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自由与自由竞争的观念混为一谈。资本家为利润而竞争,工人为就业而竞争,以及不少人为金钱而竞争。这种竞争形式上是自由的,但这种自由的反面是奴役——不自由。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也存在自由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市场经济。尽管社会主义的竞争无论就目的、手段、范围来说都不能简单等同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竞争,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竞争中的自由,同样包含某种不自由,包含两极分化的可能性。所以这种自由是市场中的自由,是商品生产的观念反映。这种自由观念有其进步性,但不是马克思主义追求的自由。
马克思主义追求的自由,是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每个人全面发展的自由。这种自由不同于商品生产中的竞争自由。它不是以一个人的自由排斥另一个人的自由,而是以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为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自由。马克思说过,不能把“自由竞争奉为自由的观念”[1]。当然,不经过自由竞争中的自由,不可能达到全面发展的自由。但是我们要防止把自由竞争中的自由奉为自由的楷模,而忘记了我们的最终目标。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2版,第1卷,2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