强盗是财宝的占有者,而〔富人则变成了(?)〕抢劫者。

真的,忠实的仆人〔象(?)……〕;贫民[71]〔苦诉(?)〕:“多么可怕啊!我怎么办呢?”

2·10真的,河流是血,但人们还喝它。人们害怕人类生存,而渴望水。

真的,城门、列柱和墙壁(?)化为灰烬,但是王宫的大厅(?)坚固而持久。

真的,〔南方的〕船[72]已破坏;城市被毁灭而上埃及已变成空虚的荒野。

真的,鳄鱼〔吃饱了(?)〕它们抓到的鱼[73],而人们自愿走向它们那里;那是国家(?)的毁灭。人们说:“不要走到那里;看哪,那是罗网。”[74]看哪,人们象鱼一样走向〔土地(?)〕[75],而受惊的人因恐怖而不能(?)辨认它。

真的,人是不多的,而把他的兄弟置之于地面上的人到处皆是。当聪明人说话时,〔他立刻(?)逃走〕。

真的,出身高贵的人因没有认识〔……〕,而他的夫人的孩子已变成他的女仆的儿子。

3·1真的,沙漠遍及国家,各州荒凉,而蛮人从国外已进入埃及。

真的,人们到达〔……〕并且真的不论何处都没有埃及人。

真的,黄金和天青石,白银和绿松石,光玉髓和紫水晶,伊布赫特[76]石和〔……〕都串挂在女仆的项颈上。善良的事遍及国家,(但是)家庭主妇说:“啊,愿我们有吃的东西啊!”

真的,〔……〕贵妇人。她们的肉体由于(她们)的衣衫褴褛而陷入苦境,而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问好时,她们的心情颓丧(?)。

3·5真的,黑檀木箱被拆散,而贵重的ssndm木材碎裂成堆(?)〔……〕。

真的,〔金字塔(?)〕的建筑者[77]〔已变成〕耕耘者,而本来在神船中的人们现在则束缚〔于船(?)〕上。今天真的没人向北航行到毕布罗斯[78];为了给我们的木乃伊用的杉木料,僧侣埋葬用杉木制品和远至刻佛提攸[79]的〔首领〕涂尸防腐用杉木油,我们将怎么办呢?[80]它们不再来;黄金缺乏〔……〕而用于各种工艺的材料(?)已断绝来源。宫廷的〔……〕被掠夺。绿洲人民何以常常带着他们节日的香料、席子(?)和皮革(?),带着鲜嫩的rdmt植物、3·10鸟的油脂(?)……前来?

真的,厄勒蕃廷[81]和提尼斯[82](?)〔是在〕上埃及的〔系统(?)中〕,(但是)由于内部斗争而不纳税。缺乏谷粒(?)、木炭、irtyw果子、m3cw木材、nwt木材和柴薪。工匠的工作和〔……〕是宫廷的利益(?)。国库没有其收入还有什么用途?当真理来到国王那里时,他的心情才是愉快的!而每一个外人的国土〔到来(?)〕!那是我们的命运,并且那是我们的幸福!我们对于它能够作些什么呢?一切是毁灭!

真的,笑声已经消失,而且是〔不再〕出现;呻吟遍及国家,与怨言交织在一起。

真的,所有死去的人象是出身高贵的人。本是埃及人的那些人4·1〔已经变成〕外国人而被推开。

真的,每个人的头发[已脱落],而显贵的人不再能与微不足道的人区别开。

真的,〔……〕由于**;**不是〔……〕。在**的年代,**没有止境。

真的,大人和小人说:“我愿我能死。”小孩子们说:“他不该使<我>生存。”

真的,王公的孩子们被摔死在墙上,而抱颈[83]的孩子们被抛在高地上[84]。

真的,那些曾在涂尸防腐场地的人已被抛在高地上,而涂尸防腐的秘密已因它(?)而被揭破。[85]

真的,4·5昨天见到的人已经死亡,而国家留给它的懦弱就像切断的亚麻[86]。

真的,全部三角洲不再有所隐藏,而下埃及处于听任践踏的道路上。一个人能够做什么呢?没有〔……〕到处存在,而人们说:“到秘密的地方去全都毁灭吧!”看哪,它是掌握在不熟悉它的那些人而象是熟悉它的那些人的(?)手中。沙漠居民已熟练三角洲的工艺。

真的,公民已被折磨成为磨谷人,而经常穿着精细麻布的那些人也遭到……殴打。从未见到白昼的那些人已经外出无阻(?);本来在她们丈夫**的那些人4·10,让她们躺在筏子上。关于筏子运载没药的事,我说:“这对我是太繁重的。”用装满了〔……〕的容器来折磨她们,〔好让(?)〕她们熟悉什么是乘具![87]说到管家,他破产了。那是没有补救的;贵妇人象女仆一样受痛苦,吟游诗人是在纺织室的织机房,而他们对诗歌女神所歌唱的是那么悲伤。谈话的人(?)〔……〕磨谷者。

真的,所有的女奴隶随便讲话,而当她们的女主人说话时,女仆是厌烦的。

真的,树木被砍倒(?),而枝子(?)被剥光。我已和他以及他的家内奴隶分离,[88]5·1而人们当他听到它时就要说:“大部分孩子们缺乏糕饼;没有食品〔……〕。今天,它是什么滋味呢?”

真的,富豪饥饿而死亡,侍从由于控诉而得到随侍〔……〕。

真的,性情急躁的人说:“假如我知道神在哪里,我就要服侍它。”

真的,〔正义〕名义上充满着国家,但是人们信任它就是错误。

真的,侦探们正在战斗,争夺强盗〔的〕掠夺品(?)5·5,并拿走他的全部财产。

真的,所有的动物,它们的心悲叹;家畜由于国家的形势而呜咽。

真的,王公的孩子们被摔死在墙上,而抱颈的孩子们被抛在高地上[89]。克努穆由于他的厌倦而呻吟。

真的,恐怖行杀[90];受惊的人反对进行对付你的敌人(?)的事情。此外,少数人是高兴的,然而其余的人(?)是……这是由于追随鳄鱼(?)而把它破裂分开吗?这是由于杀死狮子放在火上烤吗?〔这是〕由于为普塔[91]洒水而获取〔……〕?你为什么给他?达不到他。那是苦难,苦难是你给他的。

