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治学持家:治学严谨,持家有道(2)(1 / 1)

道光十七年(1837年)人京会试未中,他只得怏怏返乡。

转年,偏偏又是闰年。闰年有恩科,可发联袂会试。为了能让曾国藩不错过这次机会,二次进京赶考,祖父星冈公卖了三次地还差十几两的缺口,父亲曾麟书也急得连着几夜不能入睡。此时的曾麟书已近知天命之年,知道自己天生是秀才的气数,不要说进士,就是举人也无望了。但是他要在儿子身上补上这缺憾。为了儿子,他不惜想尽办法。最后终于从亲戚家借了些银子,这才使得曾国藩有了进京城的路费。

曾国藩临进京时就已下定了决心,这进士考不中便罢,若中了,就一定十几二十几倍地报答家人。他明白自己的命运终究要靠自己去改变,再多的艰难都不应该觉得难。到京后,曾国藩找到在京的长沙会馆住下,便不顾一个多月长途跋涉的旅途劳累,静下心来认真读书。

几经周折之后曾国藩才正式走上了官道。从一个农家青年到治军大吏,这种飞跃性的命运得益于他自身的努力和造诣,更得益于他的求学之旅。

不仅如此,在曾国藩以后的从政经历中,更是显示了他超前的智慧与远见,他面对内忧外患的国家形式,没有固步自封,而是主动地向先进的西方人学习,并把这些新鲜的血液注入自己治学、治军的实际中。

当疯狂的西方列强迈着侵略的铁蹄踏上中国这片沉睡的大地时,曾国藩显得很冷静,他知道考验的时候到来了,他更知道之前所读的圣贤书在洋人那里是丝毫不起作用的。要变强就要先学习。因此,他开启了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文化之风,给闭塞的清王朝带来了一缕“自强”的曙光。

在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曾国藩对现代科学有了初步认识,光学、重学,流学、电气学、磁石学、动物学等。虽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研习,但他已经知道这些就是帮助西方人变强的知识,他认为只有先弄懂这些才能找到救国的根本办法。

曾国藩认为,人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因此,通过其他方法很难改变人的本性,但是学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性。通过学习就可以改变一切。因此,曾国藩首先提出了以学习求变的方法。

曾国藩把学习新知识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读书是他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的一生从来没有间断过读书。虽然他明白起步太晚了,但只要不停下脚步就有变强的机会。爱国心和身为中国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放任列强的凌辱和掠夺。对他来说,读书不是为了消磨时光,是为了不断地汲取新的养分和智慧,以及增加求变的积累,救国于危难。

他认为要强国就要先自救,你要变强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他先从自身开始做起,由朱理学到法家再到庄家,现在又是现代科学,多次求变只为救国救己。

在我国近代史上,除曾国藩之外还有一些开明的有识之士倡导学习西方先进知识,推行洋务。在鸦片战争后,魏源提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口号,这是中国人在思想意识领域的一大进步。

曾国藩之所以有如此先进的思想与远见,主要是因为他对学习的高度重视以及对知识的热忱渴求。他的府中聚集了一大批当时最先进的知识分子,例如精擅边境史地学的张穆、何秋涛,还有近代史上最著名的科学家徐寿、华衡芳,以及中国第一位留美学生容闳。

这些杰出的人才代表了当时最先进的观念,也引导了当时中国科学研究的浪潮,充实了曾国藩的思想与观念,使他对局势的发展有了更为直观和真切的了解,也使自己的责任感更加强烈了。

曾国藩求知若渴,他不仅精心拜读过上述几位的著作,而且还对《溯方备乘》、《校那庐抗议》《几何原本》等书有过专门的评价,不仅如此,他还让自己精通数学的儿子曾纪鸿为饥何原本》译本作序。

曾国藩治学绝学

知识是促使社会不断走向进步的动力,也是一个人各方面能力发展的源泉。古人信奉“学而优则仕”,但是,做官若不能为人谋福为国解忧,学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所以既然学了,就要学有所用,及时地更新自己的思想与观念,加快自己日益落后的步伐,这一信条才是救国之道。曾国藩正是深知这个道理,不断地自我学习,真正做到了学以致用,学而优则仕。

遵守孝道,提携弟辈

从一个人对待父母兄弟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修养与人品,通过修养与人品,就可判断他是否出类拔萃,能否成就一番大事业。

曾国藩对于父母、祖父母非常孝敬,凡父母、祖父母之一言一行都会认真遵守,并且用文字记录,以待日后警醒自己,教导子弟,传为家训。在他看来,作为晚辈首先要想到尽孝,在父母有生之年照顾好他们的生活,尊重他们的言行,想父母所想,急父母所急。所以心中无论有多少事、多大的事,但总要有一处空间是留给父母的,并且时刻记住: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赡养父母、孝顺父母是儿女的福分,也是儿女的本分。

