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埃及帝国的形成及其初期统治

第一节 第18王朝初期的对外征服和帝国的形成

新王国时期又被称为埃及帝国时期，它包括《曼涅托王表》中的第18到第20王朝。这个时期是古代埃及历史上政治、经济、军事最强盛、最繁荣的时期。特别是第18王朝的前期，经过一系列的对外战争，埃及的版图极速扩大：它的北部疆界达到小亚细亚与叙利亚交界的幼发拉底河的上游地区；南部疆界到尼罗河上的第四瀑布，远远地深入到努比亚腹地，形成一个地跨西亚北非的奴隶制大帝国。这不仅在古代埃及历史上，而且在公元前2000年代后期的地中海世界也是空前的。它对当时地中海东部地区产生了强烈的影响。

埃及帝国的形成是第18王朝初期的几位国王连续征战的结果，大约经历了100年的时间。

第17王朝末代国王卡美斯及其兄弟雅赫摩斯一世领导埃及人民赶走了喜克索斯人，雅赫摩斯一世（据说，雅赫摩斯的意思是“月亮出来了”）建立了第18王朝，由此开始了新王国时期。

图7.1 雅赫摩斯一世头像。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据《桡夫长雅赫摩斯传》，在国王雅赫摩斯一世时，为追击喜克索斯人，埃及军队已经到达了南部巴勒斯坦的沙鲁亨。为攻下沙鲁亨，埃及军队用了3年时间。而据《雅赫摩斯-彭-涅克赫别特传》，埃及军队甚至在国王雅赫摩斯一世率领下到达叙利亚南部：“我随国王尼布柏提泰勒（雅赫摩斯一世）……我在扎西为他捉到一个活的俘虏和一只手”，据布利斯特德的观点，扎西是在叙利亚。[1]

雅赫摩斯一世不仅对北方的叙利亚、巴勒斯坦用兵，还南侵努比亚。据《桡夫长雅赫摩斯传》：“当陛下击溃邻近的亚细亚部落〔Mntyw Stt〕之后，他就沿尼罗河上驶到了北部努比亚〔Khenthennofer，Hnt-hn-nfr〕，目的在于驱逐努比亚的游牧人。陛下使他们遭到可怕的毁灭。”[2]

雅赫摩斯一世的继承人阿蒙霍特普一世统治时期，继续对努比亚进行征服。《桡夫长雅赫摩斯传》中说：“我用**桨船运送了上下埃及之王，已故的约塞卡拉〔Dsr-k'-R-c〕，那时他沿着尼罗河上驶，到努比亚去，目的在扩大埃及的边境。陛下在他的兵士中间击败了努比亚游牧人。……在两日内我送陛下由上科罗德西到埃及。”[3]（按：上科罗德西位于尼罗河第二瀑布附近）在《雅赫摩斯-彭-涅克赫别特传》中也说：“我随国王泽舍尔卡勒……我在库什为他捕捉了一个活的俘虏”，另外，他还“在伊穆克赫克的北方为他抓到三只手”。[4]

图7.2 桡夫长雅赫摩斯墓里的铭文。现存维赫摩斯墓

阿蒙霍特普一世的女婿，他的继承人图特摩斯一世是埃及帝国的奠基人。他将埃及的北部疆界推进到了北部叙利亚，到达幼发拉底河上，打败了西亚强国米坦尼王国，南边进到了尼罗河第三瀑布以外。据该国王在阿尔科岛上的一个铭文记载。他曾到达第三瀑布以南40多英里的地方。[5]

图7.3 阿蒙霍特普一世头像。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图拉的传记铭文中说，在图特摩斯一世时，他成了努比亚的总督，这说明努比亚的被征服地区已基本稳定下来了。“上下埃及之王奥克赫柏尔卡勒，他指定我为库什的王子（努比亚的总督）。”[6]

《托姆波斯石碑》也表明，图特摩斯一世打败并征服了努比亚，还在托姆波斯（在尼罗河第二瀑布以南75英里）建立了要塞。[7]