真的,奴隶(?)〔……〕5·10遍及国家,而有势力的人差遣每一个人;一个人殴打他的母方的兄弟。已经完成的是什么呢?我(?)对破产的人说。

真的,道路是〔……〕,大路被监视;人们坐在丛林中直到赶路到黑的旅客到来,以便抢劫他们的挑担,并把挑担上的东西夺走。他被棍棒痛击而被杀害。[92]

真的,昨天见到的人已经死亡,而国家留给它的懦弱就像切断的亚麻[93],庶民[94]来来去去在死亡之中〔……〕。但愿人类灭绝,不怀孕6·1,不生育!那时国家将从吵闹中安静下来而不再**。

真的,〔人们吃〕草并且用水把<它>咽下去;既不能找到果实也没有草<以供>鸟类食用,而〔……〕被从猪的口里拿走。由于(?)饥饿,你为(?)我而〔……〕的脸面没有光采。

真的,大麦到处已经枯萎,而人们被剥夺去衣服、香料(?)和油;每个人都说:“一点也没有了。”仓库是空虚的,而它的保管人已被打倒在地;一桩快乐的事态!……6·5但愿我在那个时刻提高我的声音,或许它会把我从我所处的痛苦中拯救出来。

真的,那保密议事室[95],它的文件被拿去而〔其中(?)〕的秘密被暴露。

真的,政府机关[96]已被打开,而它们的清单已被夺去;农奴变成了农奴(?)的所有者。[97]

真的,〔书吏(?)〕被杀而他们的文件被夺去。由于这个时期的苦难我悲伤!

真的,地籍(?)书吏的文件被毁损,而埃及的谷物是公共的财产。

真的,议事室的法律[98]6·10被抛出;真的,在公共场所,人们在它们上面践踏,而贫民则把它们撕碎在街上。

真的,贫民已达到九神的[99]地位,而从前三十家的[100]诉讼程序被泄露。

真的,大议事室是人民大众常来场所,而贫民来往于大宫[101]之中。

真的,富豪的孩子们被驱逐出街头;聪明的人同意而愚蠢的人则说“不”;在那些对此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的眼中,是愉快的。

真的,那些曾在涂尸防腐场地的人已被抛在高地上,而涂尸防腐的秘密已因它而被揭破[102]。

7·1看啊,火已高高地升起,而它的燃烧正朝着国家的敌人蔓延。

看啊,过去很长时间不曾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国王已被暴徒废黜。

看啊,像鹰一样被葬的人〔缺少(?)〕棺材,而金字塔所掩藏的已变成空虚。

看啊,事情已发生,国家已被少数不知法律的人们夺去了王权。

看啊,人们已经起来反叛蛇标[103],拉[104]的〔……〕,正是她使两地按抚。

看啊,无边无际的国家的秘密已被泄漏,而官邸[105]在刹那间已被拆毁。

看啊,埃及已被开始7·5灌水,而在地面上灌水的人已夺去了在不幸中的有势力的人的生命。

看啊,蛇已从它的窝巢中被捕捉,而上下埃及国王的秘密已被泄漏。

看啊,官邸因贫困而忧愁,而〔人们[106]来来去去(?)〕不受约束地去煽动不和。

看啊,国家已纠结成若干党派,而懦夫拿走了勇敢的人的财产。

看啊,蛇〔……〕死者;不可能为他自己制造一口石棺的人现在是陵墓的所有者。

看啊,陵墓的所有者被赶到高地上,而不能为他自己制造一口棺柩的人现在是宝藏的<所有者>。

看啊,人们已经发生这种情况:不能为他自己建筑一所房屋的人现在是墙壁的所有者。

看啊,国家的长官被驱逐,遍及各地;<……>从王宫中被赶走7·10。

看啊,贵妇人现在在筏子上,而长官在劳动的机构之中[107],然而甚至不能睡在墙上的人现在是睡床的所有者。

看啊,财富的所有者现在渴望过夜,而从前为他自己乞求渣滓的人现在是碗盘丰盛的所有者。

看啊,袍服的所有者现在衣着褴褛,而不能为他自己穿戴的人现在是精细亚麻布的所有者。

看啊,不能为他自己建造一只小船的人现在是船队的所有者;它们的先前的所有者注视着它们,但是它们不是他的。

看啊,没有树荫的人现在是树荫的所有者,而从前的树荫所有者现在处于烈风暴雨的严重摧残(?)之中。

看啊,不知七弦琴的人现在是竖琴的所有者,而从未为他自己歌唱的人现在夸张诗歌女神。

看啊,那些占有铜器皿架子的人<……>现在没有一只瓮曾有修饰(?)。

看啊,本来因贫困而睡眠8·1无妻的人却〔寻求〕财宝,而他从未见过的人,站着哀叹(?)。

看啊,没有财产的人现在是财富的所有者,而富家的人却赞颂他。

看啊,国家的贫者变成了富者,而<从前>财产的(所有者)则是一无所有的人。

看啊,服侍的人们已变成了管家的主人,而先前曾是信差的人现在却有东西送人。

看啊,没有一块面包的人现在是谷仓的所有者,而且他的仓库充满着他人的货物。

看啊,头发脱落而没有油脂的人现在已变成了一瓶芳香没药的所有者。

8·5看啊,没有箱子的女人现在是钱箱的所有者,而曾经对水照脸的女人现在是镜子的所有者。

看啊,<……>[108]。

看啊,吃自己的食物的人是幸福的。以喜悦的心情并且无阻碍地消费你们的财物吧,因为吃自己的食物的人是快乐的;神命令把它给他所宠爱的人<……>。

<看啊,本来不知道>他的神<的人>现在用另一个不知道[此神(?)]的人的香料来供奉他的神了。

[看啊,]伟大的贵妇人,从前本是财宝的占有者,现在则交出她们的孩子来换睡床。

看啊,[给自己娶(?)]贵妇人为妻的人,她的父亲保护他,而没有〔……〕人杀死他。[109]

看啊,长官的孩子们是〔……〕牛的〔犊(?)〕8·10〔被抛弃给(?)〕抢劫者。

看啊,僧侣(?)侵犯贫者〔……〕的牛。

看啊,不能为他自己屠宰的人现在屠宰公牛,而不知如何切割(?)的人现在知道〔……〕。

看啊,僧侣(?)因用鹅代替公牛献神而犯罪。

看啊,女仆〔……〕献鸭子;贵妇……[110]