曾国藩的祖父星冈公,年轻时就很仗义,他心地善良,胸怀宽广,对那些老成端庄的人,星冈公总是很恭敬地对待他们,也从不懈怠其他各种人,譬如乞讨的、借宿的。对于需要帮助的人们,他都很热情地给予接待。街坊邻居、亲戚好友有好事,他就去祝贺,有丧事他就去探访,有人生病就去看望。乡亲们出现了纠纷,他常常在中间调解,主持公道。他从不畏惧强势,对那些做事特别不讲道理的人,常常不给他们情面,对其严加斥责。他还主动帮助整修乡里坏掉的道路,帮助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和年幼儿童。由于星冈公为人正直,慷慨大方,在当地受到人们的尊重。

家庭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父传子,子传孙,好的家训代代相传,良好的家风永不衰落。星冈公上了岁数身患重病,行动很不方便,说话也不清楚了,生活不能自己料理。儿子曾麟书孝顺至极,日夜侍奉在前,星冈公要东西,用眼睛示意,不舒服时就皱皱眉,曾麟书心思细腻,常常在父亲想问题之前就想到了。星冈公每晚小便六七次,又非常要面子,不愿仆人帮忙,曾麟书衣不解带侍奉在一旁,一看见父亲要起来,赶快将器皿放好,待一会儿功夫再走过去,从不让父亲感到难堪。冬天大便,让别人帮忙挪动父亲的身体,曾麟书就在旁边挡住,父亲身上弄脏一点马上就换洗。父亲病了三年,曾麟书没睡一夜安稳觉,这打破了“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说法,星冈公的长期生病更显示出曾麟书对父亲的孝道。

从以上两个故事可以看到,曾国藩为人恪守孝道,与他良好的家教是分不开的。教育向来就有言传身教之说,星冈公讲话向来条理性强,分析问题精辟、透彻,很多话都成了家规,这大概就是言传;“麟书公对父亲孝顺,时间虽长却更加用心,没有任何怨言”这大概就是身教。星冈公与麟书公与后世的教育方法虽然不同,但对于教育儿孙,成为乡人的榜样却起到了相同作用。

曾国藩官职在身,长年在外奔波,在家时间较短,但从来不忘惦记双亲。他经常通过书信告诉父亲自己的现状,让父母不必担忧。每次写信给父母,开头总是:“男国藩跪临父母亲膝下”或“男国藩跪禀父亲母亲万寿金安”,末则写上“男谨禀”或“男谨呈”。从这里可以看出曾国藩即使远在千里,对父母也是非常关心的。

由于在外做官,不能对卧病在床的祖父尽孝道,在家书中他说:“敬悉祖父大人病体未好,且日加剧。父叔率众兄弟服侍已逾三年,无须央之懈,独男一人远离膝下,未得一日尽孙子之职,罪责甚深。”他除了自己常写信回家向父母问安,也常要求兄弟、子侄写信汇报父母的身体情况。

有一次,曾国藩从弟弟的信中知悉父亲因过多地为家中之事劳累,以致累坏了身体时,马上写信给父亲,在信中他说道:“大人之身,上奉高堂,下萌儿孙,外为族邻乡里所模范,千金之躯,诚宜珍重。男恭窃卿赢,服役已兼数人。而大人以家务劳苦如是,男实不安于心。”他又写信给弟弟,让弟弟一定要照顾好父母,一片孝心不表自明。

曾国藩要做什么事时,总要征求父母的意见,有时两位老人不同意或想不开时,他便很耐心地给父母解释、开导。老人实在想不通而不答应时,曾国藩便听从他们的意见不去做。

曾国藩虽然位居高官,但对父母的孝心未曾有半点改变。他时时牵挂着家中父母,渴望回归故里亲自侍奉双亲,但是官场事务繁多抽不开身,只好把这种惦念和关切通过书信的问候向父母传递。

曾国藩的孝顺不仅只对双亲,他一直主张“贵体孝道,推祖父母之爱以爱叔父,推父母之爱以爱温弟之妻妾儿女及兰、惠二家”,并努力去实现它,真正做到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成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孝子。

曾国藩的三叔曾骥云一直在家务农,生活比较艰苦,曾国藩时常惦记他,并在生活上尽力给予帮助,待他如同父亲。他在曾国藩兄弟的帮助下,生活慢慢好了起来。

曾国藩不仅是一位孝顺长辈的子女,更是提携兄弟、照顾小辈的长辈,他更是弟兄、小辈的榜样。

作为兄长,曾国藩对兄弟的爱是多方面的,爱之以德,对德的苛求,这是曾国藩的突出之处。他自知出身贫贱,得志之时切不可忘乎所以,更应在品德修养上齐头并进。宦海生涯,曾国藩看透了无德之人为人诟骂的本质,他更看重的是一个人无愧天地,无愧于心的崇高境界。

