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秘笈(1 / 1)

幸福心理学 张璟 4011 字 25天前

良好的人际关系构成我们幸福感的核心因素,哲学家和积极心理学家都极为认同这一点。亚里士多德就曾写道:“没有友谊,就没有幸福。”培根也说,亲密关系可以“将我们的快乐加倍,将我们的痛苦减半”。德·狄纳和马丁·塞利格曼两位积极心理学界的领袖,研究了一些“非常快乐的人”,并且将他们和“不快乐的人”做了比较。他们发现在外界因素中,唯一能够区分两种人的是:是否具有丰富而满意的人际关系。那么为什么良好的人际关系对我们的幸福如此重要呢?在当下的互联网时代,网络的虚拟社交也在人们的社交中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虚拟社交带来的人际关系对我们的幸福又有着怎样的影响?接下来就将深入探讨这些问题。

一 良好的人际关系与幸福感

1.良好的人际关系让人更成功

我们不是说成功的人一定很幸福,但是我们无法否认在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人(有良好的经济条件、名誉、美满的家庭等)拥有比失败者更大的幸福可能性。良好的人际关系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这个结论被相当有说服力的研究证明了。该研究就是为人们所熟知的“格兰特社会适应研究”。

这项研究从1938年开始,研究人员对精挑细选的哈佛大学1939届、1940届和1941届的大二男生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和采访。这些人之所以被选中,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某方面存在问题,而是因为他们看起来都前途无量(这群人当中包括了未来的总统约翰·F.肯尼迪以及将在“水门事件”中领导《华盛顿邮报》的本·布莱德利)。这项研究最初旨在跟踪研究这些似乎注定会成功的人大概15到20年,而在很多年之后的今天,这项研究仍在进行,最初参与这项研究的268人中仍有30人健在。1967年,这些档案与格鲁克研究的档案被合并到了一起。格鲁克研究是一个相似的研究,但它的对象是456名贫穷但没有犯罪记录的白人小孩,这些小孩成长于20世纪40年代的波士顿内城,尽管这批人去世时的平均年龄比哈佛研究中的那批人要小9岁,但目前仍有大约80人健在(数据来源于2014年)。

2009年,《大西洋月刊》的作家乔舒亚·沃尔夫·申克(Joshua Wolf Shenk)询问在格兰特研究中工作时间最长的前主管乔治·瓦利恩特(George Vaillant),他认为格兰特研究中最重要的发现是什么。瓦利恩特回答说:“研究告诉我们,生命中唯一真正重要的事就是你与其他人的关系。”

申克的文章刊登之后,瓦利恩特立即被卷入全世界怀疑论者的口诛笔伐之中。为了回应这些疑问,瓦利恩特创造了一个他称为“十项全能指标”的东西,囊括了人们到晚年(60到80岁)时应该完成的可被视作成功标志的10项成就。这项任务清单包括在生命的前四分之一时间内找到一份有稳定收入来源的工作,自己的传记被收入《美国名人录》(Who’s Who in America)中,心理压力很小,在事业与爱情中都能获得享受与成功,从65岁起开始享受人生,身心健康,除了妻儿之外有其他的社会支持,婚姻状况良好以及与孩子有着亲密的关系。在这个清单中,所有的成就都被证明是息息相关的,在一项中获得高分意味着很有可能在其他成就中也获得高分。但在所有这些影响因素中,只有四项是与成功标准密切挂钩的,而这四项都与人际关系有关。瓦利恩特有力地证明,一个男人构建亲密关系的能力可以决定他生活中方方面面的成功。这项研究的具体内容在本章超级链接部分有更详细的介绍。