看啊,贵妇逃亡;〔……〕的监督(?)及其〔孩子们(?)〕因畏死而意气懊丧。

<看啊>,国家的首长逃亡;他们因穷困而无目标。〔……〕的主人〔……〕。

〔看啊,〕9·1那些从前占有睡床的人现在是在地上,而从前睡在垃圾(?)上的人现在给自己铺放皮垫。

看啊,贵族人陷于饥饿,而僧侣饱食为他们准备好了的东西。

看啊,政府机关都不在它们应在的地方[111],就象畜群没有牧人而乱跑一样。

看啊,牲畜失散而无人集合它们,但是每个人把烙上自己名字的那些牲畜带给他自己。

看啊,一个人在他们兄弟身边被杀死,他的兄弟跑开并抛弃他(?)以拯救自己的生命。

看啊,没有一对牛的人现在是畜群的所有者,而自己没有耕牛的人现在是牲畜的所有者。

看啊,没有谷粒的人现在是谷仓的所有者9·5,而必须为自己贷谷的人现在是发放贷谷的人。

看啊,没有扈从的人现在是农奴的所有者,而过去是<富豪>的人现在执行他自己的差使。

看啊,国家的有势力的人们,人民的情况不报告<给他们>。一切是毁灭!

看啊,没有工匠工作,因为国家的敌人已使这个国家的工匠变穷了。

〔看啊,先前曾是记载(?)〕收成的人现在对收成什么也不知道,而从来没有〔为自己〕耕作的人〔现在是谷物的所有者;收割(?)〕已进行但不报告。书吏坐在他的办公室(?)中,但是他的手〔在那里是空闲无事的(?)〕。[112]

二、喜克索斯人对埃及的入侵和统治

在第二中间期里,还发生过喜克索斯人入侵并统治埃及的事件。他们在埃及建立了第15和第16两个王朝。

有关喜克索斯人入侵并统治埃及的资料很少:第一,曼涅托的《埃及史》片段中有这方面的一点简短记述。第二,喜克索斯人自己遗留下来的一些文物:蜣螂石雕刻、陶器,以及为数不多的一些雕像和石碑。第三,20世纪内发现的几份有关埃及人赶走喜克索斯人的文献。因此,有关喜克索斯人的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许多问题还有争论。

(一)关于喜克索斯人的起源问题

曼涅托的记载没有说明这个问题,他只是说喜克索斯人是“种族不明的”,来自“东方地区”。现代学者关于喜克索斯人是什么人,来自何处的问题,推论很多,其说不一,大致有这样几种说法:

有的学者认为,喜克索斯人的主要的或起主导作用的是胡里特和雅利安人的部落。后者的主要根据是,据说正是喜克索斯人把马和战车引进了埃及,而马和战车在西亚的出现又是与进入印度和伊朗高原的雅利安人部落一起出现的。[113]现代学者一般都认为马和战车是喜克索斯人引进埃及的,但也有不同看法。例如,J.M.怀特认为,早在中王国时期埃及已经有了马。其根据是,1959年,艾麦里教授在埃及努比亚地区的属于中王国时期的一个名叫布亨的要塞遗址中就发现过马的骨骼。[114]内比斯指出,古代埃及人表示马和战车的术语具有塞姆语的性质。他认为,没有理由认为埃及人是直接从雅利安人那里学习使用马和战车的方法,更不能由此推测出喜克索斯人起源于雅利安人种。[115]阿甫基耶夫也认为,“在喜克索斯时代渗入埃及的表示马和战车的词也带有明显的塞姆性质”。[116]

关于喜克索斯人的胡里特起源问题,人们也提出了怀疑。J.科因尼格指出,考古资料没有证实喜克索斯人中有胡里特因素。在相当于埃及第12~13王朝时期,巴勒斯坦地区的陶器类型不曾间断过。如果有外国部落在这时侵入巴勒斯坦,并由此进入埃及,应当会在物质文化等方面留下痕迹,但考古发掘却未发现这方面的痕迹。A.阿勒特原来也曾拥护过喜克索斯人的胡里特-雅利安部落起源说,但在1954年,他写了一本书,推翻了自己过去的观点,他在分析了那一时期两河流域北部的马里和阿拉拉赫的铭文后指出,在这些地方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大规模移民的证据。T.萨弗索德贝格也指出,从巴勒斯坦的陶器和雕刻艺术的资料看,没有外国部落入侵巴勒斯坦的迹象。有的学者认为喜克索斯人起源于西亚的塞姆人部落。不少人认为,喜克索斯人的出发点应是接近于埃及的地区,即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阿甫基耶夫认为,加入喜克索斯人部落的既有胡里特-苏巴里部落,也有塞姆人的部落。某些喜克索斯人的名字带有明显的塞姆人的性质。伊普伊特王后的萨卡拉墓中发现有某个阿布德名字的棺材,在那里面发现的匕首上有喜克索斯国王阿波比的名字,以及某个叫涅赫门的名字。而阿布德和涅赫门这两个名字无疑是塞姆的起源;在喜克索斯人的名字中还发现有叙利亚的女神阿纳特和古迦南人的英雄雅可布的名字和成分。在新王国第18王朝初年的《桡夫长雅赫摩斯传》中引用的19个喜克索斯俘虏中,有3个塞姆人的名字;喜克索斯人带进的马和战车是用明显的塞姆语来表示的。[117]

阿勒特也认为,喜克索斯人的基本群众应是塞姆人,是起源于叙利亚阿拉伯草原的部落,他们由于需要更换牧场而进入了埃及;但也有定居的巴勒斯坦人加入了这个大的潮流中去。喜克索斯人的名字大多是塞姆人语性质的也证明了这一点。

科因尼格更具体地认为,喜克索斯人是属于讲塞姆语的阿摩利人,这些阿摩利人中的一支东侵进入了两河流域,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其中最著名的有古巴比伦王国。另一支则西侵进入了埃及,这就是喜克索斯人。俄国的图拉耶夫也持这种观点。[118]