在此之后，图特摩斯一世又掉转头去进一步远征叙利亚。在《托姆波斯石碑》说：

他使自己的统治达于地球之末端，他以其强有力的风暴**了它的两极，到处寻求战斗，但他发现无人敢面对他。他穿过了国王的祖先们不曾知道的那些河谷，戴着双重王冠的人不曾见过的河谷。他的南方边界远达这块土地（努比亚）的要塞，他的北方边界远至水倒流……的地方（幼发拉底河）。[8]

图7.4 图特摩斯一世像。都灵埃及博物馆藏

图特摩斯一世之子图特摩斯二世虽然统治时间不长，但也曾南征北战。不过主要是巩固其前辈的征战成果，而没能进一步地征服。一方面，因为他统治时间不长（8年）；另一方面，他的前辈们征服的地方太多，很难一下全都巩固下来。因此，图特摩斯二世不得不花费时间和力气去巩固已征服的地区。他统治时期的阿苏安铭文中讲到了库什地区（属努比亚）的起义及起义被镇压，讲到了国王对努比亚的远征。[9]但未超出其父辈们征服的范围。在《叙利亚的远征》中谈到了他对叙利亚的战争，是在“上列腾努，尼伊的土地”。[10]

图7.5 哈特舍普苏特头像。开罗埃及博物馆藏

图特摩斯二世死后，他的妻子哈特舍普苏特当了女王。在她统治时期，虽也有过几次小的战事，但无较大的建树。只有她对南方的蓬特进行的半是掠夺性远征，半是贸易的活动，被大肆渲染。[11]

哈特舍普苏特执政20年后死去，图特摩斯三世恢复王位。此时应是他即位的第21年。重新获得王权的图特摩斯三世，在国内极力抹去哈特舍普苏特的一切遗迹，包括她的名字；在国外，则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征服。

据图特摩斯三世的年代记记载，他一生征战17次，在西亚，打败了以卡迭石（Kadesh，又译为卡叠什）为首的叙利亚联军，并经过20年左右的多次反复征战，巩固了其在叙利亚的统治。他还打败了米坦尼国王，当时米坦尼王国是西亚大国，对叙利亚也是垂涎欲滴，早有吞并之心。埃及征服叙利亚，这无疑大大地刺痛了米坦尼。在图特摩斯三世统治的第33年，米坦尼终于败北，被迫撤军至幼发拉底河以北。雄心勃勃的图特摩斯三世还穷追不舍，并从腓尼基运来船只，载着自己的军队渡过幼发拉底河，迫使米坦尼军队继续后退。在其执政第35年和第42年，他2次战败米坦尼。后来，米坦尼后又面临赫梯的威胁，不得不与埃及讲和，从此，米坦尼成为埃及在西亚的盟友。埃及对米坦尼的胜利，无疑震撼了整个西亚。所以，亚述和巴比伦尼亚也纷纷与埃及修好，巴比伦尼亚还将一位公主送给埃及国王为妃。因此，图特摩斯三世时期最后形成了埃及帝国。

在他的年代记中，他对第一次同以卡迭石为首的叙利亚联军的战争做了较为详细的记载。其中包括召开军事会议，商讨进军路线，叙述了图特摩斯三世如何力排众议，冒险穿越一条狭谷，突然出现在联军的美吉多城下，出其不意地打败了联军的情况，并显示了他的雄才大略和埃及的军事实力。

