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虚静”—“逆志”—“品味”(1 / 1)

——“知音”式的文学读者论

现代文学理论的发展潮流变化多端,潮流之一是从对作者的传记研究,转向对作品的文本研究,到了20世纪60年代,随着德国接受美学流派的崛起,又转向读者研究。现代英国学者特雷·伊格尔顿说:“人们的确可以把现代文学理论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全神贯注于作者阶段(浪漫主义和19世纪);绝对关心作者阶段(新批评);以及近年来注意力显著转向读者的阶段。”[1]读者理论成为一种时髦的理论。读者理论的要点是,文学是一种活动,它需要作者的创作,但也需要读者的参与。读者的参与不是被动的、消极的,而是主动的、积极的。从作者笔下产生的还只是文本,只有经过读者阅读、理解、体验、想象,即经过读者的“具体化”,文本的意义才能被释放出来,才成为“作品”。

每一个读者都填补作品中未写出的部分,都以自己的理解和方式填补文本空白和不确定的地方。这样,文学作品就不是由作者单独完成的,而是由作者与读者共同完成的。读者也是一支创造的力量。文学活动实际上是作者与读者的对话、读者与读者的对话。文学活动的本质是它的人际交流性质,这就是现代“接受美学”或“读者反应”批评的基本观点。“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批评的确建立了一个现代学术视点,本章我们从这样一个视点出发,来检讨中华古代文论给我们提供了什么有益的资源,给我们提供了什么新鲜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