内比斯认为,喜克索斯人的基本群众是说塞姆语的部落,但其成分是十分复杂的,也掺杂进一些别的人种成分,如印度-伊朗语的成分,胡里特人的成分,等等。但没有证据认为是讲印度-伊朗语的人和胡里特人统率了喜克索斯征服者。[119]

(二)关于喜克索斯人入侵的方式问题

曼涅托说,喜克索斯人采用了大规模武装入侵的方式:“图提迈乌斯,在他统治之时,我不知由于何种缘故,神的狂风打击了我们。而种族不明的侵略者自东方地区以必胜的信心突然推进到我们的国土。他们没有袭击而用主力轻易地侵占了它。打败了国土的统治者之后,他们残暴地烧毁了我们的城市,彻底毁灭了神庙,用残酷的手段对待所有的本地人,杀死一些人,并将其他人的妻子和孩子卖为奴隶。最后,他们指定了他们众人中的一个名叫萨里梯斯的人做了国王,他把孟菲斯作为中心,向上埃及和下埃及征收赋税,并且总是在最有利的地方派兵驻守。”[120]

但现在的多数学者认为,喜克索斯人并非采用大规模武装入侵的方式,而是采用了和平渗透的方式。他们指出,在中王国第12王朝以后,埃及的统一又瓦解了,因而无力抵御来自叙利亚、巴勒斯坦的游牧部落的渗透。这些游牧部落最初是为了寻找新的牧场而来到三角洲的,开始规模也不大,因为在埃及可以找到早已来到这里作为奴隶的塞姆人的支持,所以他们的渗透变得十分容易(据布鲁克林纸草第35·1446号纸草的记载,一个奴隶主的95名奴隶中至少有49人是亚细亚人)。有些亚细亚人成了士兵(中王国时期末期的一个蜣螂石上说,有120个亚细亚人组成的部队,这个蜣螂石是埃及人乌赫尔赫特的)。还有其他一些在埃及劳动的人,如在西奈铭文中的记载,在派往西奈去远征开矿的人中有亚细亚人。[121]在卡呼恩的铭文中,人们发现在那里有过亚细亚人的劳力营,有官员负责管理的记载[122],人们在阿卑多斯发现的一座石碑残片上,描绘有亚细亚人奴隶劳动的情景。[123]

因此,尽管许多学者认为,居住在叙利亚、巴勒斯坦的部落不可能对埃及进行有力的进攻,但人们仍然认为,喜克索斯人的起源及其移动的出发点应是接近埃及三角洲的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以及与其相毗邻的草原一带。他们的入侵是长期渗透到三角洲的结果。三角洲那个地方,水草丰美,是理想的牧场。在三角洲东部,第二中间期的初期,埃及人由于本身统治的软弱,使得渗透到这里的亚细亚人逐渐地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并建立起自己的统治。

图6.9 阿波比的戒指印章。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三)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的统治

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的三角洲地区站稳脚跟后,便建立起自己的政权[124],后来又逐渐地将其统治扩大到埃及中部,建立了埃及的第15、16两个王朝。喜克索斯人不仅统治了埃及的中部和北部,而且还统治了西亚的很大一部分地区,他们还联合了埃及以南的努比亚地区的库什王国来共同压制埃及人。底比斯的第13王朝和后来的第17王朝似乎都曾对喜克索斯人称臣纳贡,受喜克索斯人的气,《萨勒纸草Ⅰ》(Sallier Ⅰ,大英博物馆,第10185号)记载,当时阿波比(喜克索斯人的一个国王)在阿瓦利斯,“全国都臣服于他,向他纳贡”[125]。该纸草还讲到,阿波比派了一位使臣前往底比斯,给在底比斯的第17王朝的国王舍克伦拉·塔阿捎去了一个口信,要底比斯国王把位于底比斯城郊池塘中的河马杀死,因为据说这些河马的吵嚷声使远在三角洲的阿瓦利斯的喜克索斯人难以安眠。这位使者说:“他(指喜克索斯国王)派我来办的这件事,必须办到!”底比斯的第17王朝的国王只得用好饭好菜招待这位使者,以求他能在喜克索斯国王面前美言几句。铭文说:“南方城市的王(底比斯的第17王朝国王)用肉、饼等好东西来款待阿波比的使者,而后,南方城市的王对他说:‘告诉你的君主,关于你对他(底比斯王)所说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要做到,就这样告诉他吧。’”[126]

据在中部埃及的伊斯塔博·安塔尔地方的一个哈特舍普苏特时代的神庙正面上的铭文(在驱逐喜克索斯人之后约100年)说,喜克索斯人不信奉拉神。《萨勒纸草Ⅰ》也说,在埃及的喜克索斯人崇拜埃及的塞特神,而不崇拜埃及的其他神。但实际上,喜克索斯人也崇拜拉神(太阳神),因为他们的一些国王的名字中也有拉的名字,如阿乌舍拉、苏伦舍拉等,也有的国王称自己是“拉之子”。

关于统治埃及的喜克索斯人的行政机关,几乎没有什么资料,他们最初可能采用了原来埃及的一套行政机关和人员,如他们设有下埃及国王的司库和司库首长的官职。

喜克索斯人的首领原来称为赫卡·哈苏特,在喜克索斯人的蜣螂石雕刻上和杜林王表中都是这么称呼的。在《辛努海的故事》中也用赫卡·哈苏特称呼叙利亚、巴勒斯坦的部落首领,在贝尼·哈桑墓中对亚细亚部落首领也用的是赫卡·哈苏特。“赫卡·哈苏特”的意思是“外国的国王”。喜克索斯人在埃及建立政权后,他们的国王也采用了埃及人的叫法称为法老,称为“拉之子”,并且也像埃及法老一样,将王名写入一椭圆形的框子中。这既是为了适合埃及人的习惯,也反映出他们吸收了埃及的文化。

喜克索斯人的首都是在三角洲东部某地,他们称它为阿瓦利斯(Avaris),曼涅托、《桡夫长雅赫摩斯传》,以及其他铭文均如此称呼。但这个阿瓦利斯城在三角洲地区东部的什么地方,现代学者对此众说纷纭,至今尚无定论。大概有这样几种看法:第一,有些人认为阿瓦利斯就是三角洲地区的塔尼斯城;第二,有些人认为阿瓦利斯在三角洲地区的舍易斯诺姆的布巴斯提斯附近的尼罗河支流往东;第三,有些人认为阿瓦利斯与希利奥波里是同一座城市;第四,彼特里认为是在泰勒·埃尔-耶呼迪埃附近;第五,阿甫基耶夫认为是在三角洲地区东部一个对喜克索斯人有利的地理位置上,它也是通往埃及的要冲。