图7.6 图特摩斯三世像。都灵埃及博物馆藏

图7.7 图特摩斯三世击杀俘虏的浮雕。现存卡尔纳克神庙外墙

图特摩斯三世还对努比亚进行了进一步的征服战争，把埃及的南部疆界推进到尼罗河第四瀑布以外。

《图特摩斯三世年代记》[12]：

远征的开始

第二十三年，孟夏之月，第四日，即国王登极之日，[他来到]“君主的领地”伽查图〔G'-d'-tw〕[13]城。

第二十三年，孟夏之月，第五日，由这个，强权、[力量]、威力、胜利的地方出发，为了推倒那可鄙的敌人，为了扩大埃及的边界，象他的父阿蒙·拉所命令的那样……

军事会议

第二十三年，孟夏之月，第十六日，[王来]叶赫木〔Yhm〕[14]城。

[陛下]和自己勇敢的军事长官举行会议，说道：“这个敌人由卡叠什〔Kd-sw〕[15]来，并进入美吉多〔My-k-ty〕，他现在正在[那里]。他给自己集合了一切服属于埃及的国家统帅，那哈里纳〔N-h-ry-n〕[16]，叙里亚〔Kharu，H'-rw〕，克德〔Kdw〕，它们的马，它们的兵士，[它们的人]，他这样的说：‘我起义，要在美吉多[17][和陛下作战]。’您们告诉我，[您们以为如何？]”

他们在陛下面前说道：

“我们沿着这条这么狭仄的道路怎么走呢？要知道他们来[报告]说，敌人停在那里，[等待着，并且他们控制着]对抗许多人的道路。难道不是要一匹马跟着[一匹马，而且一个人跟着]一个人走吗？难道不是我们的前卫将在那里作战，而我们的后卫还站在阿鲁那〔??-rw-n'〕而不能作战吗？要知道还有两条道路：一条路——看，它对于我们君主是合适的，因为它通往塔阿那克〔T'-??-n'-k'〕[18]，另一条——看，它[引向]泽夫提〔Df-ty〕以北的道路，使我们得从美吉多北上。让我们常胜的主人凭他的心所[认为正确的一条]出发，但我们不要沿那条[困难]的道路走”……

“[朕发誓]，象拉爱我和我父阿蒙夸耀我那样，象生命和力量使呼吸新鲜那样，朕要走前往阿鲁那那条道路！您们中谁愿意的可以走您们所说的路，您们中谁愿意的也可以跟朕走！真的，这些被拉所憎恶的敌人将说：

‘难道陛下走别条路？他开始害怕我们了——他们这么想。’”

他们于是在陛下面前说道：

“愿你父阿蒙，底比斯的主宰，卡纳的第一人，遵照你的心意而创造！看啊，只要陛下到那里，我们就也跟那里去，因为奴仆总是在自己主人的后面”。

于是[陛下]向全体兵士发出命令：

“[我们每个人要勇敢，我们的步伐要坚定，向那狭仄的道路前进]”。

[于是陛下发]誓道：“[我绝不让我的任何一个兵士在这里走]在朕的前面”。

于是他自己率领自己的军队，用自己的步伐给每—个人指出道路，一匹马跟着一匹马[走]，陛下率领自己的军队……

于是陛下常胜军的后卫[还在]阿鲁那城，而前卫已经到达[奇]那谷地，他们塞满了这个谷地的入口处。

于是他们对生存、康健、安乐的陛下说：“看，陛下率领自己的常胜军出发，他们已经布满谷地。愿我们常胜的主人这一次听我们的话！愿我们主人为着我们保护自己军队和自己部下的后卫！让军队的后卫前进到我们后面，而后我们和这些外人作战，我们不必顾虑我们军队的后卫！”

于是陛下驻在外面，保护自己常胜军的后卫。

当队伍向这条道路出发的时候，影子正转了方向，而在陛下到达美吉多以南奇那溪流沿岸时，已经是太阳转向以后的第七点钟了。

美吉多阵营

陛下在那里立营，并对全军下令说：

“准备好！磨快你们的武器，因为我们将要出发，将在早晨和那……敌人作战”……

于是[国王]在王的帐幕中休息，大臣们组织好，侍卫们准备好。

而后卫兵来了，他们就说：“警戒！警戒！别睡觉！别睡觉！保卫吾王的生命和帐幕，愿他生存、康健和安乐！”