2.良好的人际关系让人更健康

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精神病学家罗伯特·瓦尔丁格(Robert Waldinger)是目前“格兰特社会适应研究”的领导者。他指出,良好的人际关系不仅仅与物质上的成功以及幸福的心理状态相关,甚至还影响了生理健康,而生理健康对我们幸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瓦尔丁格说:“在这所有纷杂的信息和概念当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人际关系的质量对于自身的影响要比我们所认为的大得多。这种影响不仅关乎心理层面的幸福,还包括生理层面的身体健康。”“如果要对我们80岁时的健康状况做出预测,那么50岁时我们婚姻幸福程度的影响肯定远比50岁时体内胆固醇的含量的影响大得多。”亲密的人际关系与良好的社会联系可以让我们保持幸福而健康的状态,这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强大的人际关系不仅能让我们更加健康,还会影响到我们大脑的结构。感到被社会孤立的人常常在很早就成为易患病人群,甚至有研究表明孤独的人连患感冒都不容易好,另外他们的大脑退化得也会更早,记忆力也会变得更差。还有研究认为,强大的社会人际关系可以增强个人免疫系统,延长寿命(跟戒烟相比),手术后能快速痊愈,并降低个人罹患抑郁症和焦虑症的风险。利用脑部扫描技术,瓦尔丁格和他的团队发现,对自己的生活满意度较高的人拥有更多的脑部连接,他们在观看视觉影像时的脑部活动状况也明显优于对生活不甚满意的人。

3.良好的人际关系能满足个体的情感需求

有人曾经要求积极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克里斯托弗·彼得森,用两个字来描述积极心理学是讲什么的,他回答说:“他人。”与朋友、家人共享美好的时光是幸福的必需品。与我们关心的人和关心我们的人在一起分享我们生命里的经历、想法以及感受,可以增加生活的意义并安抚我们的痛苦,让我们感到这个世界充满欢乐。也就是说,良好的人际关系可以满足我们那些实际的需求,如让我们更容易成功、更健康。更为重要的是,对于我们的幸福而言,良好的人际关系满足了我们的情感需求,它让我们拥有归属感,感到被需要,让我们更快乐。

塞涅卡说得对:“一个只关心自己,凡事都会呵护自己的利益者,是不可能活得快乐的。”约翰·邓恩说得也没错:没有任何人是一座孤岛。我们是一种群性超强的物种,充满爱、分享及其他种种可和他人紧紧联结的感情。依恋与感情关系可能会带给我们痛苦,如我们永远无法适应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人际关系出现冲突时——有个讨厌的同事或室友,或跟配偶长期不和,一定会让人不快乐。这种伤害会每天一直持续,就算我们没看到对方,两人之间的冲突画面还会萦绕在脑海中。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必须与他人建立良好的联结。就像萨特所说的“他人即地狱”,但是他人也是天堂。

或许你会想为什么我们一定得从他人那里寻找幸福?因为我们基本不会依恋自己,不会在自己身上寻求安全感以及成就感。或许对于有些世外高人来说,他们参禅修行,可以不将自己的喜怒依附于他人,但是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这是很困难的。比如,你想一想:上一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上一次喜不自禁是什么时候?上一次感觉到深刻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时候?上一次为取得成就而极其自豪是什么时候?即使我不知道你在生活中何时经历过这些闪光点,我也能知道它们的特点——它们应该都与他人有关。他人是人生低潮最好和最可靠的解药。塞利格曼曾在书中讲过一个有关他的朋友和朋友的母亲的故事。小时候,当母亲看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说:“孩子,你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好,你出去帮助别人吧。”这位母亲的智慧已经得到了严格的实证研究的证实。科学家发现在测试过的所有方法中,帮助别人是提升幸福感最可靠的方法。

社交问题还会影响到我们的自尊和自我价值感。不是只有外向的人天生比较快乐、健康,当内向的人被迫变得外向时,他们通常也能乐在其中,并借此改善自己的心情。就连那些自认为不需要人际往来的人,一样可以从中获益,因为我们都需要人来依靠。近来关于“给予”的研究显示,关心他人的人要比接受帮助者获益更大。我们需要跟他人互动并紧密联结;我们不仅要能施,还要能受;我们需要一份归属感。

