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货币为中介联结人与人的关系，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现实。金钱关系肯定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的一种重要关系。无论是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都是如此。但不同的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金钱关系成为渗透一切关系中的最基本关系，是普照之光。而在社会主义社会，金钱关系是市场行为中的关系，是进行正常经济活动必不可少的一种关系。没有这种关系，人们的生产和交换活动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反对市场关系的泛化，反对把人与人的一切关联变为金钱关系。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我们党就提出过反对把商品关系渗透到党内的问题。当时还是处于计划经济体制时期。应该说现在商品关系泛化问题比当时严重得多，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关注。

功利关系本质上就是金钱关系。金钱是功利追求的最重要内容。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金钱成为支配一切关系的轴心，从而功利成为人的人生追求。马克思说：“把所有各式各样的人类的相互关系都归结为唯一的功利关系，看起来是很愚蠢的。这种看起来是形而上学的抽象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在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中，一切关系实际上仅仅服从于一种抽象的金钱盘剥关系。”[1]当然，把功利关系看成是人与人之间的唯一的关系是不正确的。因为社会中，即使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功利关系也不是人们之间的唯一的关系。社会主义社会更是如此。我们并不抽象地提倡超功利主义，但革命的功利主义首先是把国家民族利益放在首位，而且不把功利等同于金钱。“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把社会主义人与人的关系淹没在利己主义的冰水之中，是与社会主义的本质不符的。其结果不是社会主义**涤腐朽的拜金主义，就是拜金主义断送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性正在于此。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3卷，47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