他们来告诉陛下说：“土地良好，南军和北军也一样”。

美吉多之战

第二十三年，孟夏之月，第二十一日，新月的节日，[即]吾王登极的日子，早晨——全军奉令攻击……

于是陛下驾着金银战车，配备着自己的战斗武器，象常胜者荷鲁斯，象威力的主宰一般，象底比斯的蒙特[19]一般，出发了；他的父阿蒙加强他的双手。

陛下军队的南角[20]在奇那〔Ky-n’〕[溪流]以南的山地，北角则在美吉多的西北，陛下在它们的中间，而阿蒙是他身体的庇护者……

于是陛下率领自己的军队开始战胜他们了，当他们看到陛下战胜他们时，他们就带着恐惧的脸孔，没有秩序地逃往美吉多去。他们抛弃自己的马和自己的金银制的战车。于是〔城内的人〕拉着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登上这个城来，因为这个城里的居民已经对他们关上了门，[并放下衣服]，以便把他们拉进这个城里去。

当卡叠什的……敌人以及这个城的……敌人正在匆忙拖拉，使他们登上他们城里去的时候，如果陛下的军队不是一心一意只去劫夺敌人的财物，那么他们在当时也就会占有美吉多了，因为害怕陛下的心理已经深入敌人的肢体，他们的双手无力了，[而]陛下的蛇标〔Uraeus〕战胜了他们。

于是他们的马被夺去了，他们的金银战车成为战利品了，他们的力士张开四肢躺着，就象池塘岸上的鱼那样，陛下的强大军队点着他们的财物。

于是那……敌人的[镶着银的]帐幕被占领了……

全体军队欢呼起来，并赞美阿蒙，为着他在那天所赐给自己儿子的胜利。他们也赞美陛下，称颂他的威力。

于是他们拿走他们所夺得的战利品——手，活俘虏，马，金银战车……

于是陛下下令自己的军队说：“要好好打，好好打，我的勇敢的军队！看，依照今天拉的（旨意，所有外国都在这个城市），因为一切国家的一切王公都集合在这个城里，因为占有美吉多——这就是占有几千个城市。要好好打，好好打！”

〔以下损坏的若干行，记美吉多之围。〕

陛下攻击这个城市，攻击那个……敌人及其……军队的一切，都逐日记下……并且把它载在阿蒙神庙的皮卷上……

美吉多之降

于是这些国家的王公们用自己的腹部爬行而来，为着要在陛下力量的面前嗅到土地的气味，为着要恳求陛下宏大威力给他们的鼻子以气息……

[于是所有王公们]都给陛下威力送来了自己的礼物——银、金、蓝宝石、孔雀石，给陛下的军队送来了谷、酒、大小牲畜……

美吉多的贡物

陛下军队从美吉多城所取来的战利品一览：战俘三四〇人，手八三只，马二〇四一匹，幼马一九一匹，牡马六……本为那个敌人所有的镶金的且有金辕杆的战车；属美吉多大公所有的镶金的优美战车……军队的战车八九二辆，〔战车〕共九二四辆，那个敌人的优美的青铜甲胄；美吉多大公的优美的青铜甲胄……军队的〔皮革〕甲胄二百副；弓五〇二件；那个敌人帐幕的镶银麦鲁木制的竿七根。