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在军事上颇有才华,在曾国藩的提携下加入湘军,很快成长为一名得力干将,并立下了许多战功。但他性情有些骄傲,曾国藩常常苦口婆心给予教导,耐心帮其分析身上的弱点,指出正确的行为方法。

曾国荃攻下天京后,起居奢华,言语傲慢,行为放纵。曾国藩写书直言相告,劝其顿去恃功享乐之心,重修德业反省之课。他的严词责备是不加掩饰的,甚至是尖刻的。他始终认为:今天进一分德,便可算是积了一升谷;明天修一分业,又算剩一文钱。只有德和业都增进,那才算真正的成功,而成功亦不足悖……

曾国藩在兄弟们的眼里是令人敬畏的。他代父教弟,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更以德行服人。一次,曾国藩和友人小珊因一件小事发生争执,虽过错在于小珊,然而曾国藩事后仍内疚不已。兄弟几人劝曾国藩勿以为怀,曾国藩却说道:“一朝之愤,不近人情。我德有缺损,可想可见。”他不顾兄弟们的劝阳,坚持要去登门谢罪。

在生活中,曾国藩对兄弟们也倍加关照。有一次,曾国荃左臂疼痛不能伸缩,曾国藩特别担心,后来专门派人给弟弟送去三幅膏药。曾国藩得到一个“一品”的名额,不给自己的儿子曾纪泽,却给了弟弟的儿子曾纪瑞,事先并没有告诉弟弟。

从这些事情我们可以看到,曾国藩在家中是一个孝顺父母、关爱兄弟、舍己为人、眼光长远的人。他是长辈眼中的才俊,是兄弟眼中的榜样,也是众人眼中的楷模。

曾国藩持家绝学

曾国藩治家有方,兄弟多有建树,子孙也人才辈出,家中一团和气,携老扶幼,子孝妻贤,因此也被世世代代广为流传。

严教子女,规以治家

“璞玉等人琢,良木要人培。”家是温室还是锻炼场所全看持家人的教育方针。家教的好坏不仅关系到个人的前途,也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兴衰,甚至国家的发展。曾国藩一生深得儒学之精义,受益匪浅。他在成名之后,对家教非常重视。

在治家上,曾国藩奉行“治家贵严”的准则,提倡“进德修业”、“俭朴持家”。曾国藩认为“进德修业”,就是在积累无形的财富,完全是由自己做主。因此,在曾国藩去世时,清政府上谕称赞他为“学问纯粹,器识宏深,秉性忠诚,持躬清正”。他的德业修行之深由此可见。

他是这样的一位父亲:学问博深,见识广远,阅历丰富,位高权重,要求严格,他把所有的经验、智慧、理想、兴趣、已成之志、未竟之业全部压过来。做曾国藩幸运,做曾国藩的儿子更幸运。他把自己的全部知识、经验和智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儿子,他为儿子提供了远比一般人优越的生活条件和学习环境,他为儿子提供了一个又一个挑战困难和失败的机会,他把儿子看做他的躯体和心灵的新的延续。

曾氏家族的治家传统是以“严”著称的。据曾国藩说,他的祖父星冈公对父亲曾麟书督促最严,往往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其大声呵斥。有时别人惹得他不高兴,他却以斥责儿子的方式发泄。每当此时,曾麟书总是屏住气,靠着墙,快走慢行,面色和悦如初。家风如此,曾国藩自然深受熏陶。他提倡以严治家,教导子弟律己戒骄,一生从不怠慢。

曾国藩对子侄晚辈的要求都极其严格,他强调:“治家贵严,严父常多孝子;不严,则子弟之习气,日就佚惰,而流弊于不可胜言矣。”

传统儒家对子女的爱不仅体现在养,还体现在育。吃饭、穿衣是重要的,子女的教育问题更重要。儒家强调在家教过程中要培养子女良好的道德品质和生存技能,只有学会了这些才能于将来在社会上立足,从更长远更高的方面来说,才能踏上仕途,成为人上人。

教育子女的方法,古今相同之处很多。首先强调长辈的威严,但又强调循循善诱的重要性。爱的方式也崇尚理性化,溺爱是害而非真爱。这些观点都是一致的。

子女们长大后做出非法之事,多是由于做父母的在其小时候过于溺爱、宽容的结果。在子女的品德教育、功课学习上,曾国藩也是倾注了很大心血。他经常写信回家,指导孩子们的学习,从科目的选择,到课程表的制订,都详加叮嘱。有时候,曾国藩还让孩子们把作业寄过来,自己亲自批阅。有时候为了给孩子选择一个老师,曾国藩也要下不少功夫去考察。正是由于如此细心的全面教导,他的子女都走上了成材之路,他的心血没有白费。长子曾纪泽担任过驻外大使,在办理中外交涉方面发挥过很大作用;另一个儿子曾纪鸿精研数学,有著作流传后世。孙辈中有诗人,曾孙辈中有教育家和学者,可谓人才济济、后继有人。