可能,在喜克索斯人统治下的各地有相对的独立性。

三、卡美斯领导的反对喜克索斯人的战争

卡美斯是第17王朝最后一个国王,他的父亲是舍克伦拉·塔阿。据《萨勒纸草Ⅰ》,塔阿国王在送走阿波比国王的使者后,曾召集群臣商议如何应对喜克索斯国王的无理要求。他的大臣们都长时间地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后面的情况因纸草损坏而未保存下来。人们猜测,他可能和喜克索斯人进行了战争,根据是这个国王的木乃伊的头上有5处伤口,学者们推测,这可能是在他同喜克索斯人进行战争时受的伤。

图6.10 舍克伦拉·塔阿的木乃伊(头部)。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在卡美斯时期,底比斯也曾同喜克索斯人进行战争。这一点有文献资料可以证明。一份资料是“卡尔纳尔丰板”(Carnarvon Tablet Ⅰ,因此板的收藏者而得名),1908年发现于西部底比斯,它几乎是在事件发生时记述的,是有关第17王朝末年政治形势的重要文件。

从“卡尔纳尔丰板”可知,当时埃及分成了2个部分,喜克索斯人统治的北方和底比斯统治的南方。卡美斯不愿与喜克索斯人分享统治权,因而召集大臣会议。他向大臣们讲了面临的形势,并征询他们的意见,看是否要同喜克索斯人进行战争。他的大臣们倾向于同喜克索斯人和平相处,理由是,他们的牲畜可在北方喜克索斯人的统治区放牧。但卡美斯却决心同喜克索斯人进行战争,他不能忍受喜克索斯人的侮辱。铭文接着叙述了战争的情况。站在卡美斯一边的还有努比亚地区的马扎伊人的队伍。卡美斯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铭文却中断了。

由于这个时代的文献资料很少,因此,我们将此“卡尔纳尔丰板”的主要内容转述如下:

陛下在他的王宫中对作为他的侍从的贵族会议说:“让我明白我的这种实力是干什么的吧!”一个君主在阿瓦利斯,另一个在埃塞俄比亚〔按:努比亚的库什的国王〕,我(在这儿)同一个亚细亚人和一个尼格罗人合伙坐天下!每个人都占有一块同我瓜分的埃及国土。我不能经埃及水路从他旁边远抵孟斐斯,(因为),看啊,他占有赫尔摩波里。由于遭受亚细亚人赋税的劫夺,没有一个人能够安居。我愿同他战斗,我可以剖开他的肚子!我的愿望是挽救埃及,并消灭亚细亚人。

他的会议的大人物说:“看啊,亚细亚人的水现在远至库沙〔按:库沙即库什〕,他们已伸出了他们的舌头,以致他们可以彼此无话不谈,(而)我们在我们埃及的(部分)是怡然自乐的。埃烈芳提那是巩固的。……他们最整齐的田地是为我们耕种的,而我们的畜群在三角洲放牧。埃墨尔小麦为我们的猪送了来。我们的畜群不曾被带走……他据有亚细亚人的土地;我们据有埃及。如果有某个人做出〔反对我们〕的行动,那么我们就会行动起来反对他!”

其时他们伤了陛下的心:“至于你们的这个计划……同我瓜分国土的他将不会尊敬我。〔我会尊〕敬来自于他的……这些亚细亚人吗?〔如果我同〕这些亚细亚人〔战斗〕,成功将会到来。如果他想满足于……哭泣,那么整个国土就……底比斯中部的〔统治〕者,埃及的保护者卡美斯!”

我到北方去了,因为我已强大到〔足以〕经过阿蒙的命令,通过最正确的忠告,去攻击亚细亚人了。我的英勇的军队在我的前方,像一阵火。马扎伊的军队在我们营幕的上方,寻找亚细亚人并推回他们的阵地。东方和西方都有富饶的物产,而军队到处搜索财物。当我在日间巡逻时,我派出了马扎伊的一支强大的军队,包围培比之子特提〔按:大概是喜克索斯国王统治下的一个臣属〕于涅弗鲁西城内。当我阻止住反抗埃及人的亚细亚人时,我不愿让他跑掉。他曾使涅弗鲁西成为亚细亚人的巢穴。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在我的船上度过了夜晚。

天破晓了,我像鹰一样向他冲去。早餐时间到来时,我攻击了他。我破坏了他的城墙,杀戮了他的人民,并且使他的妻子下到河岸。我的士兵们像雄狮一样,带着他们的战利品,有奴隶、牲畜、牛奶、肥肉和蜂蜜,瓜分了他们的财产。他们的心是快乐的。涅〔弗鲁西〕地区多少有点衰落了;在他的首脑被围困之前,它并不是敌不过我们的。

佩尔-沙克〔地区〕,在我到达时正在打输。我们的马在里面奔驰。巡逻……[127]

有的学者曾经认为“卡尔纳尔丰板”是一部文学作品,而不是一份历史文献。但是,1928年,在卡尔纳克神庙找到了2个卡美斯石碑的残件。上面记载的内容与卡尔纳尔丰板完全一样,可惜其结尾也和卡尔纳尔丰板一样被损坏了。但这2个片段却证实了卡尔纳尔丰板属于历史文献范畴,而不属于文学作品。

有关卡美斯与喜克索斯人斗争的第2个重要文献是涅西石碑(因刻写此石碑的书吏而得名)。该石碑发现于1954年,也是在卡尔纳克神庙发现的。就其内容而言,可以说完全是卡尔纳尔丰板的继续,甚至它或许就是与卡美斯石碑同时竖立起来的。它记载了卡美斯同喜克索斯人之间战争的详细情况。特别是叙述了喜克索斯国王派遣使者前往库什,企图联合库什国王一起攻打底比斯,但使者被卡美斯抓获,使者带给库什国王的信件也被查获,使卡美斯知道了这一阴谋。由于使者未能到达库什,喜克索斯人的联合计划也未能实现,埃及人因此而免受两面夹击之苦。铭文内容如下:

(卡美斯致喜克索斯国王书)

有关你的城里〔按:指喜克索斯人的都城阿瓦利斯〕情况恶化的消息。你同自己的军队相分离。你想将我变成一个官吏,但你的口过于狭窄,因为你——(只是)有求于你的那些人的统治者。

你将被送上断头台(?)你将要退却。对追踪着你的我的军队来说将是不走运的。阿瓦利斯的妇女将不会妊娠。她们的心将不会在他们胸中跳动,(因为)她们听到了我的军队的战斗吼声。

(向阿瓦利斯进攻)

我靠近了别尔捷德肯,心中充满了喜悦。我让阿波比看一眼很坏的一瞬间。双手沾满了卑鄙污秽的列腾努的统治者在心中谋划了恶毒的计谋。(但)这些计谋没有能降临到他的身上〔按:即喜克索斯国王没有能实现自己的恶毒的计谋〕。我到达南方的伊尼特,我因它们(恶毒的计谋?)而过了河,以便报复他们。我将船只彼此连在一起。我将我的卫队中的前卫(?)安置在舵机(?)上,我的前卫队犹如苍鹰一般沿河疾驰。我的金制的大船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我像〔神鹰一样〕站在他们前头。我给了勘查河岸的(?)“麦克”号大马力船,而“扎特”号船尾随其后……在阿瓦利斯登了陆。我看见了他(喜克索斯王)那在家中阁楼上的妻子们,她们正在从他家中的窗户里往外看。当她们看见我时,没有挪动她们的身体。她们像是洞穴中的跳鼠(?)的崽子一样从自己的大门里,从自己的墙缝里往外看,并说:“他来了!”

看啊,我来到了!我亲手成功地实现了我的事业。我的事业何等好啊!凭强有力的阿蒙的名义起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不让你践踏我的田地。同时,我将不会为了你而使自己隐匿(?)起来。啊!沾满了卑劣污秽的亚细亚人!看啊,我喝着你园中的葡萄酒,这是亚细亚人因我夺取了园子而为我酿制的。我捣毁你的住处,我砍去了你的树木。而后我把你的妻子们抓进了船舱。我捕获了你的战车部队。我连一片小劈柴也没留下,而后用300艘幼雪松制作的“巴乌”船装载了无数黄金、天蓝石、白银、蓝宝石、铜斧,还不算橄榄油、神香、油、蜂蜜、伊特利树、舍舍吉树和舍普尼树,以及所有他们珍贵的树木。列腾努各种极好的贡赋——我夺走了(?)它的一切。由于它的恶毒(?)我什么也没给阿瓦利斯留下。你走开吧,让你的心。啊,卑劣污秽的亚细亚人!我说:“我就是统治者,从赫尔摩波里到‘哈托尔之家’没有别的任何人。”因为(?)阿瓦利斯变成了一条河。由于他们在埃及作出的伤害,将阿瓦利斯置于(某种坏的境地中了),那里没有人了,我摧毁了他们的城市,我烧毁了他们的住处,使其永远变为废墟。在他们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在他们,还有他们的女主人从埃及退出之后,它(阿瓦利斯)听到了亚细亚人的呼喊。

(抓获派往库什统治者处去的喜克索斯人的使者,他带有喜克索斯国王的信)

我从上述(南方的)(?)绿洲抓获了一个带有正式信函的使节,他正前往南方的库什。我在信中发现了阿瓦利斯统治者亲手所记的如下内容:“阿乌舍拉,拉之子、阿波比向我的儿子、库什的统治者致意。为什么你作了统治者,但没有通知我?莫非你没看见埃及在作反对我的事?统治者,在那里(埃及),被赋予生命的卡美斯-肯把我从我的土地上赶出去。他使两块土地(埃及),即我的国家和你的国家遭受贫困。他使它们变得荒芜了。快往北边来。看,他在我这里。在埃及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你进攻。看,在你到来之前我不给他路。那时我们将瓜分埃及的城市,(彼此之间)……都将高兴。”

被赋予生命的瓦吉赫别拉-肯,他的行为足以使人大受损失。我使所有的外国和河流都同样臣服于我。

当发现(使节?)抵达的道路时,我同自己的军队不是软弱的,(但)我未占领我以北(?)的地方,因为当我乘船北上时,他害怕我。在我到达之前,我们(?)没有发生战斗。当他看见我火气正盛时,派人直到库什,以便寻找自己的保护人。我在路上截获了它(信函),没让信函送到。当时我命令夺下信函,并将使者遣返回去,还发现了一条从提别呼通往东方的道路。

我的势力已深入到他的心脏,而当他的使节对他叙述了我作出的反对先前在他控制下的基洛波里特地方时,他大吃一惊。

(回到南方)

我派遣了一支强有力的弓箭手部队前去摧毁捷斯捷斯(绿洲),而我在萨卡,不让敌人在我的背后。

我勇敢地航行到了南方,同时我的心是高兴的。我消灭了前进道路上的每一个敌人。这次进军对于统治者(祝他长寿、健康、幸福!)及其前面的军队是多么好啊!(在他)们之中没有损失。人们同他的同行者(?)没有争论,他们的心没有哭泣。

我在汛期推进到了喜乌特。所有的(人)是快乐的(幸福的),国家处于平和(?)状态,堤坝……

底比斯诺姆在举行庆典,男男女女都来看我。每个妇女都搂着自己的伴侣。没有一个人哭泣。神香因某个人在邸宅中而(受到过分赞扬),在那里人们说:“拿走好的东西是按照他(神?)的意志,他给阿蒙之子(祝他长寿、健康、幸福)以力量,被赋予生命的、永恒的幸福的国王瓦吉赫别拉、拉之子、卡美斯-肯,他打败了南方,攻击了北方,胜利地控制了这个国家。愿他的心灵如同拉的心灵一样永远永远高兴!”

