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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然有。

寒山再一次起身,离开了这个他居住了三十年的地方,动身前往远方。

在比对了多家房产中介的推荐,综合了环境、户型、交通等各方面条件之后,寒山选中了一个山洞,大地为席,青天做被,山石为枕,渴饮山泉,饿食野果,靠着大自然的馈赠,过上了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生活。

他不修边幅,面容憔悴,穿着破衣烂衫,趿拉着一双破鞋,就像是一个唐朝“犀利哥”。有时候他会独自一人站在山上大声读诗,有时候又没来由地突然放声大笑,附近的山民都在心里嘀咕:这老头莫不是疯了吧?

但是他不管,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不过他还是遇到了一个知己,一个叫拾得的和尚。这个和尚看起来也是个非主流,两人相见恨晚,在彼此对视的眼神中摩擦出了**的火花。

两人之间经常会有些很有趣的对话,而且字字珠玑,充满了禅意。

一天,寒山问:“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真是精辟!

就这样,寒山在山洞里又住了四十年,直到一百零五岁的时候才告别了这个世界。他一辈子没有放弃过写诗,但是直到他去世后,他的这种大白话一样的诗仍然得不到主流文化的认可。在当时的文人看来,寒山写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也配叫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