曾国藩提倡治家严谨,对子侄晚辈的要求都极其严格,但又不是一味督责,其深知“其身正,不令亦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重言传更重身教。

以严治家,曾国藩首先率先示范,并把自己的经验归纳总结以教导子弟:“自己儆戒的方法是什么呢?不外清、慎、勤三字。我近来把清字改为廉字,慎改为谦字,勤改为劳字,尤为浅显易懂,也确有可以实行的方法。”后来,他又把自己恪守的“廉、谦、劳”作为一种功夫在家书中用以提醒弟弟们,使之成为曾家人人遵守的家风。这就是曾国藩与弟弟们说的廉字功

曾国藩说:“我因为名气太盛,官位太高,常恐祖宗积阴德留下的福气由我一人享尽,所以时时用劳、谦、廉三字自我戒惧,也希望两位贤弟用此自戒。”同治五年(1866年),曾国藩家人离开金陵返回家乡,他立即写信给两个儿子,对家人在家的具体事项做出周密安排,并告诫儿子,一个家庭要严树家风,大房须带个好头。

除了对子女的善教之外,曾国藩在事业成功后,在孝顺父母方面做出了很好的表率。尽管自己不能亲自回家照料父母,但经常写信回家问候。同时,经常给家中寄去银两,以资接济,把父母放在心上。

多数人都想为后代留下些好的东西。虽然这样想,但假若没有能力实现,也就罢了。麻烦的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当官人,他们如果不能给儿孙留下可观的遗产,即使子孙不说什么,自己也感觉对不住后代。这遗产若为金钱等物质财富,终究是有穷尽的;若是精神财富则可以代代相传。所以说不留下大笔的遗产还好,你留下的遗产越多,害他们就越深。曾国藩对此也有自己的一番理解。

曾国藩不是一个拥有大笔财产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位没有财产的人,还远远没有到临终前,他就在思考如何处理遗产的问题。

曾家先祖星冈公在世时,他认为积攒私财是败家之兆。对此,曾国藩十分信服。他以为,与其给子孙留下大笔遗产,不如教子孙走入正道。他说,如果子孙误入歧途,性情必有变化,将来必定计较锱铢,到那时就难以挽回了。

曾国藩认为只有自强才会有福。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他请弟弟曾国潢将自己在家乡的五马冲的田产都不留给子女。俗话说,不劳动者不得食。所有的获得都需要自己努力去争取。只要自己肯努力,不靠家产,也不用担心没饭吃。

曾国藩在外做官,始终不忘对子女殷殷教诲。从咸丰二年到同治十年这二十年中,他写给两个儿子的信近两百封,教子如何读书、作文、做人。如何做到只求读书明理,不求做官发财。他教导儿子读圣人之书,并能身体力行,学有所用。

由此可见,曾国藩对家人的严格,不但大到品德的修养、与邻里族亲的友善、不干涉公事等,还涉及一些细节,如对男子要规定做收粪、锄草、扫屋、抹凳,女子要做鞋、纺布、下厨、做调料、酿酒。他事无巨细,都要严格要求,没有怠慢轻懈过。他常教育家人要“盛时常作衰时想,上场当念下场时,富贵人家,不可不记此二语也”。他认为,要树立好的家风,治家更应居安思危、精打细算、目光长远。

曾国藩持家绝学

在治家上,曾国藩奉行“治家贵严”的准则,提倡“进德修业”、“俭朴持家”。曾国藩认为“进德修业”,就是在积累无形的财富,完全是由自己做主。因此,在曾国藩去世时,清政府上谕称赞他为“学问纯粹,器识宏深,秉性忠诚,持躬清正”。他的德业修行之深由此可见。

和气治家,家和事兴

中国人讲求家和万事兴。曾国藩作为士大夫追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二者自然地结合在了一起,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一个大家庭真要做到“和”的境界并不容易,这需要一种气度、一种责任心,更需要一种无私心的信念。

曾国藩共有兄弟姊妹九人,一姊、三妹、四个弟弟。曾国藩在兄弟五人中排行居长,二弟曾国潢比曾国藩小九岁,虽然一直潜心钻研《四书》、《五经》,但没有太大的成就。后来以监生候选县丞,这也是曾国藩出钱替他捐的。当时,父亲曾麟书还健在,曾家的大事也全由父亲一人决断,后来父亲去世,家里的事情主要也就由曾国潢一手操持了。或许是仰仗曾国藩的权势,在曾国藩治军期问他在家乡办团练,常常借势杀人,为患乡里。县官对他也毫无办法。曾国藩回去后,知其所为,遂用锥刺其股。曾国潢大声唤痛。曾国藩回敬遭:“你杀人就不痛吗?”这次的教训,他铭记在心,在其后未见有滥杀无辜的记载。

曾国藩在京为官十年,后又编练湘军、镇压太平天国、“剿”捻等,一直很难回家,对家庭的关心常常体现在家书上。在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正月十六日给父母的家书中,曾国藩写道:

六弟(曾国华)实不羁之才,乡间孤陋寡闻,断不足以启其见识而坚其心志。且少年英锐之气,不可久挫,六弟不得入学,即挫之矣,欲进京而男阻之,再挫之矣。若又不许毕业省城,则毋乃太挫其锐气乎?伏望上大人俯从男等之请,即命六弟九弟下省读书,其费用,男于二月间付银什两,至金竺虔家。

夫家和则福自生,若一家之中兄有言,弟无不从,弟有请,兄无不应,和气蒸蒸而家不兴者,未之有也。反是而不败者,亦未之有也。伏望大人察男之志!即此敬禀叔父之人,恕不另具。六弟将来必为叔父克家之子,即为吾族光大门弟,可喜也!

曾国华,字温甫,比曾国藩小十一岁,是曾国藩的三弟,由于在族中兄弟问排行第六,所以曾国藩称其为六弟,从小过继给其叔父曾骥云。曾国藩一直认为三弟资质较聪,但读书期问并未有过人的表现。曾国藩为其“纳贡入监”,乡试也未中。咸丰五年(1855年),曾国藩坐困江西,随时有被石达开生擒的可能。曾国华与其父曾麟书赶至武昌,向胡林翼讨救兵。胡林翼拨五千人由其带领,前往营救。此后,曾国华跟随李续宾转战于皖北,三河镇一战,与李续宾同时殉难。

四弟曾国荃,字沅甫,小曾国藩十三岁。他十六岁就跟随曾国藩在京读书。曾国藩对其极为疼爱,对其管教极严。因此,曾国荃一直对曾国藩非常敬畏。由于在族中兄弟中排行第九,所以曾国藩称其为九弟,军中多称其为九帅。曾国荃十八岁回湖南家乡,兄弟二人依依惜别。曾国藩一直将其送过卢沟桥,并赋诗一首,以示鼓励。曾国荃虽天资很高,但无恒劲,在长沙岳麓书院毕业两年,跟随罗泽南攻文,但一直没有长进。曾国藩时常在家书中,告诫其“有恒”的道理,但无论其兄对曾国荃期望有多高,他在科举上却一直不甚得意。二十四岁人县学、二十五岁补廪、二十九岁选为优贡。

曾国荃虽然科举不甚得志,但在军旅上却颇有建树。自随曾国藩治军以后,便不负期望,围攻安庆,荣获首功,一时间名声大噪。随后又顺江东下,驻军雨花台,包围天京,两年中披肝沥胆,终于独获首功。然而,曾国藩却害怕兄弟功名太盛,以免出现功高盖主的局面,所以极力压抑曾国荃,保升诸将,后以曾国荃受谤返家。在家他极力劝导曾国荃持盈保泰,以免曾国荃及家族受到迫害。曾国藩一片苦心,最终使兄弟化干戈为玉帛。

曾国藩的五弟曾国葆,字季洪,后改名贞干,字事恒,比曾国藩小十七岁,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幼年就有些超人的见解,二十三岁人县学后,即不肯做举子业。最初随曾国藩练湘军,始僚佐杨载福、彭玉麟,以为非常器,己愿下之,后杨、彭果成名将。他避居紫田山,谢绝人事。及曾国华战殁,才出来带兵,投效胡林翼,与曾国荃会师安庆、南京,因功晋升为知府。后来,为疫病所染,病死于军中。曾国藩说他“智足以安危乱,而名誉不并于时贤”。

曾国藩共有四个弟弟,在生活和从军也避免不了互相支持和帮助。当曾国藩坐困江西,一筹莫展之时,他又常常想自己的身边要是有几个亲兄弟帮助,一定比现在的这帮人可靠。他的苦处,曾国华等在湘乡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曾国藩几个月不通家信,便使他们心中极为不安。特别是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更是思儿心切,一连数日,饭茶不香,明显消瘦,脸上的颊骨又突了出来。几个儿子成天围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曾府的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曾国荃和曾国华终于憋不住了,去找父亲和其他的兄弟商议办法。大家计议,总觉得不能在家中干等着,应该找人帮助曾国藩一把。去找谁最合适呢?无非就是在长沙的左宗棠和在武昌的胡林翼。左宗棠虽与曾国藩有些矛盾,但毕竟是仗义之人,到了这种危急的时候,想他也不会撒手不管。至于胡林翼,曾家对他历来不错,这个人也最懂得讲究大局,自然会想方设法帮助曾国藩。他们最后商定,分两头进行联系,而将重点放在胡林翼的身上。于是,曾府给骆秉璋和左宗棠各发去一封信。请求他们组织援军以解救曾国藩和他的湘军部队。在家人的努力下,终于组成三支救援的队伍开到江西,于是曾国藩深深感到亲族血缘的关键与珍贵。因而他也赶紧给兄弟送去温情回报,再也不反对其弟弟进入军营。