4.良好的人际关系能满足人类的社交需求

我们都知道,良好的人际关系会带来很多好处,如让我们身体更健康,让我们更加成功,乃至让我们感到被需要和归属感,等等。当关系不和谐,或我们在社交中感到被排斥时,我们大脑里的反应与感到生理疼痛时的反应是类似的,也就是说,社交中的痛苦和身体上的疼痛在我们的感受中是一样的。积极的人际关系对幸福带来的正面影响,以及这种关系的欠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都是无可否认的。但理论上的问题是,积极的人际关系是否能作为幸福必需的元素之一。积极的关系显然符合其中的两项标准:它有助于幸福,还可以独立于其他元素而被测量。不过,我们会为了关系而追求关系吗?还是为了积极的情绪、意义或成就而追求它?如果它不能带来积极的情绪、意义或成就,那么我们还会追求它吗?我暂时还不能肯定地回答这个问题,甚至都想不出一种严格的实验方法,因为目前我们所知道的所有的积极的关系,都伴随着积极的情绪、意义或成就。不过,最近有两种关于人类进化的思潮都讨论了积极的关系自身的重要性和意义。

首先,人类学研究表明,我们是为了社交,才发育出了更大体积的、与身材比例不相符的大脑。动物大脑的大小往往和身材成正比,只有灵长类动物是个特例,大脑占身体的比例是最大的。为什么如此呢?人类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认为,大脑体积的扩大可能是为了满足社交需求:决定大脑大小的关键因素是最外面的一层——新大脑皮层,而通过对38个灵长类动物种属的比对,在排除躯体大小的干扰后,他发现,大脑的大小和动物所在社群的大小成正比,社群越大,大脑的体积也就越大。而从演化的角度来分析,同一种属的社群属性变弱时,新大脑皮层也会变小。因此他认为,我们大脑的发育是受社交的需要所影响和推动的。或许社交对我们来说确实比你想象中还要基本和重要。“人的天性就是社会性动物。那些生来离群索居的个体,要么不值得我们关注,要么不是人类。”——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里的论述虽然听起来有些极端,但近年来的科学家对大脑的研究却证明了,对社交的需求和对食物、住所的需求同样基本。

此外,认知神经科学家马修·利伯曼(Matthew Lieberman)等人还发现,当我们的大脑不处理任何具体工作时,它的“默认”区域会活跃起来,其他和具体任务相关的区域则会不活跃。我们大脑的“默认”部分包含两个关键区域——内侧顶叶皮层和背内侧前额叶皮层,而它们都是和社会关系密切相关的、用于思考和社交相关的问题的区域。当这两个区域被激活时,表示人们是在思考过去的社交行为、社交问题的解决办法,计划未来的社交安排,等等。这佐证了进化论的猜测:我们在时刻准备着社交——当我们的大脑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候,就会默认开始思考和社交相关的内容。英国心理学家尼克·汉弗莱也提出类似的解释:大脑是用来解决社会问题的,而不是用来解决物质问题的。

当我们和别人交谈时,我们如何才能让他人觉得很有趣,令他人不会生气,有时又需要让他人意识到他错了?这些是非常复杂的问题,计算机可以很快地设计出武器和工具,但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然而,人类每时每刻都在解决社会问题。我们巨大的前额叶皮层不断地用它数十亿个连接模拟着各种可能的社会情形,然后决策出最佳行为。因此,巨大的大脑是一个社会关系模拟机,为了能设计和开展和谐而有效的人际关系,它得到了进化。另一种把大脑与社会关系模拟机联系在一起的进化观点是群体选择。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理论认为,个体是自然选择的唯一单位。世界上两位杰出的生物学家——埃德蒙·威尔逊和戴维·威尔逊,最近提出了大量证据,证明群体是自然选择的一个主要单位。他们的论据源自社会性昆虫:黄蜂、蜜蜂、白蚁和蚂蚁,它们都有工厂、要塞、通信系统,而且就像人类主导着脊椎动物世界一样,它们主导了昆虫世界。社会性是人类已知的最成功的高等适应形式,有学者猜测,它甚至比眼睛的进化作用还要大。社会性昆虫在数学上最合理的选择机制应该是通过群体,而非个体进行选择。

