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艺术领域,人们常常强调自我表现。可这个自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自我,他表现了什么,这个重要问题不能置之不理。
文学艺术当然离不开主体。创作主体才华的高低,技巧的优劣,当然表现在他的作品之中。可文学创作主体是人而不是精灵,他生活于现实世界之中。主体的状况以及如何表现,都是受社会制约的。他的才能来自艺术实践,而灵感来自生活。片面强调文学艺术中主体的创造力,以至于否认生活是艺术的源泉,一切归之于主体和主体的自我表现,这除了胡编乱造之外,还能指望什么?列宁曾经批评过这种观点,说他们“从事的不是‘实际活动’,而 恰巧是自我直观,自我欣赏,而且,这种人‘直观’的是自‘我’身上种种被造神说所神化了的最肮脏、最愚蠢、最富有奴才气的特点”[1]。或许有人会说,列宁说的算什么,马克思说的又怎样。当然,如果坚持自我表现就让他去吧,人们只要分析一下他所表现的内容,就知道究竟是自我表现,还是在这个自我表现背后有更深层的社会原因。
[1] 《列宁选集》,3版,第2卷,3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