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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三十五岁的寒山做了一个决定:上山下乡到农村去,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知识青年到了那里还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嘛。

就这样,寒山逃离了帝都,隐居到山里当了一个种地的农民。

这一当,就是三十年。

远离尘嚣的日子里,寒山继续读书作诗,与青山绿水相伴,活得那是相当潇洒。后来在当地村民的撮合下,他还和村里的一个姑娘成了亲,没有多久就生下一个儿子(寒山只是他当和尚时候的法号,因为不知其俗家姓名,本文为了叙述方便一直采用这个称呼)。

后来他专门写了一首诗形容这个时期的惬意生活:

茅栋野人居,门前车马疏。

林幽偏聚鸟,溪阔本藏鱼。

山果携儿摘,皋田共妇锄。

家中何所有,唯有一床书。

有田有林、有鱼有诗、有酒有书,还有老婆有孩子,这是多少文艺青年向往的美好生活,他过上了。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终究没有过太久。六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妻子和儿子双双染病,没过多久又都撒手人寰,寒山再次成了孤家寡人。

六十五岁,放到现在也算是个老年人了,在那个没有社保也没有商业保险的年代,人们盼的就是老了有个伴儿,能有子孙绕膝下,享一享天伦之乐。可偏偏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