陛下命令……涅西(?):“望将朕所作之一切刻(记)于石板之上,并将其永远永远置于底比斯诺姆的卡尔纳克。”

而他(涅西)对陛下说:“人们一定把(遵照?)国王的仁慈所做的一切记于石板之上(?)。”[128]

但是,卡美斯显然并未完成赶走喜克索斯人的战争。他只是占领了从南方的库什到北方涅菲努西斯地区,把喜克索斯人赶到了基诺波里诺姆,并夺取了阿勒格什。他的弟弟,第18王朝的建立者雅赫摩斯(Ahmose)一世继续了这场战争,并终于将喜克索斯人赶出了埃及。

《桡夫长雅赫摩斯传》中讲到,他在国王雅赫摩斯一世统治时期,参加了反对喜克索斯人的战斗:

到我成家之后,我便被“北方”号船所雇用,因为我勇敢。我徒步追随平安而健康的吾王万岁,护送着他乘战车出发。

当围攻阿法里斯〔Ht-wcr.t〕城时,我徒步走在他的战车之前,表现自己的勇敢。由是我派到“孟斐斯光明”号船上去。

血战在阿法里斯的[P'-ddkw]帕泽库[运河?]水中进行。我获得战利品,并捕获了手[129],国王的传报人得到了关于手的报告于是我领到勇敢的黄金。……阿法里斯被占领了。我在那里又夺得战利品: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共四头。陛下把他们给我为奴隶。

沙鲁亨〔S'-r'-h'-n'〕围攻三年。陛下攻占了它……[130]

普希金造型艺术博物馆藏有雅赫摩斯国王在占领喜克索斯人首都阿瓦利斯(阿法里斯)时夺得的一柄青铜矛头。其上的铭文为:“年轻的神(涅布赫别提拉),被给予生命的太阳之子(雅赫摩斯一世),他从自己在阿瓦利斯(阿法里斯)的被蔑视者那里取得的胜利中运回的物品。”

占领阿瓦利斯(阿法里斯)的时间是在雅赫摩斯一世统治的第17年。

[1]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06~207页。

[2]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32页。

[3]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28页。

[4]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27页。

[5]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47页。

[6]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47~248页。

[7]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50~253页。

[8]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3页。

[9]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74页。

[10]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75页。

[11]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75页。

[12]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3页。

[13]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页。

[14]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3~294页。

[15]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4页。

[16]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6页。

[17]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7页。

[18]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06页。

[19]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04~305页。

[20]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20~321页。

[21]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21~323页。

[22]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22页。

[23]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51页。

[24]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74页。

[25]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6页。

[26]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09页。

[27]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1页。

[28]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93~294页。

[29]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328页。

[30]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上册,王以铸译,第177~178页。

[31] [苏联]卢卡斯:《古代埃及的手工业及原料》,莫斯科,1958年版,第289~292页。

[32] [苏联]苏联科学院编:《世界通史》第1卷,第363页。

[33] [苏联]司徒卢威、[苏联]列德尔:《古代东方史文选》,第42页,注4。

[34]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9页。

[35] [苏联]司徒卢威、[苏联]列德尔:《古代东方史文选》,第158页。

[36] [苏联]卢利耶:《埃及新王国时期的涅木虎》,载《古史通报》1953年第4期,第10页。

[37] [苏联]司徒卢威、[苏联]列德尔:《古代东方史文选》,第40页。

[38] 《古史通报》1950年第2期,第130~131页上的注。

[39]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世界古代史教研室编:《世界古代及中古史资料选集》,第15~16页。

[40]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62页。

[41] [美]J.H.布利斯特德:《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259页。

[42] 吉林师大、北京师大历史系编:《世界古代史史料选辑》上,第38页。

[43]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9页。

[44]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49~250页。

[45] 《古史通报》1950年第2期,第132页。

[46] 《剑桥古代史》第1卷第2分册,第479页。

[47] [法]A.摩赖:《尼罗河与埃及之文明》,刘麟生译,第237页。

[48] 《杜阿乌夫之子赫琪给其子柏此的教训》是中王国时编写的,但传到我们手中的都是新王国时代(第19王朝)学生习字的抄本:有3份纸草(撒和尔纸草Ⅱ,大英博物馆第10182号;阿那斯塔西纸草,大英博物馆第10222号;蔡斯特比阿提纸草ⅩⅨ,大英博物馆第10699号),1个书板和60多片陶片。但抄本都不整,抄写也不清晰,可能也有错误,因此有许多意思暧昧不明的地方不能确切译出。

这篇训诫的内容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它对于当时社会上流行的几种职业的从业者的生活状况做了生动的描述。这对于我们了解中王国时期的社会情况提供了有价值的材料。

本译文是参照[美]J.B.普利查德:《古代近东文献》,第434~435页。

[49] “船舱之人”意不明,或为其父之头衔,或者说明讲这些教谕时其父所在之地位。俄译本此处空白,注:“赫琪头衔不明。”——中译者注。

[50] 此处“结论”或指一部著名的训诫书的书名,或即指本文之末尾。

[51] 指书写人。

[52] 意为负担自己生活的责任。

[53] 制作泥砖。

[54] 他必须经常向田主缴纳地租。

[55] 取燧石来作箭尖。

[56] 俄译本此处作“染匠”。——中译者注。

[57] 为了包裹木乃伊之用。

[58] 吉林师大、北京师大历史系编:《世界古代史史料选辑》上,第42~45页。

[59] 曼涅托认为该国王是阿美涅姆赫特二世,是被宫廷宦官所杀,见片段36;而《世界通史》的作者认为是阿美涅姆赫特一世,见[苏联]苏联科学院编:《世界通史》第1卷,第372页。

[60] 自从1909年英国埃及学者A.H.伽丁内尔研究《伊浦味陈词》时起,学者中通行的看法是,这一著作写成于,或者至少反映了埃及史上的第一个中间期。1917年苏联的B.B.司徒卢威则提出,这篇文献描述了公元前18世纪中叶的一次大规模的社会运动。1964年,美国的J.V.塞泰尔斯把这篇文献所反映的社会事件断代在第13王朝后期,即第二中间期。

《伊浦味陈词》描述了中王国崩溃后的埃及贫民奴隶的大起义。伊浦味本身显然是奴隶主贵族的代表,是这次起义打击的对象,因此,他常常歪曲和咒骂人民大起义。

原文较长,亦多重复。现仅摘译其中最重要的,记述所谓“国中灾难”的部分。译文据R.O.富尔克奈:《一个埃及贤人的训诫》,载《埃及考古杂志》1965年第51卷,第53~62页。