曾国藩很快就对他们都寄以厚望。他不断给曾国华和曾国荃写信,介绍带勇、扎营和打仗的方法。还告诫他们,湘军的特色之一在于它大量地招揽书生办理军务,因而必须设法处理好与这些绅士的关系。他强调,军营之中用绅士不比用官,绅士本无任事之责,又多有避嫌之念,谁肯挺身而出以急公事?所以,对于绅士,最好的办法是奖之以好言,优之以薪银。如果发现有一个好的,就要大加吹捧。如果发现有不好的地方。则要深藏不露。久而久之,他们就会为你所用。

从此后,曾国华和曾国荃一直随营军中,而且很快各当一面,曾国藩有兄弟相助,自然底气也足了许多。

曾国藩是国荃的兄长兼老师,不仅在学问上,而且在修身、处世、治军、治家等各方面给予教导,其关系之厚,可谓兄弟间的典范。因此,当曾国藩死于两江总督上任时,其弟国荃竟丢箸大哭,是毫不奇怪的。

弟有成则贺,弟有隙则谏:容弟误解己之为,但不容己纵容弟之错,曾国藩在诸兄弟之间始终是一位如严父一般的“好大哥”。

治家是儒学理想的一部分,在宗法观念下,个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等。和,在理论上是一种修养、一种信念;在实践上往往体现为一种策略。“和”不仅是目的,也是手段。曾国藩在治家方面颇有心得。他说“家和则福自生”,“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兄言弟从,弟请兄允,一家人融洽相处肯定会发达,相反兄弟反目,婆媳扯皮、夫妻计较,这样的家没有不败落的,要守得住‘和’字才好”。

曾国藩持家绝学

曾国藩在治家方面颇有心得。他说“家和则福自生”,“兄弟和,虽穷氓小户必兴;兄弟不和,虽世家宦族必败”,“兄言弟从,弟请兄允,一家人融洽相处肯定会发达,相反兄弟反目,婆媳扯皮、夫妻计较,这样的家没有不败落的,要守得住‘和’字才好”。

言传身教,皆而有之

只有自己先做好,才有资格说别人。率先垂范,身体办行,才能给别人做示范。

曾国藩深刻地认识到无论自己获得的地位、财富有多么地耀眼,也只是一代。如果子女不成器,他们的境遇并不被看好。越是富人、官家的孩子,越应该谦虚慎行,加强自身的修养。一个人的成功归根结底还是在于自己。历观往代,他总结出居家中的四败:奢**、骄怠、不和、侮师慢客。因此不管他多么繁忙都不忘教育子女成败兴衰的道理。他是典型的主张言传与身教兼而并重的人物,他写了上千封家书,主要是针对子弟们的教育。同时,他又言行必一,以身作则,是率先垂范的典型。他明白只有自己先做好,才有资格说别人,说的话也才更有说服力。他的示范主要涉及生活、工作、读书、修养、教友、清廉六个方面。

在生活上,曾国藩告诫家人以勤俭自持。他常常痛自惩责,他对曾家寄予了厚望,希望家人力行节俭。

他教导儿子,要成大器必须谨守简朴。他认为凡世家子弟,若能在衣食起居上与一般人家相同,就能有出息。若沾染上富人的奢侈习气就难有作为了。自己身为将相,但所有衣服加起来还不足三百金。孩子们若也能坚持这种简朴作风就是一种福气了。

他告诫弟弟力戒骄奢,以勤俭为本。在同治三年(1864年)二月二十四日《致澄弟》中,他提及了对“俭”的理解,大意是说:对于节俭弟弟也狠下功夫,我为此感到欣慰。只是这个“俭”字做到并不容易,由奢入俭比登天还难。就好比家里雇轿夫去县城,往年只有轿夫二名,挑夫一人,而今已经是十名有余。别说减到三西名,就是七八名也很难做到了。曾国藩用形象的比喻、生动的事实,简明扼要地说明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曾国藩统率湘军与太平军作战时,他几乎隔几天就要给弟弟曾国潢写一封信,反复告诫他,持家要以俭为本。

在工作上,曾国藩一直非常投入,他每日从早到晚,很少休息。对于一些主要公文,均自批自拟。晚年时,虽然他的右目失明,但是仍然坚持阅读公文,写作诗文日记。在任直隶总督时,他一意清理积压起来的狱讼。对于一些重大案件,他均亲自鞠讯,半年之间,竟然了结了四万一千余件,多年的陈牍均清理完毕,由此可见他工作时的勤奋与执著。

在读书上,曾国藩重视读书做人的教育,可他却不高高在上、夸夸其谈。他以商量的口吻,中肯的态度,教育子女认识自己在学习与进步中的不足。他指出,学习贵在恒心,读书贵在有常。他严于律己,自订十二种功课,并且力行不懈。为了使自己每天都可以遵守十二“常课”,他专门找人刻印了一些簿子,在上面列出了详细的表格,他每天都要在表格中填写“常课’的相应内容。这十二种功课分别为:

1.主敬:整齐严肃。做事专心不二,日求精进。

2.静坐:每日静坐半时,体验静极生阳来复之仁心。

3.早起:黎明即起,醒后不沾恋。此为一天内“勤”的开始。

4.读书:一书未看完,断不看他书,且每日以十页为率。

5.读史:细研圈点,每日十页,从不问断。

6.谨言:刻刻留心,不讲废话。

7.养气:气藏丹田,无不可对人言之事。

8.保身:节欲节食,善待于己。

9.日记:每日一则,体味生活。

10.陶冶情操:每月作诗文数首,培灵感养盛气不丧心志。

11.习字:早饭后,习字半小时,以此为课不做拖延。

12.夜休:劳心疲神之事,切戒切戒。

这十二条的实用性自然不用多言,按照此规条管理,必有成效。

在修养上,曾国藩有极大的成功,因此被称之为“圣相”。他时刻检点自己.力求心安理得,努力上进。他所作的五箴,不仅可以律身,亦兼可教诫子弟,垂范后世。

在孝亲上,曾国藩对于父母祖父母非常孝敬,他告诫兄弟以及子女对于父母祖父母的一言一行,要谨守毋违,且为文纪之,以示子弟,传为家训。曾国藩把兄弟和睦、贵体孝道、实行勤俭作为家运之兴的根本。

他在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四月十六日《致澄弟温弟沅弟季弟》中教育弟弟,大概意思说:我细细思考,发现天下官宦人家,多只福泽一代,子孙多奢骄毫无作为,到第二代还优秀的都很少。商人的家庭,勤俭的能延长到三四代,耕读为生的人家,能延长到五六代,其中孝敬老人,亲友互相爱护的就可以福泽十代八代。现今我们乘祖上的福泽,少年得志,就担心一辈子就用完,所以希望各位弟弟和孩子们,努力做耕读孝友似的人家,不做官宦的人家。曾国藩反复强调家势兴衰与个人的修养、立志有很大的关系,孝友会使家庭兴旺发达,长久延绵而不致衰败。

在清廉上,曾国藩做了几十年的官,从来不取一文来历不明的钱,而且立誓不靠做官来发财。他认为收取不明之财是一种最可耻的事情。他告诫家人应当自谋生计。在京做官十年,他一直过着贫困的生活。后来勉强凑足了一千两银子寄回家中,还一再吩咐需以四百两分赠予戚族的贫穷者。以后带兵多年,担任总督时,也从来没有占有公家一丝一毫钱财。

由此不难看出,人一生的学习有很多的内容,想做一个优秀出众的人才,不完善自己,不努力管束自己是不行的。不管是思想品德还是外在条件,都应该有所长进才是。

曾国藩持家绝学

曾国藩是典型的主张言传与身教兼而并重的人物,他写了上千封家书,主要是针对子弟们的教育。同时,他又言行必一,以身作则,是率先垂范的典型。他明白只有自己先做好,才有资格说别人,说的话也才更有说服力。

以谦为怀,不仗势欺人

在封建社会里,一家中出了个有权有势的,家里的人不免要仗势欺人。曾国藩在这方面非常注意,尤其是家里与其他人发生纠纷的时候,更是让家里以谦退为怀。

曾国藩力戒子弟不要习染官宦之气。他教导说:

吾家子侄半耕半读,以守先人之旧,填无存半点官气。不许坐轿,不许唤人取水添荼等事。其拾柴、收粪等事须一一为之;插田、劳禾等事,亦时时学之,庶渐渐务本而不习于**佚矣。至要至要,千嘱万嘱!

有一次曾家相中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将先人改葬在这里。不想另一家也看中了这块地,两家于是就争了起来。曾家的人便写信给曾国藩,让他出面摆平这件事。然而曾国藩却写信劝家里人放弃这块地。他说,不是我不想要这块地,如果这块地经过争执之后才到了我们家里,就没有什么吉祥可言了。改葬先人是求得福气,这样与人争执,哪里有什么福气可言?先人改葬在那里,也不会心安的。在他的坚持下,曾家主动让出了那块地。

还有一次,曾家建了一座新宅,为了地界的事情与邻居家发生了争执,官司打到了湘乡县。曾国潢将此事写信告诉了曾国藩,曾国藩收到此信之后,立即写了一封信,并附了一首诗:

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这首诗,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一位大学士作的。曾国藩将这首诗转送给家里人,就是要教给家人以宽容为怀。他的家人于是将地退缩了三尺。曾家的这一举动也感动了邻居,邻居见自家的地方确实方便曾家,便也让它三尺又何妨,将地方转让给了曾家。