群体选择在直觉上很简单:假设有两组灵长类动物群体,都由基因多样的个体组成。试想一下,其中一组的大脑结构在感情上能促进爱、同情、善良和自我牺牲等“蜂巢情感”的发展,在认知上能有模拟他人心思的镜像神经元,我们把它们称为“社会组”。另一个“非社会组”在认识物理世界上和“社会组”一样聪明,身体也一样强壮,但没有这些“蜂巢情感”。现在这两组动物进入了一种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如战争或饥荒。最终,“社会组”会赢,因为它们能够合作、团体狩猎、发明农业。这一组的基因会被保存和复制下来,包括那些产生“蜂巢情感”和理解他人的能力的基因。

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社会昆虫到底有没有“蜂巢情感”,也不知道它们用来维持群体合作的方法是否牵涉情感,但我们深知,积极的人类情感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社会和人际关系的发展。在感情上,我们是群体动物,不可避免地寻求与群体内其他成员的积极关系。因此,社会大脑、蜂巢情感和群体选择,让我们不得不相信积极的关系是幸福必备的元素之一。虽然积极的关系总伴随着情绪、意义或成就,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为了积极的情绪、意义或成就而追求关系。相反,正因为积极的关系对人类太重要了,进化才让其他元素也参与支持积极的关系,以确保我们一定会追求积极的关系。

二 虚拟社交对个体的影响

一代又一代的幸福研究都强调了人际关系的重要性,这也导致了一场关于现代人的争论。我们生活在一个社交网络密布的年代,每年,无论是参与到社交网络当中的人或比例,还是人们花在社交网络当中的时间都在持续地增长。随着线上虚拟社交的发展,当今大学生大多都会频繁使用各种网络社交软件,这些虚拟社交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虚拟社交是否与现实的人际交往一样给予我们支持,增强我们的幸福感呢?一系列关于社交网络的研究表明,似乎并非如此。

1.虚拟社交可能会使你感到更孤独

研究者表明,虚拟社交并不能真的扩大交际圈,相反,越多使用网络社交的人可能会越感到孤独。“纽约客”的心理学专栏作者玛丽亚·科尼科娃(Maria Knnikova)称,互联网具有使人疏远的天然属性。1998年,罗伯特·克劳特(Robert Kraut)的纵向研究发现,在人们最开始使用网络的一两年时间里,快乐感和社会连接感表现出持续的下降。其中,使用网络对人们的家庭关系影响最大。使用网络社交的人与家人的联系和交流会明显减少。而且伴随着社交圈的缩小,他们的抑郁感和孤独感会增强。除此之外,更多的社交网络使用还被证明会降低亲密关系的满意度,原因在于它会催生嫉妒和怀疑。研究者认为,这是由于社交网络暴露出的信息更多,更有可能暴露出自己伴侣过去的经历及与他人交流的信息,而同时,社交网络信息的模糊性又会引起更多的猜测和想象。当人们将更多的时间花在线上时,就会减少现实中与伴侣的相处时间。澳大利亚的研究分析了社交网络使用和大五人格的关系。结果发现,比起那些不使用Facebook的人来说,使用Facebook的人整体自恋水平更高,在社交中的孤独感更强。这让我们不禁思索:为什么社交网络使我们感到孤独呢?

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莫伊拉·伯克(Moira Burke)对1200名Facebook使用者进行了纵向研究,她针对用户在Facebook上的一系列行为(如点赞、私信、评论,等等),分析了它们和幸福感、连接感的关系。她的结论是,社交网络本身并不会使人感到不幸福和孤独,但它的某些功能和特性容易对人造成不良的影响。莫伊拉·伯克得出以下两点结论。

第一,当人们在社交网络上沟通时,只接收私人层面的沟通内容,会有利于孤独感的减轻和幸福感的提升。(我们都喜欢让伴侣多给自己发消息是有道理的)她将社交网络上的行为分为三类。