[61] [英]A.H.伽丁内尔:《法老埃及》,第109页;《剑桥古代史》第1卷第2分册,第200页。

[62]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东方史》,王以铸译,第253~254页;塞特尔斯:《训诫的年代在第一中间期》,载《世界历史译丛》1980年第2期。

[63] 林志纯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第11~15页。

[64] 林志纯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第14页。

[65] 林志纯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第13~14页。

[66] 即没有一个世袭的人维持秩序。——英译者原注。

[68] 克努穆(Kbnum)是埃及创造力之神。

[69] 贫民(Poor man),俄译为“平民”(простолюдия)(见《古代东方史选读》,第65页)。

[70] “朱鹭”实则“黑鹭”(Black ibises)。《埃及考古杂志》1964年第50卷,第24页。

[71] 此处“贫民”一词,有人译为“公民”,俄译本音译为涅德耶斯(Heджес),上引书,第65页。另见《埃及考古杂志》1954年第50卷,第25页富尔克奈的注释。这个阶层是这次革命运动的对象。

[72] 在古埃及文献中,常常把国家比作船。

[73] 见伽丁内尔在训诫中的注释,第29页是关于这个不可靠的一节。——英译者原注。按:“鱼”一词或许指人。

[74] “罗网”,俄译本为“水”,见上引书,第65页。

[75] [以色列]M.利希海姆译为“像鱼一样拍击”。见《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出版社,1975年版,第151页。

[76] 位于尼罗河第二瀑布以北,确切地点不详。

[77] 俄译本为“陵墓建筑者”。

[78] 地中海东部沿岸腓尼基人的著名城市之一。

[79] Keftiu,即克里特。

[80] 这一句的译文出入很大。美国J.V.塞泰尔斯摘译的引文见《埃及考古杂志》1964年第50卷,第16页。

[81] 尼罗河第一瀑布附近的岛和岛上的城市。

[82] 或称提斯,上埃及第八州的首城,确切地点不详。

[83] 指幼小的孩子(《埃及考古杂志》第50卷,第26~27页)。

[84] 与下文5·16重复。——英译者原注。

[85] 与下文6·14重复。——英译者原注。

[86] 与下文5·12—5·13重复。——英泽者原注。

[87] 在这两句中“她们”大概指出身名门的贵妇人。——英译者原注。

[88] M.利希海姆译为“而仆人离弃了他的家务”。

[89] 4·3的重复。——英译者原注。

[90] 可能有遗漏。——英译者原注。

[91] 孟菲斯城的主神。宇宙的创造者,艺术的保护神。

[92] 直译为“不正当杀死”。——英译者原注。

[93] 俄译本为“国家在其软弱无力中,就像被收割的亚麻田一样”(见上引书,第66页)。

[94] “庶民”(Commoners)与前译的“贫民”(Poorman)二词的象形文字原文同为n?s(涅杰斯)。M.利希海姆译为“公民”。

[95] “议事室”(Council-chamber)一词,A.H.伽丁内尔旧译为“审判厅”。另有译为“档案室”、“大监狱”等。《埃及考古杂志》1964年第50卷,第18、30页。

[96] 俄译本为“档案室”,见上引书,第67页。

[97] 俄译本为“奴隶变成了奴隶占有者”。

[98] J.V.塞泰尔斯摘引的译文为“监狱法”。《埃及考古杂志》1964年第50卷,第18页。

[99] 九神,指埃及的九大神集团(包括最初的太阳神以及他的四子:Shu,Tefnut,Keb,Nut。以及Keb和Nut的四子:Osiris,Jsis,Set,Nephthys)。

[100] 由大官吏组成的法庭审判团。

[101] 法官会议的大宫。

[102] 4·4部分的重复。

[103] 神和王的头饰上的蛇形标记,权力的象征。

[104] 太阳神,崇拜的中心在希利奥波里城。

[105] 俄译本为“首都”。

[106] “人们”(men),象形文字原文为rmt,《梅腾自传》,第6页,注⑥。

[107] M.利希海姆译为“王公在贫民习艺所中”。

[108] 这里有不少省略。——英译者原注。

[109] 俄译本为“(显贵的人给自己娶)高贵的女人为妻,她的父亲保护他,(而现在)没有那样岳父的人则杀死他”。

[110] 原稿中空白。——英译者原注。

[111] 即在混乱中。——英译者原注。

[112] 林志纯主编:《世界通史资料选辑·上古部分》,第7~18页。

[113] 斯托克就持这种观点,见他所著《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的统治》,载《埃及考古学杂志》1951年第37卷。以及内比斯的《关于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统治的新资料》一文,载《古史通报》1958年第3期上所转述的有关观点。

[114] [英]艾麦里:《古代埃及的日常生活》,第17~18页。

[115] 内比斯:《关于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统治的新资料》,载《古史通报》1958年第3期。

[116]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埃及军事史》,莫斯科:苏联科学出版社,1948年版,第133页。

[117] [苏联]阿甫基耶夫:《古代埃及军事史》。

[118] 参见内比斯的文章。

[119] 参见内比斯的文章。

[120] 曼涅托,残篇,第42页。

[121] 《世界历史译丛》1980年第2期中《训诫的年代在第二中问期》一文对此有所论述。

[122] [英]B.G.特里盖:《古代埃及社会史》,剑桥:剑桥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155~156页。

[123] [英]凯恩斯:《阿卑多斯不寻常的石碑》,载《埃及考古学杂志》1960年第47卷。

[124] 据《400年石碑》记载,这块石碑约在公元前18世纪后期,在第19王朝的谢提一世或拉美西斯二世时代为纪念塔尼斯城的塞特神庙建立400周年而竖立的。塞特神在三角洲地区被崇拜的时间很早,至少在古王国时期。但只是在喜克索斯人统治时期这个崇拜仪式才占了统治地位,因此可根据这个石碑竖立的时间来推断喜克索斯人在埃及统治的大致时间。

[125] [美]J.B.普利查德:《古代近东文献》,第321~322页。

[126] 《萨勒纸草Ⅰ》,大英博物馆,第10185号。

[127]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世界古代史教研室编:《世界古代及中古史资料选集》,第21~23页。

[128]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世界古代史教研室编:《世界古代及中古史资料选集》,第23~27页。

[129] 从打死的敌人身上砍下的手,是勇敢的证据。

[130] 吉林师大、北京师大历史系编:《世界古代史史料选辑》上,第46~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