尽管曾国藩家教很严,但他的家人中不免还是有一些不听教导的。尤其是他的二弟曾国潢,更是在家乡里依仗权势飞扬跋扈。

湘乡有一座桥叫定胜桥,这座桥是嘉庆年间一位名叫王佐的人独自出资修的,到了咸丰年间,因为时间太长,桥已经塌了,王佐的后人王友交出面,由王氏家族出资,将这座桥进行了重修。桥修了两年,最后终于修成了。修成之后举行试桥庆典,也就是由一个人先走过去。原来计划请曾国潢,结果议论之声四起,有人说“将相之家,不一定会屈身来试桥的”,有的说“姓王的修桥,为什么却要姓曾的来试呢”?王友交便决定自己试桥,结果刚一试完,曾国潢就来了,他见王友交已经试了桥,十分愤怒,顿时怀恨在心。

不久,太平军打了过来,县令让县里的人组织团练,并推王友交为首,王友交因为重病在身,不能应命。曾国潢就趁机发泄宿怨,诬告王友交“通匪”。他命人用绳索将王友交捆在马尾上,然后策马狂奔,王友交被拖得血肉模糊,惨死在曾国潢的手下。

曾国潢报复王友交的事情传开后,乡民十分愤怒,大家集资推动王姓上京告状。曾国藩闻讯后也十分恼火,于是寄了一根绳子,一把剃刀回家,让他自杀。只是后来有人从中斡旋,王姓放弃了告状,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同治年间,湖南的民间会党组织哥老会势力很大,特别是在曾国藩的老家湘乡,原来参加湘军的人很多,这些人退伍之后,无事可干,就纷纷参加哥老会。曾国潢在家乡里便以剿杀哥老会为名,凡是地方上有他憎恶的人,他就捆到县府里,说是哥老会,要求杀掉。

曾家势力很大,凡是他送去的人,县里不敢不从,有时曾国潢送去五六十人,也很难有几个可以生还的。当时的湘乡县令是个信佛的人,佛教讲究不杀生,每当曾国潢送人来的时候,不答应吧,害怕曾家的权势;答应吧,又要受良心的折磨,所以每当接受曾国潢送来的人,都要号啕大哭,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哭,他回答说:“曾四爷又要借我的手杀人了。”

曾国潢在家乡为人所恨,曾国藩都听说了,他多次警告曾国潢不要作恶,但收效甚微。后来曾国藩回家的时候,听说曾国潢还是这样,很生气,趁曾国潢睡午觉的时候,用锥子猛刺曾国潢的大腿,曾国潢大喊:“疼死我了!”曾国藩质问他:“我只用锥子刺了你一下,你就痛死了,你杀人家,人家痛不痛?”此后曾国潢果然大为收敛,在待人接物的态度上也好了很多。

曾国藩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他说过这样一句话:“观《汉书·霍光传》,知大家所以速败之故。”霍光是霍去病的异母弟弟,他的外孙女儿被立为皇后,霍光以皇后外祖父的身份专制朝政,权力非常大,甚至谁当天子都由他说了算。霍氏家族在朝廷中势力也很大。霍光的儿子霍禹和他哥哥的孙子霍云是中郎将,他哥哥的另一个孙子霍山掌握着兵权,他的两个女婿分别是东宫、西宫的卫尉,霍氏家族的其他子弟、女婿之类也都有相当的职务。霍光死了以后,霍禹成了右将军,霍山掌握了代理尚书的职务。然而,霍氏一门奢侈无度,最终盛极而衰,霍云、霍山自杀,霍禹等人则被处以腰斩之刑,因为受霍氏家庭牵连而被灭族的也有几十家。

曾国藩从历史上大家族尤其是官宦之家兴衰的历史中,得出了“不旋踵而败”的结论。这个结论也许是很残酷的。大凡创业者都经历过一个艰苦的过程,所以深知家业来之不易,但下一代自幼生活于富贵之中,见惯了大排场,没有了吃苦的意识,而骄,而奢,而**,而逸,而无恶不作,于是到了这一步,也就离败家不远了。这几乎成了官宦之家的规律。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月满则亏,日中则昃。”齐家之道,同样也是如此。如何对待权位和富贵,也就成了一个为官者家族命运的关键。曾国藩在曾氏家族最兴盛的时候,就提出了盛时常作衰时想,上场当念下场时,提出不要干涉地方的公事,提出仗势欺人是败家之道,这无疑是吸取了历史的教训,也是非常明智的持家之道。曾氏家族后来长盛不衰,每一代都有杰出的人才出现,像曾纪泽成了杰出的外交家,曾纪鸿在数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曾广钧是著名的诗人,这样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于曾国藩的这些家训。

曾国藩持家绝学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月满则亏,日中则昃。”齐家之道,同样也是如此。如何对待权位和富贵,也就成了一个为官者家族命运的关键。曾国藩在曾氏家族最兴盛的时候,就提出了盛时常作衰时想,上场当念下场时,提出不要干涉地方的公事,提出仗势欺人是败家之道,这无疑是吸取了历史的教训,也是非常明智的持家之道。