“点赞式交流”,即没有实际内容,只是通过机械性的点赞等动作或者“易于生产的”方式来交流,如泛泛的赞美和祝福。

“广播式交流”,即浏览信息流上的朋友最新动态、弹出的新提醒或各种不经意接收到的信息,如看到别人在国外游玩的照片、新做的午餐照片,了解新生儿的趣事,等等。

“创作式交流”,即沟通的内容是个性化的,通常是定向的、一对一的,也是更发自内心的交流。

与社交网络上的沟通对象的关系分为两类:强关系(和比较亲密的朋友的关系,通常在线下也认识)和弱关系(和不认识或不太熟悉的人的关系)。当用这两种维度来分析在社交网络上不同的关系和沟通方式对人的社会连接感、幸福感造成的影响时,她发现:从总体上来说,社交网络的使用频率与人的孤独感、幸福感并不直接相关。接收到来自“强关系”的交流会使人的幸福感提高,与“弱关系”的交流则对幸福感没有影响;接收到“创作式交流”,会明显地提高人的幸福感与连接感,而“点赞式交流”“广播式交流”则对连接感、幸福感没有影响;当人们接收到来自强关系的“创作式交流”时,幸福感和连接感的提高最为明显。而无论是来自弱关系的“创作式交流”,还是来自强关系的“点赞式交流”“广播式交流”,都对幸福感和连接感没有影响。如果你收到来自亲密伴侣的专门发给你的消息,幸福感和连接感都会提高;而如果他/她只是随手给你点个赞,就不一样了。当然,如果不认识的人给你发专门的消息也是不起什么作用的。

第二,在社交网络上的“被动消费”会降低人的连接感和幸福感。“被动消费”指的是无目的地、不经意地接收信息,如“广播式交流”。她的实验发现,看别人的Facebook页面会让人产生更多的抑郁情绪。

这与现在的人们在社交网络上已经过于在意自我展示有关。如今,社交网络是一个展现自我的渠道。一个人在社交网络中体现的形象(你的个人页面介绍、朋友圈照片)已经成为个人品牌的象征,这也使得我们格外在意对社交网络上的个人形象进行维护。

计算机和虚拟现实技术专家杰伦·拉尼尔(Jaron Lanier)表示,Facebook给了人们一个塑造“虚拟模范”的机会,因为我们不必经历在现实中表现自我时可能会遇到的尴尬——说话卡壳、发挥失常、仪态不佳、妆容脱落,等等。我们可以精心地修饰每一张照片,编辑每一段文字,展现一个完美的自己。但正是这种对于塑造完美自己的需求,使人们被“囚禁”在自我表现的监牢中。我们同时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精心设计过后的形象,被动消费了这些形象之后,我们下意识的“社会比较”会无形中使我们更无法安于自己的生活,变得更为焦虑。

2.获得幸福所需要的社交方式

(1)提高社交质量,而不是数量

纽约大学社会学家埃里克·克林伯格(Eric Klinenberg)认为,是社会互动的质量,而不是数量,决定了你是否孤独。有的人虽然独居,很少见人,但仍然在少量的社交中获得了满足;有的人虽然整天聚会,却依然感到孤独。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对社交质量的要求会越来越超越对数量的要求。相比于20岁时,30岁的人会更需要建立有意义的、重要的和亲密的社会连接。(Carmichael,et al.,2015)

因此,无论是线上社交还是线下社交,你都要想办法提高它们的质量——进行更有意义的谈话,交到更亲密的朋友,少一些“被动消费”和“点赞之交”。

(2)回到线下生活

芝加哥大学的约翰·卡乔波(John Cacioppo)对不同的社交方式(Facebook、论坛、在线游戏、约会网站及线下面对面的社交)进行了分析,发现一个人在线下(面对面)互动的比例越高,就越不容易感到孤独;在线下互动的比例越低,孤独感就越强。

但他认为,这并不能说明喜欢线上社交的人就一定更孤独。“真正重要的不是你用什么工具在交友,而是它是否扩大了你的线下交往比例。”卡乔波表示,Facebook、论坛、约会网站都只是工具,和所有的工具一样,关键在于人如何使用它们。如果它们能够增加你的线下交往,如你和网上认识的人在线下见面,一起拼车,通过网络组建了线下兴趣小组,那么,网络也会让我们感到更不孤独。

想一想:你用于网络虚拟社交的时间和现实生活中的社交时间哪个更多?数一数:你的网络上的朋友哪些可以转化为现实中的朋友——那种随时能约、时不时小聚、互相串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