于是[陛下的]军队占有[这个城市的牲畜]……三八七，大牲畜一九二九，小牲畜[21]二千，白色小牲畜[22]二万零五百。

图特摩斯三世第六次远征记

第三十年。陛下在列腾努[23]，在他的第六次胜利远征中。

卡叠什之毁灭

他来到卡叠什居住地，毁灭它，砍伐它的林木，夺取它的收获品。

两城之毁灭

他航行到塞什里都〔S-y-wt〕[24]，他来到查米鲁〔D’-my-r’〕居住地，他来到伊尔捷特〔’-r’-t-wt〕居住地，并毁灭这些地方。

列腾努国家的贡物

由于陛下的威力，这一年列腾努国家的王公们送来的贡物列举如次。

王公们及其兄弟的儿童被运走，以便送往埃及，作为人质。如果这些王公[25]中有人死去，陛下就派他的儿子来接替他的位置。

这一年送走的王公儿童们的数目：三十六人。

奴隶和女奴一八一个。

马一八八匹。

金银制的和彩色涂饰的战车，四〇辆。

图特摩斯三世第八次远征记

第三十三年。陛下在列腾努国家……

建立纪念柱

陛下航行幼发拉底河，率领军队到这条河以东。他建立另一根〔石柱〕，在他的父亲上下埃及之王图特摩斯二世[26]的石柱之旁。

陛下顺流而下，为着占领城市，为着毁灭国家，尤其是对于这个……那哈里纳〔N-h-ry-n〕。

在这里得到的战利品

全体军队（在此地所拿走的战利品表）：

王公三人。

妇女三十人。

战俘八十人。

奴隶及女奴，连他们的儿童，共六〇六。

列腾努国家的贡物

陛下从这个国家得来的贡物表。

奴隶及女奴五一三。

马二六〇匹。

黄金四五得朋二又九分之一基特[27]。

作为查希〔D’-hy〕国家捐税的银杯……

一切的军[需品]……

[银制战车]……

牡牛、无角牛、阉牛二八。

牛五六四。

小牲畜五三二三。

神香的容器二〇二八件。

森格尔国家贡物

森格尔〔S’-n-g-r〕[28]大公的贡物：

真蓝宝石4+x得朋。

人制的蓝宝石二四得朋。

巴比伦〔B-b-r’〕的蓝宝石……

羊头——真蓝宝石。

亚述的贡物

[亚述大公这一]年的（贡物）：

真宝石十五基特和容器……

大赫梯[29]这一年的贡物：

银环八，重四〇一得朋。

光宝石〔玻璃？〕二六块。

图特摩斯三世第九次远征记（第三四年）塞浦路斯的贡物

伊斯〔Ysy〕[30]大公这一年的贡物：

铜一〇八块。

不成块的铜二〇四〇得朋。

铝五块。

铅块一二〇〇。

蓝宝石一一〇得朋。

象牙一枝。

察加〔Чara〕木棒二根。

努比亚的赋税

……库什的赋税。

黄金300+x得朋。

黑[人的奴隶和女奴]300+x。

伊尔木〔Yrm〕大公之子……

总计 六四

牡牛和无角牛一〇五。

牛一七〇。

总计 二七五

装运象牙和此地的任何一种真黑檀木以及库什的产品的[船]。[31]

图特摩斯三世以后的阿蒙霍特普二世时期，也曾对西亚进行过大规模的战争，主要是镇压那里的起义，特别是纳哈林，大概是反抗埃及统治的主要力量。阿蒙霍特普二世的一个远征记叙述了他勇敢地参加战斗，甚至单枪匹马地冲入敌阵。铭文最后讲到这一次战争夺取了10万俘虏以及其他大量战利品，反映了埃及人对敢于反抗自己统治的西亚被征服地区的残酷镇压，在新王国的历次战争中，其残酷程度是罕见的。但他并未占领新的领土。[32]

之后的图特摩斯四世也曾对叙利亚和努比亚用兵[33]，从而基本上保持了他的前辈的征服结果。

阿蒙霍特普三世是在宫廷中长大的，未曾经历过什么大的战阵。但当时图特摩斯三世及阿蒙霍特普二世时代的埃及雄风尚存，因此，他还能平平安安地进行统治，甚至到叙利亚草原上去狩猎狮子。他统治的时期是埃及最繁荣的时期，他还修建了很多的建筑。

第18王朝初期埃及长期大规模的对外战争，是埃及奴隶制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埃及奴隶主贪婪野心的反映。

图7.8 阿蒙霍特普二世像。都灵埃及博物馆藏

图7.9 阿蒙霍特普三世像。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大规模的对外战争给埃及带来很大的影响，帝国的版图扩大了[34]，大量的劳动力及财富流入埃及（战争中的掠夺和战后的贡赋）。战争的胜利提高了国王的威信，加强了君主专制，也促进了国内的阶级分化。埃及成了地中海的一个霸主，对地中海东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